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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结束后,迪达拉得出了一个结论:
没钱能使鬼推墨,狗急了还跳墙呢。当时他因为怕约克诺对于这笔合作案采取拖延态度让他没办法交出角都那高达千万的月利息,但现在想起来迪达拉怎么样都觉得不平衡。
该死的哪座城市物流税高成这样!我告你垄断啊!
还有,好歹西大陆也有半边天是我晓家打下来的──那个自愿跑过来当义军肉盾的葛兹一族不算。总之,就算银星大厦是位于你家索兰没错,但也没有你抽的利润比我多的道理!
迪达拉开始认真思考半夜带人去包围约克诺他家的计划可能信。
……不行,丹特戈现在已经从盟友摇身一变成了什么警备公会,要是他敢干领兵造反威胁人类这档事,一定会被他的大嫂二话不说就逮捕的。
「以电子产品作交换,让他把武器税转让出百分之六。至于银星大厦,犯不着与约克诺正面冲突,从银星周围下手。」突如其来的声线打断了迪达拉的思考,迪达拉惊讶抬头,只见大厅的高耸顶端有一台百寸大视讯屏幕缓缓下降。
蝎的脸出现在屏幕中,一派的从容优雅。
「……你在我家装了几台?」迪达拉纠结了一下,问出一个很识时务的问题。
其实他是想问他家甚么时候多了这些东西。
「只算影像拨放媒介的话,是三十六台。」蝎理所当然的说。
……只算拨放媒体的话?蝎的意思是,除了这种大屏幕跟音响还有别的东西吗?
迪达拉突然觉得,要是有一天他的城堡变成飞船在天上乱窜他也不会惊讶了。而蝎还会好整以暇的告诉他:嗯?我怎么知道你的城堡这么容易搞?
迪达拉镇定心绪,强自把心思移回正事上。
「就是调高利率比恐怕也占不到便宜吧?」这阵子武器行情别说优秀了,就连一般也称不上。反观电子业,虽然个别单价远低于武器,但每个月的销售额都在榜上稳居前三名。
蝎双手交迭在颚下,懒懒看着迪达拉:「有鉴于这次教皇的复出,昨天大陆领袖机要会议中修改了七个城市的佣兵制度,而曾经是教廷所在地的索兰就是其中之一。届时大量佣兵涌入索兰市,索兰市的隶属兵为了保障其优势必会全面提升武器种类。你说,到时候武器行情如何?」
简直如日中天!
不过等一下,不是说是机要会议吗?为什么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可以代表出面的你也会知道?
迪达拉疑惑:「你不会跑去入侵人家的机密数据库吧?」
蝎倒是一脸坦然:「谁叫他们要把东西放在我家后院?」
你家后院?据我所知,那种大陆级别的会议信息都是层层加锁放在专属网域的啊!曾经试图雇用黑客入侵却屡屡失败的迪达拉很有经验的想着。
不过他还是一边吐槽一边把蝎说的重点记下来。
「那么,银星大厦又是怎么回事?」
「银星大厦的先进设备与客户系统的完整性虽然号称大陆第二,但这个优势一旦失利,他的高额人事与物力成本只会成为烫手山芋。」这次蝎没有直接说出答案,拐了个弯。
迪达拉消化了一下。
「……你是要我先垄断他的客源?」
「对。」蝎笑得一派雍容:
「等到赫赫有名的银星大厦成为一栋亏钱的商贸大楼,它就不值钱了。你现在只要积极投资机场旁的两大商圈,再等约克诺倾家荡产的那天就行了。啊,记得存点钱到时候好下标。」
……
