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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因现在的皇帝自那次事件后,后宫再无男婴出生无奈之下将贤王之子赵帧选为继子,却不知道赵帧实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这件事直到他死也不知情,学武六年后赵帧十三岁登记,贤王本意让他安理朝政,赵帧却一心想要将武艺学成,贤王见他坚定也不做强求,暗地里帮着他执掌朝政,一边也会暗中送些奏折给赵帧批判……
“你……”
闻言白玉堂语结,方才他回去,刚踏入院门就觉气氛不对,细闻多了一个人的气息且这气息紊乱,见房门也未关闭,屋内烛光闪烁,按压内息走进屋内就见床上一人正伏在展昭身上,顿时怒火攻心迅速抽剑攻去,当时未细想,此刻想来确实未见展昭挣扎,难道……抬眼望向赵帧凤眼微眯。
“我问你,猫儿身上的毒是不是你做的?”
“白玉堂,凭你的聪明自是一名强力的对手,不错确实是我……想必你早就知道我对飞儿的感情,而一直忙于其他事的我却被你乘虚而入……”
赵帧说着抬头望向白玉堂,微眯的双眼满是戾气。
“我乘虚而入?哼……你未免也太自负了,不管你方才所说是真是假,我只信猫儿所爱之人只我白玉堂,而你冲霄楼这一战帖我白玉堂接下了……”
白玉堂说完转身飞跃回城……细想前后因果白玉堂顿时明白赵帧之举,而此刻不是要与他交手,猫儿,他要回去见他……
“战帖?你又怎知不是死亡诏书……白玉堂你说我自负,你何尝又不是?哼……”
赵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一笑,话语未落身形消失原地……
……双手紧握就算指尖入肉,鲜血流出也丝毫没有松懈,紧咬的齿使得牙龈也显殷红,身躯轻颤坐在床边,双眼紧闭,脸上少见的毫无表情……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听见来人走进房中关上房门,展昭未动等着那人开口。
“你早知他是谁?或者说你是为了他才入的官场?”
白玉堂走到桌前背对展昭坐下。
不敢靠近……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脑海中回想赵帧所说的话,又想起之前猫儿的变化,似是自从江宁见到他猫儿就有心事,自己虽然感觉到了,但却以为他是因为两人之见的感情,现在想来自己确实可笑,而他却早就知道黄锦就是赵帧是大宋之主,自己还在那里像傻瓜一样怀疑他……
第五十五章
白玉堂对于赵帧早就怀疑在先,方才在包拯房内看到圣旨脑海一闪,之前展昭去陷空岛遇见师兄,后他又留下字条向展昭告别,这字条在展昭掉入通天窖时掉落,又被白玉堂偶然捡到,白玉堂喜爱字法见这字条上的字体龙飞凤舞很是好看,拿起细看字体与内容后,心中就漠然的对黄锦这人报以不好感,但却不能不承认他的字体确实不错,于是便就记下了他的写法,今日见到书架上的圣旨,心中就有一想法,想要看一下,过去拿下展开一看,就看出与那时字条上的字体一样,又将前后之事细想一遍,心中猛然醋意大发。
“黄锦是赵帧,赵帧是皇帝,猫儿身为侍卫也会夜户圣驾,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师兄?”
又想到他是一个江湖人,怎么那么轻易的就入了官场,就算为了百姓也不一定要用这个方法,白玉堂左思右想,脑海中越想越混沌,越想越极端,而这时回去又遇赵帧对展昭做出那事,这让他更加无法静心思考,情绪也在崩溃边缘……
“是的……但在皇宫他就是皇帝,我就是臣子,在外他才是我师兄,而我是展昭”
听得出白玉堂强忍的愤怒,而自己何尝又不是?不知,还是不想去知师兄为何要这样做……
“那么,你入官场是不是有他原因所在?”
手中画影紧握剑上凹凸纹路弄痛掌心,而这痛是克制心口的痛,同时也是克制自己快要爆发的虐性,自己没想错么?猫儿确实也喜欢他,那么为什么选择自己,是因为他是皇帝,我是一介‘平民’?
“我……”
展昭无言,怎么回答?自己当初却是因为这个原因的一半,但却不是因为这种情……
“哼……呵,呵呵……你说的若是真,为何不回答这个问题?就这么坚定的将他分成两个人对待?既然分成两个人你又怎么解释,也有他在的原因才入的官场?”
