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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这样子旅行的意义是什么?
我也没有想明白过。当初在美代子的店中,我说我要上她,她决绝了,并与我做了个三年之约:玛丽娅跟随窝金三年,玛丽娅的心属于窝金三年。
这样子的约定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清楚。玛丽娅连情绪都送给魔鬼了,心又是什么呢?并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她的心有什么用处。
所以我曾经问过她:身体不是比心更廉价吗,为什么要舍弃自我来保护一具破皮囊。
玛丽娅当时在看汽车旅馆的绿绒沙发里看晚间新闻,听到我的问题后就本能的缩了□体,她按暂停键,两只橙子色的猫眼瞪着我,非常警惕的瞪着我,像竖起毛的波斯猫:“你想做什么!”
似乎我下一刻就会去侵犯她的样子。
我连她的手都没碰到过……除了她在像使唤奴隶一样使用我时,有过接触外,任何时候都在刻意的避免与我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退后一步,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些,声音努力温和:“我是遵守约定的男人,请放心。”
“那你问这做什么!”她的警惕丝毫不减。
“……随口吧。”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虽然其他人一直都说我是。
玛丽娅沉默了。
最后她说:“吾身窟庐塔,怎可陷于污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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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来吧收藏吧,留言吧,咩咩!(←激动的叫声)
玛丽5号 。。。
我觉得玛丽娅的坚持有时非常蠢,比她的脑子还要糟糕。认的躯体本就是肮脏的,而人的心灵是为藏起身躯肮脏而存在的,她守卫肮脏的行为,无异于捡了芝麻丢西瓜,无异于买椟还珠。
离开额害己绿林后,正是旅行的第二年,我们驱车进入了玛莎州的亚美尔西区。这里被称为“小约克郡”。我起先不清楚约克郡是哪里,毕竟我成为窝金不过一年七个月而已,其中七个月是在流星街和窟庐塔族间行走。
为了不在玛丽娅面前失去话语权,我去买了本《国家地理(1994年新修)》,坐在咖啡厅外翻了一下午,黄昏时被一个穿白西装的蠢猪嘲笑了穿衣风格。我放下厚厚的彩页大书,低头看自己的兽皮马甲,挤着银鱼皮腰带的麻布短裤,觉得他不应该嘲笑我。
抓西瓜一样抓住他的脑袋,我说:“玛丽娅,开西瓜了!”
玛丽娅坐在破旧的卡迪拉克汽车里,她戴着太阳镜对着后视镜涂桃色指甲油。听到我的喊声,她仅抬了下眼皮,兴趣缺缺的样子,注意力还在美化工作上。
我顿时失去了表现的兴趣,怏怏的放开手,我叫白西装滚出了我的视线。
合起国家地理,我大概了解到,约克郡又名友克鑫,是世界大都市之一,集财富、欲望、梦想、爱欲等浮华之物为宝盆的地方。我思考了下,它和美国纽约有很多共同之处。就用自己对纽约的认识弹了弹约克郡。
玛丽娅对我的解说表现出了兴趣,她拧起桃色甲油玻璃瓶,把它丢到放杂志的后座上,说:“行吧窝金,听起来不错……等我干完要干的事后,会考虑和你去一趟约克郡。”
我高兴的把果汁杯递给她,在绚丽的夕阳下,傻兮兮的笑了一刻钟,才意识到:她一定要干件事情。
当晚在小约克郡的城市酒店下榻。
吃过晚饭后,我问玛丽娅要不要去酒店的空中咖啡馆坐坐。玛丽娅侧卧沙发上,一条腿搭在靠背上,米色运动裤边翻起,苍白的皮肤在酒店的灯下愈加苍白。
翻一页时装杂志,她说:“不去。”
我只好解下刚系上的中国丝绸领带,再退下兽皮马甲,仰身倒进床里睡觉。她不去,我去干屁。
一点钟左右,我口干的厉害,摸着床头柜坐起来,在黑暗中顿了几秒钟,就翻身下床,连鞋都没穿就跑出了房间——玛丽娅不在她的床上!
