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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洪儒文已经做出了解释,说那个“言弟”是昆山一名叫柳岩的弟子。
但白涟何等精明,怎会相信?他必然会以此为由,弄出一翻风浪。
但前世和今生不同,前世毫无实力,面对白涟的那些花招和诡计,只能尽力跟他斗智。
而今生,又何须同一个实力弱小的修行者斗智?法术道行强大到一定程度,再多的智巧也是无用!
杀人灭口、永绝后患!这念头在墨言心中一闪而过,他很快就计算出了干掉这两个人所需要的招数。
白涟可以一招毙命,洪儒文可能麻烦一点,正面打起来应该能撑过十多招,或许他还能找到机会向人求救。
墨言不准备给两人这个机会,他打算偷袭。
以洪儒文现在的修为,绝对挡不住自己的致命偷袭。
杀了洪儒文后,白涟根本不可能逃出墨言的掌心,一招便够了!
况且现在正到处抓魔人,杀人之后毁尸灭迹,一切推给魔人便是。
墨言想好一切,缓缓的朝着洪儒文滚去,那两人拥吻的正投入,根本察觉不到脚边石子的诡异滚动。
眼看那枚在地上缓缓滚动的鹅卵石就要滚到洪儒文脚边时,另外一道风声破空而来。
竟是又有人御剑而来。
墨言心中叹了口气,他单听风声,便知道城中除了金老爷子,无人有这个功力。
在金参商在场的情况下,杀人灭口是不可能的了。
墨言心中略感遗憾,金老爷子的出现,注定某些不该传出去的话会传出去了。
墨言之能够放弃杀人灭口的想法,却不料此刻白涟虽然和洪儒文亲热,但心中却异常愤恨,他主动投怀送抱,居然被拒绝,满腔羞愤失望无处化解,特别是一想到洪儒文竟然差点舍自己去就墨言,便万般不甘心。他一面紧紧的抱着洪儒文,一面用力的将脚边的那枚鹅卵石踢下悬崖泄愤。
墨言跌落悬崖的时候,正好看见金老爷子抵达崖顶。
他直到快落地时,才化成人形,将下坠之势化解,轻轻落于地上。
墨言站在地上,抬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奇峰时,一种异常糟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且不说这里是苍冥平日栖息之地,单想起两人曾经在崖顶踏月遨游,现在居然被旁人占据,墨言就感到非常不舒服。
若是真心相爱的情侣定情也罢了,偏偏崖顶的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洪儒文口中说着真爱,怀里搂上别人。白涟更是为了利益出卖自身。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在封顶拥吻,让墨言感到异常恶心。他下定决心,此处以后坚决不来!
除了恶心,墨言还感到一丝厌烦。
因为他很清楚,刚刚杀人不成,白涟有金老爷子的庇护,有些事情的发生,恐怕难以阻止了。
墨言简直可以想象的到白涟接下来会做什么。
怕是立刻就会搬弄是非,传出些对自己不利的风言风语。
前世墨言就毁在这种风言风语中,身心受伤。今生再次遇到,早已今非昔比。
墨言微微皱眉,以他今日的实力,必然不会再害怕这种风言风语。只不过,有些苍蝇老在耳边嗡嗡叫,也实在讨厌。
与其等到以后为这些嗡嗡叫的苍蝇烦恼,到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并解决!
墨言心中拿定了主意,便在房中静静等待着,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二日天太阳刚刚升起时,金老爷子就带着洪儒文和白涟找来了。
洪儒文一脸死了爹的样子,背负长剑,身穿白衣却全无往日的光彩,只是一脸郁闷之色。白涟穿着金色的袍子,显得贵气雍容无比,他手中拿着一柄折扇,腰背挺拔,腰上挂着一枚玉佩,再无别的装饰,富贵中带着清雅。
“墨老弟,有件大喜事!”金参商拱手笑道。
墨言装作不解,道:“喜事?抓到魔人了?”
