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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沉思着回答:“我想,我们都想像其他任何平常人一样生活。可是有时候我们被一些事件强迫而不得不改变我们的想法。”
第十七章
佩利·罗丹沉思着看看外太空联络已经熄灭的屏幕。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那小子现在接近崩溃了。你本来能在另一个场合下教训他的。”
罗丹抬起头。雷金纳德·布尔在房间里很不显眼。
他的双唇紧闭。他不情愿地向下看着罗丹。布尔属于那些当着航空军校学员的面显得非常严厉的人。可是当他谈论起他们时似乎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罗丹偏偏在军校结业考试期间通过无线传呼的办法给学员犹里安·迪福勒打电话,把他叫到自己身边。对此布尔不能理解。
罗丹微微笑了笑。他又看透了这个矮壮的男人的心思。
罗丹心不在焉地嘟哝着:“迪福勒不敏感,满不在乎。他在对头领的战斗中也表现出这一点。他像一个勇敢的谋略家。我想派他参加行动。”
布利大声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大脸更加有棱角了。他说:“我同意。但是只有当你全面通知他之后。”
罗丹皱起了眉头。他从容不迫地在桌子后面站起来。这张桌子更像一个复杂的开关设备而不是一张写字台。当他站在布尔身边时,这两个男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罗丹强调说:“我们别再互相隐瞒了。只有当那小子完成任务以后他才能了解一切内情。”
“你把他从结业考场上拉了出来?”
“如果他已经完成任务,那么我很愿意在他的毕业证书上签字。”
布尔的肩膀沉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工作室里无数的屏幕。这里是第三势力的神经中枢。
他断断续续地说:“我们的太空舰队中有三个编队无声无息地失踪,这一点你并不太喜欢吧?”
罗丹露出了他著名的微笑。那微笑太和缓,以至于不能产生令人信服的效果。他说:“猜出来了。我们并不认识的人开始对我们感兴趣。出现了我多年来一直试图阻止的问题,即外太空的智能人发现了地球与太阳系。已经得到证实,这并非只涉及个体变形者。”
布利想起那些第三势力成立之后不久就不得不击退的独特的生物。这回形势更严峻些。
那艘“希望级”飞船系列的大供应艇失踪了。两艘新的零系列“空间歼击捣毁者号”飞船也失踪了。此外,第三势力的负责人还了解到:前一段时间已经出现了太阳系附近的结构震动。通常这种结构震动的事件意味着出现一艘或者几艘飞船。
由于中子脑的一个传送错误,佩利·罗丹后来才了解到这一事件。对于罗丹来说,这些事实已经足以提醒他注意这一突然的行动了。
陌生人出现了。他们不可能了解“泰拉号”飞船并且由此而了解人类。
无线窃听系统获取了在超光速基础上的令人费解的短脉冲。破译的结果也不会得出任何有意义的结论。那些是重重叠叠的符号群,显然它们是被强行放在一起,来解释不同的概念。
对于罗丹来说这一点是肯定的:地球上存在着外太空的特工。尽管罗丹已经投入了变异人部队,但是他们没有成功地通过心灵感应这一途径确定出一个特工的方位。就像施了魔法一样。似乎地球上扩散着无实质的空洞的影子。
罗丹走向下一个电视电话。打开之后屏幕上出现了哈格德博士的图像。哈格德博士是已经闻名于世的“戈壁诊所”的负责人。在这一诊所里是按照阿尔孔人的模式工作的。
罗丹简短地说:“我们的人将在两个小时之后到达这儿。凯尔纳教授已经起飞了吗?”
“他是在大约三小时之前起飞的。我十分钟后就到。”
罗丹没说什么向那套摄像系统摆摆手。然后他中断联系。
布尔伸展着四肢问:“你想冒险吗?你应该事先问他是否同意。”
“如果他的记 忆中心里只有这些 事件的一个信号固定下来,那么他会比其他方式受到更大的伤害。我们将玩一个宇宙游戏,老朋友。”
布尔把他的帽子放在脑袋上。他朝工作和睡眠中心的装甲舱壁走去,不时发出嘈杂的声音。他发着牢骚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他的意见了。我觉得这是一个疯狂的主意。进攻还是最好的自卫。”
罗丹审视地问:“你想在哪儿进攻?进攻谁呢?”