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野。
心像被割了下来,被拿细细的铁丝绳子拴住,挂在了树干上。秃鹰飞来,犀利的戳上一口肉。疼痛对我来说,是非常稀罕的存在。成为窝金后,我因为肉体的强壮只有过两次清晰的痛感,一次来自于团长,一次就是此刻,现在,玛丽娅不见了此刻。
怒吼着跑遍了整个酒店,我都没有见到玛丽娅的一根发丝,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一路踩着血上了最后的天台,我终于看到玛丽娅了。心放松下来,在瞬间得到安静。
站在小小的楼梯口,我看到少年般的玛丽娅以一种危险地姿势坐在栏杆上,她像是片银叶子般,随时会被风卷走。
“玛丽……”喉咙太干,张口就感到一股腥甜,发出的声音像被沙纸磨过,“玛丽娅,玛丽娅你怎么来这里。”
月下的缓缓回头,若千年昙花一开般,中性的脸以奇异的美呈现在了我眼前。
如少年的脸,青涩和欲动交织在莹白的面上,琉璃苍翠的眼中却是死灰般的沉寂。
“窝金,”她休闲的晃着腿,银色的短发丝飘舞在夜风中,“我下去,好不好?”
“不好!”毫不犹豫的,像只野兽般向她怒吼,“你不准死!”
“你别动,”她有些生气了,身体摇摇欲坠,“别过来……我说别过来。再敢走一步,就表示你违背约定。”
我停住脚步,焦急而苦涩的等待她。
“为什么不好?”玛丽娅的脸也摇摇欲坠,“我连死都不可以了吗,窝金?”
“不……”
“当初为什么要放我走,”她打断我的话,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颜色,“你为什么说不杀我,是爱上我了吗?”
“我……”
“别回答我!”她再次阻止我,嘴唇上是冷漠的笑,“如果你杀了我,我现在就不需要为死者而活着了。”
你一直是在为死者而活着吗?
“窝金,我睡不着啊。”
“……”我不敢动,“玛丽娅……”
“一闭上眼就火光冲天。”她盯着我,眼睛红的像那晚的火,声音里的沧桑令我畏惧,“死着的痛呼就在耳边,眼睛被剜下的痛苦……窝金,我睡不着。”
她的话语中,仿佛把这个黑夜都包进去了。
“玛丽娅,下来吧。”我向她伸出右手,“如果只是因为这种事情而睡不着的话,那就下来吧。”
“这种事情吗?”她的身体向外倾斜了……
闭上眼,我终于被这个蠢货搞得失去了所有耐心:“你凭的不是我像只狗似的舔着你吗!睡不着就他妈的过来,把老子的眼睛剜出来当安眠的耳环!”
被一声断呵震住,玛丽娅呆住了,托在栏杆上的手突然滑了一下。
身形一晃冲到栏杆前,我捞住她的手。
在夜色中仰望我,她身下是万家灯火。
急躁的注视她,我从火红眼中看到了自己麦色的脸,银色的发。我不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甚至有些骇人。玛丽娅,究竟是有多么重的恨,你才能忍辱把心交给我这种男人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的恨,更不知道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一定要睡不着。
看着平静的火红眼,我的心又忍不住疼了起来,玛丽娅没有实质情绪,此刻生死,她眼里没有任何东西能流露给我。
——正是因为不知道你的恨,我才能放走你,才能又占据你。
“玛丽娅,如果你还有情绪,你想表露什么?”
对死的畏惧,对生的畏惧,还是对仇人的畏惧呢?