金参商脸上微有尴尬之色,他昨夜以为外孙被魔人抓去,四处寻找,最后抵达主峰时却撞见两人偷情。金参商气得不轻,教训了两人一整夜之后,深感外孙和昆山联姻也不错,但红通天闭关不出,于是前来找墨言办成此事。
金参商调整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笑道:“不……魔人的事情先不忙。这次是涟儿的事情。你看,涟儿和你师侄情投意合,我们两家本就交好,你师兄就不用说了,便是你父亲当年下葬,我也出过力。我的意思是,洪山主如今在闭关,儒文的长辈就只有你一个。你看,我们两家不如就此把事情定下来。如何?”
墨言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洪儒文和白涟身上。
白涟没有说话,脸上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洪儒文却愣愣的看着墨言,一双眼睛中满是绝望和懊悔。他的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墨言收回自己的目光,道:“这件事情,我不好做主……师兄闭关还有五年就出来了,待他出来再说罢。我们修行之人,便是百年也等得起。”
洪儒文听到墨言这话,就仿佛垂死挣扎之人看见希望的曙光一般,双眼登时就精神起来,他劫后余生,又惊又喜,叫道:“师叔!”
墨言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淡淡的喝道:“闭嘴!”
洪儒文如闻纶音,立刻乖乖的闭嘴,半句话也不多说。
墨言朝着金老爷子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找魔人行踪……为白涟之母报仇。父母之仇尚在,其余的事情,先放放吧!”
金老爷子见墨言搬出父母之仇来,便也不会再去自讨没脸,况且墨言只是师叔,便是定下也要等五年后洪通天出关。他便忙道:“是!是!涟儿的父母大仇,才是第一件大事!”
白涟见墨言竟然不同意,心中满是失望,然而当他一转眼看到洪儒文正满心爱慕看着自家师叔时,一种无法遏制的恨意从白涟心底冒出。
他紧紧的捏着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昨夜为了摆平洪儒文,几乎是处处投其所好,用尽全身解数,还怕他会反悔,故意引得外公前来做主,让他除了和自己联姻外,无路可退。
但白涟万万想不到,今日墨言只一句“父母之仇未报,不谈其它”便将自己昨夜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想起洪儒文在崖顶的那句话“不……我怎能对不起言弟……”
“言弟?呵,言弟么?”白涟微微低头,表面一副恭顺的模样,心中却在狠狠的咆哮着:既然你那么喜欢你的言弟,我就让你好好尝尝这种欺师犯上的滋味!
墨言对于白涟的想法并不在意,或者说,在墨言心中,白涟的想法也根本不重要。
两人实力悬殊太大,区区一个白涟,是恨自己,还是喜欢自己,伤不得他分毫。
处理白涟将会引起的一系列麻烦,只是顺手的事情,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苍冥。
墨言和金老爷子撇开白涟与洪儒文的私事,商量起如何追查魔人,如何捕获一个活口。
两人对照城中的蛛丝马迹,几乎是可以肯定,魔人必然在城中某处潜伏。商议过后,决定来一个请君入瓮。
墨言布阵,金家两个舅舅做诱饵,将魔人引诱入圈套活捉。
就在墨言和金家三位家主忙于魔人的事情时,一条谣言也在城中不胫而走。几乎在一天内传遍所有人的耳朵。
传闻内容在和墨言所猜想的出入不大——昆山墨言居然勾引自己的师侄,和他有苟且之情。
这条流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墨言用脚趾头想都能够知道。
齐毅和岳峰等人都气的不行,岳峰早已去把洪儒文狠狠教训了一顿,若不是看在他是洪通天独子的份上,岳峰直接就杀了。
而和洪儒文本来就不和的齐毅更是气愤异常,朝着墨言嚷嚷:“师叔,姓金的真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干脆我们在这里把他灭了,反正这里是个孤岛,我们杀了他们,也没人知道!省的将来传到外面让人恶心!”
墨言反问:“你杀得了金参商?杀得了他两个儿子?便是杀得了,他家老三金若水难道不会来找我们昆山麻烦?”
齐毅气地将周围的石头都打得粉碎:“师叔,你说该怎么办?这等不堪入耳的话,肯定是金家传出来的,他们这是欺负到昆山头上来了!”
墨言微微一笑:“不过是些下三滥的伎俩罢了,不用理它,有人会替我们好好收拾他!”
