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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凤箫意难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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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令狐冲。
  按照时间来算,此事不错,但是令狐冲想来想去,还是维护师弟的心占了上风。无论怎样,林平之在所有人怀疑他之时站出来帮他说话,这恩情他永远不会忘记。于是听到余沧海名字的时候,他就冷笑一声,道:“我却是不知道,余观主甚么时候有得好名声了。他处心积虑地想要夺得《辟邪剑谱》,我林师弟已经被他害得只剩孤家寡人,他现下还甚么脏水都往我林师弟身上泼,说不得是甚么居心。”他这话极尽讽刺,将青城派从前头的蓄意杀人夺宝到现下的以多欺少,全骂进去了。
  如若说方生和方证之前还有些摇摆,此时也足够他们坚定态度。且方生是见过林平之的,而那时林平之出手救下了令狐冲和辛国梁,这一面之缘的印象还不错。而林平之和青城派的恩怨,真要说起来,还是青城派自身觊觎林家剑谱在先,如今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只要林平之未曾入了魔教,也没那作恶多端的心思,报仇甚么的,他们少林寺自然也不会管。
  于是方生便微笑道:“令狐少侠如此一说,老衲醍醐灌顶。令狐少侠与林少侠兄弟情深,当真是令人羡慕。”
  他这么说,其实是指林平之在五霸岗上拜托他带令狐冲上山一事。只是令狐冲不知道,还以为说的是林平之出手救他的事情,也缓了脸色道:“若不是林师弟,我又如何能够撑到现在?”
  方生和方证听他如此说,不由得大为惊奇。待到令狐冲把前头的事情掐头去尾地一说,他们才知道独孤九剑惹下的那诸多误会,各个唏嘘不已。《辟邪剑谱》乃是林家家传之物,林平之还能如此做,当真是难能可贵。
  若是叫余沧海和林平之两边对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事情,方证和方生便不再提,转而说服令狐冲改投少林门下。照他们所想,少林易筋经乃不传之秘,就连方生都无缘学习,如今令狐冲又只能靠它解决体内真气,这件事肯定手到擒来。
  却未曾想,令狐冲不想为了易筋经改投别派,又想师父这是误会他,他定然能找机会澄清自己、重入华山派。就算是死了,他也要做华山的鬼。他从小在华山长大,况且华山派里还有他小师妹,还有他师娘,还有他小师弟……故令狐冲只磕头拜谢了两位大师的美意,转身大笑着下了少室山,当真是生死度外,慷而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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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奉天承运,编辑诏曰:兹五月十九乃大吉之日,宜开V,令汝当日万字三更,钦此!——说人话!——周日入V,求首订〃o((》ω《 ))o〃~→→我的专栏,喜欢的亲们可戳过去包养之~


☆、第三十章 君子多疑

  青城派几近为人所灭、并求于少林;此事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武林。外人只道是神秘高手;也就有些人和五霸岗山下客店的神秘高手联系在一起,也没人见过;只见风言风语流传而已。
  作为当事人的青城派;这三四个月过去,生死符早已发作过一轮,众人原先的那点侥幸心思已经渣也不剩。这生死符诚如林平之所说;痒不至死,但架不住这反复发作;已有不少定力低的弟子偷偷地抹了脖子。余沧海自身难保;只能派几个那时站在人群外围、侥幸逃过暗器的弟子去求少林武当。
  只可惜;青城派弟子上武当山的时候,在山脚便被告知冲虚道长闭关,谁也不见。这就是连大殿都没到、就被送客了。至于知晓更多内情的少林,按兵不动,只给岳不群去书一封,以证真伪。
  武当属道家,一向讲究清静无为,叫他们趟这趟浑水可不容易。少林便即是管,也只是一封手书而已。余沧海不知道东方不败在此事中至少吓退了少林寺一半插手的心,只气得肝疼头也疼。若不是他门下得意弟子连同他自己都中了这奇门暗器,要对质的话,连走路上少林的力气都没有,他们青城派又如何能被武林中人看轻到这地步?
