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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少年目标明确往一个方向狂奔,他时不时侧过头看看跟在他身边我,嘴里高兴地哇哇乱叫,前几天看到他还一脸成熟稳重样子,现在却像孩子般露出毫不遮掩兴奋神情。
我听到他喊我“扎克斯”,又是一个不太好听名字,不过看起来也不是他帮我起,而是一种早已流传象征名。
终于到了目地,那是一个小广场,广场上人潮涌动,大部分是角斗士,小部分是跟随奴隶,居然还有一些女人混杂其中,她们手中也拿着自己能拿到最锋利武器,比如菜刀之类。
起义领导者是那个站在高处正发表演讲一个强壮角斗士,“不反抗就没有生路,帝早已经走向末路,兄弟姐妹们,难道你们还打算继续过着这种屈辱日子,那些人——那些禽兽不如人,践踏我们尊严,剥夺我们自由,他们把我们生命用来取乐,今天,我们团结起来……”
激烈而精彩演讲还在继续,人群被煽动得热血沸腾,阵阵赞同和喝彩声传来。
狼群和狮子到来引起了一阵混乱,打断了那个首领演讲,他脸色铁青看着听众注意力转移到了被狼群围着却丝毫危险都没有蛮族少年。
少年领着狼群继续前进,拥挤人群纷纷避让,他们差点吓得作鸟兽散,但是狼群在我们控制下并没有攻击他们,至于金毛狮子,它在路上杀了一只角马,吃完了它内脏,已经饱了,没有必要也不屑于杀死这些衣衫褴褛人。
角斗士和奴隶惊奇地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组合,嗡嗡议论声不绝于耳。
少年冲到那个领导者身边,他身边站着我,他转过头大声地对着人群说了一句,“看到了吗?罗斯帝暴政甚至连这些猛兽都站在我们这边,这只白狼,是我们民族创始神扎克斯化身,它将引领我们毁灭这个腐朽帝,让所有和我们一样,曾经饱受苦难和折磨人得到自由和尊严。”他挥舞着手臂大喊:“必胜!”
人群沸腾了。
“必胜!”
“必胜!”
“必胜!”
看来我们起到了很好作用,我看着群情澎湃奴隶们喊着激昂口号,他们斗志被充分调动了起来,效果比刚才演讲更好。
不过,旁边那个暂时被忽略领导者脸色可不太好,这个蛮族少年太质朴了,完全不懂得做下属艺术,像这种出风头事情怎么能自己来做呢?
首领开始重新拿回权力,他接过话头,开始指挥那些角斗士往城门处转移,等这些慌乱统治者回过神,那么想突围而出就不容易了。
可惜还是迟了。
一群全副武装,穿着重铠城内卫队把通向城门几条道路封锁了,他们拿着明晃晃铁刃,等着那些反叛奴隶送上门来。
在整个卫队前面,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男人一副吊儿郎当样子,他没有穿着重铠,只穿着一副华丽上面缀满了宝石和各种无用饰物轻铠,英俊脸,一副酒色过度轻薄样子。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我肯定会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华而不实花花公子,贵族们那些在军队中混资历纨绔子弟。
那个领导者把蛮族少年坎迪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了一句,坎迪点点头,一脸期待和兴奋地看着他。
他带领着在他回来后陆续跟在他身后族人以及一批角斗士,吩咐了他们几句,他们领了命令之后立刻分散开来,绝大部分人等待着。
不久之后,那些分散奴隶们驱赶着一些动物走了过来。
难道他们打算让这些动物打头阵,冲散城内卫队严密防卫,撕开一个口子,让他们能顺利出城?虽然作为动物一员,我感到严重不爽,但是从人类角度,不得不说,办法是好。
坎迪指挥着他们从队伍另一侧发起了进攻,血战开始,那个花花公子似地家伙这时才展现出与他外表截然不同强悍实力,指挥着手下那一群人拿着盾牌步步推进,自己更是身先士卒。
我们被包围了。
坎迪神情紧张地拼命挥动着手里剑。他们计划应该是用坎迪和动物们吸引住这些城内卫兵主要注意力,然后暴动奴隶主力从后面发动进攻,双方合围,绞杀他们。
我眉头紧皱看着这一切,总觉得不太对劲,刚才那个领导者最后寓意不明笑容,让我想到了有些很不好事情,比如背叛,比如舍弃,比如保存主力。
周围倒下奴隶和动物越来越多,尸体成山,堵住了道路,肉搏战中一寸阵地输赢都要争抢几次。
