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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俄洛斯被噎住了:“……你不是要杀人灭口吗?再说,火冥人,鼻子比狗还灵呢。”丢了弟弟,不见了俘虏,米诺斯肯定要四处追查搜索的。先虐后杀,说不定有什么鬼哭狼嚎,普普通通的房子藏不住。
米罗一个激灵,乌云拢上来。
☆、第五卷●第五章●人在回廊、月在回廊
第五卷●第五章●人在回廊、月在回廊【上】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明明还是中午,笼上来的暮霭将艾俄洛斯浸透,手执缰绳踯躅不前,凄切的小调点滴落入耳里。撒加,就在暮霭中策马而来。远远的只是一个黑点,黑点近了、缓了、马儿由跑变作信步闲走。
为什么他的到来伴随的竟是这样一首歌?环顾四周,三五个坟突兀地拱在苍穹之下,坟前一个白发老人弯着竹篮,蹒跚远去。
“只有你一个?”撒加没想到等他的是艾俄洛斯。
“奥路菲有事耽搁了,末将在此恭候皇上。”奥路菲非拉着他来,结果才一转眼就借故溜了。艾俄洛斯原本非常尴尬,不过看到撒加竟是单枪匹马地来,心底又涌上怜惜之情。
冬天极冷,两人不急不缓地鞭马向前,岔路口噗噗飞过许多黑鸦,叫声生涩。艾俄洛斯蓦然止马:“皇上,离此地不远有一处寺院,打卦占卜极灵。”
他对符山郡极熟,荒蛮之地有个地方供神就不错了,说是庙,并不是纯粹的佛家寺庙,释迦牟尼佛也有、观音像也有、太上老君也有。
撒加微一侧头,见艾俄洛斯目视前方,眸光坚决。
门大开,石板扫得干干净净。一个眉须皆白的老和尚把那竹签筒拿出来,撒加点了香烛,端端正正地拜了几拜,摇了几摇,跳出一支签来。
捡起细看,乃是天火同人卜:“同人,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
虽不知庙里何来易经之卦,撒加喜上心头,将签交于艾俄洛斯。
大吉大利,艾俄洛斯心头阴霾一扫而光。两人都不似先前铁块一样绷着,撒加笑道:“艾俄,我要去这寺庙里头看看。”
老和尚眼不盲耳不聋,一看就知是个富家子,遂指着里头道:“方丈正在给众弟子讲经说法,施主可前去听听。”
方丈说法没有皇宫的那么恢弘肃穆,别是亲切,撒加心中欢喜,津津有味听起来。
艾俄洛斯听了一会,索然无味,悄然起身离开。
廊壁上画着些画,画边有小字,人物衣袂飘飘,线条勾勒也算有趣,都是些佛经典故。
老和尚把山门关了,佝偻着背跟在艾俄洛斯后面絮絮叨叨,这是积沙成塔,底下是鹿王救众,那边又是拈花微笑云云。流连到一副壁画跟前,停下了。
小字模糊不清,艾俄洛斯口中念叨: “割肉饲鹰……”
老和尚兴致盎然说起割肉饲鹰的典故来:帝释为试验萨波达王是否真正修行菩萨道,令毗首羯磨便化作一只鸽,帝释天王变成大鹰猎食,鸽子扑入萨波达王怀中躲避。萨波达王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交给老鹰用来交换鸽子的性命。
饿鹰不依,只要与鸽子一般重量的肉即刻。一块一块割下来,眼看萨波达王身上的肉都快要割尽,仍然无法平衡在秤子另一端鸽子的重量。萨波达王一股作气地,将全身放在秤盘,两端刹时平衡。
萨波达王就是释迦牟尼佛在往昔修行菩萨道的前身。
壁画上的鸽子与萨波达王的秤平衡了,正中央的饿鹰虎视眈眈。
割肉饲鹰这典故艾俄洛斯也知道,喃喃:“倘若萨波达王全身放在秤上,依旧不能满足恶鹰的贪念,怎么办?”
“这是菩萨的典故,舍身成仁,怎么会平不了呢?”老和尚呵呵地笑了。
“总有人的贪念永无止境,菩萨怎么渡得过来?”
