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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捂热了温度计,张恕把温度计插|进云鸠的胳肢窝里,看好时间。
十分钟后取出来一看,没烧,那睡之前怎么会脸红成那样的?
看向电暖炉,张恕自以为找到了原因。
归还温度计时又被桃子笑了一通,脸皮薄的人很无奈……
不过以前在武校就老被同学笑话捉弄,桃子跟那些家伙比算很客气了。
张恕坐了三个小时,早上八点多,云鸠的小肚皮开始打鼓,张恕用电暖炉烘热了粥叫醒云鸠,给他吃饱了肚子,又给了不少才炼化的灵气,这才抱着出来找曾茂。
“你不回去?”
云鸠指导,张恕动手,用一个其实不算复杂的法阵帮曾茂驱除了体内的魔气,张恕还跟曾茂解释了一通,丧尸可能不是病菌变异,而是魔气入体引发的猜测。
说是猜测,但正因为有了曾茂的“活体试验”,证明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
之后,曾茂就说他暂时不想回去十区。
曾茂说这话时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张恕怀里的云鸠,但张恕没注意到。
他以为曾茂惦记光学仪器厂的山洞,于是跟李头要了壮壮开车,到光学仪器厂周围转了一个早上,山洞位置很隐蔽,竟然不容易找到。
最后,多亏张恕想起来一件往事,才找到山洞洞口——
九几年的时候,张恕才几岁,光学仪器厂厂区后的山上发生过火灾,当时烧了整整一天才扑灭,据说是上坟的农民引发的,后来那片山新植了树,平时不许人再上去。
过去一找,在某个不起眼的山坳的两片夹壁里,找到被埋得只剩下半米高,露出一条缝的洞口。
看来火灾过后,山上土石滑坡,把洞口堵住了,因为是很多年前,建国初期的工程,放到现在没什么用,光学仪器厂就没有再耗费精力把山洞挖出来,不看露出来的半米多水泥壁,很像山里的野洞。
第七十七章
壮壮比张恕和曾茂有行动力,张恕一确认里边空间很大,壮壮当时就从车后座找了一把铁锹出来开始挖,没一会挖出可以钻进去的大小,张恕把云鸠留在车上,跟着壮壮和曾茂进了洞。
云鸠的神识一定能看到山洞里的全部情况,所以连好奇心都没有,抱着充好电的笔记本电脑看张恕给他放的Discovery——动物星球。
刚进洞,张恕听到云鸠在外面车里发出的笑声,脆脆嫩嫩的,不知道看到什么动物这么高兴,很多时候,这人跟他的身体一样,似乎年纪很小的样子,脾气还很大,青城修出元婴,年纪应该不小才对,难道青城是个老顽童那一型的?
一个满脸白胡子的云鸠……张恕抖了一下,脚下差点踩错地方,忙转移了注意力。
壮壮带来的手电筒是个假冒伪劣产品,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造假的,但是亮了没两分钟就报销了。
壮壮在一片漆黑里抱怨:“我用的南孚电池,破玩意,糟蹋好电池!
”
拧塑料盖的声音——看来壮壮打算取出电池把手电丢掉。
突然眼前一亮,亮光从曾茂的袖子袖扣上发出来。
曾茂说:“我有个小玩意能照路,走吧!”
继续往里,深入了大约三公里后,张恕神识里还是看不到山洞尽头——光学仪器厂的山洞真的比其他两家兵工厂的大得多!
而且从枝桠型散开的支洞看来,恐怕比另外两家的山洞加起来还大。
洞里的原住户——一些魔物在张恕到洞口时就开始往更深处逃窜,对于没有恶意的魔物,张恕完全没有要去赶尽杀绝的意思。
他不是什么正道门下,两个教他修仙的的人,一个云鸠从来不说什么斩妖除魔的话,一个七玄,相处的时间里也没有要求过张恕学会青冥剑诀后要怎么怎么样。
而张恕自己认为:妖魔就是动植物有了灵性而已,墨虺是蛇,也是朋友,石蛋还保持着冬眠的习惯,才认识不久的鼹鼠一家很讨人喜欢,有了这些良好代表建立的印象,张恕对妖魔的感觉比最开始还要好些。
那时候为了拿到云鸠给的法器,可以去拼命,现在为了法器,他绝对不会再不问是非对错以杀戮标榜自己。
十几年了,山洞里有妖魔居住并不奇怪,相反,带着人闯进来的他才是个外来者,假如以后这个山洞被人类用了,也只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赶走它们,又何必把坏事做尽。
会逃避,就不会发生冲突,已经很好了。
张恕叫住曾茂:“可以肯定能容纳十区的人,别进去了。”
曾茂还没说话,壮壮插一句:“小恕哥,是不是里边有什么怪玩意?”