  再来说少林方证方丈的那封信。里头自然没提林平之复又上了五霸岗,只旁敲侧击地说了青城派一事,再问林平之所学是否正道。岳不群表面君子,内里多疑,这一路上不知道给林平之把过多少次脉。从初始的伤重到现在的伤愈,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也没发现甚么问题,自然也不觉得林平之有那大杀四方的能力。只是方证大师毕竟德高望重,他也就趁机把林平之叫过来,名正言顺地再盘问一遍。“平儿,这青城派一事,你可知晓?”
  林平之做了这件事四个月,甚么地方都想好了。余沧海果然如他所料,不敢在当面对质前将他的名字说出去。故而江湖中盛传此事,却全是猜疑,无一定论。故而他只做茫然模样接道:“一路上是听了不少。师父,那高手便是我们之前在客店里遇到的那位么?”
  岳不群瞧他的反应,心里已信了自己的判断七八分。不过面上他仍沉下脸道:“那为何方证大师来信所言,是你将青城派上下弄到如此地步的?”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声音沉下去,听起来就是压抑着怒气。
  岳夫人坐在一边,正想说丈夫语气太严厉,就见得林平之扑通一声跪下了。“师父明鉴!在这流言之前,弟子听也没听说这件事!如若弟子有那么高的武功,又如何能为丁勉所制,身受重伤?又如何能在白马庙里,架不住那黑衣人一招半式?”
  他神色惊怒,像极了被冤枉的模样,岳夫人不忍,便就劝道:“这也只是余沧海的一面之词。便就是方证大师,也只是问是或不是。这一路上,平儿和我们一起,我们看见的还不若余沧海一封信么?而且那余沧海……”她没有说下去,但神色已显出鄙夷。虽同是正道中人,余沧海做的事情可和邪魔外道差不多了,至少她是不信余沧海有人品可言的。相比之下,他们华山派的小徒弟温良恭让,那真不知道好出多少去。
  岳不群没瞧她,也没瞧跪在地上的林平之,只两眼望着堂外院子,似是沉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问道:“如此说来,平儿你对此事一点儿也不知情,是么?”
  林平之想他必在怀疑神秘高手一事,即刻磕头下去:“弟子也是最近听说的,此前真是一概不知。那余沧海可是打错算盘了,我手里可没甚么《辟邪剑谱》,他再栽赃也是无用,弟子不怕他造谣。”他这么说,是确定余沧海没有那能力过来与他对质,所以只需要一口否定就好。
  这番话听起来掷地有声,岳夫人目露欣赏之色。“说得好,平儿。这才是我们华山派弟子该有的气度,又何惧那些流言?就算余沧海寻上门来,自有师父师娘为你做主。”她一面说一面目视岳不群,期望他也点个头。
  岳不群正从前头白马庙的一十五个黑衣人想到后头客店里未见到面的神秘高手,又思及左冷禅想要吞并五岳的野心,还有现下下落不明的《辟邪剑谱》,哪里还能注意到宁中则的眼色?刚刚那几句话,他也就听到了林平之说《辟邪剑谱》不在他手里。
  华山派到了福州十余日,华山派众人住在镖局,而林平之日日待在向阳巷老宅,却是甚么也没发现。不过这事情都很正常,若是那么容易找到,林家镖局也不会如此容易就被青城派端了。他就是想要这剑谱,也得依仗林平之。难道林平之寻不到,他能寻得到么?他已等了这许多年,绝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无论怎么说,这剑谱都是你林家的,余观主若是照先前一样,我们华山派说不得也要翻脸无情了。”岳不群缓缓道。便是他有再多怀疑,此时也不会说出来,况且青城派一事疑点太多。且不说林平之从哪里学得吸星大法,就算是真的会,华山派南下这么久,他又如何忍得住不用?