老和尚挠了挠耳背,又呵呵一笑拖长了语调:“人老了想不来那么多,尽心去做就可以了。渡不过来,自然有阎王爷的生死谱等着呗。”
端坐着说法的都听不懂,倒是老和尚的话让艾俄洛斯沉思良久。
出来时天已黑,不顾方丈的再三挽留,撒加与艾俄洛斯扬鞭而去。寒冬,石也冷木也凋草也枯,小溪流水潺潺,马匹轻盈掠过,撒加策马在前,踏碎白雪无数。
看他衣袂飞起、蓝发飘散,比天际掠过的长鹰还矫健、比秋日的红蓼摇曳还夺人心目。艾俄洛斯紧随其后,凝神喃喃:“我不是佛,我不渡!”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撒加掌阵中央、调兵遣将、不怒自威,将领们各自领了命令而去,三日之后,攻于戎。
艾俄洛斯与卡妙竟没有得到任何领命。
卡妙背靠着树,憋气:“想当初我们连数千的兵都不能调遣,还是当皇帝好……艾俄,我们呆在这里干什么啊?早回京城吧,闲死在这里!”
“跟着他攻下于戎,一起安然回到京城,就够了。”
卡妙揪出一块树皮,烦躁,“我回京城啊!在这里过一天我心里就总不对劲!对着这么个皇帝更呕心!”
“那你先回吧,我也就半个月了。不过,你房子那人怎么办?”
卡妙一下子哽住了:“怎么办,带回家呗!”
艾俄洛斯忍了好几下,没忍住:“卡妙,说句你不爱听的:就像被狗咬了几口,报复有很多方法,咱也犯不着端直就咬回去,是不?免得恶心的还是你自己……”
说话间,一个侍卫跑来对卡妙一鞠礼:“大人,圣上有请。”
艾俄洛斯满腹狐疑,悄声道:“不知道什么事,如果是太傅或我爹的事,你可要留心点——少说,说得越多他越多疑。”
“不是吧,我可什么都没做,能有什么把柄?”
几柱香的功夫,愤懑又尴尬的卡妙甩着大步子出来了。
“怎么了?”艾俄洛斯追上去。
卡妙呸了一口古怪地看了好友一眼:“狐狸!一开始光装糊涂,问我你和米罗的事……”
一进去卡妙就愣神了,不知道艾俄洛斯和米罗什么时候有一腿,听皇帝那问话、那样子,才知道大将军和九王子的事还是皇帝的心结——卡妙索性直言不讳,不怕出丑,把事情始末一说。
澄清那些流言,皇帝暗自松了口气,又旁敲侧击说起米罗的事——有奥路菲在,即使藏得再紧,卡妙心知皇帝肯定知道九王子落在自己手里。
“你说了米罗在哪儿吗?”
“没!”卡妙郁闷地瞅着艾俄洛斯,越想越堵心,“不过也瞒不了多久了!”
“卡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你和那谁……杀还是不杀?杀了就杀了;不杀的话你能一辈子带身边、一生气就罚两鞭子?”
“我不知道!”
“别玩火把自己玩进去了!不如,你把他交给奥路菲……”
“行了!”卡妙蓦然提高声音,眼角发怒,“皇帝跟你一个意思!”
被迁怒的艾俄洛斯莫名其妙:“他是什么意思?”
“他说,火冥国来要人了,因为有人目睹是圣域国的人将九王子俘走了!”
“谁?一把火都烧完了!”
“谁知道是谁报的信!米诺斯胡猜的也难说!”
又沉默了一会儿,艾俄洛斯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卡妙,前两天我去石头庙找过你几次……”
卡妙不明所以看了看好友的古怪眼神,忽的明白该不是艾俄洛斯撞上自己在惩罚米罗吧?脸颊、颧骨、脖子一起又红了,白皙透着红晕。
艾俄洛斯想笑又怕他恼,生生憋着: “其实吧,以牙还牙,也没啥……羞辱够了把他还回去,让他这一辈子过得也憋气。咱们回京城,反正一辈子也遇不上了。”
卡妙瞪了好一会儿,闷声闷气:“皇帝说,要是咱们攻下了于戎就把米罗赐给我,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艾俄洛斯龇了龇牙,皇帝能说这话?皇帝,你怎么能说这话?
第五卷●第五章●人在回廊、月在回廊【中】
【十八禁出没,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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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烧心的烦躁,脑海里浮现的是撒加那狭长的眼睛眯得跟狐狸一样。
卡妙跳进密室,狭仄的空间里米罗恹恹地裹在被子里。
见惯了米罗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霸样子,落入敌手还是一副欠扁的张狂,每每惹得卡妙肝火旺盛就着链条也要揍他几拳抽他几鞭。几天下来,米罗脸肿得不像话,擦伤破伤更是到处都有,背部腰部猩红的鞭痕无处不在。
每次进密室这混蛋都徒劳想攻击自己,没想还能这么乖!
