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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何瑛连连摇头:“朱姐,你走火入魔,心魔大盛,已经无可救药了,不要怪我。”说着,她突然揿动手中喷雾装置的液压阀,一股烟雾喷向了朱姐。朱姐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味道?”何瑛回答:“乙醚,一种很快就会见效的麻醉气体而已。”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朱姐已经脸朝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过了不知多久,林红幽幽睁开了眼睛,她挣扎了一下,极度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手脚被反绑着,躺在一间屋子里的床上,看看屋子里的陈设,赫赫然竟是三楼的一个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林红心中的惊骇已经到了极点,她极力的想回想起来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只是稍微一动脑,顿时头痛欲裂,这不可解释的事情令她恐惧起来,失声叫喊了一声:“有人吗?”
脚步声从楼梯口处传来,何瑛推门而入:“朱姐,你醒了?”
“朱姐?”林红吃惊的嘴吧都合不拢:“大姐,我是林红啊。”
“没错,你是林红。”何瑛阴郁的说道:“可是朱姐躲藏在你的身体内,把我们一家人害得悲惨之极,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把你捆起来。”
“朱姐躲在我体内?”林红先是诧异,而后失笑起来:“大姐,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何瑛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林红先是诧异的听着,她越听越害怕,自己的身体内竟然潜藏着另外一个可怕的女人,这个现实令她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大姐,大姐,你不要骗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和我一样知道得清清楚楚,”何瑛苦笑道:“林红,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也知道你非常委屈,毕竟,朱姐做的恶事与你没有关系,你跟我们家人一样都是受害者,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无论如何也不能松开你,否则,我们谁也承担不起朱姐再回来的后果。”说完这句话,林红还待要说,何瑛已经关上门:“对不起,先委屈一下你,等我们找到驱走朱姐的办法,再松开你。”看着何瑛关上门离开了,林红愤怒的大叫起来,但是无论她怎样叫喊,也没人理会她,何家人或伤或残,心理咨询师杨思鹏更是死于非命,何明和何瑛正为怎样替不知情的林红脱罪而绞尽脑汁,根本顾不上理会她的委屈。
林红喊叫了很久,终于喊累了,因为愤怒、失望与痛苦,呜呜咽咽的啜泣起来。在她的啜泣声中,夜幕降临了。
疲惫不堪的林红在痛苦与愤怨中进入了睡乡,她的手脚都被反捆着,睡得极不踏实,身体不时的抽搐一下,突然之间,她猛的打了一个寒战,睁开了眼睛,外边,有一个脚步声正在传来。
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自远而近,挟带着一种恐怖的力量。
脚步声越来越近,映射着暗淡光线的墙壁上被投射下一个可怕的身影,林红惊恐的挣扎起来,想躲开这带着沉重压力的阴影,但是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这个可怕的梦境中挣扎出来。
这就是从幼年起就一直折磨着她的那个噩梦,想不到竟然真的会来临了。
她看到自己手脚被反绑着,阴暗的房间中墙壁上鬼影幢幢。四周弥漫着阴森的腥冷气息,那种气息令人绝望。
脚步声已近在咫尺,一个庞大的黑色阴影压迫了过来。
有一张可怕的脸在凑近她,她大哭,绝望的大声悲嚎,却哭不出声,也无法看清楚这张脸的面孔,只是在感觉上看到这个身形举着一支白色的蜡烛,面对着缓慢的俯下身来,蜡烛油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烫热的感觉令她魂飞魄散。那张无法看清的面孔发出一声怪笑,笑声阴戾碜人,就象一只邪恶的手,延伸入她的体内,直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都掏出来。
就在林红极度的恐惧之中,一个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好,何太太,我是朱姐,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林红猛的睁大眼睛,万难置信的喊了一句:“天、天、天呐,怎么会是你?”
“一点没错,朱姐就是我。”那个恐怖的身影哈哈哈大笑起来:“何太太,我的计划真是太完美了,完美到了堪可击节拍案为之一叹的程度,你不觉得这非常具有观赏价值吗?”