“对你的嘲讽。”
——尽管嘲笑我吧!任由你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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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以为此文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复仇女人舔足提鞋的爱的话,就太简单了。
如果以为此文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复仇女人之间的【3P】的话,就太单纯了。
——以为很重口很猥琐,其实事实更重口更无耻/By/船长
玛丽6号 。。。
在小约克郡住了半年多,我们迎来了美亚西名族篝火节。城市的人们抛开辛劳的工作,穿上多彩的裙子,插上漂亮的羽毛,女士打扮的像女神一样,男人扮演巨人、精灵,不谋而合的跑来郊外的林立燃起火堆,烤上蔬菜肉奶,跳起欢快的舞蹈。
坐在石凳子上,我穿过火堆上的红光,正看到玛丽娅曲腿坐在树下,她手中拎着盛葡萄酒的骨头盏,乌黑的长发侧垂在半空,人已经笑得弯了腰。旁边,是一位穿着皮制长马甲的男青年,他高大挺拔,有头可爱的金发,背上背着金色的六弦琴。
沉默不语的放下肉串,我站起身,脚步沉重的走去他们身边。
玛丽娅见我走来,笑弯的眼角突然变直了,她脸上一滞,身体绷紧,嘴巴张了张:“不……不窝金!”惊呼也不能阻止什么。
愤怒已经燃烧了起来,我双目烧的通红,一只手轻松提起金发青年的衣领,狞笑着,我紧紧握住他挣扎着的脖子,侧身前驱,右臂举后,在玛丽娅的惊呼下一把将他鞭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头颅和皮肉裂开的声音清晰的响在欢歌舞蹈中。
突然的、可怕的静默后,玛丽娅的惊呼冲了出来:“阿——”双臂抱躯,她背靠着树干滑到在地。
周围跳舞的人群仿佛被提醒了,他们也尖锐的惊呼起来。
烦躁的摇摇头,我对蹲在那里的玛丽娅说:“等我30秒,我让这里安静下来。”
语毕,握紧右拳,驱动像石油供汽车发动一样的气,我像倒飓风冲进人群中,挥拳,扣住头颅将这人的身体抓起来,一甩出手砸死一排……
清理完现场后,我捡起地上随便一块布儿,包住沾着肉酱血沫的拳头走去玛丽娅身边。蹲到她肩旁,我一手刚放上她的肩膀,她就狂烈的抖起来。像初见时那样抖动着。
心中生出了怜悯,我正欲温和抚摸她的背时,她却站了起来,一脚踩上我的脸,疯狂的跺着:“杀人犯,你是杀人犯,死!死!去死!”
她是没有情绪的人,在这一刻面上依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情绪。
一把握住她的脚,我制止她任性的行为,平静说:“玛丽娅,别踢了。”
我的身体太坚硬,像一块石头,她从没学习过格斗术,像刚才那样胡乱踢打,我怕她脚受伤。
小心扶着她坐下,我对着化为修罗场的篝火盛宴,不悦的同玛丽娅说:“窝金的玛丽娅,下次不准与其他男人笑。”
玛丽娅今天用了那张日本公主脸,乌黑的长发铺在背后,像是一朵治艳的莲。嫣红的嘴唇微张,她正要吐出什么恶毒的话时,被来自前方的声音阻止了。
“窝金。”突然出现在夜晚中的男人,他站在修罗场中,以命令的口吻呼唤我的名字。
近乎于黑色的暗蓝大衣被风吹起,他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玛丽娅,向我露出了危险的表情。
不动神色的挡在玛丽娅身前,我绷紧肌肉,说:“玛丽娅,团长来了。”
在我成为窝金的第17天,团长与我有过一次交谈。那是我对于窝金身份还接受不能时的事情了。当天我揍了信长一顿,因为他不明被我的文艺。团长他坐在沙发上看书,被我们吵的厉害,就放下书,出声问:“窝金,你为什么而生气?”
我当时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而生气,一切太过于突然,我没法子接受自己是窝金。所以我是这样回答他:“心情不好。”
“还有呢?”
“烦躁。”
“我指你想要抗拒什么。”他一语洞穿了我的燥郁。“回答我,你再抗拒什么?”
“名字、身份……力量……一切,”抓到了我想要的词语后,我坚定了语气,“我抗拒世界的一切。”
黑的眼沉静的注视我,他的嘴轻易的张开:“那就去破坏一切。”
一个人的日常习惯、说话方式,他的眼神、气质、礼仪和意志都有其个人特点。倘若被另一个人取代了……是不可能的,“世界上只存在一个我”。团长的眼里有第十一条腿,他只会另它按照它该有的轨道前进。
这条轨道的名字就是:绝对的战车,破坏。
从此刻开始,世界上又有了窝金,意志以破坏想要抗拒的一切为存。
“窝金,”玛丽娅在我身后唤我,她探出一颗小小的头去窥视库洛洛,“他是我的仇人。”
没有回头看她,我的声音中控制不住的带上了冷色,“我也是你的仇人。”
盯着库洛洛,我放下所有可能的攻击表情,以成服的姿态说:“团长,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