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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谋此事的毗沙门天突然撤兵,这让波刹舍王彻底铲除主战一派的计划功亏一篑。
而在这时,殿中舞剑的十二神将比迦婆突然剑走邪火,一剑投至天帝座下,随着波刹舍王发出护驾指令,埋伏多时的宪兵行刑队一齐斩碎影壁,三百名精锐兵士排成山盾圆阵
将阿修罗王连同七名十二神将共八人团团包围。
那是一场任何语言都不能形容的血战,一百架刚盾一层垒着一层,足有两丈高,盾圈外是枪兵,从盾山留出的缝隙中一排排刺向阵心,然后盾山被慢慢削平,这才让在场的各
族使臣得以略窥阵中情况,凄历的剑啸响彻万千长天,有生命的烈火从盾山的缝隙中透出来,枪兵圈外是术士团,他们展开排演过无数次的神降,召唤难近母的宝相和冰雪,寒气
在五宫间冲锋,宫城中混乱不堪,谁也不能相信在四季如春的善见城居然也会发生冻死人的荒唐事,血肉被喷发的幻火卷上半空,纯钢铸就的盾山一层层的碎裂,碎片从中心向外
缘飞旋,连同刚刚被斩下的肢体和头颅,可冰雪在圆阵外又围成一堵壁垒,这时一束极细的金线从阵心射向的天空,另有一道一样的金色光线横向展开,在半空中画成了一幅巨大
的十字星,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十字星开始旋转,周围的实景都被撕开,浮突出一幅虚影,三张神色冷酷的人面,六臂高擎星辰,挡在它前面的刚盾、身躯
、结界、冰雪被完全容不下其他生命的强大热力生生熔炼,只留下血色的气雾被灼热的气流卷上天空,仅有五人从那阵中走出来,但他们离开的脚步并不快,因为他们见人就杀。
就这样阿修罗王率领留守善见的亲卫仅六十人众退守官邸,天帝传令调持国天率领东方军回师,迅速封锁善见五宫以及外围王城,持国天亲自率领五千本师将阿修罗王等人围
困在官邸之中整整一十三天。
巨大的金色神像笼罩在官邸钟楼之上,第十三天波刹舍王下令配备云梯礌石,下达最后通牒,若是再不出降,就在子夜展开强攻,格杀勿论。
直到子时官邸内依然一丝动静也无,只有那金色的法相慢慢消散,天帝直接下令强攻,整个帝都在内乱的烽火中彻底沉沦,持国天攻入官邸,占领了制高的钟楼,那里面一个
人也没有,阿修罗王连同六十人亲卫人间蒸发。
阿修罗王谋反失败,连同仅剩的属下畏罪自杀,传言被最权威的当政者证实,三天后,天帝颁发诏令,斗神阿修罗王谋夺帝位,本人已于帝国纪六一七年四月一日在官邸内伏
诛,念在此次谋反皆系阿修罗王在内的少数人等野心膨胀所致,阿修罗城内的族人不予追究,至于阿修罗王本人,念及毗摩质多一姓世代守护天界的大无量功德,着人铸造等身神
像入英灵祠供奉,与他三百年前故去的父亲毗摩质多·索罗兰并列,天人亿万万臣民皆称天帝宅心仁厚,圣明之光被泽三界万岁不绝。
而英灵祠的神官寻遍了阿修罗族本族宗谱以及事纪,也没有找到这位谋反而死的阿修罗王在王子时代的真名。
从天帝叫停此事,持国天便当真撤兵而走,安定恢复的如此之快,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正常。
美艳的女子周身围着牙白缎纱丽,肤似堆雪,紫褐色的眼睛如同安卧于锦缎上的宝石,出口的声音好似最动听的音乐,那是从她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长发下微微露出一枚
小巧的尖角。
“王,不用看了,街上走来走去都是天帝军。”
“我没在看。”坐在窗前的男子依然还是一身黑衣,挥手合上窗扉,把一个盒子递给紧那罗王,“这是最后一天的药,罗骞驮中的毒……他们又弄出那种东西了。”
“呃……我觉得这药您还是自己给他吧。”
“不用了。”窗户又打开了,有极快的风动,那人就像枫叶一样落进房间,顺便把紧那罗王还托在手里的药丸吃走。
