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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明知道昨夜的只是妾身，其她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您何必，何必……”雪夫人看着一个一个昔日的情敌对手，现今相濡以沫的姐妹倒在自己的脚下，悲恸地说道。
“雪儿你从来都是所有人中最聪明的，你难道不知本座要除掉你们的原因吗？”
“哈哈哈……”笑声扯动着雪夫人身上的内伤带来了巨大的痛楚，但是仍然没有打断她的大笑，“夫君，啊，已经不是了。教主，雪儿一生都没有如此畅怀地笑过，真是太可笑了，您，东方不败，竟然有害怕的时候，您在怕什么？是怕妾身将你和楚留香的事情公诸于世？不是吧？呵呵呵……真是时不我与，假以时日我一定能找到你的弱点，可惜了，可惜了……”
雪夫人扶住身边的假山，目光从敞开的前堂慢慢移到脚边，这些往日都曾迷倒过一方男子的美人，就这样七零八落地惨死在这个小小的院落，后悔吗？雪夫人捂着胸口，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疼痛。就算这样痛不欲生了，可是自己还是没有后悔，自己被一个爱字折磨疯了，真的已经疯了……
雪夫人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站直身子，仿佛回到平常温柔的模样，“夫君，您说雪儿最聪明？或许吧，或许雪儿是几位姐妹中最聪明的，至少在她们苦苦等待，甚至悲凉死去的时候，雪儿在想办法找出您不再爱，不再喜欢我们的原因，呵……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为什么我到现在还在奢望您能在我们死后能偶然回想起我们。为了你，我们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只为了您脑海中那个干瘪苍白的印象，蓝妹妹失去了哭、愁、哀，因为您喜欢的只是那个天真活泼永远笑着的她；商妹妹仿佛入魔般仔细着她的头发，只因为这头乌发才让您将她收入后院的原因；我呢，您一句雪儿真是贤良聪慧，我就要看着你纳了一个又一个，甚至到后来，蓝妺蓉甚至压在了我的头上！我为您安抚这些女人的抱怨，你可知每次听到她们对我哭诉，我是有多想大笑，多想讽刺她们，多想说她们活该，说她们报应！”
雪夫人见从东方不败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依旧是那般冷冰冰的，轻笑了一声，这笑却充满了凄然。
还是不行吗，真的要放弃吗？是啊，要放弃到真不如死了痛快！蓝妺蓉，没想到，这到最后我都不如你，若是我先死了，现在站在这儿的是不是就是你了……
“教主，雪儿能求您最后一件事吗？”
“你不必说了，你知道本座不可能答应的。”
雪夫人点着头，眼泪似乎已经干涸，昔日葱白的双手也没了丝毫光彩，握紧手中的剑道：“夫君，既然如此雪儿也不会如你所愿的。”
温柔的语调，倾城的笑容，带着几分悲戚和脆弱，宛若初见时一般。凄寒的宝剑在脖颈上画出死亡的弧度，鲜血奔涌而出，雪夫人在看到楚留香的刹那，笑着闭上了眼睛……
“东方兄！”楚留香高喝一声朝东方不败冲了过来，却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出来的杨莲亭揽住。
“休得对教主无理！”杨莲亭刚吼完就被楚留香一脚踢飞，身子狠狠地撞在了前堂的窗户上，昏死在前堂里。
“你，你！”
“本座怎么了？”东方不败推开楚留香指着自己的手指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就可以用早膳了。”
“东方不败！”
“楚留香，我做什么自然有我的道理，从以前你就该知道我东方不败是什么样的人，我断然不会在这个世上留下丝毫会威胁到我的东西！”
“可，可她们不是东西，她们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她们是你的妻子啊！”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道：“楚留香，这么说那你是我的谁？”
“昨晚的动静就是她们弄出来的吧？你是在害怕我们的关系公诸于世？”
东方不败眉头一紧，“好了，不要说了，我们回去了。”
楚留香猛地推开东方不败要拉自己的手道：“东方不败，若是有一天我如果威胁到你，你会怎么样，也杀了我？你永远都这么轻看他人性命，你可知你为自己开了一条死路！若是我现在让你跟我退隐江湖，你，肯吗？”
东方不败看着自己面前修长漂亮的手，眉头越蹙越紧。