张恕笑笑,诚实地说:“有,我还没恢复好。”
壮壮一惊一乍的:“那赶紧出去吧!越进来越冷,地上都是冻的冰壳子!!”
张恕看向曾茂,曾茂用袖扣手电往深处照,只能依稀看出两边的墙壁,但更里边的隧洞淹没在光线似乎难以穿透的黑暗中——
张恕是个交谈几分钟就摸得清底子的人,既然张恕这么说了,那么今天就这样吧!
进洞的时候张恕走在最后,他总有些放心不下一个人呆着的云鸠。
到了神识快要看不到云鸠的地方,不愿往前走也是一个原因,但是出去的时候怕有行动快速的妖魔从后面来袭击,他仍然走在最后。
壮壮装作不怕,其实看得出很害怕,他走在最前面。
曾茂走了一截,故意落了几步,跟张恕并肩。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从小就开始……修炼了?”
张恕笑出来:“一般人。”
“那是干什么的?”
“学生,”没什么好瞒的,张恕这么说:“进大学,但一节课没上过的学生,我不像?”
“不是。”曾茂解释:“你会的,不像一朝一夕速成的快餐,枪就是快餐,没营养。”
修仙炼气不好说,张恕就说练武。
“哦!我是武校出来的,河北永华武术学校,就是大学考的普通民办大学。”
曾茂奇怪:“怎么不考军校?你学武术,那是一技之长,再读完军校,一毕业就是中尉了。”
张恕直白地说:“我爸妈都是工人,没关系。”
曾茂哑了一会,低声说:“我爷爷去过新疆,算是关系吧……我觉得你很适合进军队做文职……呵呵,当然看过你的身手以后,就不这么想了,有一个更适合的职业。”
“什么?”
张恕不是很想知道答案,不过曾茂想闲聊,那就聊下去。
曾茂说:“明星,吴京那样的打戏明星。”
张恕不自在地偏过头,从性格上说,他绝对不是开朗的人,专精武学的同时,接触的人不多,见过的事不多,小时候参加比赛,总是会被场外的闪光灯和人群搞得很紧张影响成绩,还好因为师父强,功底在,总能取得好成绩。后来,老师父教他专注自身,参加的比赛越来越多,面对人群和闪光灯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慢慢的一次次调整,才慢慢的习惯下来。
被人当面夸,在以前的学校是被尽量避免的事情,这会助长学生的轻浮之气,习武不是念书,错过了年华再想补救,是补救不回来的,所以张恕面对的机会不多,还不能习惯,只能回一句:
“我很喜欢吴京,他打得很棒。”
“我也喜欢他。”
曾茂察觉到张恕的不自然,接过话题转向别的方向。
聊了一阵明星,曾茂前一句还在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学偶像明星,早恋很厉害”,后一句突然问:“像你,居然就有孩子了。”
张恕一下子转不过弯,圆圆的眼睛一瞪,瞪着曾茂:“云、云鸠不是我的孩子!”
“啊……我搞错了,看起来……”
“他是上界来的,还没找到肉身……咳!总之,只是暂时这样而已。”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张恕连忙加快脚步,不敢再跟曾茂聊下去,赶到壮壮身后,说话会被壮壮听到的距离,才保持下来。
曾茂走在最后,对身处阴冷黑暗的洞穴丝毫不在意,走得反而越来越慢,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前一晚猪猪没能见到张恕,早上张恕出去的又太早,等他起来不干了。
不知道是因为喜欢张恕,还是喜欢张恕的糖,带头闹要找张恕。
H镇丧尸很少,有大人盯着孩子们也不会乱跑,桃子和大斧就开了辆中巴车载着一群孩子出来找张恕,至于盘踞在仪表厂山洞的庞五和王立,自然有专门的几个小队警戒,那伙人别想出来干坏事,出来就是找打的!