“罗骞驮你属什么的?只会走窗。”阿修罗王气的干瞪眼,这罗骞驮熬出了职业病,一走门就不舒服。
“他刚刚一直倒挂在窗口。”紧那罗王没好气。
“好了,罗骞驮、紧那罗王,我们将在今夜离开王城,你们也走。”
“计划是……?”罗骞驮掏出一幅地图。
“没有什么特别高明的方法了,只能先改扮,能混多少混多少出去,被发现就开打,生死由天。”
“我想我能传令给婆雅稚,他在诃梨苏利迦。”
“不可能,香音弓已经暴露大半,剩下的不能再动作了。”
“王,我想,我可以为您拖住波刹舍王,他现在很信任我,前日他还计划把我介绍给吉祥天,然后通过她接近天帝。”
“那不代表他不怀疑你。”
“怀疑是会有的,但他万万想不到自小训练的棋子竟是王您借给他的,就算怀疑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最早的紧那罗女生活在地下恒河的石窟里,常用带有魔性的吟唱使人们
迷惑于欲望,永远无法度过毗陀罗尼升上天道,第二代阿修罗王蒙特伐特沙加招安紧那罗王,投下金莲花引渡紧那罗族上天,做了与乾达婆王并列的舞神,但暗中他们已经加入阿
修罗军,波刹舍王根本不知道这点,听说幼小的紧那罗公主能够唱出魇魔,便使计将年仅100岁的小公主从王宫中偷走,为灭口又找借口杀死公主的族人,殊不知真正的紧那罗
族都以假身份效力于阿修罗军中,那些住在王宫里跳舞的,只不过是阿修罗王打消他疑虑的苦肉计。
“你要小心。”
“王,我和她一起留下,重建香音弓。”罗骞驮回头看了看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紧那罗王。
“……呃,算了。”紧那罗王没好气的瞟了罗骞驮一眼,脑子里浮现起三天前的事情,没来由的,脸就红了。
“那你把握好机会。”阿修罗王眯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欢乐起来了,“来,吃糖豆。”
“王,您都多大了,还吃糖豆啊……”
“吃不吃?不吃就是不贴心,下次加工资就没你。”
罗骞驮一听吓死了,赶忙道,“王您别这么快现原形好不好,镜头还没关呢……您可是玉男加淑男~”
帝国纪六一七年四月四日子夜,十二神将中地位最高的婆雅稚起兵夺回卫城诃梨苏利迦的控制权,再次升起赤红军旗,对外宣称阿修罗王并没有谋反,所有的事端都是波刹舍
王的阴谋,他阴谋陷害真正为天界安危着想的主战一派,妄想独掌朝纲,并宣布正式与天帝军决裂,而在朝阳升起的时候,本应惨死在官邸中的阿修罗王出现在了诃梨苏利迦,为
三位在盾山阵中战死的神将举葬,同时选择继任人选,天帝军多次组织攻城皆以失败告终,又不好放□面把已经被冠上谋反罪名的阿修罗王再请回来,波刹舍王和天帝陷入了旷
日持久的争论和推诿,天帝军中本就派系复杂,在政局混乱的情况下,陷入管理混乱。
诃梨苏利迦城中的城堡十分朴素,可以认为它的主人清廉,也可以解释为这人不爱收拾东西,阇叶城堡的制式和阿修罗王在善见城的官邸是一样的,不过阿修罗王会布置,显
得典雅矜贵有修养,而阇叶城堡连起码的帘子都没有,窗户就是墙上挖洞,一年四季穿堂风无限量供应,更加彪悍的是卧室,床啦、桌子啦、女人啦神马都是浮云,只有一张厚厚
的看起来暖洋洋的地毯,左边堆剑,右边堆地图,中间堆自己,婆雅稚可以再上面练剑、可以偶尔找张纸乱涂乱画,也可以在久远的将来死在上面。
把自己的老窝搞成这种样子,男人来了,觉得这兄弟真敞亮,可为之两肋插刀,女人来了,觉得嫁给这种奇特生物一定会饿死。
“王~~~”长相帅气的婆雅稚瘫在地毯上,像一只死狗。
“定力不够,起来继续。”阿修罗王不理婆雅稚叫苦,把散了一地的棋子拢好,推到他面前,“我们不能这样打回善见城。”
“为什么??!”婆雅稚急眼了,“事实不是明摆着老昏君不仁不义,就算我们杀回去,把他掀下来啃泥又怎样?”