我想现在圣洛克城人肯定会很后悔他们为了取乐和真实感而训练那些奴隶角斗士,他们教会了奴隶角斗士学会使用武器,学会排兵布阵,学会基础搏斗技巧。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角斗士们技巧都是在实践中得到经验,比起这些也许一辈子都没上过真正战场,依靠着平时训练强化技能士兵,战斗力可谓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是这种战斗力差异被装备差别抹平了——重装铠甲城内卫队与完全没有盔甲或者只穿了一件破烂轻盔甲角斗士,数量上城内卫队也占据了优势,不久之后,局面开始有利于城内卫队。
坎迪焦急左顾右盼,他在等待着那些同伴信号,可惜,我猜测对了,那个信号没有如约出现。
几个蛮族同伴走了过来,低声询问,坎迪沉默了,他可以给那个暴动领导者想许多个没有来理由,但是从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这伙人被可耻抛弃了。
他们成了弃卒,陷入重围之中,就好像被一群猫戏耍老鼠,那个骑在马上花花公子,脸上溅着一些血丝,微笑着把一把剑插入一个奴隶角斗士胸口。
狼群里有几只狼也被杀了,其他多多少少带着伤,我们比奴隶们更可能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因为我们体积更少,动作更敏捷,只要有一丝空隙,我们就能见缝插针从包围圈中逃出去。
但是也仅限于逃出这次战斗而已,如果继续待在圣洛克城,等那些奴隶冲出城去,或者暴动直接被镇压,城内秩序恢复,还躲在城内猛兽们无一例外会击毙。
我用嘴拉了拉坎迪衣角,他低下头看着我,满脸无奈和愧疚,还有对于被同伴背叛痛恨伤心。我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示意他跟着我,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跟在我身后。
我仰天一声长啸,老大、金毛狮子和黑狼王围在我身边,对着天空那轮明月,也发出了一声声高亢震耳欲聋吼叫,狼群还有其他一些动物聚拢到了我们身边,这是第一次,我们与人类同一战线,但我们不是为了人类,而是为了自己。
不自由毋宁死!即使战死也绝不重回斗兽场!
我们几个领头往前冲,用尖刀阵型插入那个我观察了许久城内卫队薄弱环节,那个方位刚刚抽调走了一部分军队,应该是去拦截奴隶暴动军主力去了。
奴隶们挥动着自己武器紧跟其后,落在后面人,不肯争先人,只有被随后追来城内卫队杀死,所以只能拼命前进,不能后退,也无法后退。
我们战术成功了。
当突围出来时候,奴隶数量大概只剩下五分之一,而动物伤亡则稍微少点,在我们拼杀路上,留下了累累尸骨。
突然我听到一声熟悉嚎叫声。
转过头一看,本来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老三,在我没有注意到时候落在了后面,它脚在刚才战斗中受了点伤,所以我一直都很注意它,刚刚为了突围拼命厮杀时候也没忘了把它放在队伍最中央——那里是最安全地方。
我心跳在看到那一幕时候暂停了。
慢镜头从我视网膜上滑过,一把刀劈中了老三腰,几乎把它切成了两半,血汹涌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吼叫了没有,下一个记忆是扑到了那个拿刀士兵身上,尖牙狠狠地咬住他咽喉,他喉间发出咯咯声音,腥热血液灌入我口中。
我放下他尸体,看着躺在地上老三,它满是疤瘌瘦削身体,躺在自己血泊中,他看着我,眼中都是痛苦和不舍,却没有悲伤。
那是什么样眼神啊,我轻轻地走过去,舔着它,回忆在刚出生时,身边那几个暖暖小团,儿时朝夕相伴,它天真可爱,重逢之后,它战战兢兢害怕与胆怯神情,还有满身伤痕,在我们身边时,他逞强不愿完全依赖我和老大,渐渐恢复了一点开朗。
忍受了那么多苦难,走到了现在,却停在了这个地方,甚至连一点点缓冲和留恋时间都没有给我们留下。
他看着我和老大,又看看黑狼王,老大静默地看着他,第一次,他主动走过去,舔了舔老三眼睛,黑狼王仰头一声长啸,好像在为它送行。
它终于恋恋不舍闭上眼。
