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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修罗是有婚约的,趁人之危夺朋友之妻,也不算光明正大。”
这危倒是谁害的?我也没夺啊!艾俄洛斯腹诽。
看他始终沉默,撒加有些恼了:“反正你就是不能娶她!”
艾俄洛斯赶紧凝神,琢磨着皇帝的意思:让自己别娶,然后他顺势就娶了?不行、这样坚决不行。婉拒皇帝绝不止是沙尔娜的意思,太傅全家肯定是仔细斟酌过。既然不愿让沙尔娜进宫,自己更不能将她推进这个是非之地。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娶她?”
“陛下,求陛下成全。”
“你是非娶她不可?”
“陛下……是。”知道这会儿更不能松口,艾俄洛斯咬紧牙关。
“如果朕下圣旨硬将你们拆散呢?”
望过去,撒加的毫无笑意、眸光阴冷。只是逞一时之快,无所谓杀戮、无所谓强取豪夺、撒加什么时候成了这么陌生的人?怒意上来,艾俄洛斯直视着他:“陛下考虑过沙尔娜的感受没?被修罗退亲、被末将退亲,名节何存,是要活生生将她逼死吗?”
“我怎么逼她了……”
“什么都是下圣旨,我们就是你手中的棋子,任你摆布、任你戏弄。”艾俄洛斯声音顿时拔高了,在寂静的御书房如爆竹声声响。
第四卷●第二章●行路难,多歧路【下】
守夜的侍卫砰砰砰地全进来了:瞅了瞅,左边是皇帝、右边是大将军。
“你们都出去!”撒加气急,“都出去!”
“陛下……”侍卫迟疑。
“愣着干什么都出去啊!没有朕的命令一个都不许进来。”
皇帝脸都气红了,袖子挥得灯影颤颤。丈二摸不着头脑的侍卫们不敢坚持,这个皇帝言出必行。比来时还迅疾,侍卫们霎时退得无影无踪。
“反正,你,就是不能娶她!”回头冲艾俄洛斯一怒吼,气急败坏。
艾俄洛斯不是那些唯唯诺诺的侍卫,他多年在疆场,性格耿直最厌强权,一直忍让只因对方是撒加而已。谁想他得寸进尺、喜怒无常、脾气暴虐,刚才还是温文尔雅瞬间就成了暴君。
被那颐指气使的态度气得肝火上冒,艾俄洛斯一脚踹飞椅子,冲到他跟前脱口而出:“我偏要娶她!你后宫三千都还要选皇后凭什么我连一个都不行!”
“你!我是我你是你!……”
“就因为你是皇帝吗?因为你是皇帝就可以随意杀戮吗?就可以强取豪夺吗?就可以纵欲放荡荒淫无道!”
“你!你!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撒加气得嘴唇都发紫了。挥掌要拍,椅子早被踢飞了。
都说到这份上艾俄洛斯也不想控制了,逼上去一把按住皇帝的手:“你从来就没想过别人的感受!为了皇位你可以杀死任何人!为了一个女人你也可以把对你最忠心的人逼上绝路!”
“你……艾俄洛斯……放开……你给我滚开!”
撒加气急败坏,试图甩开那死死抓紧的手,连连后退了两步就被黄花梨木卐字书架挡住了,狠狠向后一踢,书卷还有些个竹卷哗啦啦地掉下来。
眼看要一捆黑漆漆的老竹卷要砸到撒加的头上,艾俄洛斯情急之下赶紧用手去扶。
得了空撒加冲着艾俄洛斯裆下一脚踹过去。
幸亏艾俄洛斯眼疾脚快往右一躲,正中左脚大腿,骨头一阵剧痛。冷汗直流,又惊又怒,若刚才那一脚没躲开自己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了,想不到撒加竟真的如此无情。
索性一把抓过撒加。
薄衣不经拽,撕啦啦就被扯成两半。
撒加脸色一变,背靠着木架子连踹带踢,怎么也挣脱不了艾俄洛斯的囚禁。
木架子被撞得剧烈摇晃,不止有书,还有那些个描金宽口瓶、天青釉莲瓣碗、琉璃笔筒、观音玛瑙小花盆一齐左摇右摆哐哐铛铛全掉下来,清脆的碎瓶声在御书房回荡。
艾俄洛斯抱着撒加三下两下躲开,死死将他压在墙角。
饶是碎瓶的声音震得山响,却不见一个人进来——皇帝的命令,没一个人敢进来。
“一群蠢货!该进不进都死哪里去了!”撒加一边怒骂,一边冲着门口喊。
压住剧烈扭动的身体,两手都按着暴怒的撒加,艾俄洛斯情急之下一口咬住那怒骂的嘴唇。脑子一片混乱,只知道让侍卫进来自己就死定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把人招来。
兵器撒加是强项,可近身搏斗怎么能敌得过?
