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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不是我请来的。”阿布罗狄的面部神经抽了抽,“不是有圣域的人寄预告函来要谋杀我们?他们来勘察现场。”
“……”米罗突然眯起眼睛,详细打量起阿布罗狄和卡妙,撒加熟悉这个眼神:“米罗,你注意到什么了?”
“一般人,收到圣域的预告函,要么是故作镇定装样子给警方看,要么就是惊慌失措恨不得在预告时间之前搬去警察局去住,前一种一般是机关的政府要员,后者一般是暴发户或者是百万富翁,你们两个哪种都不是,为什么能这么冷静?”
……这么一说,的确很可疑。撒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了,这两个人小市民的样子,却实在是冷静过头。
“警察先生。”阿布罗狄哈哈一笑,“如果你是被谋杀的那个,你会是哪种呢?”“我当然是后者。”米罗很坦率,“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当然希望寻求警方保护。”
“但您工作那么久也总能看到不怕死的人吧?而且您也是哪种都不是。”阿布罗狄旋即反问,“我只是和卡妙颇有些共鸣,都不怕死罢了。”
“……”米罗的眼睛依然眯着,他觉得有不大对劲的地方的时候就是这样,撒加又回头打量了一下阿布罗狄和卡妙,后两者回他无辜的眼神。
“算了米罗,现在做个例行调查就行了,等会儿一起去勘察周围环境,哪里可以藏下人的,全部布上警卫。”撒加思考片刻坐到沙发上翻开了笔记本,阿布罗狄和卡妙坐下。
撒加:做什么工作?
阿布罗狄:杂志的插画手。
卡妙:……帮他贴网点。
撒加: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阿布罗狄:没有。
卡妙:没有。
撒加:夜店是经常去吗?
阿布罗狄:是。
卡妙:是。
……
一番问题后,撒加带米罗和穆去勘察周围环境,阿布罗狄泡了杯茶在沙发上重新坐下:“卡妙,你有把握能瞒天过海吗?我看真的要交锋还是很麻烦的。”
卡妙头也不抬:“那个蓝毛的洞察力倒是超乎我的想象,我以为他就是个草包。以前还好没有同他正面交锋。”
“……算了,麻烦你坚持一下。”阿布罗狄拍了拍卡妙的肩膀,“今晚过后,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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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沙加,沙加??!”距离那间目标公寓不远处的另一栋高级公寓里,迪斯正坐在公寓的电脑桌旁饶有兴致地浏览着关于安德烈谋杀案的相关报道,“我说卡妙他们住的中等公寓,我们条件这么好住高等?沙加你就不能屈膝降尊地租一下中等的?我们活动经费有限!”
正在研究公寓结构的沙加拿下先前叼着的烟:“你就不能闭会儿嘴?”
“老子现在很不爽啊!!”迪斯用力砸手中的鼠标,“这叫什么事儿?这叫什么事儿?TNND先前集体杀人这么好的事没我的份,现在**警察又没我的份,在老大看来我除了够狠还剩什么?”
“大概不剩了吧。”沙加又叼上烟半回过头去,“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去**我是警察我就绝对不会对你有兴趣……修罗,你在看什么?”
“悬赏通缉。”修罗头也不抬地看报纸,“这是他们警方现在常用的提供悬赏照片的方式,让见过凶手的人说出凶手的特征,将这些特征输入电脑加以综合,然后生成照片。”
“哦?那你不会有麻烦吗???他们悬赏多少钱?”听迪斯讲话,重点永远在后一句,沙加把头凑过去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还叼着烟:“三万法郎……这是你?”
修罗应声一声冷笑将手中的报纸扔在了地上,迪斯转过电脑椅去看地上那张报纸上印的大幅照片,顿时笑得绝倒不起,照片上的男人一身凛冽如刀的气息,双眼诡异地狭长,肌肉发达,一条长长的刀疤贯穿了整张狰狞的脸。
……有种斯巴达战士的感觉。
“哎呦,我来看看这小脸,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条刀疤的?”迪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脚并用地爬到修罗身边,被修罗一脚踹开。
“不是说高科技合成绝对保证精确度?”沙加端详着那张照片,“为什么会弄成这种鬼样子?”
