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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的人没有停顿,直径向那屏风走去。
……
听到脚步声,二月红的脑袋从屏风的一边探出来,见吴邪到了,忙不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红儿快步走过来搀扶吴邪,笑的一眼明媚,嘴中还兴奋说着:多亏了吴邪哥哥,我才能看到点天灯。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很多次,但是……
吴邪听到了点天灯这几个字,不禁皱了皱眉头,那是什么。
……没有机会去询问,他已经被带到屏风前坐下,那屏风上画的是晋名士清谈的样子。
屏风的角落还题着序,只是吴邪并没有戴眼镜出门,看不清楚具体写着什么。
屏风前摆着三张紫檀沙发,一张是四人沙发,正对着楼下的高台,两场单人沙发相对,在四人沙发两边。
沙发上摆着大红的锦绣靠枕和坐垫,和吴邪今日的大红的唐装很是相承。
原先应该摆茶几的位置,这里摆着一盏造型奇异的灯座。应该是从西域来的东西。
吴邪向楼下望去,
这下看清了那高台,上面摆着一张矮桌,铺着大红色天鹅绒,上面放着四件古董,都用方体的玻璃柜子陈放着。
他还注意到,那酒店的大门这时候紧紧关上,各个出口,都由人把守着
是拍卖会么,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待四人坐下,一位女童,熟练的提着一柄灯笼从一件包厢里走出来,
那灯笼小西瓜大小,用的是琉璃材质,三根铜链抓在灯笼体形三个点上。
看不清里面的蜡烛,上面微微窜出的火焰为绿色。那火焰很暗,一看就知道不是照明用的。
这东西一出现,楼下忽然就出现了一片哗然声,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这样。
张起灵脱下手套,接过那灯笼,摘掉铜链,将它缓缓放在那灯座上。一放下,楼下顿时响起热烈的鼓掌声。
张起灵又将手套带上,向楼下的人群点点头,便摘下那顶白色军官帽支起左脚搁在右膝盖上,坐下了。
看到这里,吴邪又莫名其妙起来。
那灯笼,有什么含义?
那高台上其中一名姑娘开口:“各位,现在开始走货,您瞧好,拍不着可就没下回了。”
说着,出来四个伙计,一人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竹竿的头上有个钩子,那玻璃柜的上面有个环儿,
伙计用竹竿头上的钩子一勾,一提,就像钓鱼一样把玻璃柜提了起来,
然后执着竹竿将玻璃柜顶起来,好像用衣叉晾衣服的一样,叉到半空,在一楼的座位上一一展示过去。
那些伙计手艺极稳,举着竹竿手丝毫不抖,一楼完了,便顺着二楼的包厢朗台外沿就一间一间的送。
没人去接,就是这么当空看几眼,不到半分钟又到下一家,很快就到了吴邪面前
那四件,分别是一只小巧的青铜鬲。一只饕餮纹玉琮,一尊虎食人玉玺以及一只琉璃鬹。
吴邪看罢,心中咯噔一声,他虽然不是很内行,却也看得出,那些若是真品,只只都价值连城
……
那些东西很快又放回到台中央,二月红凑过身来,轻声和吴邪说:“因为今天是师傅点的天灯,所以,这些东西师傅都亲自验过,都是真的。”
“等等,红儿。你方才一直在说点天灯,那是什么?今天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吴邪问道。
“诶?吴邪哥哥,你不知道么,师傅没和你说?”二月红听到这里,瞪大了那双丹凤眼,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师傅。
墨玉桀见了二月红那表情,扶了扶眼镜,说道:“你师傅啊,你怕吴邪知道了详情,不会来,才一路上都瞒着。现在可以说了罢。”
张起灵有些生涩的清清嗓子,示意墨玉桀说下去。
“点天灯,我先给你讲讲它的来源……
所谓点天灯,是老时候赌场里的一种说法,其实应该叫“点灯”,
是一种赌博的技巧,意思是如果发现赌台上有人手气非常不好,就反着他押,他押大你就押小,他押闲你就押庄,
后来,在江南豪客玩的圈子里,因为玩的数目巨大而且没有节制,手气背的,往往一个晚上就输个倾家荡产,所以那种场合“点灯”这个词就不够气派了,
而且,那种纨绔子弟往往喜欢和人怄气,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利索,还没开赌嘴巴上都要占点便宜。
一上来,“王家老二,你别得瑟,老子今天就拿你点灯。”
对方总得加点料骂回去,“你拿老子点灯,老子拿你点天灯!”
