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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后悔想要补救,也不该这样做!你懂怎么照顾小孩吗?”
蜜柚对骸骨的态度在看到闻人绪望举着小手欢呼和爹爹一起出去玩后,彻底爆发,一面哄骗闻人绪望留在清微派跟易之潞一起玩耍,一边唾弃骸骨把人说丢就丢,说要带走,就带走。
“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会对闻人绪望好啊!”说完蜜柚就只给骸骨白眼看,还一边推着余风还有烈晓庄过来应话。余风对此时当然是双手双脚赞成,立马就把一大早就去附近城镇买来的冰糖葫芦拿了出来逗闻人绪望。
“小望小望,留下来哥哥天天给你买冰糖葫芦吃哦。”
最后两个吃哦还带着上扬的尾音,众人听得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弃的侧过脸去,闻人绪望虽然知道面前的余风是对自己善意并且安全的人,还是忍不住躲到了骸骨身后,抱着骸骨的腿冲余风摇头。
“小望不要,蜀黍自己吃。”
管不住自己嘴巴的骸骨听言不由得讽刺一笑,冲着因为蜀黍两个字石化了的余风念叨起来。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装哥哥,这里在座的都是叔叔婶婶才对吧?”
这下子蜜柚和余风都炸毛了,谁会愿意自己连二十岁都没有就被当成叔叔婶婶,况且这样叫自己的人,还是和自己同龄的并且一直喜欢的小师弟,两人小声怒骂了一句这个该死的魔物,唰的一下拔出佩剑就想把骸骨刺个对穿,当然被烈晓庄轻易的拦住。
有掌门插手,再大的怨气也得压下去,余风和蜜柚极为不快的,收回佩剑接着因为骸骨打趣的说他两动作一致,真是天生一对,相当适合做夫妻气得跳脚,浅忆薰无奈的上前将两人再度拉回来,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诚心相劝。
“你就别在那里逗他们了,有话不说容易被人误会,可是话太多,也会让人讨厌的。”
“可我该说的也都说了。”
骸骨抱起闻人绪望,给他吃了块绿豆糕,期间一直很小心地盯着闻人绪望,就怕闻人绪望被绿豆糕的碎屑呛到,凤行雯一向的冰块脸稍微有点松动,和浅忆薰两人会心一笑。
至少在他俩看来,对于闻人绪望的事情,已经不用再操心,于是浅忆薰接着说道。
“你也别怪我们多问,他们只是担心闻人绪望而已。尽管不知道在那个身体里面的还是不是原来的他,但是只要有那副皮相在,我们就不可能不去在意他。”
“而除此之外,我们也对你的事情颇为好奇。就如同你所说,你此行的目的一是找回闻人绪望,二是处理那散仙的事情,唯独拒绝我们同行。说得好像希望我们坐享其成一样,让我们颇为不甘,也对你和闻人绪望出行的安危问题表示深深的担忧。”
“你真的不需要我们的帮忙吗?至少在你处理变异人类的时候,能有人保护好闻人绪望。”
骸骨并没抬头,仍旧是看着闻人绪望小口小口的将甜点吃完,才慢悠悠的回话。
“老实说你们帮不上什么忙。”
本来就很不甘心把骸骨算为清微派救命恩人的余风和蜜柚再次爆发了怒火。
“你当你是神啊!竟然说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我们有那么弱的吗?”
就算知道自己的立场难堪仍旧不打算服软的骸骨,就如同犟牛一样无视同样立场尴尬的东郭闲以及易之潞,投来希望他别再挑衅别人的眼神“难道不是吗?你们能在途中做些什么?例如打倒受到感染的村民,与乱了心智的疯子战斗?就算是最后的清理行动,我也害怕你们的力量不够,漏掉原本该处理掉的污染源造成二次感染。”
“当然不得不说的就是我最怕的是你们也被感染,反倒给我添乱。”
“至于小望,我当然有我的办法护得了他的安全,所以你们也别再阻拦我了。再说了,我说这件事情,不是求得你们同意,仅仅是打一声招呼。”
什么叫拉仇恨?原本就对骸骨极度不满的余风和蜜柚再也忍不住狠狠揍他的冲动,浅忆薰和凤行雯连忙拦着愤怒到无视师长的两个家伙,连忙暗示在一边装木头脸深沉的烈晓庄带骸骨和闻人绪望出去。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不好,闻人绪望手里的绿豆糕散得到处都是,惊恐的看着骸骨,将绿豆糕的碎末往身上擦干净才去揪住骸骨的袖子小声劝到。
“叠叠不生气,叠叠吵架不好…蜀黍他们很好的,看!有好吃的!”