“罢了，看来这男女情爱在你心中永远比不过权利、恩仇，罢了，罢了……”楚留香重复着最后两个字消失在了东方不败面前。
东方不败看着楚留香消失的方向收紧了双拳。
若是不爱你怎么可能会将一切告诉你；
若是不爱你怎么会瞒着你杀人；
若是不爱你怎么会为了这一点点可能，就这样慌张地来除去这些威胁……
威胁？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本座最大的威胁。楚留香，你或许就是本座的报应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和母上重温千谎百计不小心就穿越了一把o（╯□╰）o……
大概再吵一架这卷就完了，某也说不准，最近写东西根本就是乱飘，今天写的和昨天想的压根儿就不一样，orz，下一卷就会有肉肉了，也连上原文了，噗……不过刚连上原文就要步入完结了，哈哈……
49
49、第二十八章 。。。
“教主？”杨莲亭从从废墟中醒了过来，全身每一处肌肉甚至骨头都叫嚣着剧痛，许久他才艰难地爬起身，看到东方不败竟然仍站在院中，几乎是用挪的来到了他的身边，跪倒在地上道。
“既然你已经醒了，就把这些收拾了。”
“是。”
许久还不见杨莲亭有所动作，东方不败挥手就打碎了他身后的假山道：“还用本座再说一遍吗？”
“属下这就去办！”杨莲亭接连几次差点再次倒地，却还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退下，去安排东方不败的命令。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想要在这样血腥的环境多做停留，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楚留香还会留在黑木崖吗？回想起当年因潞东七虎之事，楚留香可以六年和自己音信不通一面不见，那，现在呢？
我们相爱不是吗，或许他还在，在等我跟他解释……
东方不败又一次无意识地迈开了脚步，一声粘重的水声让他回过神来，凝眉低首，看着踏在一滩血迹上的锦靴。
本座这到底是在慌什么，从一开始本座也未想着这件事要隐瞒于他，昔日是本座对他无意，现在如果是他要逃找回来不就行了，把他圈起来，总能有和好的时候。楚留香，你最好没有离开，否则……
“哼。”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带着一身如寒冰般的气压，似风如雾一般，疾步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猛地推开卧房的门，他发现屋中果然没有楚留香的踪影，徐徐走到床榻边坐下，葱白的手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似乎还能感受到昨夜爱人留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温热的唇舌扫过自己每寸肌肤……
东方不败收回手遏制住身体的颤抖，为什么你总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我置气呢？我不过是怕她们查到不该查到的东西，这些女人永远都比你想象中的更可怕，明明平时那么了解女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犯糊涂，真该昨夜就趁你熟睡……罢了，本座是在想什么。楚留香啊，你何时才能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宽厚以待的，我虽然对她们没有了感情，但她们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妾，你是太相信我了，还是对我根本就没有在意到这种地步……
东方不败的手慢慢伸向安放在床头的蛇皮酒囊，可是动作却因突然袭上的气息顿住，“东方。”
“……”东方不败想要握住箍在自己腰际的手，却被楚留香出声阻止。
“为什么要杀她们？”
东方不败眸中的欣喜如潮水般退去，闪过一丝破裂的痕迹，他深吸了一口气，轻笑着道：“如果我告诉你原因，你就不会在意了吗？”
“……总有办法解决，你为什么……”
东方不败挣开楚留香的怀抱，转过身凝视着对方那受伤的表情，“为什么总要杀人？哼，就因为我是东方不败，还是那句话她们威胁到了我，我断然不能让他们留在这个世上！”
“你……”
“我是狠毒，如非这样我也活不到这个时候，更别说登上这教主之位了。还是说，楚香帅以为本座喜欢你，就变得兢兢业业唯唯诺诺？无论什么时候，本座都是东方不败！”
屋中陷入一片死寂，两人虽然四目交融，却没有丝毫情谊流转，只是这样注视着对方。
