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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手执黑子挣扎,迟迟不肯落,“只要不打战他哪里要我?说起来本王还要找他算账呢,明知道你不是将军偏到最后才说,害本王白白烦了好几天。”
听说米诺斯发出了交换的书函,米罗举着刀就杀到他的宫殿去了,这才得知了真相:手中的人忽然不是将军了,一切就好办了。
“米诺斯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那只狐狸,什么搞不到手?何况你们的镇国大将军和他爹就是一张脸,再说,弓技那么厉害的人不多,只不过本王当时美人在怀没想那么多……”米罗瞅了卡妙一眼,忽然双手兴致勃勃撑在棋盘上,“不过,本王第一眼就觉得你不像。”
卡妙嗤了一声,不像,你还天天喊着?
“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你的王兄不怕你没了?”
“没了?本王还能被你吃了不成?再说,他现在搅在老大和老七中间,不知多费神呢。”米罗看看棋子,再看看卡妙,笑嘻嘻地说,“中郎将,听说是你抓了艾亚哥斯的,说说是怎么抓的?”
卡妙懒得搭理。
米罗不依不挠地缠着。
卡妙甩不脱,玩笑似的左手搭在米罗的脉上:“想知道吗?那我给你重复一遍……”
声音温柔地不像话,右手忽然为刀,闪电一般猛然砍下去。
米罗眼睛眨也不眨地反手一扣一扯,卡妙劈了个空,没等来得及收手米罗势如猛鹰将他的右手擒过来。
卡妙一挣、米罗再擒……再挣、再擒……如此三四回,卡妙双手被拧到后腰上,制得动弹不得。
“让本王猜猜,你的格斗学了几年?十年?怎么能比得过本王呢?”米罗轻佻地在卡妙耳朵上啄了一口,放开手,却环住腰。卡妙若无其事地揉了揉手,这样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徒手搏斗正是最弱的地方,却是火冥人的强项。
御医端着药,很诧异地见红发男子只是被轻轻抱着,咳嗽了两下。
米罗恋恋不舍松开:“喝药吧,本王喂你。”
用完就可以被踹走的御医很知趣地告辞了,末了扔下一句:“属下将清水放在了桌子上,药性热,将军半夜若口渴了,请多饮水。”
长夜漫漫,顾及卡妙奇怪的病情,米罗收敛起凌厉鲁莽的侵略性,只是一遍一遍吻着卡妙,单纯的吻、富有技巧、满含□,不知疲倦、不会疲倦。
卡妙没有以往的狂躁抗拒,即使被面对面的拥抱着热吻。身体越来越热,卡妙睁眼说:“渴……”
米罗□身体跳下床,举着碗说:“亲本王,就让你喝……”
忍了一忍,终于妥协的卡妙侧脸飞速亲了一下。
即使卡妙在喝水,米罗也不得消停,手胡乱摸,嘴胡乱亲,由颈弯亲上去,到滑动的喉结,到温润的嘴唇。含着水也被亲得也吞不下去了,略迟疑一下,卡妙对吻上了米罗的唇。
舌尖相触、唇齿相依,碾转反复,水一点一点渡过去,不是急切与狂躁,异常的缠绵不舍。
第一次被这样主动地对待,米罗满心欢喜地回应着,捕捉着卡妙的温柔与痴绵。一口、两口、三口,御医留下的一大碗清水,被卡妙慢慢地渡到九王子的口中,以极柔韧的力道、略带一线隐隐的笑意。
卡妙托着米罗的腰,看他细微喘息、眼神复杂地瞪视自己。
渡到他口里肚子的毒水发作了——横在柔软被子上、冷气侵进,米罗□的身体有些微凉。卡妙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滑下去,九王子的肌肉流畅而美好,胯间之物即使无力垂下,也是极为惹人赞叹。
卡妙把它握在手中,俯□,嘴边逸出一丝笑:“骄傲的九王子,本人的格斗虽然只学了两年,脑子可是用了二十余年呢!”
这样的情境卡妙在脑海中谋划了无数次,是先掐断他的脖子,还是,先掐断他的命根子?新仇旧恨涌上来,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心中之愤,除非千刀万剐!笑着、笑着,卡妙的拇指掐下去。
“啊——”强烈的痛感由□那一点瞬间窜到全身,米罗脸孔扭曲,每一个毛细血孔都因那剧痛而瑟瑟发抖。逞强地瞪着卡妙,浑身却一点儿劲也没有。
“哼——呵——”眼神像九尺钉耙一样把米罗上上下下耙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卡妙冷笑着,浑身上下被那一声惨叫叫得无比舒爽。被这个混蛋囚禁着羞辱,忍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熬到今天了!扬眉吐气,何止是扬眉吐气,简直就想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没错!