“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东西。”修罗向沙加伸出手,后者把烟盒和打火机一起丢了过去:“嗯,此话怎讲?”
“就是靠不住的意思,人会在潜意识中将自己喜欢的人美化,自然也会丑化自己讨厌的人。”修罗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举个例子,迪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迪斯立刻鼻孔喷气一脸骄傲状,“七年前在一家叫做‘繁花’的酒吧里,当时你才16岁,穿着一件袖子挽到肘间,领口三个扣子没有扣上的白衬衫,和一条裤腰低得惊人缀了无数流苏的牛仔裤??诶我说你喝酒的样子真TMD性感!”
“错了。”修罗笑了起来,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说的那个场景是我们刚刚加入圣域时领任务的一次见面,那时我已经十九岁。”
“……诶?”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条街尾小巷,当时我在打架,你是个无聊的旁观者,后来我把那群人打趴下后走到你面前问你难道不害怕,或者不想帮忙叫人?你说你知道我一定打得过他们。”修罗吐着一口烟,“而且当时我穿的是黑色的针织衫和漆皮的长裤,眉角在流血,看起来应该很狼狈。”
“……”迪斯一脸快吐血的表情,沙加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笑,尽管他很想,但他今天暂时不想打架。
“这就是记忆的不可靠性,人会下意识地将遇见自己有好感的人的场景转换成最美丽的,无论当时他们相遇的方式是多么不堪。”修罗夹着烟,将烟头按到了那张报纸上,那张薄薄的纸迅速老化,腐朽,然后化为尘埃散落在风中。
这世上,没有人能值得你依赖,就连你自己也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要知道你最信赖的人往往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在你背后来上致命的一刀。
活着的生命都是会骗人的东西。
……
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天色开始渐渐暗了下来。
“警察先生,来一杯吗?”已经是晚饭时间了,阿布罗狄把一罐冰啤酒往撒加脸上一贴,米罗翻白眼:“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遭遇什么?居然还能这么悠哉?”
“知道呀!”阿布罗狄一脸坦然,“也许是人生中最后一顿饭了,当然要吃得丰盛点上路,是吧卡妙?”
“我求你积点口德。”卡妙咬着一口小羊排斜眼瞄他。
“就是这样,所以不一起吃吗?”阿布罗狄转身坐回餐桌,撒加摇摇头:“啊这两人真豁达。”
“豁达?”米罗斜了撒加一眼,“这是阿达啊!!”
……
让我们把时光倒流回去几个小时,来看看为什么晚饭时间了撒加和米罗还留在这里,在勘察完现场后撒加认为除了需要安插人手全方位保护这间公寓里的住民以外,还需要有两个人留在屋子里贴身保护这两个乐观过头的受害者,米罗自告奋勇留下来被撒加左右开弓连敲了好几个板栗:“你小子肚子里什么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清楚!别总想着给我上一垒二垒!这次要是再让圣域的人得手你就等着切腹自尽吧!”
“等等,老大你冷静……”米罗突然发现工作压力过大的人爆发起来好可怕,“你知道我工作的态度,工作压力太大容易谢顶……”
“少油腔滑调的要是这次真的任务失败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听到没有!”撒加炸毛之恐怖令米罗不由得怀疑老大是否人格分裂,好在撒加终于冷静下来:“好了,你跟我今晚留守在屋子里,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所有人应答的同时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米罗,米罗觉得自己像是要去上战场。
……
时光再流转到现在。
“好了警官先生,那你们留守,我工作。”阿布罗狄收拾了碗筷进房间去,撒加为了安全起见也进了那个小房间,卡妙把一大堆的画纸搬到了沙发这边的茶几上来,这次的伪装还真是够专业,阿布罗狄会绘画,要伪装成画手不难,可他居然要贴网点,这练了他整整一个星期,毕竟这是一不小心就会割开手的工作。
“这画的是什么?”米罗在卡妙身边的长沙发上坐下,“介意抽烟吗?”