“你我拥兵一万,如果据守诃梨苏利迦,便可与天帝军分庭抗礼。如若旨在攻破善见城,定要倾巢出动不可,只要哪一位四大天王在我们走后占据诃梨苏利迦,你我当真是笼
中困兽了。”阿修罗王嘴里说的惊心动魄,眼神身形依然不动如山,手里捏着玲珑小巧的棋子,稳稳的叠在已及腰高的棋山上。
婆雅稚立马收声,规规矩矩的坐下,弯腰伏地,“是我莽撞了。”
“你的武艺智谋都足以胜任十二神将之首,可是不懂得控制喜怒,毗吉那伊迦他们三个是我看着他们死的,连柴堆也是我亲手点的,要论气愤,你不及我。”
“是……”
“诃梨苏利迦是拱卫善见帝都的最大的卫城,四大天王要想回援除了诃梨苏利迦别无他途,我想他们没多久就会认清自己困守孤岛的现状。”
“日久必然军心震怖,不战而降固然好,就怕狗急跳墙。”婆雅稚又开始堆棋子,可是不到阿修罗王那堆的一半高就又倒了。
“如果他们要硬冲,我们会损失惨重,我们必须想一个能让他们手脚瘫痪对我们又保本划算的策略。”
“彻底吓倒他们而又把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现在,阿修罗城中的族民成了天帝军的人质,我们现在也需要一个人质。”阿修罗王把落下的头发别向尖耳后面,另起一堆,依然是一个棋子堆另一个,但这次上面的棋子
会比下面的偏移一点,却还能维持着,就好像塞外古城里的斜塔,斜而不倒,只有其根基。
“人质?我们难不成还有派人潜入善见城把吉祥天弄来?万一老东西发狠舍了不要怎么办。”
“吉祥天?你觉得我已经落到那种地步了,居然把战场上的胜负押在一个女人身上。”
“那要如何?”婆雅稚伸手想去拨弄阿修罗王堆起的‘斜塔’,被后者一下子拍掉爪子。
“如果他们发现他们好不容易拉拢的共谋也站到了我这边,我们的力量将在他们的心目中无限放大,在对手过于强大之时,那么连困兽一斗的勇气也会流失的一干二净。”
“我明白,我现在就调遣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集中至北俱罗洲,不惜一切代价。”
阿修罗王听他讲的太过头,忙忙摆手,“谁要你不惜一切的代价,我要你轻轻松松的把那个连名字带人都很嚣张的客人请来。”
“是!”婆雅稚高声答应,满眼里尽是斗志。
“来,吃糖豆。”阿修罗王把碟子推到婆雅稚面前。
“王您多大啦,还吃糖豆……”他们家王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有些癖好令人崩溃。
阿修罗王淡淡一笑,慢声说道,“世人吃糖甜嘴阿谀,你我吃糖暖心代酒。”
☆、第三章·盾山薄雪
北俱罗洲的明月色同冰雪,又像刀尖,将云气逼散,浩瀚无垠的平原就在那月色下默默地遥望着烟海之上的北俱罗洲,静静地仍由净法苦河腐蚀它的身体,像寂寞的老人。
净法苦河源自毗湿奴山脉的帕都衍那绝壁,它的河水清澈苦涩,触手寒气透骨,河中生长着月见草,传说在明月中天时,净法河的水最苦,却是良药,能拔除一切悲苦。
那河边有人送别,可能知道自己鬼祟,去者将魁梧的身体裹在严密的黑衣之中,可是总有那么一两缕银色长发漏出来,随风一飘,跟招牌没什么两样。
“毗沙门天,你要我走?”帝释天歪着嘴巴笑了一下,比他正着嘴巴笑帅一百倍。
“多亏你当日拦住我,现在陛下和波刹舍王计策不成反被困住,你我更该小心了。”
“是我策划将天帝军的力量暗中渗入阿修罗军驻地,当下虽然没有暴露,但我呆在北俱罗洲一天,走漏风声的危险就增加一些。”帝释天正讲话,他身后站立的骏马竟低头凑过来,貌似也想听的样子。
“我没那个意思,毕竟你回沙须陀更安全。”
“扯谎,你看,连白象都鄙视你。”搭在帝释天肩上的马头听他一说居然开始狂点,帝释天奖励的摸它银亮的鬃毛。
“少来,你能跑到我这里出谋划策,也不是一场交易么?”帝释天起初上是北方军边将,长期镇守边关,在三百年前合约订立后阿修罗军回撤,分镇二线十二宫卫城,四大天王也将重兵收回拱卫帝都,但是魔族并没有打算遵守合约,边关的乱象没有半点改善,反倒愈演愈烈,而掌握最高决策权的天帝却坚持现下太平盛世没有战事,不予出兵。四大天王心中明白,又不好违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