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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民国]狼狈相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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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每天来赵宝栓屋里报道,似乎还成了一种享受——沈延生有副好皮相,连续几天好吃好喝的供过来,愈发显得他白里透红精致细巧,漂亮得像个小瓷人。

    赵宝栓睡过沈延生,那是阴差阳错迫不得已,如今刘炮也想睡,因为他裤腰带子松,管不住裆里的二两肉,见着个漂亮的就想骑。

    此时抬眼看了看沈延生,他“啪嗒啪嗒”咂了咂烟嘴说:“你什么时候走?”

    沈延生不理他,翻身过去对着半开的窗格,只把个屁股露给刘炮。他穿的裤子窄小,身子一拧就贴得越发紧密,神不知鬼不觉的勒出一道细缝,两片屁股滚圆结实的从布料底下绷出来,翘乎乎的突着。

    “这可真特么是口好屁股。”刘炮想,想着看着,心里痒痒,心痒连着手也开始犯贱,他递出烟杆子,去挑沈延生的衣摆。

    可还没等他沾上去,沈延生忽然一骨碌从炕上翻了起来,盘腿坐到炕桌边。

    “我不走了”他说。

    “什么?”刘炮还伸着手,一时尴尬的不好收回。他微微侧头扫过沈延生的腰臀,讪笑着低声问道,“你真要留下来给我们大哥做老婆?”

    沈延生一推炕桌:“你有这兴致不会自己去?”

    刘炮说:“我不行,我得当捅人的那个。”说着,他又心生狭促,半玩笑似的说,“我说你,该不是被。干出瘾了吧?我听说这事儿,只要是上了身就下不来。再说,咱家赵哥那分量,可够你痛快的……”

    沈延生不说话,光用黑漆漆的眼珠盯住他。然后在刘炮满面的淫。笑中光脚跳下地去。挨个摸那几把椅子,他挑上把趁手的,抡起来就往刘炮这儿招呼。

    只看一道黑影当头劈下,刘炮反应灵敏,及时的侧身一闪,就听哐啷一声,炕桌在他眼前碎了个四分五裂。

    双目圆睁,刘炮嘴里的烟嘴也掉了。

    亏得他身手好啊,不然碰上这携风的大暗器,骨头再硬也不经打!

    一下不中,沈延生不含糊,拉回椅子还要接着抽,这时候听刘炮大吼了一句:“你说你留下来干啥?!正经的!”

    沈延生把椅子杵到炕沿上,说道:“你们干啥我干啥?”

    刘炮直拿余光瞟那两条挨着自己的腿凳子,正对了沈延生说:“我们可不干好事。”

    ===========

    赵宝栓亲自下山跑了两趟,他这几天是被一桩烟土买卖给绊住了。

    罗云镇里新起了家烟馆,馆子主人就是镇长的女婿。要说大烟这东西寸缕寸金的,只要顺利弄进镇,那便是一笔流水财,捞都捞不尽。

    本来镇长家女婿开烟馆,这生意就不地道,可人家在这片做惯了霸王,管你门斜不斜,道歪不歪,总归都是生财之道。

    为了保那批烟土,镇长特地派出罗云镇的保安队随行。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对白家岙这帮乌合之众也是个警示,告诉他们这一亩三分地到底是跟谁姓。

    消息一放出来,白堡坡同落雁岭上的两窝人全都磨刀霍霍的拉开了架势。

    镇长带头贩运烟土,这是大不义,万长河肯定不会错过里面大捞一把的机会。而赵宝栓沉寂许久,对于这笔生意同样觊觎。

    土匪说的好听点,还讲究个“义”字,但要想平白无故想揽起几百号人,谈何容易。

    起码你得有钱有枪,养得起,装得起。

    赵宝栓想得明白,这趟生意,他志在必得。

    这天上午,他就把手下几个师爷相当的人物齐聚到了自己屋里。沈延生是外人,被他赶出去遛弯了,可也不是单放出去,有瞎眼跟着他。

    临出门,沈延生很是鄙夷得看了看那两个毛毛糙糙的臭皮匠,这其中就有肥着胆子调戏他的刘炮。

    就这几个粗人凑到一起,难不成还能弄出什么锦囊妙计来?反正他是不信。

    白堡坡这块山势较陡,前面看是茂密的树林子,背面却是无处下脚的悬崖峭壁。直上直下的山路没有正经台阶,沈延生随便走了一会儿,就觉得脚底下痛得厉害,半步也不愿动了。他挨着块水边的大石头坐下,一直跟在后面的瞎眼健步如飞的赶上来。

    他在这里待得久,脚也熟,路也熟。看出沈延生吃这山路的苦,就笑嘻嘻的从后腰掏出个牛皮水袋递过去:“大嫂,你喝呗。”

    沈延生抬头睨他一眼,发现这小跟班有一口好口牙,雪亮雪亮的十分整齐。

    “你叫我什么?”他不悦的开口。

    瞎眼蹭蹭脚底的山石说:“我知道,你是我们赵哥从山底下抬回来的,睡也睡了,可不是大嫂么?”

