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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要替老魔尊讨回公道!”
“好大的胆子!”天帝怒道,拂袖而起:“我倒要看看这群乌合之众有什么本事,竟敢到我天界来闹事!二郎神何在?!”
“属下在此!”二郎神语毕出列。
“司战星君何在!”
“属下在此!”司战星君语毕出列。
“你二人速速率领部下,随朕一起前往南天门,朕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太上老君何在!”
“老臣在。”
“你奉朕的御旨,速速去请蓬莱尊者。”
“老臣遵命。”天帝安排妥当后,便怒气冲冲的往南天门而去。王母娘娘只得留下来处理一片混乱的大殿。天帝的眼中饱含着怒气,但细看来,更多的竟是一抹狡诈而得意的神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是时候树我天威,叫狂傲的魔族吃点教训了!
南天门内,有个大胡子魔兵狂傲的叫嚣道:“玉帝老儿呢,快叫他出来见见爷爷!”随着他一声厉喝,很快便有各种形貌怪异的魔族附和道:
“对,叫玉帝老儿当面出来对质,看看他们天界干的好事!”
“我们今天就算踏平天界,也定要他们给个说法!”
正在吵闹间,忽见一个威严的、着黄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天将出现在面前,观此人形貌,定是天帝无疑。一时之间便都噤了声。
“何人在此喧哗,莫非真把我们天界当大街了?”天帝的声音雄浑苍老,却又饱含威严。众魔一时被他唬住,气势上忽然就矮了半截,就连说出的话都没有先前顺畅了:“你、你就是天帝?”
“正是。”天帝眉毛一挑,英俊的脸愈发衬托得他贵气逼人,就这样笔直的站在那儿,自有种渊渟岳峙的气势:“不知诸位今日做客南天门,有何贵干?!”
“啊呸!鬼才做客呢!”一个魔族唾道,正准备往下继续辱骂,却见噬魂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噬魂冷笑一声道:“陛下可还认得我?”
天帝只略微看了他一眼,便认出他来,冷笑道:“如何不认得,只是想不到你这妖孽如今居然还活着!”
噬魂道:“我没死,你一定很失望吧,恐怕更失望的是我这么一个‘妖孽’居然也会有反击你的一天!”就算他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就算他为这一天倾尽全力,也是值得。
然而天帝却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进眼底,只怜悯的看了噬魂一眼,就像在看什么将死的畜生一样。嘴角也噙上了一个轻蔑的冷笑:“不自量力,朕劝你现在收手,朕还可以赐你一世轮回,你若还执迷不悟,就只有灰飞烟灭。”
“哈哈哈,天帝老儿,你以为唬得住我么,今天我就要替尊主夫人讨回公道!”随着他一声令毕,高亢雄浑的喊叫声瞬间响彻天地,魔族们热血沸腾,都在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酣畅淋漓的大战:“杀入天界!一雪前耻;天帝老儿!欺人太甚;天界之人,卑鄙无耻;辱我主母,逼迫我族;今以我血,扞卫正义!”魔兵们振臂高呼,气质如虹,杀气腾腾,眼看一场恶战一触即发。然而这时候却有一个雄浑苍老的声音传来:“众生皆是苦,又何苦自相残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缓缓乘云而来,其身后跟着两名男子和一名女子。观这四人形貌,俱是不俗。
这四人,正是蓬莱尊者和他坐下的地、玄、黄三大弟子。魔族们马上意识到此人身份不凡,因为就连天帝见到他的时候,竟然都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隔了好一会儿,玉帝派去邀请蓬莱尊者的太上老君才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噬魂道:“非我等不饶人,实在是天界欺人太甚,竟然辱我主母。。。。。。我等也是昨日才知悉此事,魔界虽然势单力薄,但也要天界给我们一个公道!”
蓬莱尊者不解的望向玉帝,问道:“真有此事?”玉帝还没有开口,噬魂却又恶狠狠的续道:“千真万确,只是如今小公子流落在外,魔界之事,我身为魔界右使义不容辞,定要一雪前耻!”这时候,一个一直未开口的清亮声音续道:“义父,还是由孩儿来说吧!”噬魂狐疑的看了甄无心一眼,却见后者拨开众人,施施然而出,竟然缓步的走到了他的对面,站到了天帝的身侧,一个动作,就将敌对的意思表现得无比明显。
噬魂不解,怒道:“无心,你还不快过来,是要造反么?!”
