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限放大,大家都可疑,帝释天的疑点反而不那么引他注目,他的一生都在被背叛和被放弃的噩梦中煎熬且不可自拔,但他必须要用这些在他眼里疑点重重的人为自己干活,他怀疑每个人,却无法确定其中任何一个是奸细。
最为准确的评价来自于那位先后是他合作者和敌人的阿修罗王:梵娑叶,也就是个谋臣。
☆、第九章 案情后续
怨妇阿修罗王成功转型绑架犯阿修罗王,毫不意外拿着他自己写自己盖章的通关文书的连踹七座城门,带着天帝享受善见城喝风一夜游,气疯了的梵娑叶和波刹舍王自然没有时间感叹阿修罗王只花三个人就干下了这件事儿,各自集结部队,按照之前的约定围攻阿修罗军驻地。 反正你大爷的跑不掉。 三声炮响后两支劲旅从东西两翼的高坡驰马冲杀而下,这是继梵伽兵变之后的第二大内斗,一共二十万人参加血战,火光泼天,地动如雷。 第二天天亮,望着自己一夜来的战果,梵娑叶方大将因陀罗先生可是无论如何笑不出来,遍地尽是己方和波刹舍军的残旗和尸体,阿修罗军竟无一人,有的只是栓在战鼓上的绵羊,和现在都还在升起的‘炊烟’。 七万众阿修罗军人间蒸发,因陀罗先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黑灯瞎火的和老板的盟友互殴了一夜,因陀罗先生好歹混的久脑子活,当下做出了一个最为简单和有利的补救措施——掉头就跑。 几乎在同时梵娑叶军极快的做好部署打好包袱,分散成几路,一哄冲出善见王城。 虽然梵娑叶的逃跑比起阿修罗王大干一票后飘然而去显得狼狈不堪和不入流,但是谁也不要认为这也是容易的,小流氓斗殴逃跑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何况是带着军队一起跑,更不是大家打好铺盖上马就可以解决的了。第一,速度,帝释天前面一坏菜,梵娑叶从接到消息后到波刹舍王找上门算账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给他想辄,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拿出具体可行的方案来,什么时候跑、往哪里跑、跑了以后去哪里、遇到追兵谁断后、碰到堵截谁冲锋谁掩护,阿修罗王和波刹舍军联合起来包他饺子的可能性和可行性有多大;第二,人心,逃亡之师的士气自然不可能和打了胜仗比,十四万人就有十四万个想法,加上有心无心传出来的谣言,难保部分心理脆弱者坏菜,梵娑叶必须控制和安慰这些人,让这十四万人像跟他凯旋一样满怀希望地跟他逃命;此外最可怕的是他自己的心,他要在计划受挫,功亏一篑的灰暗情绪里走出来,冷静的观察善见城布防和反目的波刹舍军的可能动向,一个失误就会让他万劫不复,他不能再错;第三,运气,梵娑叶毕竟不是波刹舍王,波刹舍王要从哪条路堵他这种事阿修罗王都不能猜个百分百,关键时刻还得拿出赌徒本色,赢得咸鱼翻身,输的裤子留下。 其实阿修罗王的逃跑之路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潇洒,梵娑叶和波刹舍王在互殴,一时半会追不上来,不过天帝军还能轻装上阵,追你没商量,演了绑匪过了戏瘾的戏霸阿修罗王有些烦了,越看人质越不清爽,再加上被天帝军黏黏糊糊的追了多日,实在恶心了,此君干脆脸皮一撕狐狸尾巴一甩,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天帝连内裤都不给留的扒了个精光,然后将之往外一丢,自己扬长而去。 天帝可惨了,好歹混账一世,到头来居然落了个深山裸奔的下场?不甘心!为了最后一点面子,天帝只好四处寻找村落偷衣服。走之前婆雅稚还给天帝军头领写了封求和信,说实在是给追怕了,愿意交出天帝然后投降,本来阿修罗王还不相信人家能把这种不三不四的求和信当回事,包袱都没怎么打,跑的相当仓促。