当日晚上,墨言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前去找金参商。
金老爷子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在,金厚德和金载物都听到了那些谣言,看墨言的眼神都带着一些鄙视。倒是金老爷子有些城府,礼数周到,心中的鄙夷也没有半点流露出来。
墨言也不来虚的,开门见山问道:“白涟呢?”
金参商道:“他有事情出去了,墨仙长找他有何事?”
墨言自己坐在房间中央,道:“也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过来问问,这白家的孩子,平日在金家,品行如何?”
金厚德看墨言似乎想来找外甥麻烦,便抢先道:“我外甥自然是好的!他平时孝顺外公、舅舅,肯吃苦,也用功,人品更是没话说!墨仙长找我外甥做什么?”
金载物冷笑了一声,道:“大概是因为听说涟儿和儒文的事情,心中不痛快吧?谁不知道,你昨天拒绝我们金家,是因为自己和师侄有私?”
墨言面对金家两个舅舅的恶言,并不动怒,只是微微笑了笑,道:“我知道那些话是白涟传出来的,过来就是找他对质!说起来,我对他也算是有恩,又是他长辈,却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如此污蔑……”
金家两个舅舅齐声喝道:“小贼!胡说八道,敢污蔑我们涟儿……居心叵测的分明是你!别以为……”
金参商挥了挥手,制止两个儿子接下来的谩骂。他将墨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墨仙长说我的涟儿忘恩负义,污蔑尊长,可有证据?如果只是听了一些旁人挑拨,老朽还劝墨仙长三思而行。我的涟儿,绝对不会背后乱说他人坏话,这个我敢打包票。”
墨言微微挑眉,轻轻一笑,长袖挥动,一枚铜镜现于空中,渐渐放大,片刻之后,那铜镜变得异常清晰,其中映出两个人影来。
正是白涟和洪儒文相拥而坐于洪儒文房中。
金厚德、金载物都知道白涟去找洪儒文了,但却不墨言拿出元光景来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想要让众人看些不堪的场面?
只是……两个男人,双修互助,又能够不堪到哪里去?
想到这时,金家两个舅舅看着墨言的眼神更加鄙夷了。今日的那些传闻也在他们脑海中响起——墨言身为师叔,竟然勾引师侄**荒唐。
金老爷子亦是和儿子同样的想法,以为是墨言前来给自己看外孙和洪儒文那些不堪场面的,他不悦道:“墨仙长,杀人不过头点地,便是涟儿夺了你所爱之人,也不用……”
岂料金老爷子一句话尚未说完,却听到元光镜中,白涟的哭诉之声::“儒文哥,我这些年,过的太苦了……三个舅舅处处刻薄我,外公也不把我当人,就连下人也欺负我没了爹娘,如果不是金家实在呆不下去了,也我……不绝不会来拖累你的。我知道你不爱我,……可,可求你看在我可怜的份上,救我出苦海……”
墨言声音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幕是他早就料到一般:“金老爷子,这就是那个从不在背后污蔑尊长,挑拨离间的白涟。”
金家的三位长辈再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在圆光镜中会见到这一幕。
三人目瞪口呆,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些维护白涟的话,只感觉自己被狠狠得打了脸。
三个人都瞪着元光镜中的白涟,白涟还在不停的诉说自己在金家仙园如何可怜来博取洪儒文的同情。
房中静悄悄的,白涟的那些声音便显得异常刺耳。
“外公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联姻的工具罢了……他便是对我好,也不是真心的。”
“三个舅舅更是刻薄,我便多吃他们一口饭,也要被暗中苛待数日。”
“我也不是生来下贱,更不是要故意勾引你,逼迫你。儒文哥,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再在金家呆下去,我迟早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他们觊觎我爹留给我的变化术……处处防备我……”
啪!一声脆响在房中响起,打断了白涟的哭诉。
金老爷子一直放在手中把玩的仙果被捏得粉碎,他气得满面胡须不停颤抖。
金厚德、金载物赶紧上前跪下,请求金老爷子息怒。
金参商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去把姓白的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我怎么没把他当人,我儿子怎么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