三声惨叫响彻石屋,才踏进来的御医浑身一寒,冲到门前刚要踹进去,忍住了,焦急冲着房子大声喊:“将军!将军!将军手下留情!”
卡妙停下来,床上的九王子浑身发白发颤,眼睛紧闭着眼角痛得飙泪。
“哼!”卡妙被子一扯盖住了米罗,“别以为这就算完了。”
与御医同时冲进来的,是宛如天神降临的艾俄洛斯——米罗愤愤地瞅了一眼:这个人不是应该在圣域么,怎么忽然来了?御医,叛徒!
御医第一眼扫过去,锦被下的九王子恼怒地看着自己。
艾俄洛斯第一眼扫过去,床上的卡妙端坐、披着衣服澹然沉着,扬起手上的铁链:“来了?快卸下来。”
艾俄洛斯很利落地开锁、解锁链,末了才看了看只露出脑袋的敌国王子,与卡妙一对视。
御医惶恐地下跪:“将军,您答应放过九王子的。”
笨蛋!引狼入室的笨蛋!你以为眼前的是什么君子还讲什么信诺?米罗几乎把牙都咬碎了,一使劲浑身就更发软了。
卡妙按了按发凉的肩膀若无其事:“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你不会杀他,你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下酒喝……见好友无事艾俄洛斯心里嘀咕,陡然轻松。
石壁外站着十数匹马,马下横着数个尸体,鲜血流在白雪上异常刺眼。
“十天……艾俄,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卡妙拍着马鞍,狠狠吸了一口气,雪的清凉沁入全身,重获自由的滋味,如重生。
“已经迟了两三天,侍卫跟着太紧,费了很大劲才和御医联络上。”十天,如坐针毡,艾俄洛斯扼腕长叹,再没有比能御风而行更快意的事了,尤其是在监禁三四个月后的今天。
着青衣的御医此刻忐忑不安,如梦如幻,紧紧跟着被绑缚的米罗。
一切都像梦一样,当红发男子对自己说想离开时,不知是什么样的勇气,就贸然答应了——御医望了望白雪上伫立的男子,红发散下侧脸仰望星空,脸上浮现出自由后的欣喜,病床上的苍白一扫而光——美好如斯,与自己想象中分毫无差。
想到这份重生是自己给的,御医心中的挣扎变作了欣喜。
与红发男子商定好,御医给他下了定期会发作的药,发作、而不致命——估算好了时间,大约交换三四天后艾俄洛斯就能将一切安置好。上当的米罗以为这是后遗症,十万火急地将御医从都城招到庆一州——御医秘信传过去,艾俄洛斯第一时间安排。米罗放松了对他的警惕、由他在州城的各个药房往来——而原先商议好的艾俄洛斯早派人在庆一州各处待命。
就这样,在侍卫的盯梢下,御医费劲心思和圣域国的人联络上了。
而桌子上那一杯清水,早放进了酥软筋骨药——在艾俄洛斯与石壁外的火冥暗卫绝杀时,米罗已瘫在床上了,至此情形,至少得到明天日出后才能回复十分之一的力气。
每一步都心惊肉跳的,御医只是照着先前的安排,战战兢兢——如今一步不离地跟着九王子,怎可能不愧疚?
虽然米罗骄横、虽然他经常以打击自己为乐、虽然他没事就吼治不好你也别想活了……到底,他也就是说说,可一点没有亏待自己。
出奇的是九王子一句话骂人的话也没有,只是用又狠又怒的眼睛剐了御医几眼,之后就是闭着了。
出来仓促,红发男子用锦被裹着他就抱出来了——堂堂一国的王子,由人摆布了。
这算不算叛国?背叛将自己养育的火冥国,史官会骂死自己的吧?
御医哭着脸百爪挠心。
“嗯?奥路菲是将军,那你?……唉,不当将军也没什么的。”
“哦,皇帝回京城了?……还回来?回来干什么?”
“不是吧艾俄?到底你想攻于戎还是他想?”