布尔咬紧了嘴唇。
这时候问题已经确定了。如果没有任何线索可寻,那么该进攻什么呢?
第十八章
军校学员犹里安·迪福勒看看手表。他走到壁橱的镜子前面最后看了一眼制服。
有人问他:“有点紧张,是吗?”迪福勒吓了一跳。
他同寝室的学员,留着金色平头的哈姆普如埃·希费尔德,正懒洋洋地坐在他的泡沫床铺上。
哈姆普非常清楚他想在迪福勒面前达到什么目的。迪福勒是航空军校的数学天才;而他哈姆普如埃·希费尔德则是上届拳击比赛的冠军。对于哈姆普如埃来说,宇宙数学与拳击技巧大约是相同的。
军校学员艾伯尔哈特警告说:“安静点儿,小子。”他是这一房间的第三个居住者。他气喘吁吁地来到迪福勒身边。
迪福勒的气马上就消了。他无助地看着他的同学,然后悻悻地宣布说:“假如我站在罗丹的面前我非晕了不可。”
哈姆普如埃·希费尔德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有力的大手藏在口袋里。他和迪福勒一样高,只是有他两个粗。他说:“我总是说,想入非非、夸夸其谈的人不适合在太空干任何事情。在你走之前我还需要知道关于宇宙微型物质与一个重叠的引力场之间关系的屏蔽场方程式。怎么样?”
迪福勒生气地说:“那该死的东西我会做的。你把那个方程式找出来。”
哈姆普慢吞吞地说:“作业太多了。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的大课在半个小时以后开始。”
艾伯尔哈特问道:“假如你把拳头挥到他的鼻子底下,那个不可一世的数学尖子会怎么样?”
“快脱身吧,胖子!”希费尔德警告说,“我说话时你不许插嘴,明白了吗?”
迪福勒紧张地插嘴说:“你们快安静点儿!该死,现在我另有忧虑。”
哈姆普奇怪地问:“小鸡也会骂人了。竟有这种事。这是不可能的!”
迪福勒痉挛地闭上眼睛。哈姆普的大声嘲笑深深刺痛了他。
艾伯尔哈特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把你的大嘴闭上。而且是让你彻底闭上,使你永远都没法张开嘴。”
哈姆普小声问:“你想报告吗?”他的肩膀向前弯曲。
当有人在外面敲门时,他猛地松弛下来。哈姆普露出和蔼的微笑。
艾伯尔哈特把身子转过来。
他咬着牙说:“你们真像骑自行车的人,向上总是弓着背;向下可以踏得更好。”
这三个军校学员立正站好。可是来的人并不是上司。
一个响亮的声音问:“可以进来吗?”
迪福勒急忙说:“禁止进入。天啊,别把自己带入无关的事。姑娘在这儿没有什么可找的。”
航空军校战事研究院的宇宙细菌学女大学生米尔德雷德·奥尔桑斯以她特有的甩头动作把那头黑色秀发甩到脖颈里。她轻盈敏捷地走了进来。
她以批评的目光打量着迪福勒。她命令道:“转过身来。哼,皮带又扎歪了。我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德灵豪斯中尉想亲自审查你。皮带上还有一个黑点儿。不好,亲爱的,真的不好。”
迪福勒由窘迫转到了另一个情绪上。到处受到尊敬的米尔德雷德·奥尔桑斯如此关心他个人的安康,这是否意味着好兆头呢?他慌忙保证道:“我,我会把那块黑点儿去掉的。但是,求求你,现在你就走吧。如果有人发现你在学员这儿,那你就有麻烦了。”
米丽的黑色大眼睛射出火花。
她生气地说:“用这种方式去对待一个小伙子是不公平的。克劳斯已经告诉我说你接到了命令。罗丹显然不知道这样一来会造成什么后果。得有人关心你灵魂的得救。我们已经说服了罗斯,说我得找你。你的皮靴是什么样的?”