  换做是武林中任何一个人,也会和岳不群一样如此想。因为无人知道,林平之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个林平之,他眼里除了报仇,再难找出第二样能尽心的事务了。便是学那高深的武功,也是为了有朝一日手刃仇敌的痛快。
  故而林平之听得岳不群如此说,心里冷笑愈甚,面上仍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师父师娘。徒儿便是死,也难报师父师娘恩情之万一。”
  岳不群见他从头至尾态度恭谨,一如初上华山之时,便也放了心,道:“此事为师自然会回复方证大师。咱们华山派一路下来,也遇上了不少宵小之辈,平儿,你夜里独宿在向阳巷,可要小心些。”
  岳夫人见丈夫语气温和,心道这次总算没出上一次冲儿那情形,也松了口气。“你师父说的是,夜里定当小心。”她想着林平之肯定在老宅里睹物思人,做师父师娘的管着这个也不好,所以才没提让他住回来镖局。
  林平之一一谢过,又磕了两个头,这才退出来,出门往老宅方向去。他心里通透得很,以岳不群的心思,定然有些怀疑。只是他还有求于己,故也就在心里想想,决计不会说出来。他此时武功拿下岳不群绰绰有余,要杀也是很简单的事。只是岳不群未将对《辟邪剑谱》的觊觎表现出来,他就是师出无名。为了一个伪君子败了自己名声,惹上一堆麻烦,这买卖可不怎么划得来。
  故而岳不群忍着,他也忍着。前一次,华山派在福州逗留了四月之久,这才在意外中发现了梁顶上的袈裟,从而引发了后头的腥风血雨。也就是在那时,岳不群自背后砍了他一剑,想要杀死他独得剑谱。福州就算是再美,作为华山掌门的岳不群也不至于当家一般住了,从不提回去之事。也就是他傻乎乎的,还真以为师父是体谅他,留给他时间找到那剑谱。以至于他后头装死躲过一劫,之后再也不敢离岳灵珊半步。
  如今没有了岳灵珊,袈裟现世之时,便是他离开华山之日。至于那剑谱,谁要尽可以拿去,到时候走火入魔不说,被戳穿后定然还要身败名裂。这前景岂不是要比一刀杀了好得多了?不要说他心狠手辣,若不是有人来抢,那假剑谱好好儿待在房梁上,谁也害不到。
  不过,林平之计划虽好,但能不能看到这最终的结果,却是要取决于东方不败的心情。此时之前说的那一个多月时间早过了,东方不败却似乎忘了,整日里神出鬼没,却一口也没提要杀他之事。
  东方不败不说,林平之瞧出他的确无甚杀意,自己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送死。照他的估计,东方不败定然是被日月神教的教中事务绊住了,而且应当相当重要,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来解决他。至少,他见到苦哈哈的田伯光好几次了,每一次的脸色都比上一次要难看。东方不败不杀他,想必是看在他的脚程速度上叫他办事,就不知道到底在做些甚么。
  这几个月来,林平之依旧和东方不败说不上几句话,也比之前熟络了些。林平之看出他在忙,却看不出为何能有麻烦。东方不败自己武功天下第一,还是日月神教教主,已是人上之人。他的确旁敲侧击了教中动荡没错,但任盈盈在少林寺关着,任我行也还在孤山梅庄地牢,做做准备也不至于被翻盘,东方不败脸上一日少似一日的表情又是为了甚么?
  林平之一路想一路走,不多时便远远看见了自家老宅。往日里,东方不败若是在此过夜,也是来无影去无踪,今日却有些不同。田伯光正倚在门前,吃力地扛着一人,见到林平之过来,便急忙唤道:“林兄弟,快来帮一把手。”
  “这是怎么了?”林平之走近,闻得一股子酒味,瞬间就皱起了眉。他还以为就令狐冲能喝得烂醉如泥,东方不败却是如何如此?再定睛一看,田伯光左眼一块淤青,甚是扎眼。难道是东方和田伯光喝酒,结果把自己喝醉了,田伯光送他回来?
  ……这事情发展未免有些出乎意料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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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三十一章 强强联合

  东方不败也就是喝多了些;脚下有些飘。若他是真喝醉了;不说田伯光有没有胆子趁机杀了他,至少将人抬回来没那么费力。半醉不醉才最麻烦;田伯光对这点深有体会;证据就是他的乌眼青。负心汉又不是他,凭什么挨这一下子啊?就因为他那采花贼的称号名扬天下么?
  不过想想东方不败的武功,田伯光识情识趣地闭了嘴;只连着林平之把人架到房内,立即脚底抹油溜了。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东方不败的秘辛;不需要再知道多一些来增加他的性命危险程度。他只负责探听消息;动手之事还是留给东方不败自己罢。只不过……
  他那边远去;心思几番变化,这头两人当然不知晓。林平之猜出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必然自宫,平时心照不宣,只把东方不败当常人看,此时自然也不会想到和这有什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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