却不想天帝军统帅生下来就相当于中奖的奇迹人物,居然就那样信了,就那样就地驻军等待阿修罗军带着天帝来投降,以至于阿修罗军连夜跑远,天帝第二天穿的破破烂烂的出现,这帮人还呆在原地,完全不知自己错失良机,事后得到消息的婆雅稚等人差点没乐的手舞足蹈,甚至还派了一点人跑回去再揩一把油才罢休,惊魂未定的天帝把回去揩油的人当成了劫营的,赶紧下令跑路,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和同样仓皇逃窜的梵娑叶打了个照面,算是面子丢尽了。 跑的最惨的是帝释天,他没法和梵娑叶取得联系,后面波刹舍王已经认住他这么个人了,追上了打一顿,追不上朝他丢马粪西瓜皮,一面没法确定梵娑叶是否和他翻脸,往前跑又担心撞上阿修罗王一样挨打,其他三路人还能有目标有目的有动力的高唱逃歌,帝释天只能无比窝囊的走走停停,他在第三日逃到一处废弃了的营地,刚刚松了口气,阿修罗王走了,回头一看波刹舍军个个红着眼睛的盯着他,实在没辙了只好抄起家伙拼命,拼完了不敢留,再跑,跑到另外一个适合的营地,确认好阿修罗王没来过,刚松口气想歇会,回头一看梵娑叶的军队也远远的打着火把往这里来,帝释天部只能哀怨的回头看看只差一步就能入口的晚饭,再接再厉的跑,后面跑了一天的梵娑叶想也没想过居然有人给他们留了晚饭,全体面朝北方默念谢谢之后各自大吃。这样的戏码居然还隔三差五的上演一遍,帝释天那早已不纯洁的心灵正在遭受接二连三的创伤。 万人长跑运动有条不紊的进行到了第十天,这一天帝释天部十分亢奋,因为脱身的希望近在眼前了,阿修罗王的军队开进沙威德利,要知道阿修罗军之所以跑的快,就是因为他们啥都没带,经过屯粮的沙威德利阿修罗王百分百会打这些粮食的主意,而运粮必须征调民工,安排路线,怎么着都要耽搁十天八天的,而粮食充足的帝释天终于能体现优势,一举赶超,虽然追兵依然不断,阿修罗王和梵娑叶随时都会合兵跟他翻脸,但是、也是最根本的就是,他此后至少可以一心一意的跑了! 如果梵娑叶跑的够快和阿修罗王打起来那就更好了!终于做了美梦的帝释天憧憬着,他下令部众急行军抄小路绕过诃梨苏利迦和沙利威德,一路上爬山吃沙,生火的时候将炭火放进事先挖好的地洞中,睡觉的时候枕在空筒上,逃跑的路艰苦但是充实。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在万人长跑的第十五天,帝释天等人灰头土脸的跑到北方天王的边境,倒运的帝释天先生一抬头居然看到城头飘扬着一张一丈九尺长的特大军旗,北方夜间朔风一起,旗子上的红莲百里内皆可见,肝火狂飙的帝释天当场气的五内俱催。阿修罗王的确进了沙威德利,他也没有忍住诱惑不打粮食的主意,在一般人的思维定势中军队运粮一定要征民工,就好像所有小偷洗劫之前第一想到的就是撬锁,惯偷帝释天希望阿修罗王专心撬锁,自己好在背后黑一把,很可惜阿修罗王是天具慧根的老偷,帝释天想他撬锁,他偏给你踹门,根本没有什么民工,他命令婆雅稚清点整肃之后大开仓门,然后让士兵人手一个麻袋,各自算一下到北疆的路程,能带走多少带多少,阿修罗军纪律好,七万个饥肠辘辘的人居然没一个吵没一个抢,满打满算阿修罗王只在沙威德利停了一个晚上,拿完以后也不再贪,甚至还非常有修养的留一封信给后来的梵娑叶,说明沙威德利是我的,粮食是你的,你我在法律上是合同租赁关系,今天拿你半数粮,咱俩租金滞纳金违约金全部一笔勾销,以后再有生意记得介绍哥们点。看见巨旗后的帝释天心怀不甘,打算派些人倒回沙威德利也拿一把安慰一下心灵,事实证明,拾人牙慧这种事情无益费时又伤身丢面子,帝释天派回去的三千人干死干活跑回沙威德利城下,却发现梵娑叶已经先来一步,驻扎下来和背后粘着的波刹舍军恶狠狠的掐了一架,此时正是士气高涨逮谁砍谁的暴走形态,这一队人马自然无胆入城,又不敢回去面对本来脾气不好现在又受了刺激的帝释天,几个小头目一合计,大家全部烧了军装,一哄逃往各处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狼狈不堪的帝释天部到这时只剩下不到三千人,真正成了如假包换的难民了,可怜他费尽心机搞了这么多动作,形势还是一点没变,领跑的阿修罗王一路高歌猛进,垫后的梵娑叶一路心态稳定,夹心的帝释天依然两头受气,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犯贱不能乱找主。