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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激烈的喘息着,又偿试了两次,企图爬出坑道回到地面上,但都被这只怪龟用触须把她拖了回来,现在她应该怎么办?难道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困在这里不成?
管道里的废水溢了出来,那种腐臭的气息越来越强烈,积淤酵化后的污物分解咕嘟咕嘟不停的冒着汽泡,沼气的密度越来越大,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再这样拖下去,她会被窒息的。
无力的用手抓搔着自己的咽喉,林红怨恨的眼神转向怪龟,这只丑陋的怪物,难道真想让她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死在污水与粪便之中吗?
她看着那只怪龟,却突然觉得情形不对。
怪龟的眼睛也一直在盯着她,那种目光不象她在此之前所见到的阴冷森寒,而是带有一种急切,一种孤怨与无助的期盼。林红很是诧异,难道怪龟的冰冷眼睛里,也能够透露出来人类的情感吗?
她疑惑不定的揉揉眼睛,仔细再看,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怪龟被卡在金属栓扣里,挣脱不得,此时栓扣已经深深的嵌在它的颈子上,怪龟进不得也退不得,竟被禁制了起来。它望向林红的目光,是期待着她的帮助,是向她求救。
一时之间林红呆在了那里,这只邪恶的怪龟,它吸食人类的脑髓,追逐着自己整整一个晚上,象这种暴戾的生灵,它真的有资格获得解救吗?
沼气无形无迹之中充斥了管道之内,现在林红的呼吸急促进来,就象一个哮喘病人那样张大嘴吧,激烈的喘息着,没有多少时间了,或者是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或者是……
林红慢慢的抬起了一只手,伸向怪龟,怪龟停止了挣扎,那双怪异的眼神转向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手看。
林红心里犹豫着,也许,怪龟会误解她的意图,一口咬断她的手掌,这只邪恶的生灵干出这种事来一点也不奇怪。心里这样想着,她的手已经触及到了怪龟阴凉的颈上,那冰冷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惧,手飞快的又缩了回来。
怪龟的脑袋垂下了,唇边的触须也耷拉了下来,那副模样,就象是一只死龟。林红的胆子稍大了一些,又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了金属栓扣,然后看了看那只龟,怪龟毫无反应,就象一只冬眠的龟。林红定下心来,用力一扯,想把金属栓扣扯落,可是金属栓扣已经深深的嵌在龟颈上,根本没有扯动。
林红索性一咬牙,用双手揪住栓扣,拿一只脚蹬在龟头上,猛一用力,砰的一声,金属栓扣终于扯落,她的背部重重撞击在管道壁面上,疼得她失声叫了起来。
5)
听到林红那一声微弱的呻吟,秦方城飞快的跑了过来,俯身在排水管道口处:“林红,你在里边吗?”一边喊着,他一边伸手进去摸了摸,正摸到林红递过来的一只手,就急忙抓住她,用力将她拖上来。
此时林红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主要是呼吸困难,全靠秦方城用力将她拖起来,然后双手环过她的肋下,将她抱到地面上。然后他回头看了看洞口敞开的排水管道,嘀咕了一句:“谁呀这么缺德,这么大一个洞露在外边,再跌下去人怎么办?”
再看林红,呼吸到新鲜空气之后,她慢慢的苏醒了过来,刚才在管道里遇到的事情有如一个怪梦,肯定是一个梦,管道口是那么的狭窄,里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庞大的红鳞甲乌龟?
秦方城扶着她站起来,让她慢慢调匀呼吸,好一会儿过去,她的意识才全部恢复了正常:“你怎么跌进那里边去了?”秦方城不解的问道:“坑道口那么小,就是个孩子也不容易全部跌进去。”
林红回头看了看,那个坑洞口确实不大,直径不过是七十公分左右,一般人跌进去的话,最多只会闪进去一条腿,整个人全部掉进去的可能,确实不容易发生。但是她的确是刚刚从里边爬上来,这种亲身所历的事情却不是什么合理不合理能够解释得了的。
她本来不想多说,可是秦方城一再追问,她只好苦笑了一声:“还能怎么掉进去?还不是你那个宝贝三妞干的好事?”