白玉堂一阵狂笑后站起转身看向展昭,无法控制的内力将桌上的茶水震出波纹,闻声没有内力护体的展昭只觉耳膜发疼心口发慌,反射性的抬手捂住胸口,也让快要疯魔的白玉堂见状停下笑声,举步想要过去……最终还是未动……
“玉堂……”
为什么你要这么问?为什么你的话语中满是怀疑?难道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么?
展昭无法回答这句话,而目前的白玉堂正值怒气,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平静,一方面是出于师兄对他的做法,另一方面是白玉堂怒气的问话……
见展昭脸上一瞬的伤情白玉堂却步了,但此时他的脑海满是怒与妒,这些感情使得他无法思考自己的话语,只是想到什么就问出来,而这样却无意中伤了展昭。
白玉堂向后退了一步转身迅速离开,此刻的他需要的是冷静,却不能再呆这里,怕……怕自己再呆下去就会伤害他。
出了房间白玉堂飞身上房,身形快速的向开封府南面奔去,今夜无风也无星辰,厚重的云层罩住整个天空,闷燥的空气使得他越发的难耐。
不,不可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想猫儿,他是爱自己的这点绝对没错,可方才他又怎么对赵帧所做并无反抗?混沌,脑海中除了混沌还是混沌,需要冷静,自己需要远离他冷静一下……
“策……策你走慢些”
包拯与公孙策快步向展昭院子走去,方才详细思考后,包拯就明白,白玉堂为何脸色难看,黄锦就是赵帧皇帝包拯自然知道,而赵帧学武展昭是他师弟这都了解,但他们三人同到开封府时却让包拯惊讶不小,迅速反应过来随后装作不认识般与他们商谈。
包拯也知赵帧对展昭的感情,而现在白玉堂与展昭在一起,无疑会被赵帧生恨并铲除,展昭中毒与圣旨都是他的计策,这一点他心里明白却没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公孙策。
白玉堂为何会看到圣旨就知道黄锦身份,包拯也知,当初进宫路上展昭和他的谈话包拯听的清楚,也听到白玉堂看过黄锦的信,信看过自然也熟悉字体,白玉堂那种心情回去定会与展昭闹别扭,虽知道白玉堂绝不会伤害展昭,但还是担忧不少。
此刻也不能隐瞒包拯起身到隔壁院落找公孙策,将事情全部与他说出,公孙策听完气急,心道你们斗归斗为何要伤害展昭?细想展昭脾气当下提起药箱快步赶往他的院子,还没走近就见一道白色身影向南闪去,公孙策见状脚步更快,包拯出言让他慢些,此刻已深夜众人都睡了,这件事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拯也只能小声叫了几声,见公孙策不理他仍然快步向前走,也只能住口快步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展昭的房屋门未关,公孙策进去之后让包拯在外屋等着,他提着药箱进入隔间卧室,抬眼见展昭脸色苍白坐在床前快步走近……
“展昭……”
公孙策将药箱放到床头矮柜上过去将展昭扶住,展昭此刻急火攻心神志混乱,早就就摇摇欲坠,这时借着公孙策的力缓缓倒下,公孙策将他扶着躺到床上,拉过薄被盖上,见他双手紧握隐隐可见殷红,伸手将他手掌摊开见他手心被指甲划拨,有些地方甚至皮肉翻开,见状公孙策的心猛然抽紧,以往的伤都是对手所留,看在眼里虽心疼但也抵不过这次的伤,是什么样的伤才使得他隐忍自己伤害自己……无言的拿过药箱给他上药包扎,包好了又为他诊脉,展昭闭着眼什么也不说任由公孙策为他医治。
“先睡会吧……等会熬好了药再叫你起来”
一切做好公孙策站起身,此刻什么也无需说,依展昭的性格需要的是安静而不是慰问,而白玉堂那方也是如此,等他安静下来自然会回来。
公孙策提着药箱走出房间,将展昭房门关上与包拯回自己别院,而包拯走出院门才出声问公孙策。
“怎么样?”