唔唔声中撒加拼命摆头,火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艾俄洛斯身子底下被蹭得火热一片,越挣扎越硬。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这份上他也想不到别的了,手下腿上一使劲,两人倒在地上。
双腿与□死死地压住撒加,右手按住他的嘴,左手使劲一撕撒加的衣服飞了出去。艾俄洛斯的手劲极大,把撒加捂得几乎窒息,双手顾不得别的只能用力挥打。
忍住疼三下五除二去扯撒加的裤子,谁想裤子被腰带束着了,艾俄洛斯猛一用力,势如破竹长裤也烂了。身子底下的撒加很快就被撕得只剩下一个腰带了,又羞又怒,修长的双腿拼命合拢,嗓子也哑了:“来人……来人……”
艾俄洛斯捂着他的嘴,用壮硕的腿强行分开撒加的双腿,伏他耳边喘粗气破罐子破摔:“你就喊吧!喊来侍卫都能看见你什么样子,反正我就是一个死,你就喊吧!”
撒加本来就被捂得喊不出来,怒不可遏但实在也怕被人看见,一边扭着腰挣扎一边断断续续地威胁:“放……开、饶你不死!”
血脉上冲至头顶,下涌至欲望之根,还顾得上什么饶不饶的反正都要死了!艾俄洛斯再次吻住那张又诱人又让人讨厌的嘴唇。舌头伸进去什么也不顾乱搅一气。
撒加被这种粗暴的吻堵得窒息,不自觉地张口呼吸,被艾俄洛斯咬住舌头又吮又吸。
承诺、负约、不堪的往事、可恶的负担,在深吻的瞬间消失殆尽。
挣扎力道小了,艾俄洛斯乘机将手指在撒加的腹部摸了几下,顺着肌理就摸到了大腿根,像水一样让人舒服的线条。悄悄抓住那纤长的大腿,猛的往两边一拉。
撒加腿根一疼一软,啊的一声,优美的颈弯蓦然向后一仰:“混蛋!走开!啊……”
抵在某处的东西忽然捅进来,被进入的一瞬间,剧烈疼痛、巨大的不适令撒加失声喊出来。
“唔……”怕将侍卫招来撒加瞬时咬住他自己的嘴唇。
努力克制着不发出声音,无力地推着眼前的人,浑身冷汗直流。
见撒加只是挣扎却不再喊,艾俄洛斯更加肆无忌惮地拓疆辟地,像所有的征战一样让对方臣服、让对方在自己的蹂躏中失去方向、耗尽最后一丝力量!
鲜血,让艾俄洛斯失控般的剧烈抽动横行无碍、越侵犯越肆无忌惮。
隐忍的呻吟,随着艾俄洛斯粗暴的撞击而忽高忽低,身子底下那张脸因失色而脆弱。肉体与肉体的交锋,极大的痛苦与极大的欢愉交织,身体迸发出的啪啪声揉进了夜的糜烂。
剧烈的痛楚之后撒加无力地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驰骋,艾俄洛斯双手握住撒加柔韧的腰奋力挺进。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艾俄洛斯全身的血脉全部涌在一个地方,越来越深、越来越深……骤然,一股热浪喷涌而出……
“啊……”几近痉挛中插进愉悦的顶峰艾俄洛斯高扬起头,身体的每一个脉搏都在叫嚣、在沸腾……
“撒加……撒加……”抚摩着地上的人,艾俄洛斯有些恐惧、有些失神,亲吻着略微冰冷的嘴唇。
撒加躺着一动不动。
艾俄洛斯解下衣服将他包裹,颤抖着呼唤:“撒加……”
“艾俄洛斯……我要……杀了你!”声音那么微弱,薄薄的嘴唇,只要开口说话,就是像刀一样无情。
“杀了我?杀了我?”艾俄洛斯失望地直起身,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将衣服挑开,俯□轻轻地说,“那就让我在死之前快活个够好了。”
修长的躯体,柔韧的肌理,沾上白色的黏稠液体散发蛊动的魔力,脆弱的颈弯诱惑着人将他咬断,艾俄洛斯双手张开一寸一寸按下去,一点一点吻下去。
并不漫长的夜晚,充斥着或粗暴的喘息、或温柔的蜜语、甚至是委屈的呜咽。金色朝阳微度,早春的花儿倚栏开遍。
“皇上昨夜批奏折,正在睡觉不宜打扰,御书房甚寒麻烦公公送几件衣服过来。公公将点心给末将就是了。”艾俄洛斯微笑地编着谎言,被侍卫们阻拦的公公不甘心地将米粥递给他,“皇上说他醒来想吃什么什么什锦汤还请公公速去准备。”