卡妙摇头:“水边少女。”
“……那是什么?”说到艺术也许米罗有部分艺术细胞,毕竟他幼儿园里画的一幅名为“生物”的画还得了五颗星,但他看到那幅画如此之……“这也要贴网点?”米罗终于看着那幅浓墨重彩的画发表意见。
卡妙鄙视地扫了他一眼:“这是要装裱。”“……”米罗默默抽烟。
“警察先生,你为什么要想到做这行?”卡妙按照事先的台词背,演戏不是他的拿手项目:“听说圣域的人杀起人来很可怕。”
“没错!”米罗立刻苦着脸继续抽烟,“我们的老组长就是死在他们手里……太惨了。”
“……那为什么还要做?”卡妙的动作很快,已经完成了一半。
……
长久的沉默,沉默到卡妙以为米罗已经为了躲开这个话题而睡着,其实他并没有多大兴趣来了解一个人为什么想做警察,严肃一点的人信誓旦旦地说是为了保家卫国,嬉皮笑脸一点的人会说是为了打击黄赌毒,他看得太多了。
他的想法和迪斯一样,如果这些警察碍事,那像做掉他们的老组长一样杀掉就可以了,但老大偏偏说要接近他们,掌握他们的动向,圣域这边的自己人才方便行动。
老大的喜怒无常人尽皆知,没有人敢不服从他的命令。
所以卡妙和阿布罗狄的任务就是这次的先锋,先把米罗和撒加两个人攻下来。
其他人,再慢慢对付。
……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良久,在卡妙终于快要将装裱工作完成时,突然听到米罗这么说。
天已经黑尽了,他漂亮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着微弱的亮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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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妙抬眼看米罗正抽着的香烟明灭,屋里没有开灯,米罗没看见他的眉角正在抽搐:“这句话我在酒吧里听过很多遍了,能不能来点有新意的?”他呷了口放在茶几上的茶,“建议你不要说后来学校不同然后分道扬镳了的桥段,我发现你们都喜欢一头长发穿着白裙的女孩。”
“这句话……可能的确够俗套,但谁的相爱不是从相遇开始的?”米罗听完卡妙的话笑了起来,意味深长一般深吸了一口烟:“我喜欢的人是个男人。并且你别看我现在披着这层皮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实际上在考警校之前,我是个不良少年。”
“……”卡妙终于抬起头来正眼看他幽幽道,“请问正经这个词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米罗怔了片刻决定无视卡妙毒舌:“我和他读一个高中……那时我和他都是十六岁。”他抽着烟望向窗外,“也许在你看来这也是很烂俗的八点档剧情。我和他在一场群殴中相识,打到最后所有人都倒下,只剩下我们两个还站着。他替我挡了一刀,我断了两根肋骨,两个人当时去医院的路上就约定了要做好兄弟,就像现在很多年轻男孩子常说的那样。我们一起逃课,一起打架,一起唱K,一起去网吧,一起追同一个女孩然后在同一个时间一起甩了她,还有一起拿钱买排气管粗得吓人的重型机车。”
“……”卡妙在思索后来那个人是不是在一场斗殴中被一刀捅死了,他还在质疑为什么挂的不是米罗他觉得这两个人人渣的程度差不多,米罗就像猜到他的前半段想法一样把话接了下去:“一开始我以为我们只是兄弟。后来我十七岁那年生日他当着很多朋友的面吻了我,说我是他的。”
“……你是双向插座?”米罗继续无视他:“在我们高三的上半年,他死于一场车祸。因为他接受了飙车党的挑衅,在雨后的盘山公路上与他们比赛,他就这么撞坏护栏摔了出去,找到的尸体都是碎成块的。”
……那和你做警察有什么关系?卡妙腹诽着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米罗掐灭了手中的烟:“然后我离开那个圈子参加了高考,报考警校只是因为那所学校离那伤心地最远些。”
……
沉默良久,卡妙啪嚓一声开了一罐啤酒递给米罗。
“不用了谢谢,工作时不能喝酒,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米罗摆手拒绝,卡妙随即自己一口干掉了半瓶。
“不过这点时间我可以同美人约会,有没有兴趣玩猜拳拼酒?”米罗一手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