“……你和奥路菲……你们随意吧。”
马不停蹄赶回符山郡的圣域驻营,别说身体,就连脑袋都没空过。卡妙不胜疲乏,脑里的那根筋抽了又抽,顺带连反应那些艾俄洛斯不紧不慢说的都有点钝钝,只能跟着他的话反问。
“卡妙,还有一事……你是明天就回京城吗?还是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艾俄洛斯言辞闪烁。
“说吧有什么事,现在我还能有什么扛不住的!”
“唉,皇帝这次回去,是处理京城的叛乱?”
“叛乱?”卡妙不由驻足,一边听一边跟着反问,“谁乱了?跟我家没什么关系吧?……怎么可能?我爹他怎么可能反……操蛋!你这让我怎么冷静!”
扣住暴怒的好友,艾俄洛斯给他一一说来。
卡妙由挥臂变作抱着脑袋,也不吭声,好大一会儿才抬头:“艾俄,你说的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如果是皇帝,我不信!”
“……奥路菲说的。奥路菲来之前就是平息叛乱一事的。”
卡妙脸色由红转白:“一丘之貉!艾俄,愿意呆你就呆着吧,愿意攻于戎你就攻去吧,我明天就回京城!”
“卡妙,那把那人怎么处置?”撵上卡妙飞快的脚步,艾俄洛斯追问。
怒气排山倒海涌上,卡妙眼一横,脖子通红咬牙切齿:“怎么处置?你放心,不把他的关节一段一段敲下来我不叫卡妙!”
虐杀?不虐不足以平卡妙之恨,虐杀后挖出来鞭尸都可能,不然早在庆一州就毁尸灭迹。
“军营人多眼杂,我给你找了个地方——你把他带到那里能好点。”艾俄洛斯安排得很周到。
卡妙一刻也不愿意多待,满脑袋不是叛乱就是查抄,满目阴霾。
“查抄?真的只是查抄?”卡妙停下了步子,艾俄洛斯跟在身后也停下。
“是!”
“你确定?”
“是,他既然说这样的话,肯定不会差的。”
“哼……”卡妙脸皮开始颤抖,笑比哭还难看,“我是不是该庆幸,该说官场如虎狼之地,一清二白地离开比什么都好!你那么任劳任怨地呆在这里,是怕一个拂逆他会反悔?”
艾俄洛斯没有回答,以沉默承认了这种说法。
“艾俄……我要冷静一下!”
沉默了好大一会。
“艾俄,你还喜欢、那个人吗?”
沉默。
“攻下于戎,你就回京城?”
“回菱州,我爹娘早准备回乡,如今一无所有更没牵挂了。”
“攻下于戎,我们可以将功折过,是吗?——呸!不知道折的是哪门子过呢?”卡妙牙根都疼,“几时能攻下?”
“他三天即能归来——半个月,小小的于戎只需半个月就够了。”
“这么快?”
“他早磨刀霍霍,就等这一个契机——不攻下什么,他是不会放弃的。”也是,不然十几万大军压在这里,难道只为和火冥国耗?
“不是,他这么快就回来?”不怕京城再出意外么?
“不知道。他在密信上说将朝廷托付给阿布罗狄——当初争得死去活来,现在也不怕他反了——谁知道他又暗地里使了什么……”艾俄洛斯停住了,原来撒加在自己心中,已经如此不堪了?
“他让你等他?”
“我答应过,等他回来。”
“什么战功都没有,无言见父母!”卡妙扬起头,苦笑,“当初来时,豪言壮语,如今回去,支离破碎。”
“我也害怕回京。”直言不讳,真怕回去见到的是满目苍夷,艾俄洛斯诚恳地说,“半个月,卡妙,无非再呆半个月而已。当初太傅将你交给我,无论只有谁回去,都不行。”
米罗四处看了看,徒然四壁。被捆得很结实——脖子以下、脚踝以上密密扎扎圈的全是铁链,动都动不得,耳朵贴在地上。听见一声响,紧接着有人迈着急切的步子进来,狂风趁机呼啸而进。
“破是破了一点,很安全。”艾俄洛斯的声音,“外面看就是破庙,平时不会有人来。”
“正好,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声音比冬风还冷,米罗缩了缩脖子。
“两间密室,都很小,他在那间。”
“艾俄,为什么要如此诡异……”卡妙的声音非常困惑,“普通的房子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在这里……”
艾俄洛斯被噎住了:“……你不是要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