一炷香的功夫,艾俄洛斯替撒加擦拭干净、为他穿上舒适的衣服。深知那紧闭的双眼绝对不是睡着了——盛粥的碗被他拂落在地碎成好几瓣——即使有一分力气,撒加也在抗拒自己。
“公公去御膳房了,侍卫还是一如以往那样。”
末了,艾俄洛斯背过身去,望着狼藉的御书房发呆:书散了一地、瓶子碎了一地、以及满足之后的极度空虚与茫然。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出门去了。空荡荡的房间,艾俄洛斯忍不住回头,一袭素衣的撒加几乎跌倒在地。他急忙伸出手,那么远,扶不到。
三日之后,皇上有旨,命艾俄洛斯速往庆尔州镇守,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第四卷●第三章●秋霜切玉,一时回首看
第四卷●第三章●秋霜切玉,一时回首看【上】
撒加抛起手中的短剑,刃薄光寒,剑尖倒映幽幽蓝色,目无表情地用短剑拨动细针。狱吏惶惶恐恐:“依陛下的吩咐,十天前就停止了针刑。”案子上齐刷刷摆着十根尖细的花针,泛着嗜血的凛凛银光。
穆脸色苍白,手指不自觉地发颤。十指连心,细针□指甲缝锥心的痛令人胆寒。一抓获就被扔进牢中施刑,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他不再奢望能见到眼前这个人。
和着血腥与残冷,足够长的沉默、足够暗示的恐惧施压,撒加终于开口了:“穆,背叛我,你后悔吗?”
一直苦等他的问罪,以终结内心的熬煎。
第一句竟如此淡然到可怕,穆眼眶一涩答道:“……背叛你,我痛苦。”
“痛苦?而不后悔?”声音异常温柔,如中秋月下两人花间对饮一般。
“若后悔,便不会去做;若做了,便不再后悔。”穆舔了舔嘴唇,粗糙的声音,听来如裂帛。
“即使现在让你被针刑刺到痛死,也不后悔吗?”短剑慢慢划着案面。
“忘恩、负义、无情,痛死也是罪有应得。”
“如你所愿,朕马上就赐你死。”轻描淡写,像对饮一样平淡的话,三杯两杯终结无边无际的痛苦。
穆忽如释然,浅浅地笑了:“谢主隆恩!”
鹅黄色的锦衣翩翩,蓝发盈泽,殿下依然风华如故。可是自己的背叛,曾将他推向黄泉路。穆的心中又岂能无疚?
“殿下,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见他最后一面。”还是无法洒脱。
“他?他是谁?”明知故问。
“沙加。”这两个字,异常清晰。
凝视着眼前这个狼狈的人,紫发遮面瘦骨嶙峋,撒加声音越发温柔:“你都这样了,见沙加有什么用。”
“我只要他一句实话。”
撒加挑了挑眉:“实话?没记错的话宫中曾有过一个舞姬呢!”针若刺进心里,最痛。
“要一句实话、才能绝了来生的妄念。”穆轻松地笑了,眉眼弯弯,好似说着什么美妙往事——费劲心思,不如一个陌生的舞姬。
短剑光芒微闪,撒加悠悠地站起来,修长的手指撑在案子上:“穆,你常说欠我一条命。”十多年前,救他于血泊之中,给他锦衣玉食。
“我欠殿下的,永生难偿。”
“那今天我就亲手来取回被欠的东西,可以吗?”一如曾经的彬彬有礼,蓝色眸子凝视得专注、问得专注。
“多谢了!”
知撒加要亲手终结自己的性命,罢了,未了的心愿,等来生问也一样的,穆闭上了眼睛。没有剧痛、甚至根本没有气息盈动。
许久,听得一声:“人人都说穆是撒加的左臂右膀,可惜你亲手断了我的臂膀。断臂的感觉,你有过吗?”撒加的声音破裂而沙哑,不再是澹然从容,血染往事,岂能抹杀。
“对不起,殿下。”
“今天,你我就做个了断。十三年前你没有死透,今天我也不要你这条烂命。取你一条右臂,从此,两不相欠!”
穆睁开眼:撒加指节一按,案上十根针随那掌风而倏然起,在空中划出光芒的弧线翻转出炫目的光寒,九根如银丝一样擦过紫发,最短的那根直刺臂弯,一滴黑血渗出。
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