“身体没事主要是心……”
轻叹一声公孙策无言,包拯未说什么将他手中药箱接过……
听闻包拯和公孙策走远,展昭睁开无神的双眼神情茫然,痛已麻木,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他早已知道师兄对他的情意,但都装作不知,白玉堂盗三宝之事与他相遇,习武之人再怎么贪睡,对于靠近自己身边的动静也不可能不知,每个师傅教徒弟都会传授一套与其他弟子不一样的招数,展昭所受的就是穴道移位,赵帧点他穴道展昭反射性的移动穴位,所以并没昏过去,还未反映过来不防赵帧低头吻上他的唇,展昭大脑一瞬间空白,他没想到师兄会对他做出这种事,而此时自己若动就会引来不可想象的后果,而这后果展昭不想引发,还好他只是轻吻一下并未做出别的事,可他的话语却让展昭浑身一震。
“我竟这么可怜么?只能这样的触碰你,……昭,为何你就不能抬头看一看我?难道在皇宫中我只是皇帝,而在外才能是你师兄?不,你不能这样,你可知我有多爱你?等我好么?等我将江山平定,等我身边没有危险了你就与我在一起,你是我的,自幼时见你第一面起你就注定是我的……”
赵帧的话似是魔音般传入展昭耳中,而这几段话语使得他越发不敢动,强忍着天光渐亮他才浑浑噩噩的睡着,赵帧起身离去展昭确实不知,等他起床见到赵帧所留的字条心中黯然,强制着自己忘记他所说的话,又多么后悔昨夜不让他将自己点昏,这样来就不会听到那些话了,对于师兄,展昭只有兄弟之情并无情爱之份,以前学艺时赵帧时而流露出的异样神情与举动,展昭都让自己不去细想,但这件事确实让他烦恼不已。
随后遇见白玉堂后与他日渐生情,在后来相知相恋,而这时又在江宁遇见师兄,那段时间展昭不知怎的总是嗜睡,想来也许是最近太累缘故,那日与江宁上香他随后在凉亭小睡,一开始有人靠近展昭没有发觉,等他察觉有人来时第一反应是白玉堂,随之来人在他脸颊落下一吻,睁眼看向来人一愣迅速反应过来,这才装作风吹发丝搔脸而醒,从这时开始展昭便就忧心忡忡,一方面担心他与白玉堂闹不愉快,一方面又怕师兄对他表明心意使自己为难。
“锦儿生性刚烈,对于一切事物都有自己的主见,且一旦下定一个决心就不会改变,就算再难他也会想办法实现,飞儿,以后你若与他发生隔阂千万不要迎面与他做对,若是这样就会使他越发极端……”
师傅的话当时展昭听不懂,但此时想起,师傅定也看出师兄对他的感情,之后五岳山那一暗箭展昭也知道是赵帧所发,同为一个师门,是个师傅所受的暗箭发法,展昭自然也发觉了,但当时是两个人同时合作才让他中镖,另外一个人是谁展昭不知,但定是一个高手无疑,白玉堂对展昭伤势担忧,展昭心中却是对白玉堂担忧,他知师兄如此做法针对的绝不是自己而是他,果不其然随后的圣旨明着对他,实际上却是冲着白玉堂而来……
安静的环境使得展昭思路越渐分明,详细的将事情想了一遍,伸手抓住胸前衣领贝齿紧咬。
“玉堂……你可知我是为你而忧为你而愁?”
紧闭的眼角落下一滴泪珠,是情伤,是心痛……
“师父……”
第五十六章
平静无波的江面上悠悠飘着一艘船,朱红色的船身在阳光下更显艳丽,宽敞的甲板上放着桌椅,柔软舒适的躺椅上斜躺一人,年龄三十左右,刚中带柔的脸型,五官精致俊雅,及腰墨发高扎马尾,一身白色长袍裹身腰系丝绦,高挑纤长身形懒散的倚坐在躺椅上,左手拿着书俊目低垂看着,桌子旁立着一把巨大油纸伞为他遮挡烈日,时而吹来的暖风轻扬他的发丝与衣摆。
“嗯?”
耳闻翅膀扇动声抬眼望去,坐起身抬起手让信鸽落下,将书放于桌子上,双手解下竹筒拿出信……信未看完眉已皱起。
“飞儿……”
“玄麒,外面那么热进来船舱也能赏景看书”
随着声音响起舱内走出一人,年龄三十左右,轮廓分明的脸,剑眉英目,鼻高挺笔直,菱形嘴嘴角上扬,一头及腰墨发随意绑在脑后,额前垂落几缕发丝,身着白色长衫腰系丝绦,傲然不驯的气质,浑身散发着强者霸气,缓慢沉稳的步伐看得出此人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