一来二去,这就直接叫做点天灯了,其实这还贴切了,点天灯就是一把火把自己都烧个精光,一如他们豪赌一晚倾家荡产。
这后来引申了开来,行外都用上了这词儿,到了这拍卖唱卖一行,这意思也发生了变化,
在唱卖拍卖的时候点天灯,是包场子的意思,就是无论这一轮卖的什么东西,出到什么价,都由点天灯的人出钱,
相当于是你看中什么,你尽管出价,我帮你买单。
好在点灯的规矩,也怕你漫天叫价,做生意的都知道,价格叫在合理的区间内事情才会成立,
而拍卖会有时间限制,所以,大部分拍卖都是在凯子极端肉痛但是还花的起的时候结束的。
同时,买家也知道,要是凯子买不起,这钱就是要自己出的,也不敢漫天叫价
当然,为了防止一些人瞎闹,点天灯的组织者都有一定地位,你要是反悔,就要你身体的一部分,
也出现过一些商贾子弟,实在付不起钱,只好交出手指之类的。
……
【上文参考自《盗墓笔记》点天灯】
张起灵今天就是点天灯的凯子,这盏灯的亮暗还掌握在你手里。”
“我?”吴邪此刻的惊讶,一半来自点天灯这件事,一半来自墨玉桀最后的那句话。
“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名分。”一旁的张起灵淡淡的开了口。
“你若是愿意嫁给我,我便灭了这天灯,否则,它就一直烧下去。”张起灵的声音平淡的很,
在吴邪听来,这个男人竟突然幼稚起来,他又好气又好笑的回道:“我们都是男人。”
“我不在乎。”
“我说过的,我在乎。”吴邪无奈的回道。心中开始估算张起灵的家业。
“我知道你在乎什么的。那些都是身后事,我无所谓,你明白的。”张起灵说着,回头对上吴邪的眸子。
“……”
“拍卖就要开始了。你只要同意了,便应一声,我便灭了这灯。”张起灵将视线重新回到台子上。
“你是在威胁我。”吴邪的声音坚定起来,他想,依照张起灵的家业,烧四盏灯,应该不还不至于倾家荡产。
“算是吧。”张起灵依然看着台子,眼底有笑意。
叫价的铃铛,已经分到各个客官手里,拍卖正式开始。
最先拍卖的,是最先展示的青铜鬲,那边的墨玉桀告诉吴邪,那青铜鬲本来就是值钱的东西,
而鬲为炊具,通常见的都是大件,当然,即便是大件都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古董。
小件对于收藏家或者古董商更是有价无市,可能十年甚至二十年,也就出世这样一件。
这件青铜鬲的起拍价,是四百万银元,吴邪知道,这样的起拍价,在拍卖会上,是极其少见的。
然而,很快就有人摇响了铃铛,五百万。
虽然不是很明白古董,但第一次加价就提高整整两成的价位,再外行的人都明白这青铜鬲有多值钱。
……似乎,这些东西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吴邪的预想了……
……何况,这还仅仅是第一件,按照惯例,拍卖会的顺序往往依照起拍价的高低。而成交价的高低排序,一般会和起拍价高低相同。
“这些东西都是这酒店的?”吴邪想着什么,突然询问道。
二月红想了想回道:“不是的,这些东西是个人提供的,他们只是借个场子,不过,听父亲说,这场子费用,一件物品似乎就要一百万。”
说道这里,红儿不确定的看了看张起灵,张起灵默许的颔首。
“不过,即使这样,借场子的人依然很多,这里是整个民国,最安全的拍卖场子。”墨玉桀轻笑着接下话来,
说罢,低头给自己茶杯里倒了些茶水,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愧是一千多一壶的茶水。不过还是欠了一层火候。
“那这些的主人的是?”吴邪升起修剪的很好的手指;指了指高台。
墨玉桀看了看张起灵;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稍稍过了些时间;才说道: “这是保密的。”
吴邪应着;又顾首去看台子下面。
短短一会儿说话的功夫;已经加价到了六千万。吴邪动容