“可是何明,你你你你你……你是个男人啊,怎么会是朱姐?”林红吃惊得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瞎说,”朱姐不高兴了:“谁说我是男人?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说着,何明站起来,以一种风情万种的姿式,扭动着腰肢在林红面前走了几步,那种行姿真是风舞杨柳,不尽妖娆,却带有不尽的阴森鬼气:“何太太,当初你一来到何家就感受到一种恐惧,那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你来过这里并在这里被我进行了催眠,你接受了我的指令,首先是忘记所有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但是一旦听到那首童谣就会承认自己是朱姐,你必须理解我这样做的无奈,我必须要用何家人的手来给何家人致命一击,只有这样,我才会体验到复仇的快感。”
一边说着,朱姐踱到林红身边,把那只蜡烛凑近林红的脸:“令我欣慰的是,那种致幻剂鬼脸青的效果真的很明显,你接受暗示的心理与意识非常强烈,居然真的承认自己就是我,哈哈哈,事实上,你只不过是在我的报复计划中一个微乎其微的环节而已。其实你只要稍微动一动脑子就会明白的,如果你真的是我的话,前天夜里你又是怎么样将何正刚一家人弄到工地桩柱上的那块水泥板块上去的呢?你根本上不去的,是我用起重机将你们送上去的。哈哈哈。”
林红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诡异的男人,好长时间才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天呐,何明,你真不可能是朱姐,朱姐她根本就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着过你才是象你刚才说过的那样,被躲在幕后的邪恶复仇者进行了催眠,快想一想,那个人是谁?”
“哈哈哈,”象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朱姐笑得用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想不到你这个女人到了这一步还抱着幻想,哈哈哈,你可是笨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想一想,当年你和秦方城外出游玩的时候,他是怎样从山坡上跌落下去的?是你在按照我对你进行催眠的时候下的指令行事,我为什么要跟你讲我的故事?是将这部分心理暗示移植进入到你的心里,让你在潜意识之中承认自己就是朱姐,所以你承认了,我却利用这个机会拿镙丝刀刺死了唯一的知情者杨思鹏,这样就再也没人能够说出事情的真相了。我为什么要给你讲述何大壮的故事?仅仅是想让你在这种心理暗示之下看到这个并不存在的鬼魂,你果然看到了,还有那只体型庞大的红鳞龟,知道为什么我一再对你重复这个幻象吗?你总应该知道,何正刚最爱吃的就是龟肉,哈哈哈。”
“还有一件事,”朱姐俯身下来,用两只手粗暴的抓住林红,他的手是那样的有力,抓得林红忍不住的痛叫呻吟起来:“你这个贱女人,你还没有意识到我在讲述我的故事的时候有一个严重的疏漏吗?当年我报复何家的时候,何正刚的儿子何明在哪里?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哈哈哈!”
突然之间朱姐低下头来,她那冰冷的鼻尖紧抵着林红的鼻尖,两只怀着无限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红那双惊惧的眼睛:“因为我当时就在何正刚的儿子何明身体内部,还有就是因为我当时就已经死掉了,死在无尽的屈辱之中,死在何正刚非人的虐待之中!”