迪达拉突然觉得,别说飞船了,就算蝎要把他的城堡改造成宇宙飞船他都没半点异议,双手赞成。
用完早膳,身旁的侍者利落地收下餐具。迪达拉看看墙上的挂钟,想了想,起身朝地下室走去。
老管家深知他的习惯,躬身送他离去。
驼色硬底短靴踩在黑耀色的瓷砖上,荡出了清晰的回音,熟悉的回旋式绕柱阶梯,熟悉的地底镶砖壁画,这是他每天必经的道路──
装置在这座城堡地底的,是这三年来他每日每夜都会在那待上数个小时的方舟。
明明是同一条路、同一扇门,但迪达拉却觉得此时此刻的心境,与往常大不相同。
迪达拉微微勾起嘴角,因为他知道,这次他不会是一个人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迪达拉踏入半圆的圣光装置,身畔,灿烂夺目的七彩光晕,温柔地将他包覆。
他知道这次,他张开眼后,看到的将不只是空无的边境、径自规律旋转的程序与密码,那个人已经不会再让他伫立在无边无尽的虚拟幻境之中,独吞孤独。
眼前光雾渐渐散去,依旧是那银白色的天际与地平线,唯一不同的,是他眼前,回眸瞅着他笑的红发男子。
「来了?」
「嗯。」迪达拉头一次觉得,方舟没有尽头的虚拟基线不再那么令人生厌,空中规律旋转的方程式也没有以往的死气沉沉,在蝎姿态从容地拥过迎面走来的自己的时候,世界好像都明媚了起来。
他们,曾经在这个地方相近咫尺,陌路天涯。
他们,曾经在一千多个岁月中深深思念对方却无法拥抱。
蝎抱过自己的手在这个世界有着真实的温度与令人安心的力道,迪达拉眷恋地靠在他的肩窝,缅怀这久违的怀抱。
真的是、睽违很久的温度。
「离三点的会议还有六个小时。」蝎低沉的呢喃在迪达拉的耳畔轻轻回荡,轻吻着耳廓的唇没有压抑,一口就咬上迪达拉精致的耳垂。
被触及敏感点,迪达拉不觉一震,而让他更为震慑的是那只顺着背脊下滑,悄悄探入的手掌。
蝎的身子下压,迪达拉感到背部一软,回过神时四周的地平线与网格已经悄悄变化成他所熟悉的寝房。
「原来方舟还可以这样用,那为什么以前不用个舒服的背景?」省得他每次在方舟里等得腰都酸了。
蝎吻着迪达拉衣襟敞开的锁骨,根本连头都懒得抬。
「弄个舒服的背景?怕没有人知道我在方舟里吗?」
「只弄一点点也不行?一张沙发我也能满足的,嗯。」
「……」蝎觉得自己的耐心快到了极限:
「……我成全你。」
说着,迪达拉的身后的柔软纱幔大床顿时换成了一张皮质沙发,早在迪达拉踏进方舟时就满腔欲火的蝎决定不再理会迪达拉简直少根筋的发问,他手脚利落地把迪达拉压在沙发上,一扯腰间系着的皮带,然后俯身下啃。
「还要啰嗦什么没有?」
迪达拉闷哼一声。
「当然有,不要咬得那么用力!」
「……」蝎不理他,继续啃。
「还有,为什么我不是在上面?我可是堂堂晓家的当家!」
「……」
蝎终于抬起头:
「你不愿意?」
「当然。我觉得我应该要在上面!」迪达拉理直气壮。
「好吧。」蝎这次倒回答得果断,就在迪达拉觉得出现了转圜生机时,蝎的脸上露出了优雅却危险的微笑:
「反正这也是情趣的一种。」
「……情趣?」
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不太妙。
然后当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不知道甚么时候被皮革手铐固定住时,他才发现不是不太妙,而是大大的不妙!