说着就想从骸骨身上爬下去拿小矮桌上的甜点给骸骨还有余风他们,妄图靠着美食平息几人之间的争吵。
狼大摇摇头,和东郭贤约定无论如何都会站到骸骨那边的他,只好跟在烈晓庄身后,将父子两人送了出去。
“要走就赶紧走,不然我也好,易之潞也好,甚至是烈晓庄肯定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的…”
骸骨因为狼大的态度咂舌,最后无奈将到口边的讽刺话语给吞了回去,只是微微笑一下,冲狼大挥挥手算是告别,巨大的白色羽翼在背后展开,向着天空飞去。
等即将离开清辉派的范围后,骸骨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几人,他们的脸上仅仅留有对闻人绪望的担忧,而对于骸骨的离开,并没有任何的不舍。
不想用众叛亲离这个词,但是向来一向服从骸骨的狼大现在也变成对立方的人,骸骨只想着用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来安慰自己。纵然因为碍于骸骨身为沧崖之王的身份,他们都没有戳穿这个事实,还表面上维护着主从之间的和谐关系,从前的主从关系在骸骨心里却依旧荡然无存。
骸骨很清楚造成目前一切结果的都是自己,但他实在想不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更好办法。
“算了…”
反正在骸骨做出隐瞒自己猜测的那时起,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真落为所有人和妖的敌人,就连曾经想要守护的沧崖,也成为别人进攻他的根据地,他也会处理好那个散仙的事情,然后将自己的黑色立柱搬到别的地方去。
月亮是个不错的选择,到时候初一,十五去到人间买点生活用品,特色小吃再回月球睡大觉,倒也算是舒适的生活,可骸骨看看怀里因为身子太小,又开始嗜睡的闻人绪望,只得摇摇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还是将黑色立柱藏到月球上,然后自己隐居人间吧。
他没有把握闻人绪望是否能真的清醒回来,甚至不知道这个身体里面存在的到底是谁的灵魂。
只有一点他很清楚,如果在这个身体里面的,不是和那个散仙有关的东西,他一定会守在这个孩子身边,对他好。
如果这个孩子以后懂事了,讨厌他了,他也会乖乖离开,然后换个人形留在这个孩子身边照顾他,若遇到小狐狸或者闻人绪望的灵魂转世,他本体照顾不了,也会另一个自己去照顾他们,直他们找到真爱,不需要他为止。
“真是看上去不伟大,实际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私心的自私愿望啊。”
带着自我的厌弃,骸骨朝最近的城镇附近降落,他可以熬住长时间的旅行,闻人绪望却没有体力陪他熬着,就算为时已晚,骸骨为了不负闻人绪望天天呼唤的爹爹二字,也该是时候表现得像个模范父亲。
而这个时候,送走了大魔头的清微派众人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异常。
首先是一直挑着骸骨错位的余风和蜜柚,等到骸骨一走,他们对闻人绪望的担忧随着时间的推移,完全变成了对自己的厌恶。
越想越对自己这几天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无法理解,余风别扭的找到正在安慰悄悄哭泣的易之潞的烈晓庄问道。
“掌门…我这是怎么了?且不说闻人绪望的事情,沧崖的那个混蛋魔物确确实实救了我们啊…根本不是我们的力量能对付的雷宗,在他的力量之下瞬间被解决,除此之外,属于我们门派范围内被感染的村庄也是由他独自一人找到,并且清理干净的。”
“先不去探讨他哪里来的力量,以及到处制造感染人类的混球到底是在想什么,放在我们面前最明显不过的一件事就是那魔物拥有非常强大,就连我们门派所有武力——当然也包括你在内,也无法打败的存在。”
“可对于这样的他,我们却没有一点善意,只是看到它对闻人绪望的坏,和他隐瞒的关于感染和散仙的事情,就对他大发脾气。照理来说,他真是如同他表现出来的坏脾气一样行事,早该将我们一并用黑色火焰烧死才对啊!”