“我死了,带着一个里边淌满了何正刚那牲畜体液的肮脏身体,我死了,死于何正刚无休无止的兽性虐待之中。我死得极惨,本来我已经听天由命,以为自己的屈辱与顺从能够让何正刚产生那怕是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但是我最终失望了。何正刚他压根就不能算是一个人,你知道他是怎么折磨死我的吗?他和秦方城、赵卓两人的父亲在一起,将我囚在旷野中的一间小屋子里,在我快临产的时候,他们居然玩起来了接生游戏,他们那几只魔爪伸入我的身体内部,将我那可怜的尚未成形的孩子掏了出来,那撕心裂肺的痛疼啊,那痛澈心肺的哀伤,我的血狂涌如泉,在意识弥散的最后一刻,我聚集起最后的怨气,发誓那怕是再受尽地狱之火的千劫万磨,也要将同样的残忍与邪恶,回报到你何家人的头上。”
“就这样,我开始了一步步向前推进我的计划,”朱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幽怨起来:“我先是不断的劝说何正刚为他的儿子何明尽可能的贪污,而何正刚却是久有此心,当因为他贪污了四千万而导致了国际展览会议中心大厦的倒塌之时,我以为他的报应来临了。可是让人愤懑的是,居然没有人想到追究他的责任,更没人负责而认真的对建筑物倒塌做过调查,只是简简单单的把他免职了事,而他却似乎非常的委屈,甚至连免职都不肯接受。气愤之下,我找来马财神,让他假扮何大壮的鬼魂不时的出现,吓唬何正刚,这一招果然非常的秦效,事实上真正奏效的不是这个伎俩,而是误吃了掺在饭菜中的粉幻剂导致了何正刚的心理幻觉。可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又是我暗示何静将何正刚贪污之后转入何明公司的巨额资金转走,何静她早就知道我回来了,恐惧的本能使她不敢有丝毫的抗拒。在这件事情的打击过后,何正刚这才彻底崩溃了,你以为那天何正刚从椅子上跌下来,砸在何母身上两人双双住院是偶然的事情吗?不,那是我干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你不愿意住进这幢宅子里,虽然你已经接受了催眠,但你的自我保护本能却仍然在起作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把杨思鹏请到家里,对你进行了再一次催眠,这一次立竿见影,你回来了,于是我的计划立即进入了执行阶段。但你却把那个讨厌的垃圾妇傅秀英也给带来了,还有另一个已经不再具有利用价值的保姆小猪,这两个人,我只好除掉了她们,就在三楼,就在这里,就在你这个位置上。现在,终于轮到你了,哈哈哈,何太太,对这个结果,你还算满意吧?”
“可是……可是……”林红愤怒的大叫起来:“你所说的这一切,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你是何明的老婆,”朱姐用阴恻恻的声音回答道:“我既然是对何家人复仇,你当然不会置身事外。”
“你胡说!”林红急怒攻心:“你自己刚才明明说过的了,我嫁给何明,本来也是在被你催眠与迷幻剂暗示之下的事情。”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朱姐点头承认:“可我们总得为这件事寻找一个替罪羔羊吧?这一点无奈,还希望你能够理解。”
林红的呼吸因为恐惧而紧促起来:“你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
“总有人要为这件事情负责的。”朱姐眉开眼笑的回答:“只有这样,这件事才会成为过去并很快被人所遗忘。”
“那他们一家……”林红更加害怕起来。
“哦,你关心这个啊,”朱姐笑吟吟的说道:“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何正刚一家人从此就要在这幢鬼气森森的宅子里失踪,就象那个垃圾妇傅秀英一样,永远永远的失踪,就好象他们从未曾存在过一样。”
“你到底想对他们怎么样?”林红追问道。
朱姐站了起来,扭着何明的腰身在阴暗的房间里走了几步:“死亡,从来都是一种解脱而非惩罚,我的意思是说,何家人不能死,一个都不能,他们要活下去,以一种对他们一家人来说最可怕的方式存活着,哈哈哈。”她的脸上浮现出残忍而快意的阴笑:“猜一猜,我会用什么办法来对待他们一家人?”
突然之间她凑近林红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一定非常想知道答案吧?有人会很愿意的告诉你的。”
“那个人,”朱姐的声音忽然变得妩媚起来,带有一种说不尽的柔情蜜意:“他就是我的丈夫,相信何太太你也会非常喜欢象他那样出色而优秀的男人的!”随着朱姐夸张的手势,房门突然洞开,一个肥胖的男人迈着大步,咚咚咚的走了进来。
他一直走到林红身前,停下来,伸出一只肥嘟嘟的手指,捏了捏林红的脸颊:“林小姐,好久不见。”
“是你?朱姐的丈夫竟然是你?”林红这一夜的惊恐,已经突破了她心理的承受极限,那怕再看到更为诡异的事情,绷断的神经也无法做出理性的反应了:“杜宏远,我真的没有想到,朱姐的丈夫竟然是你。”
“你没有想到,那是你的失策。”杜宏远微笑着,向着朱姐招了招手:“老婆,你过来。”
朱姐立即奔向杜宏远的怀抱,把她的头伏在杜宏远肚皮上那一堆肥肉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