在H镇上活动的幸存者不少,问问路上碰到的,就知道张恕坐的车开去哪了。
找到车后,桃子往车里一看,只有云鸠孤零零坐在车里,敲了敲车窗,云鸠按下玻璃,坐在座位上仰起脸说:“他们三人入洞去了,若有事,稍待便可见到。”
说完就想把玻璃升起来:车外好冷!车里开着空调,比外面热乎多了。
桃子一把按住玻璃,饶有兴趣地盯着云鸠:“小可爱,你昨晚发烧了?大姐姐是医生哦!让大姐姐看看好不好?”
大人在孩子面前总有些自以为是,不等云鸠回答,桃子就把车门拉开了。
等张恕急急忙忙跑出来,悲剧已经发生了……
悲剧的不是桃子和其他小孩,云鸠不多的涵养在面对女人和小孩的时候还算不错,所以悲剧的是云鸠。
有多悲剧?
被桃子扣了一顶有两只大大尖耳朵的喵喵帽,骑在一个十四岁的叫山姆的大孩子脖子上“骑马马肩”——被逼的。
一个小姑娘做老母鸡,背后一个拉一个衣服,扯了一串,山姆是老鹰。
本来被桃子骚扰完就很歹命了,结果十四的小孩一样不可理喻,看到云鸠像只小沙包坐在车里,很“大哥哥”范儿地跑过去,把云鸠甩到肩膀上,理由是:老母鸡有小鸡,凭什么老鹰不能带着小鹰教它捕猎?
于是……母鸡、小鸡们high了,老鹰也high了,当小鹰的云鸠很苦逼。
小脸扯得能赶上驴脸长,还得用腿和胳膊死死抱着“老鹰”的脖子和头,被带着颠来跑去,左晃右摇,眼神冷到把桃子和大斧冻惊悚的地步。
世上最可爱的和最不可理解的,是同一种生物。
终于被张恕“救”下来以后,云鸠一头扎在张恕怀里,差点嚎啕大哭!
就在他用委屈的小眼神看着张恕时,更悲剧的事情发生了。
山姆以为他的勇猛吓坏了小弟弟,为了弥补,没有一点征兆地突然从旁边塞了一样东西进云鸠嘴里……
什么东西!?
软哒哒滴——
鼻屎么……
有的小孩喜欢吃鼻屎,不要问为什么,他们刚刚从外星来到地球。
云鸠吐出不明物,心底内牛,这次把脑袋扎到张恕怀里死也不拔出来了!
第七十八章
云鸠把嘴里东西吐了,这一行为深深地伤害了山姆的自尊心,这孩子把云鸠吐的不明物捡起来塞进他自己嘴里,一点不介意云鸠的口水。
桃子吼:“山姆!跟你说多少次!不许吃地上捡的!”
山姆没理桃子,对着张恕怀里的云鸠脾气很大地说:“拉米的小熊软糖你都不吃!吃奶吧你!!!”
云鸠埋着头,听到是糖不是鼻屎,好了那么点的心情被“吃奶”的话一下子激怒了!
不抬头,反手伸出胳膊对山姆一点——
张恕吓了一大跳,急忙侧身避开山姆,云鸠的手一偏,山姆身旁的大斧只觉得被人推了一把,往后退了两步站稳,莫名其妙地看看云鸠,又看看张恕。
张恕不敢再留在人群里,忙抱着云鸠上了车,坐到车里开训:
“云鸠!山姆还小!!”
“很小么!?”云鸠扯着张恕衣领咆哮:“他这么大的,旧时已可娶妻生子了!!叫你回洞不回,现下办完事了,速速回去!”
跟小孩没法讲理,跟一个暴怒的更没法讲理,张恕只好妥协:“至少让我去跟李头说一声,打过招呼就回去好不好?”
云鸠“哼”一声:“如此甚好!”
说完云鸠朝车外瞥了一眼,张恕一回头,曾茂站在车门前。
张恕还没说话,云鸠十分不高兴地说:“此人便让他留在这里,你能帮的已经帮了,我不想帮的也已帮了,我们不是专做善事之人,休得带回去!”
曾茂的视线落在张恕脸上,似乎在确认什么,张恕却只顾着云鸠,把小屁股兜紧,拉好喵喵帽,准备就这么离开这几人身边,跟李头说一声马上就走。
钻到车外,飞剑还没放出来,曾茂忽然站到张恕身前,拦住说:“我有点事,想跟你们二位商量一下。”
张恕怕云鸠不耐烦,摇头:“以后还有见面机会,再见……”
哪知道云鸠竟然在同时回答:“你若连眼前的机会也不懂把握,我救你亦是白救了。”
曾茂看着云鸠一呆,随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