“造反,噬魂,我看真真想要造反的是你吧!”甄无心不称他为义父,反而叫他本名,噬魂一惊,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真正想要造反,想要将魔界引入万劫不复的是你——噬魂!是你这只千年蝙蝠妖,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代替魔界说话!”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噬魂怒道。
“就凭我才是魔尊的亲孙子这一点,我就有资格!”众人哗然,却只见天帝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竟像是早已料到这一切一样。甄无心随即朝肩上一撕,布料的撕裂声骤然而起,随着衣服的裂开,赫然的露出了幼嫩肩上的一块胎记。翩翩兮若蝴蝶振翅,美轮美奂,独一无二。随着他撕裂衣裳的动作,无心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只见他的腿骨慢慢的开始伸长,而五官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原来稚嫩柔美的五官突然变得深邃迷人,皮肤依旧是雪白细嫩,然而线条却凌厉得如刀削斧凿一般。已然脱了少年人的稚气,活脱脱的一名英俊青年。
这副模样与先前的无心公子并无太大差别,然而气质却全然不同。竟像是在短短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只见几个老一辈的人在见到他的容貌之后都忍不住 ‘啊’的轻呼一声,就算不凭那个胎记,单是这张脸,说他是魔尊的孙子,也会无人不信。只是为何这小公子要隐姓埋名的呆在魔界,到这时才亮出身份呢,众人心中猜疑不定。
无心身上的胎记与诏书所画之胎记一模一样,甄无心冷笑一声将撕碎的衣服重新变好,这才冷冷道:“想必诸位是知道我流落在外的原因吧?”魔界诸人没有回答,脸上却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愧色。
甄无心道:“当日我负伤逃避追捕,后来心一横,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便还是打算潜伏在魔界,再伺机洗脱冤情。这几千年来我认贼作父,隐藏容貌身份,苦苦等待冤情昭雪的那一天。”
怪不得孽天派去三界打听公子的人都未能找到他呢,原来他竟然就改名换姓的隐藏在孽天的眼皮底下。想到这里,众人都不禁佩服起甄无心的大胆起来。果然不愧为魔界传人,这胆性非同一般。能屈能伸,伺机而动,在关键的时候给对手致命一击。这胆识,和老魔尊生前简直是一模一样。不动则已,一动,就定要敌人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心中都不禁捏上了一把汗,也隐隐有种看好戏的期待。心中暗忖,还好平日里未曾过多的得罪这个小魔王。
甄无心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噬魂,片刻之后,终于将手指着噬魂的面门,恶狠狠的道:“而你,我的好‘义父’,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
☆、雾散天难开
“早知道我那时就不该同情你,而是杀了你!”噬魂的双目变得赤红,显然对甄无心恨之入骨。当年若不是被这个小畜生哄骗,他噬魂何至于马失前蹄,落到今日的下场。
那时孽天和天界之人决斗,噬魂便悄悄的杀掉了战败的天将,毁了他们的元神。然而一次不小心,竟然被人撞破。甄无心这小子便乘机替他杀掉了撞破他的人。噬魂本想将甄无心一起灭口的,但是架不住甄无心说要为他效力的花言巧语,竟然糊涂的收了他为弟子,并把他带在身边。原以为他忠心耿耿毫无威胁,没想到竟然是扮猪吃老虎之人。只是如今悔之晚矣。
噬魂心中一震,暗想道,若甄无心将他的事情都抖了出来,那么三界就再无他的立足之地了。噬魂心念电转之间,身形倏忽飘动,出手如电,疾取无心咽喉之处。众人只来得一声惊呼,噬魂一掠闪身到了甄无心的面前,五指为钳,便向无心的咽喉抓去。只见他的指甲泛着莹莹的绿光,显然是含了魔毒,若被这只手掌抓上,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更何况现在的噬魂用上了拼命的架势。众人都不禁为无心捏一把冷汗。只是这时想要施救已然来不及。而甄无心也料不到他会突然发难,竟然一愣,连闪躲都忘了。
却见蓬莱尊者念了一声慈悲,汹涌的气流以波浪状向四周散去,就连噬魂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甄无心已然回过了神,双脚一曲,向后弯去,躲过了噬魂这致命一击。
甄无心冷笑道:“怎么,噬魂,你先是杀掉了天界的神仙,现在又想杀我灭口么?!”他的声音,清朗洪亮,却又有凛然不可侵犯之威,手下的动作也丝毫不停,赤手和噬魂缠斗在了一起。只见一团黑色的光影和一团紫色的光影互相纠缠,少顷,光影乍分即合。甄无心还是懒洋洋的立在原地,噬魂的嘴角却噙上了一缕血丝。
“来人!还不快将这叛徒拿下!”甄无心命令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心里早就为小公子的能力喝彩不已,闻言忙侧身而动,将噬魂围在了中间。噬魂惨笑一声道:“哈哈哈,我只恨没能杀尽这天界之人!”