    瞎眼其实不明白这男人和男人到底怎么睡,可刘炮是这么说的。他说这个男学生和老大在炕上办过事儿,所以要自己时刻盯紧这位准大嫂,关键时刻,还可以算是立功。

    尽管刘炮这人经常信口开河的没有正经,但赵宝栓也确实是把屋子腾出来给这男学生住了,这点总假不了。所以瞎眼对沈延生特别好,鞍前马后的,怎么伺候赵宝栓就怎么伺候他。

    蹲到地上给沈延生捶了捶小腿,他一脸谄媚的说:“大嫂,我们回去?”

    沈延生接过牛皮水袋喝了口,仰头环视周遭,并不回答。

    他们处在一个小山涧里,老远的崖壁上垂着瀑布。山水激流奔腾的下来,冲刷过一径卵石水草,淌到他们面前便成了清澈透明的潺潺细流。

    沈延生享受着瞎眼零碎的拳捶掌揉,颇有滋味的问道:“小眼睛,你想不想去底下的镇里呆着?”

    瞎眼一愣,马上说:“这儿挺好,干嘛非得下去。”

    沈延生抬脚朝他裤裆里勾了一下,差点把人顶出去。

    “没世面,这山上可没镇里好。”

    瞎眼憨厚的笑了笑,提着裤腰站起来:“镇里不是不好去么,再说了,我跟着我们老大。”

    老大?你们老大可活的比你们周全!

    心里讥讽,沈延生说:“跟着他?跟着他这么打家劫舍的过浑日子?”

    瞎眼吸了吸鼻子,歪头捶着沈延生另一边的小腿:“这怎么是浑日子,总比我下山要饭又让人欺负来的好。”

    “出息,土匪可不是什么长久活,你就甘心这么一辈子窝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一次,瞎眼不回答了,光是抿着嘴憨憨的笑,也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沈延生俯下身,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寸头。

    “哎,我问你,你跟着那帮人下山抢过东西么?杀过人么?”

    瞎眼摇摇头。

    沈延生说:“那你这土匪可怎么当的?清清白白也不杀人也不越货,万一哪天真让人给剿了,不是冤枉?”

    “剿不了,咱们老大可厉害呢,镇长都琢磨着这事儿多少年了,还不是拿咱们没办法。”

    “厉害?聚了一屋子土包子学人家开会,这就叫厉害?开什么会,一窝草包,臭皮匠都顶不了半个。”

    “那是咱们老大对这趟活上心呗。”瞎眼说,“镇长的生意油水多,不捞白不捞,这一路可不止我们盯着,对过山上还有万长河呐。”

    万长河?又听到这个名字,沈延生琢磨起刚来的时候刘炮说的话。看样子,这姓万的跟赵宝栓是同行,怪不得,一碗饭两个人吃,能不眼红犯急?

    两个人又在溪边歇了一会儿,回到山上,天已经擦黑。

    赵宝栓和那一帮开会的不在屋里,沈延生就大摇大摆的脱鞋子上炕。

    刘炮给他找来两件半旧的裤褂,他嫌东嫌西偏不爱穿。所以只要吃过晚饭不出门,他就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用被子捂起来。

    肚兜辟邪又镇灾,被他仔仔细细的洗干净收起来,至于来时候穿的裤衩,早在内天晚上就被赵宝栓这猴急的给撕烂了。

    仰面朝天趟在热炕上,底下暖融融的柴火烤得他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伸手下去握住腿间的器具,他压在被褥上扭了扭屁股。不疼了。

    他在这里住了好久,什么事情也不干,渐渐的腻起来。早先在家虽然也不干活,可毕竟还有娱乐活动。闲暇之余看看报纸跳跳舞,他还要跟着留声机里的唱片盘子哼上两句。可现在,整日的除了听鸡叫虫叫,他连支像样的曲子都听不到。这就好比一个终日荤腥的地主偶然尝了两朵山里的蘑菇,起初是回味无穷,可天天吃日日吃,就腻了,腻到甚至连味道都不想闻见。

    干躺着不动,他两个眼睛定定的眸子漆黑,心里却大大的骚动。

    到底下不下山?