迪福的头低下去。他接下来的目光是给大声嘲笑的希费尔德看的。
迪福勒激动地说:“我已经把它们弄干净了。你这个伪君子十分钟之前刚吃过巧克力,是你把这东西涂到了我的鞋上。我……”
还没等迪福想扑到正悠然自得的哈姆普身边,米丽大喊道:“安静!你们都疯了吗!哈姆普,巧克力的事是你干的吗?如果是,那你就可以让人说你是一个非常可恶的无赖。”
希费尔德恶毒地宣布:“我无法忍受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他到处宣扬说他得到罗丹那儿去。”
“我是得到了这一命令,”迪福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
扩音器里清脆的喀嚓声使这位正在说话的军校学员立刻停了下来,不知该说什么。
哈姆普首先立正。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墙上可视电话的屏幕,屏幕上出现了德灵豪斯少校的脸。德灵豪斯少校是空间训练联合会的头儿。航空军校的毕业班现在几乎只跟德灵豪斯少校打交道。
这位军官此时此刻已经从对头领作战的那些冒险经历中休养过来。
米丽一下子逃出摄像系统能摄到的地方,躲在那扇敞开的窄橱后面。
仪器里传来声音问道:“军校学员迪福勒,您准备好了吗?”
迪福向前迈了一步说:“是的,上校。”
“请您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刚才房间里不是还有人吗?”迪福的脸羞红了,他撒谎说:“不,不,没有,上校。”
“随您说。可是既然那位女士说必须最后修饰一下您的衣服,那么就请她也露一面。迪福勒,关于这件事我们再谈,结束。”
德灵豪斯少校从屏幕上消失了。米丽颤抖着出现在门后面。她叹口气说:“天啊,他发现我了。现在等着瞧吧。现在你把那只鞋拿过来。克劳斯,我需要一块抹布。”
“我宁愿消失。”哈姆普如埃·希费尔德说。
艾伯尔哈特问道:“害怕了?非常尊敬的希费尔德先生,毕业班的大学生会在一次禁止的事情上被抓到,对吗?天啊,从我的视线中滚开!”
哈姆普耸了耸肩膀,然后走了出去。几分钟之后,迪福勒的胳膊底下被塞上无线头盔。
米丽说:“现在就是别忘了呼吸。”
迪福双腿摇摇摆摆地朝引力梯走了过去。他活动如此笨拙,以至于在大厅里摔倒了。
一直在等他的罗斯下士的脸扭动了一下。他叹气道:“天啊,您快起来!快走!跳起来!我再也不能看您,否则我就生气。”
犹里安·迪福勒由一个阿尔孔战斗机器人引导着穿过强大的能量球体磁场那个狭窄的射线隔离室。
第三势力的政府大楼在那个由能量场跨越的空间内拔地而起。紧挨着它的是那个装甲部队的球体建筑,里面有安置在戈壁里边的中子脑。
稍后,迪福勒站在那个男人的巨大办公室里,他曾在十一年前乘坐第一艘载人飞船到达了月球。
佩利·罗丹长时间地仔细打量着这位二十岁的航空军校学员。他自己也曾经这样站在空间部队的总指挥面前——内心震颤,每一块肌肉都痉挛。在60年代初,空间武装力量是由庞德尔上校建立的。
罗丹忍住笑说:“迪福勒先生,您是以个人的身份到这里来的,请坐。”
迪福摇摇晃晃地走向沙发。当他已经坐下时,他的无线头盔敏捷地动着,跟随着重力的移动。
迪福的耳朵轰鸣着撞击声。他惊讶地向写字台后面的那个人看去。
罗丹干巴巴地说:“漂亮的帽子。”他看着对面的年轻人问,“您知道我为什么命令您到我这儿来吗?”
迪福说不知道。
罗丹从一大沓公文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然后说:“您的父亲曾经显示过引人注意的决策力。并不是每天都有人给第三势力的总统发私人电报。您可以立即休假,迪福勒先生。”
迪福勒的痉挛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惊讶。他惊愕地结结巴巴地问:“一……一份电报?”
罗丹点点头。他的解释并看不出他准备给这一军校学员提供一个特别的优待。迪福感觉到了这一点。罗丹注意到了这一未来空间宇航员的突然警觉。年轻人似乎发生了变化。每一种不安都离他而去。罗丹说:“您姐姐今天结婚。所以这么匆忙。”
“艾伦结婚?”
“十八点钟,东海岸时间。您一个小时之后起飞,与太阳相对。您驾驶一架单座的空间歼击机。过一会儿有人给您解释如何操作。您相信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