我走过去,狠狠地撕下它伤口处一块血肉,连皮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别怕,老三,我不会留下你,跟着我,不管前路多么艰险曲折,我一定会带你回家,回到我们魂牵梦萦草原。
34
34、贵族少年 。。。
忘记悲伤,我们往城门口冲去,一路上遇到了一些零散还没有来得及组织士兵,还有一些惊慌失措市民,他们害怕地看着暴动队伍跟在一群杀气腾腾猛兽后面,连看勇气都没有,更遑论阻止。
就在我们快冲到城门口时候,我发现情况不太对,危险预感在警告我,不要再往前,我咆哮一声,队伍停了下来。
坎迪气喘嘘嘘地跑过来,不明所以看着我,我发现他看我眼神已经完全不是看动物,而是看某种怪物,或者也许他真把我当成他们民族信奉神化身。
我冲着他低低叫了几声,他挥挥手,叫来了几个奴隶,让他们到前面看看情况,顺便探路。
等了一会儿之后,那几个奴隶没有返回。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看来,城门已经被城内卫队占领了,不知道那些暴动奴隶和角斗士有没有逃出城。
现在怎么办呢?整个圣洛克城就好像是一个大水池,我们就是误入这个水池小鱼小虾,不管我们怎么拼命挣扎,游遍池塘每一个角落,都无法摆脱这个狭小空间,或迟或早,我们都会被抓住。
突然我想起来来圣洛克城时海港,带着腥味风从西方传来,那里还有一线生机。
坎迪看到我转过头看着西方,眼睛一亮,我知道,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此路不通,那就找另外一条路,只要我们能靠近海港,那里有那么多船只,总能找到机会抢到一艘船,无边大海会成为我们最佳屏障。
掉转头,急行军又开始了。
这一次是坎迪带路,他好像对整个圣洛克城地形都非常熟悉,遇到前面有军队时候,都会绕开走其他路,我们跟着他在圣洛克城大街小巷中穿行,不久之后,终于听到了海浪拍击声,还有码头特有噪杂声——虽然是深夜,但是海港依然人来人往,商人们就好像不知道疲倦工蚁,不断游走在整个已知世界,赚取那永远赚不完金币。
等近了我才看清楚,这里之所以一片忙乱,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军队已经来到了此地,他们呵斥着那些不听话商人,推搡着那些正在工作奴隶,稍有反抗即视为暴动者同伙,格杀勿论。
我们停下来,悄悄地靠近海港。
军队虽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但是因为海港上原本就拥挤不堪,所以并不是没有可乘之机。
跟在坎迪后面那几十个奴隶面面相觑,他们走过来,靠近坎迪,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从他们畏缩眼神,基于我对人性了解,他们想干事和奴隶暴动领导者所做事是一样,舍弃我们这些猛兽,利用奴隶身份悄悄潜伏过去,趁机夺取船只。
坎迪坚定摇摇头,他明知道这是唯一可行办法,但是在看了我们一眼之后,他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们已经被同伴舍弃,难道现在还要学那些无耻人一样,也舍弃这些与我们一起战斗才逃出来同伴吗?”坎迪目光平静地看着那个领头过来游说奴隶。
那个奴隶涨红了脸,有些语塞,然后又强辩道:“这些不是同伴,它们是一群猛兽,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间反咬我们一口。”
坎迪轻蔑看了他一眼,“你看,它们会吗?它们比哈兹特那伙人有人性多了。”
激烈争论还在继续。
最后,他们一拍两散,决定分头行事。
坎迪和几个同族人继续留下,其他奴隶在短暂犹豫之后跟随那个过来说话奴隶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久之后,海港那儿传来一阵惨叫,离开那群奴隶被发现了。坎迪脸色有些黯然,虽然那些人与我们分道扬镳,但是天性比较淳朴坎迪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安全逃脱,没想到悲剧发生这么快。
我沉思着,如果要把狼群和狮子带到安全地方,那么还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