    这一旦下去,必定要四处流浪居无定所,北平这么远,他又没钱,一路上兵荒马乱的,指不定还有多少危机四伏的险境。与其唐僧似的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去攀那位不知道有没有的远亲戚,还不如就此留在这山上来的惬意。

    可这留下得有名目,名不正言不顺,赵宝栓真能留他到几时?再说了,就算人肯留他,他又真的就甘心在这山窝窝里做一辈子不入流的土匪?

    沈延生读过书,还是个含着金汤勺的主,虽然没有什么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可他决计不肯这么埋没自己。山下的世界花花绿绿,他肯定是更爱那花花绿绿的世界。

    翻身对着炕外,他抬眼看到那房梁上悬的大绸花,不知道是人忘了往下摘还是根本就懒得摘,红彤彤的一大朵,绽在交错的深黑色梁木间。

    一股子怨气从肚子里冲上来,沈延生又想起了赵宝栓。

    这狗。日的!头天夜里还抱着自己又亲又抱,恨不能把张嘴都和JB一起嵌进身体里去,转天就连面都不敢见了。这叫什么?!

    沈延生不平,可又想在对方面前正起身来,他得让赵宝栓正眼看他,而不是一味的回避他开花的屁股。

    钻在热被里一翻身,满肚子怨气灼得他两个眼珠子乌润润的发黑,躺在炕上忿忿的想:妈的赵宝栓,老子可不是白睡的!

    第二天,刘炮揣着两个大玉米棒子来敲沈延生的门,还没响两声,门就自己打开了。沈延生站在当门口,院里的太阳照进来,照得他脸蛋雪白。

    刘炮眼睛一眯,贱兮兮的笑起来:“哟,这才刚叫门,你就来开了?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来?”语气流里流气,就跟久涸的光棍调戏小寡妇似的,可沈延生没功夫搭理他。抽手摘去他怀里的玉米棒子,立马就要关门。

    刘炮嘴里哎呦哎呦两声,把脚踩过门槛去,硬卡住两扇即将关闭的门。

    “怎么了你这是?”

    “不怎么,嫌你嘴贱,不乐意让你进门。”

    刘炮笑道:“怎么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屋的主人了?”逆着沈延生的力道,他推门就进。沈延生睨他一眼,低头嗅了嗅手里的玉米,扭身往炕边去。

    瓷人闷声不吭的在自己面前吃玉米,红口白牙动得刘炮心里又痒嗖嗖的贱起来。探身挨上去,他低低的叫他:“哎,学生哥。”

    沈延生转着手里米黄饱满的棒子,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学生哥,你给我出个主意呗。”

    眼珠子一转,沈延生眼里的不屑斜斜的从眼角射过来:“你?”

    刘炮点点头:“是啊,昨天我们老大不是张罗着开会么,就为了我之前说的那波烟土的事儿。你念过书见识也广,帮忙出个主意支会支会?”

    沈延生哼笑,也不吃玉米了,直接把剩下的半根还到刘炮手里:“大早上跑来找我,就为这个?”

    刘炮讪笑,低头就着人吃剩下的啃了一口说:“也不是,我就是来碰碰运气。”

    沈延生说:“主意不是没有,可我总不能白白给你们办事。”盯了一眼刘炮手里的玉米,他接着说,“鸟为食人为财,你们窝在这山头上肯定也不是为了称兄道弟的拉帮结伙。”

    刘炮接茬:“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沈延生:“条不条件说不上,我只拿我自己该得的一份。”


 5第五章

    日头遥遥的一粒刚爬上坡,保安大队的队长仇报国带着镇长的商队已经快到万塔镇的地界了。连夜赶路,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因着过了这万塔镇之后就是匪患成灾的白家岙。镇长催的急,底下好几家烟馆都等着来货开门,而仇报国本人更是焦虑万分——傍晚之前不过白家岙,这一个白天的路都白赶了。

    罗云镇的保安队,本来就跟镇长家的私人卫队差不多,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偶尔派下活也不轻省。就像偷偷摸摸运送烟土这种事情,放着汽车不用,非得用马车费人力,这不是白白把肥羊往狼嘴里送么?

    骑着大马走在队首,这位刚上任不久的仇队长低头往自己边上看了看。跟大马并首前进,是一只小驴驹子。因为腿短脚程慢,所以骑在驴背上的少年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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