江南是富足之地,出入戏楼的纨绔子弟,也是数不胜数。地方级的富豪,也不是一双手可以数过来的。
他们做的那些荒废钱财的事,吴邪也是见识过的,然而,钱数超过千万级的,吴邪在戏楼里,从来没有遇见过
只是在去赌场的公子哥儿嘴里,偶尔听闻过,“某某在赌场输了几千万,把老子留下的家业败光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事也是极少的。
而张起灵的神色;丝毫不见拨动;像是都在他意料之中。
吴邪看到张起灵那神色,也定下心来,看样子,这天灯还没有完全烧起来。
青铜鬲的价格已经攀升到九千万。
这时候,楼下摇铃的频率开始低起来,
一方面,大家都是行家,明白这价格已经差不多到顶了。另一方面,虽然张起灵是个军长,但九千万他是否支付的起,大家心里并不是很有底。
要是张军长真个付不起,那这钱可是要自个儿付的。
同时,张军长是有地位的人,故意刁难他,是要结下梁子的,现在这个世道,军阀是最惹不起的。
所以,没有必要故意抬高价位。大家都是明白人,
九千五百万,铃铛响起。吴邪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位贵妇人。
台上的姑娘,见大家都没有再抬价,举起了一把精致的金锤子,开始倒数,九千五百万,一次。
九千五百万两次
九千五百万……
大厅的角落上,铃铛再次被摇响,一个少年从容的站起来,用一口清脆的口音说道:一亿。
全场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
但愿这个少年不是少年无知,如果不是少年无知,那么,这个少年就有极殷实的家业和勇气。
少年身着一身黑色的英式少年贵族夏日装。
黑色的衬衫,黑白直条纹的背带裤,背带在背后交叉出斜十字。
腿上是黑色的长袜,脚踏白色尖头高跟鞋。苍白的脸上,有少年少有的镇定。
看样子,并不是少年无知。
……
吴邪也朝那个方向望去,看不清脸,
“那不是上次龙舟赛上得第一的解九么。”墨玉桀扶着眼睛,说道。
“是他。”二月红原先只是拨动着茶水,听到墨玉桀这样说,也看过去,的确是解九。
一直沉默着的张起灵忽然问道:“他父亲是这一带有名的古董商解爷?”
“是,是古董世家,但是家底出奇的干净,不,与其说干净,不如说做事极其谨慎,从不留下任何破绽。”墨玉桀从衣服中掏出一本黑皮本,翻了几页回道。
没有人再提价,青铜鬲以一亿的价格成交,
名为解九的少年上台去接过青铜鬲,他有一双极纤细的腿。
少年的身板实在很难以让人相信,他的划船技术,能超过一干满身横肉的汉子。
除非……他做过什么手脚。
吴邪想到什么,他见西湖边上,见过一些欧洲人开的蒸汽小船,不过,那些船都有很大的烟雾排出。
然而,若真心要处理那些烟雾,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着,吴邪感觉到少年的目光向这里看来。应该不是在看自己。
他看到张起灵向着少年点头,看来,少年的兴趣,不仅仅在那青铜鬲上。
拍下青铜鬲应该是为了解家,而少年自己,有所私心。
第一场拍卖,就这样结束了。
一亿……吴邪的思绪回到钱上面,这的确是一笔极大的数目……
可对于张起灵,应该不至于倾家荡产,
其中一位带路人恭敬的提着一壶新煮的茶水过来,恭恭敬敬的将茶壶放在一边的小桌上,俯到张起灵耳边问道:“请问,您还打算点下一盏天灯么。”
张起灵淡淡的回道:“你问我身边那位,他说不点了,那咱们就不点了。”
带路人听罢,已经明白了张起灵今日点天灯的意思,轻笑着问吴邪道:“您说呢”
吴邪没好气的看了张起灵一眼,毫不犹豫的回道,点。
“好嘞。”带路人笑着给灯笼里填了些蜡油。想不到,让京城姑娘趋之若鹜的张军长也有到不了手的肉。
加完了蜡油,张起灵又对带路的人说道:“去问问那拍得青铜鬲的少年,若他没有再拍下一件物品的性质,请请他到这里来。”
“是。”带路人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