卡妙上前踢了一脚。
米罗呻吟了一下,拨开被子露出了迷蒙的眼睛——打起架来总是凌厉,刚睡醒时懵懵懂懂却似无害:“唔……回来了……链子给本王松一松……”
每次走都捆得比粽子还扎实,卡妙上前胡扯一气。
链子呲过伤口,米罗疼得龇牙咧嘴,犹自轻佻:“中郎将大人,谁惹你了?”
卡妙不吭气,一把勾住米罗的腰往角落里压,砰的一声米罗鼻子碰在冰冷的墙上——痛呼一声,头皮发麻。
每次卡妙都是怎么痛苦怎么来——即使把自己痛得倒抽凉气也要把米罗往死里整。饶是米罗神勇也捱不过这么折腾,身上的鞭痕破伤是没什么,那个地方每天被蹂躏出血,早就不堪入目。
“给本王带吃的了没?”勉强撑住手米罗回头问,昨天才吃了一顿、今天饿了一整天,这几天没完没了的折腾他真有点虚头晕眼花了。
卡妙按住他的后脑勺就往墙上压:“转过去!看到你就恶心!”
恶心你还一天没完没了?搁在前几天米罗肯定挨揍也要损上一句,今天实在没劲,估计晚上又得挨一夜的折腾和饿。
很清楚地看到米罗的后面烂成什么样子,但这是报复——恶心死自己也得报复!卡妙抓起米罗的臀部,不管不顾胡乱□去,胡戳胡刺一气。
窝着被窝里的米罗浑身发烫、蒸热的发烫,连带里面也是滚热的,无论外面怎么发烂发红,里面还是诱人的美妙——卡妙一下一下地顶,越来越痴迷只知闭着眼睛紧紧抱着米罗,令人羞耻的快乐像波浪一样一波一波地扑在□那一点上,销魂的快乐让浑身的热血都集中到那个上,心跳剧烈跳跃。
米罗被汹涌而来的剧痛轰得头脑发懵发白,机械地随着卡妙的节奏上下动弹。两腿中间,那一根东西进进出出除了痛还是痛。
米罗实在是撑不住了,眼前一阵一阵晕黑:“卡妙,痛……”
卡妙发狠地冲刺,听身体底下那个人颤着音调重复:痛、痛啊……直到他喊也喊不出。
攀登上快意的最顶峰一瞬,腹部猛然一抖,黏稠的液体喷涌而出。
卡妙扑在米罗身上,剧烈的喘息好容易停歇后,慢慢放开抓紧的手,米罗的手臂又留下血红的指印——即使只看背部,米罗的肌肉线条也是极为让人惊艳的,奔流着火冥奔放的血液,被太阳宠爱的肤色有一种让人深深陷进去的华美。
卡妙失神地看了一会儿。
连灰尘都不起的安静忽然震醒了卡妙,猛的翻过来,米罗已经晕厥过去了——脸是肿的、鼻子是破的、嘴唇是发白的。
如果说报复的,卡妙早已淋漓尽致地报复回来了!现在可以一剑下去,割断他的喉咙、放干他的血、一滴不留!让他再也不能胡说什么宝贝、什么他的中郎将之类的话了。
让他也不能没头没脑就胡乱亲下来,把人亲得窒息了。让他再也不能乱喊什么痛不痛的了。
拍了拍米罗的脸颊,如果说第一眼卡妙觉得这个男子有一种让人牙根痒痒的张狂与俊烈,那么现在只剩下让人怜惜的破损。
呼——卡妙吹了一口气,光裸肩上的一丝蓝发微微扬起又伏下。
开始,如果一开始就没狠心,最后定然也是舍不得。
“你还要我说几遍,吃!”卡妙把碗推到米罗跟前,说话硬邦邦不耐烦、密室嗡嗡回音。
米罗朝墙侧躺,一脸怒火。
“你到底吃不吃!”卡妙也恼了,好不容易把米罗掐醒,又偷偷摸摸弄了一碗粥,想不到他还打蛇上棍跟自己赌气了。
依旧不说话。
卡妙举起碗,做要摔的样子:“不吃就倒了!”
躺着的人还是不说话,眼睛怒睁,说不吃就不吃宁死不吃。
敬酒不吃吃罚酒,饿死一了百了,卡妙怒气上来端起碗振衣要出去!
风一吹,清醒了,好歹他也是九王子、做事再混蛋也是火冥的金枝玉叶、多多少少也是会端架子的。嗟来之食连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