「等等!你作弊啊!」
「安静点。」
「喂!放开我,你这个──唔!不要咬那里!混账旦那……啊……」
气极的抱怨声慢慢被变质的喘息取代,光线昏暗的宽大寝房中,只剩下两具在沙发上交缠的年轻身躯与金发青年难耐的喘气声。
淫靡的水声在昏暗的光线中持续。
「迪达拉。」蝎一边动着腰杆,一边用沉着温柔的目光凝望身下因欲火焚身而连连喘气的青年,低声允诺:
「不管教皇身后的人是谁,只要我在,这片大陆上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弯下腰,一遍又一遍的啄吻那令人疯狂的红唇。
以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为此刻珍贵的幸福做基底,谁能想象呢?从前那个颠坡的无名吸血鬼此时叱咤天下;昔日只能在暗夜盼望战争早日了结的丹特戈研究员此时掌握了整片大陆的情报网络。
迪达拉在狂澜一般的欲海之中抬头,热情响应蝎的亲吻。
「旦那,只要我在,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无法抹灭你的存在。」
──这次,将谁也无法再阻隔我们。
千里江山,尽是吾辈过眼烟云。
永恒的岁月,亦需用永恒厮守。
沧海桑田。
终有彼岸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胜利者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中,各式人影穿梭攀谈。
一年一度的白玫瑰盛宴可以说是全大陆规模最大的血族盛宴,所有在大陆中具有影响力的血族势力都会露面,在铺张极度奢华的古老碉堡中,一身利落剪裁军装的黑发男子踏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宴会大厅。
原本喧哗的厅堂因为男子突然的出现而有一瞬间的安静,数秒后,纷杂的议论取代了那片刻的阒静。
「日向宁次?我们有请丹特戈的代表来吗?」
「笨蛋,以前丹特戈现在改成负责维持大陆秩序的警备公会了。」
「等等,这分明是血族的宴会才对吧?」
「难道是来抓我的?我…我刚刚只是跟一名少女调情而已,这罪还没有重到要让全大陆有名的警备公会来逮捕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她未成年啊!」
……议论,也是有各式各样的。
宁次无视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些微紧绷的气氛,雪白的眸子扫视会场,最后落在一抹明显出众的身影上。
金发青年披着繁复华美的宝蓝色大氅,内里翻出了质地无二的雪白绒领,正被一群人围住,但他很明显想越过那群人到食物区去夹甜点。
青年一看到宁次,露出很高兴的表情朝他挥手。
宁次三两步走过去,有礼并『客气』的把迪达拉从一大群人之中借走后,塞给他了一盘不知甚么时候多出来的精致糕点。
迪达拉捧着蛋糕盘,感动得快哭出来了。
归功于这些年太惹眼的战绩,他前脚还没踏进大厅就被一群血族的年轻小伙子当偶像一样团团围住一个劲的称赞,这让他已经对着食物区留了六十分钟的口水却没有结果。
果然还是大嫂有用啊!那群小子看到曾经是光源者的宁次像见到鬼一样,一秒就齐齐退出了三尺。
「听说你前些日子被教皇的余党盯上,没事吧?」宁次把迪达拉带到宴厅角落的垂幕旁,神色担忧。
「一点事也没有。其实你不必特地从东区赶过来,真的。」迪达拉摆摆手,看宁次只身出现,迪达拉就知道宁次一定是在没有告知鼬的状况下赶过来的,否则以自家哥哥的为人又怎么会放宁次一个人闯来这种到处都是吸血鬼的宴会?
用他哥哥的话来讲,这种状况就像一块香喷喷的鲜美嫩肉被丢到一群豺狼虎豹中,危险至极!
不过。
迪达拉环视了离他跟宁次至少半径十公尺以上的众吸血鬼,有的甚至还吓得躲到桌子底下。
……哥哥你确定不是一只豺狼虎豹冲到一群香喷喷的鲜美烤鸡之中吗?你当你家前光源者是吃素的是不?
「而且,旦那也回来了。」迪达拉慢条斯理的咬着草莓酥饼。
宁次震惊的抬头。
「当真?赤砂部长可有想过回到组织?」
「暂时没有,他现在在方舟里待得挺好的,整天跟我炫耀别人的程序有多不堪一击。」迪达拉顿了顿:
「我们现在在调查零跟南姐姐的消息,当年留下的尸体有蹊翘,负责传话的人也有问题。」
宁次一凛,他深深看了迪达拉一眼,旋即慎重、一字字道: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无论是晓家或是个人,我日向宁次,必鼎力相助。」
直凛凛的澄澈眼神,散发着血族永远没办法拥有的干净纯粹。
迪达拉笑了,一方面对于鼬的眼光感到赞同,一方面对于鼬的决定感到惋惜。
或许哥哥喜欢的,就是他的干净正直。
但是这样的爱情在还没开始之前,就注定痛彻心扉。
「谢谢你。鼬哥哥的眼光真好。」
「胡扯什么?既然没事,我也该走了。」宁次又塞了几盘蛋糕给迪达拉后,果断地离开宴会。
迪达拉看着那挺直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已经不再天真懵懂的湛蓝眸子中,闪过一抹危险精光。
尽管必须时常奔波于大陆各处,但迪达拉清楚这位光源者已经把他当作家人来照顾,不是如此,宁次也不会在得知自己被教皇抓到的消息后就风尘仆仆地赶到这里。
但也因为,有着家人一般的情感。
因为太想要这样一个永恒的家人。
所以迪达拉不只一次的想假藉他人之手,把宁次变成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