“三妞?”秦方城却不肯相信:“那孩子是跟她妈学的好撒谎,不过她本事再大,也大不到把你这么大一个人塞进地下排水管道里边去吧?”说完这句话,看林红脸色带着怒气,就急忙说道:“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你总算是没事了,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林红满脸怒气的上了车,她现在的样子真是狼狈到家了,满头满脸的污泥,脏水浸透了她的全身,一股垃圾筒特有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连她自己闻着都是说不出来的做呕,她只想着快回到家洗一个热水澡,这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对她的折磨真是太过份了。
秦方城也是累坏了,不再多说废话,把发动机打着火,轿车拐个弯驶上了马路,可是奇怪的是,这辆车行驶之间不停的颤动着,还有一种难听的磨擦声哧哧的响着,秦方城提高车速,那种颤动变得强烈起来,震得两人的身体在座位上不停的跳动着。而那种磨擦声,更是强烈到了刺耳的程度,令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秦方城急忙放慢车速,震动减轻了,磨擦声却更加强烈了起来,终于秦方城受不了了,他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说了句:“你坐在这儿,我下去看看是不是挡泥板掉了。”
林红没有作声,肮水浸透了她的衣裳,她只是感到说不出来的寒冷,急切的坐在座位上等着秦方城把车子的毛病找到解决。
秦方城在车头处蹲下身,检查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毛病,后来他站起来,走到车后继续检查,林红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继续等待着。又过了一会,秦方城终于回来了,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席位上,发动了车子。
这一次车子的行驶顺利起来,刚才那种磨擦与噪音已经没有了,林红却越来越感到疲劳,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有一只手,温厚有力,伸过来搭在了她的腿上,林红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那只手好象受到了默许和鼓舞,动作开始肆无忌禅了起来。顺着林红的衣襟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急切的蠕动起来。
林红猛然惊醒,想也不想的抓住这只手,用力往旁边一摔:“老实一点,怎么这么不知道规矩?”
秦方城嘿嘿的笑了起来:“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吗,我还没有感谢你刚刚在排水管道里救了我的事情呢。”
他的声音粗厚浑重,一反常态,林红惊讶的睁开眼睛,定睛一看,不由得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坐在司机席位上正开着车的,竟然不是秦方城,而是一个肥得近乎离谱的大胖子。
这个胖子,赫赫然正是赵卓所在的茜雅丝国际建筑工程公司的董事长杜宏远,他那肥厚的脖子上,还留着一道鲜红的勒痕,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红,他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扶摸着颈上的伤处,笑眯眯的说道:
“我喜欢象你这样善良的女人,因此我要感谢你,这种方式嘛——就算是我给你的一个惊喜吧。“
林红再次大叫一声,扭身想打开车门逃走,可是车门紧锁着,她怎么用力也无法打开,只听杜宏远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要冲动,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刚才我们合作的不是好好的吗?你就把眼前这个过程看做是合作的继续好了。”说完,他爆发出一陈恐怖的怪笑声,声音持续不断,犹如一只邪恶的夜蝙蝠,在林红的耳膜中飞翔着。
“快停车!我要下车!!!”林红吓得神智错乱,不停的哭喊着,用拳头使劲的砸着车门。杜宏远一边怪笑着,一边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捉住她的手腕:“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对你没坏处,你不要担心,应该看得出我是非常喜欢你的,象你这样的优秀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喜欢的尤物。”
“你放开我,放开!”林红用力的挣扎着,不顾一切的侧身过去和杜宏远争夺方向盘,想让他把车停下来,轿车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曲里拐弯的扭来扭去,有几次差一点翻出路外,杜宏远火了,重重的一拳打了过来,正打在林红的太阳穴上,她一声也未吭,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再也不动了。