甄无心怒道:“噬魂,你还不知悔改!你假借孽天之名,残害天神,妄图挑起仙魔两界的战争,这为其罪一!”
“你威逼利诱下属,命他们和你一起攻打天界,致使魔界与天界对立,这为其罪二!”
“你在知道本公子的身份后,不但不进行参拜,还以下犯上,妄图杀我灭口,这为其罪三!这每一条大罪都可以令你千刀万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噬魂冷笑道:“成王败寇,你要杀便杀吧,我无话可说。”甄无心看了噬魂一眼,眼露鄙夷之色,这才转身向天帝弯腰行了一礼,道:“这人所犯之罪,也关乎天庭,在下不能擅自做主,还请天帝赐教。”
天帝冷笑道:“噬魂所犯之罪,天理难容,当处极刑。”袍袖一挥,只见噬魂脸色骤变,身躯颤抖如风中落叶,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一点一点的灰飞烟灭。天帝这才转过脸来,对无心道:“既然天魔两界的误会已经解开,不如乘此雅兴,诸位与我等共入天庭畅饮一番如何?”
众人只当无心要回一个‘好’字,却见甄无心抬手道:“且慢。”天帝的眉头微蹙,显然微微不悦,然而也不想再和魔界龉龃 ,正想温言劝说,却听甄无心道:“来人,将李志飞、吴安、蒋铭、邬锦、茅波真给我拿下。”这几人,正是昔日噬魂手下最嚣张的几个爪牙。几人本来见势不妙,已打算开溜,然而被甄无心的一声厉喝唬在原地,动弹不得,显然不能理解为何往昔那个骄纵跋扈唯唯诺诺的人怎么一夕之间变得这么霸道。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众人忙七手八脚的将人绑了,差人绑回魔界。
甄无心微一鞠躬,表示对天帝的尊敬,道:“如今魔界初定,我等自然愿与尊敬的天帝陛下共饮,只是现在还有要事,还要请天帝陛下宽恕我等的不敬之罪。”
这上好的台阶搭好,是显然卖了天界一个面子,天帝岂有不懂之理,遂温言道:“既是如此,朕也不再强求,只愿天界和魔界能永结兄弟之邦。”这也正是甄无心心中所想,岂有不答应之理,忙道:“这是自然。”
他之所以会悄悄告诉天帝噬魂攻打天界之事,除了一方面要澄清与天界的误会之外,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借天帝的势,来稳定他在魔界的地位。隐忍至今才发,除了忌讳和担心孽天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将魔界的反对势力一网打尽,如此一来,他的位置才会坐得更加牢靠。
这也是他忍辱负重的最深层次的原因。今日这出戏,唱得刚好。不过要彻底坐稳这个帝位,他还有更重要的敌人没有处理,要知道,这千古一遇的良机,可是稍纵即逝!
任平生以手支额,蹲在床头。月亮斜斜的挂在天空的半中腰,洒落一地清辉。门外重重的松柏傲然挺立,院内花香袭人,鸟声已经淡去,却还能偶然听见猫头鹰的啼声。一个人的日子的确有点百无聊赖,任平生虽然觉得有一点困倦,却不肯就这样睡去。无聊至极,便取了一根狗尾草,去搔弄那熟睡之人的鼻头。然而少年依旧毫无反应,竟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当真无聊!任平生又敛起眉头,做出了那副冷淡至极,不可亵渎的样子出来。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也打算要睡去了。却在这时惊觉少年的眼皮抖动了一下,任平生立马来了精神,将狗尾草钻进了少年的鼻孔,打算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