“可他没有…”
易之潞和烈晓庄互相看了一下,脸上也带有和余风一样的复杂表情,点头示意余风继续说下去,于是余风有点泄气的拉扯自己的袖子,算是忍耐着自己的耻辱,继续道。
“闻人绪望离开后,我跟蜜柚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作为火宗的首席弟子,我和蜜柚不该用对闻人绪望的感情,来蒙蔽自己的感情。”
“门派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们不去调查感染源,不去向骸骨那个魔物讨求处理感染的办法,就知道围攻他,训斥他的不是,这不是明摆着没有脑子吗?”
“可我们偏偏没有脑子那么久的时间!这不符合常理!我们所有人,包括跟着骸骨的人关注点都全部错误,完全盯着骸骨对待闻人绪望的态度不放,而不管不顾老百姓的死亡,我们周围可是有好几个感染点啊!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易之潞抹干眼泪,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低声回答道。
“我跟烈晓庄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们沧崖的居民按理来说已经习惯不过问骸骨大人的事情,就算他有时候的态度让我们不是很舒服,也会选择默默支持,因为他是我们的王,王做任何事情都有正确的理由。”
“而现在,我、东郭先生、甚至是骸骨大人身边一直最为忠心的狼大,却因为闻人绪望变得如此躁动不安,还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和不满。换成人类的思维,这种行为已经可以完全构成背叛。”
“对于王来说,最恶劣的事情不就是被自己子民背叛吗?!”
“并且身为背叛者的我们,身为最了解骸骨大人力量的我们,在自以为理所当然的责备他埋怨他的时候,完全没有长脑子想想,若骸骨真被我们惹怒了,随手一扬就消灭我们,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自量力的仗着自己是沧崖一份子的立场不给骸骨大人面子,我们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对不起,因为我情绪太不稳定,说话在措辞和逻辑上估计很不恰当。”
“细思甚恐…我现在真的很害怕,我们的王就此抛弃我们,躲到别的地方去。看大局,沧崖能存活到现在都是托他的福,而私心…我们和骸骨大人生活这么久,很明白他为人不能算坏,也真的很喜欢这个王。”
越说易之潞越哭得厉害,他实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因为闻人绪望的眼泪就乱了自己的立场,任由他人践踏骸骨大人的尊严,就算骸骨大人有不对的地方,在场的人谁又有资格去骂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么想着,长期秀恩爱,从未吵过架的东郭贤揪着狼大的耳朵也过来了,将一脸后悔的狼大推往人群中央,东郭贤叉腰愤恨的说道。
“我之前就发现了我们大家对骸骨大人的态度很微妙,还特意警告了狼大多加小心,可就连他也对骸骨大人产生了逆反情绪,更别说我…”
“联系了圭弦后,他怒骂了我们一顿,说我们全部人都被魔障给迷住了,还训斥我们,就算骸骨大人真的和感染和散仙有关系那又怎样,他一直在努力断绝传染,找那个散仙出来算账,我们该做的不是支持他和帮助他收集情报吗?怎么反而将他当成了仇人…”
浅忆薰和凤行雯没等东郭贤说完,就制止了他的自我检讨,挑明了自己的看法。
“看来我们三人猜测得不错,问题应该出在闻人绪望身上。”
从出事以来,一直避免自己开口说话的烈晓庄也叹息道。
“你们有没有发觉,只要闻人绪望一不对劲,例如像看到幻觉一样哭起来,或者是露出忧伤的表情时,我们第一时间不去想他到底怎么了,而是一齐把错误算在沧崖之王的身上。”
“特别是当闻人绪望情绪特别低落的时候,我们这种行为越发严重。可仔细想一想,余风和蜜柚本来就喜欢闻人绪望,小潞潞和东郭先生还有狼大先生都是还朋友,还算有立场冲骸骨发怒。而其他人,例如清微的弟子,例如我还有水宗主,风宗主却没有任何可发怒的立场。”
“只不过是一只拥有闻人绪望一样外表的妖狐,没有人能肯定它的内在就是我们的弟子闻人绪望。就算能肯定,作为掌门人和宗主也没有任何立场,放下大局去庇护他。”
“可我们却有了这个想法,甚至三番五次约好了,干脆使用禁术将那个魔物给除去。好在我们还算有一丝清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