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正被杜宏远把在怀里走着,他是走在一条铺着红色地毯的长廊上,长廊里的灯光明丽,杜宏远的脚步声果断坚决,每走一步,他肚皮上的赘肉都会颤动一下,这种颤动让林红感到说不出来的厌恶与惊悸。
杜宏远走到一扇门前,用一把磁卡钥匙打开门,进了房间后先打开灯,然后把林红放在床上,一声不响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阴戾而险恶,透着一股邪恶的肃杀之气,竟然不带丝毫的人类情感。这险恶的目光让林红惊恐到了极点,她急忙坐起来,双手抱膝护住自己:“你这只大乌龟,你忘恩负义,还不快点放了我。”
杜宏远又哈哈的大笑起来:“不要轻率的骂一个男人是乌龟,男人不喜欢这个称呼。”他那冰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红,继续说道:“不错,如果不是你帮助我把那只金属栓扣御下来,我现在仍然还被套在地下排水管道里,那里边的气味我不喜欢,所以,我准备感谢你。“
上前一步,他全身的肥肉似乎都在阴险的笑着:“我真的很感激你,因此,我决定,先让你快活开心,做你喜欢的事情,等到你享受到了快乐与幸福之后,我再打开你的脑壳吸食你那滋味鲜美的脑液。”
听着杜宏远那娓娓叙述的恐怖声音,看着他那张邪淫的嘴脸,林红惊骇之下,失呼一声,昏死过去。
6)
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自远而近,挟带着一种恐怖的力量。
脚步声越来越近,映射着暗淡光线的墙壁上被投射下一个可怕的身影,林红惊恐的挣扎起来,想躲开这带着沉重压力的阴影,但是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这个可怕的梦境中挣扎出来。
她清楚自己失陷在一个梦中,却无法唤醒自己。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手脚被反绑着,阴暗的房间中墙壁上溅满了碜人的鲜血,鲜血有的已经干涸,有的仍然在缓缓流淌。四周弥漫着阴森的腥冷气息,那种气息令人绝望。
脚步声已近在咫尺,一个庞大的黑色阴影压迫了过来。
有一张可怕的脸在凑近她,她大哭,绝望的大声悲嚎,无法看清楚这张脸的面孔,只是在感觉上看到这个身形举着一支白色的蜡烛,面对着缓慢的俯下身来,蜡烛油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烫热的感觉令她魂飞魄散。那张无法看清的面孔发出一声怪笑,笑声阴戾碜人,就象一只邪恶的手,延伸入她的体内,直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都掏出来。
她对梦中的那张脸充满了恐惧,在梦中却无力反抗,只能是绝望的哀号着,那凄楚的哀号是如此的碜人,引发了她生理上的极大不适。
她清楚听到自己因为恐惧而发出的牙齿颤击之声,那种急促的咯咯之声瞬间放大,充斥了整个世界,激颤的惊惶之中,她小便失禁,汗湿淋漓,从噩梦中嚎淘着醒来。
她绝望的大声嚎淘着,拼命的想坐起来,可是汗浸床单,浑身无力,直到感觉到有一只手用力的抓住她,摇晃着她的时候,象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拼命的抓住这只手,拼命的尖声嚎淘着,不敢睁开眼睛看一下,唯恐看到自己还处身于噩梦之中。
“醒一醒,林小姐你醒一醒。”身边有个平和的声音说道,这是一个成年女性的声音,虽然悦耳动听,却带有几分冰冷。林红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看到一张似曾相似的面容,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这张面容虽然憔悴不堪,却依然透露着她曾经的天生丽质。
“哦,林小姐你醒了,”那个女人说道:“要不要喝杯水?”
林红用力的点点头,她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赵卓的妻子黄萍,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她想坐起来,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躺在床上,看着黄萍走到靠墙处的一张茶几上,倒了冒着热气的白开水给她。再看房间里的阵设,简捷明了,格调高雅,分明不象是在医院里。
黄萍端着水走过来,站在她的床边:“林小姐,你病了,高烧烧到三十八度。跟你说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情,你要是拖得太久的话,杜董不会高兴的。”
杜董?林红猛转过脸,仔细的看着黄萍,看她的目光带有几分惊惧的探询,黄萍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别这样看着我,你也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说到底还不如我呢。”嘴里恶毒的咒骂着,她的手摆了一下,分明是想将这杯开水泼到林红的脸上,却最终没敢,而是把水杯放到了一边,然后她坐下,两只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