对啊，他永远都是东方不败，即使自己放弃了浪子般漂泊的生涯，他也不会放下自己到手的权力和这些江湖恩怨，原来从一开始都是自己忘了，因为他时而的娇羞，时而的温柔，时而的体贴，时而的别扭……因为这些忘了啊，忘了他是东、方、不、败……
楚留香苦笑着，如所有被爱情所困的人一般，陷入了自己臆想的死角。他真的忘记了，忘了说隐世的每每都是这个被他认为权势霸业高于一切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突然觉得此时说要强硬留下楚留香的决心似乎是个笑话，两人之间不仅仅只是误会，两人从一开始就有着难以忽视的矛盾，却因为各种原因被两个人或刻意或无意地忽略至今。
无论是女装，发簪，还是胭脂水粉，甚至是他残缺的身体，从一开始楚留香都是那般轻易地接受了。是从何时开始，东方不败心中有了这个念头，或者应该说是不安。
楚留香到底是爱自己还是根本就没有多么的在意？难道真的只是生来性格不同，为什么自己做的事情他会这般反对，而他的态度自己也无法理解，或许分开……
东方不败将脑中的念头清除出去，拿起酒囊放在楚留香的手中问道：“为何又回来了？”
“是啊，也许我现在回来会阻碍了你的什么大计，不对，这个世间有什么能阻止的了你呢，你是东方不败啊。怎么，那些夫人的尸身您都处理干净了？”
“……我不想跟失去理智的楚留香多做交谈。”
“是啊，我哪有你东方教主这么理智啊！”楚留香猛地将刚要起身的东方不败拉回了床榻，紧跟着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楚留香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啊，两情相悦就该鱼水之欢呐~”楚留香右手捧起一缕东方不败的乌发，放在唇边轻吻道。
“楚留香！”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楚留香的双眼也露出了狠戾之色，东方不败怒叱道。
“我若是强要了你，你会要了我的性命吗？”
“会！”巨大的屈辱感让这个字不受控制地脱出口中。
“会？”楚留香猛地将手伸向东方不败身下，揉捏的力度让东方不败痛得脸色泛白，从不压抑自己的声音的他却在此时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任凭血珠渗出也没有跑出半句呻吟。楚留香见状俯下#身子在他的耳畔戏谑道：“害怕了？知道害怕了就不要拂逆我，明白吗？来出声哼给我听，你可知道，你那个样子有多么很迷人，银荡（HX你懂的）而又让人痴迷，我每次要忍住不彻底要了你是有多困难，你知道吗？”
“啊……唔……”突然的进入让东方不败猛然呼出声，随即就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身后撕裂的感觉仍然蔓延到了全身。
不想示弱，不想在现在，至少不要在现在……
越是这样想着，东方不败的身体颤抖的就越是厉害，最后他仿佛放弃了一般，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晶莹的泪水也唤回了楚留香的神智，他连忙起身，殷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双眼，整个脑中就剩下了两个字，离开，要赶快逃走，这全部都是假象，假象！
楚留香七手八脚地为东方不败将衣带系上，慌乱地逃了出去。
自始至终东方不败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静静地注视着床幔，任眼泪肆意涌出眼眸。他果然还是为了楚留香做了东方不败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他竟然真的放手了，竟然真的让楚留香走了。
不过，对方又真的能离开吗……
楚留香，你莫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再见面，我怕自己真的会再也控制不住，毁了你，也绝了自己……
爱与恨，情人与敌人，永远都只是一线之隔，若是楚留香真的不在意东方不败杀人，这样的他也就不再是东方不败心系的那个楚留香了。
难道，你我的缘分真的就这么浅吗……
陷入自己思绪中的东方不败，丝毫没有发现此时窗外还有另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双曾经充满了濡慕的眼睛，此时却被欺骗、背叛、绝望和浓浓的恨意所代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家里出了点儿事，急得某这两天牙痛，orz……现在的孩子啊，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