------------------------------------------------------------------------------ 阿修罗军失踪了! 帝释天满不在乎翻了个身,烦不烦?他们是第一次蒸发吗! 帝释天在看到巨旗之后就此破罐破摔,他一路上大摇大摆,亮出旗帜四处乱晃,碰到小城小寨就把人家赶走,自己占好位置大吃大喝,如果碰到楼高墙厚的大城,就各自委屈一下,城墙底下窝一夜,白天扮成乞丐(其实不用扮了)混过守军,明天夜里阴井盖旁回合,俨然一副一切阿修罗王和梵娑叶都是纸老虎的气概,老子就这么个一穷二白的样,要黑要杀尽管来,他有时碰上阿修罗军还能跟在背后走一段,前天还跟阿修罗军的垫后部队一起搭锅吃了一顿。 逗留空寨对帝释天来说是十分明智的行为,虽然他已经落到了自己上街买菜的境地,但至少还过得安稳,他原本是担心阿修罗军在耍奸,为了静观其变才死不挪窝,恰恰正是因为阿修罗军的诡异蒸发,才让帝释天没有一头扎进已经一锅乱炖的边界送掉小命。 因陀罗先生英雄末路了,他过着睡觉、上街、和卖菜大妈吵架、做饭、吃、再睡觉的有序生活,体会着‘切菜南山下,一斤六毛钱’的乐趣。 十六天后的下午,小寨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饺子,黑压压的人群中帝释天依然淡定的切菜,人群中没有人出声,一个人铁青着脸站在帝释天和满地的白菜前面,无机质的面具让这个人的脸显出不近常理的严肃来,即使如此,帝释天还是明白这个人的目光非常凶恶,下意识的握紧身侧的东西,然后十分淡定的试探道:要白菜不啦? 可能是受的刺激多了,很长一段时间内,帝释天只要开口说不完三句绝对会扯到白菜上面去,跟得了强迫症没什么两样。 刚刚还打算绷着脸营造气势吓倒对手的面具男顿时火冒三丈,甩手摘掉面具,往后一抛,如狼似虎的扑过来,揪起帝释天的领子。 “鞋拔子脸!!!你把王藏到哪里去了!!!”
☆、第十章 姑嫂大战
阇湿侣城堡位于夜叉族的领地中,夜叉族在对付魔族的时候会把这里当成军营,它位于险要的谷口地带,主要的建筑则是一座风格粗犷的高楼,即可住人又可居高射击,还有一点,就是附近风景很好,春天的时候山坡上尽是烈火似地繁花,花期很长,有时可到夏末,只是有毒,所以夜叉族人会用它涂抹武器。
魔族的占区天色极其昏暗,一年四季不见阳光,到了夜里天色还会转紫,这一片有花的原野变得极为美丽,它的鲜艳使贫瘠的山脊不显得那么冷酷。
婆雅稚自从早上见到阿修罗军的联络员之后一整天都很兴奋,找到组织了嘛,他之前和阿修罗王分散却在约定的地点等不到人,便以为是帝释天暗算了阿修罗王,所以才发生了那件以‘鞋拔子脸’开头的乌龙,婆雅稚下令以急行军的速度赶路,但是帝释天等人还是被捆着,理由是阿修罗王活着不代表帝释天没暗算,至少他这么想过,不过脾气坏的帝释天倒欣然接受了这个不可理喻的有罪推论,因为捆着的能和辎重一样坐车,他是个很实际的人。
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了,北方边疆的黄昏十分奇异,本该是夕阳的地方被一团紫色的光球取代,连云霭也被这紫色浸透,一层一层的展开来与白昼的昏黄天色交织咬合在一起,谈不上瑰美,反而显得妖邪恐怖,远处的山脊渐渐褪色,变成了紫黑色的虚影,高峻的山峰扭曲着,大地倾斜,光是远眺就会让人感到眩晕。
走着走着帝释天就被捆的不舒服了,他就开始打婆雅稚的主意,具体操作是这样的,帝释天先拼命吹捧婆雅稚长的帅,高帽戴完就勾搭他探讨自己是否鞋拔子脸这一严肃命题,又极花言巧语之能事骗婆雅稚把他的绳子解开,然后以车轱辘话的形式继续话题,以至于一路上两冤家都过得十分充实。
婆雅稚的士兵们都跟在百步之外,明明是在押人员的帝释天坐在车上唾沫横飞,水嫩嫩的婆雅稚跟在后面边跑边骂进行着热锅朝天的有氧运动,场面常人不宜,你让人家情何以堪。
山谷的走势愈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