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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用不着的呀。”
见说到了她,任盈盈才勉强笑了笑,道:“许是昨晚没睡好,今儿没什么精神。”
楚方白忍不住微微皱起眉,道:“打从我回来,这些日子哪天瞧见你,总是有些精神不济。却是怎么了?便是要用心练功,也不能熬坏了身子。”
任盈盈笑了笑道:“我自然省得,东方叔叔不必替我伤神。”
楚方白叹了口气,道:“眼瞧着要过年,明年就是你及笄的年份。虽说还不到十五岁的生日,不过既是虚岁到了,就操办一回。咱们黑木崖上也就这么一个大小姐,比公主娘娘也差不到哪里了,总不能怠慢了,让你日后想起来这一回,总觉得是错过了。”
任盈盈眼中闪了闪,不接着楚方白的话,却是问道:“东方叔叔,可是把我当做……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的,才这样事事操心?”
第七十九章 防备之心
第七十九章 防备之心
楚方白一怔,有些意外,这丫头怎么问起了这样的话?她平素最是害臊说这样的温情话,但凡提起来,必定要粗声粗气地带过去的。
略怔了怔,楚方白笑道:“怎么问起来这话了?盈盈是真的大了,也知道我的慈心了?”
任盈盈面上涨红,侧过脸去。
楚方白也不再逗她,只叹道:“不错,是从你出生的时候起,我就只当你是我的女儿。任教主他……平日繁忙,也是难以分神,你又是没有母亲的……第一回见你的时候,你才刚会睁眼看人。那时候瞧着你瘦瘦小小的,就只觉得心疼得紧。只是不曾察觉,这么十几年,竟是已经就过去了,如今盈盈也是大姑娘了……”
瞧着任盈盈已然有些泫然,曲非烟连忙笑道:“师傅可真是偏心,我道是为什么平素盈盈姐也淘气,却就少比我受罚,原来是师傅拿她当亲生女儿,我却是旁人家的孩子。”
因任盈盈问起,楚方白也难得地回忆了东方遗留下来的记忆。加上这些年的,当真是让人有些感叹起来,不由得出神。曲非烟一打岔,他这才瞧见任盈盈红了眼圈的模样,忙笑道:“盈盈可别掉金珠子了,这丫头,今儿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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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了几句她们各自练功时的事情,口传了曲非烟几句练功诀要,楚方白又想起一事。曲洋好容易在黑木崖上多待几日,不知道他可有尽心教导任盈盈。别是也像教曲非烟时候,只顾着传授琴曲乐音,却忘了正事。
正想起曲洋,还没开口问,便听见外面脚步声。当中有一人便是曲洋了,只是另一人却是……童百熊?
这人不是先前早上时才见过的?怎么又过来了?
楚方白平素是尽量避免和童百熊接触过多的,不单纯是因为他对于过去的东方太了解——实则东方的旧识,黑木崖上到处都是——还因为,此人特别喜欢回忆过去,对比现在。
每每见了面,说得三句话的正事,他便总要感叹一回如今的东方兄弟和过去的有什么不同。但凡他要开口,总能让楚方白心中郁闷。
毕竟是上了年纪,喜欢说过去的旧事。楚方白也并不是就不耐烦,只是过了最初的心惊,总是听人讲这身体原本主人的事情,也觉得别扭。
曲洋与童百熊两人是教中长老,也不等人通报,只童百熊在外面大声喊道:“教主!咱们有些事务要禀告教主!”
楚方白暗暗叹气,对曲非烟与任盈盈摆摆手道:“你们俩去开门,让曲长老与童长老进来。非非去校场练拳脚,可不能再偷懒了;盈盈回去打坐,或是睡上一会儿,总这么精神不济的,没有过去的欢实,瞧着都不是我的宝贝丫头了。”
两人都点头应了,开门出去。曲洋和童百熊走进来,抱拳为礼,楚方白也朝他们点点头,走回书案后,坐下才道:“两位有什么事情?怎么早晨时候没说?”
曲洋看了童百熊一眼,叹了口气,道:“教主,此事原本属下想着,是要等几日,真正拿着了再说,但童长老……”
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童百熊不耐烦,截断话头,道:“教主,这是不能拖的,属下才硬拉着曲老弟过来跟你说。你怕是这一年不在教中,没察觉到那小人!就是你让在教中替你管事的那个,怎么瞧着都有阴谋!”
“管事的那个?”楚方白皱起眉,看着童百熊气愤的模样,不似作假,“我吩咐了让替我管事的,不是盈盈么?任大小姐有什么阴谋?”
童百熊听了却是一愣,忙改口道:“我哪里是说任大小姐!不是她,是那个说奉了你的令,帮着任大小姐理事的,叫什么……杨……杨什么的?”
说着转头看向曲洋,显然他是并不分明,只听曲洋说过而已。
曲洋便苦笑道:“是杨廉庭。小杨他……虽说总觉得跟在教主身边好些年,也算是教主半个徒弟,本不该疑心他什么。打从面上看着,他也是忠心的模样,教中的事情,难办的都是他担当了,只是……总觉得有些事情难以放心。”
听见是杨廉庭,楚方白也收起了漫不经心,正色道:“曲长老且说说,是哪里不对?”
曲洋道:“先是这么一桩事。原本听人说起过,小杨是原本江浙分舵的子弟,且他父亲,是因为……一些个事情没了性命的。只是夏日里按例通查的时候,却从江浙分舵那边传回信,说是小杨的父亲,原是因为他与江南巨鲨帮有牵扯。”
顿了一顿,曲洋又道:“只是属下猜测,若是当真有此事,那么他便应当是与南少林有些暧昧。巨鲨帮的帮主原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教中也多有出身南少林的子弟,虽不见得就有本事招惹神教,背后的势力却是不可小觑。”
等楚方白点头示意,曲洋续道:“这事虽被属下压下,只是却存在了心里。许是因有了成见,再瞧小杨的一些个举动,便觉得他似是在布置什么。且……”
曲洋看了看楚方白,有些犹豫,楚方白便微微一笑道:“曲长老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教中上下,也就是你与童大哥是我最能相信的了,若是曲长老也讳言,我可真就是耳不聪目不明了。只管说来,含糊个什么。”
有了这话,曲洋便道:“实不相瞒,从初时,在教主身边瞧见小杨,属下便觉得此人野心勃勃,所谋不小。虽说他对教主似是真心尊敬,瞧着也很懂得规矩,只是这人的野望,却不是这样就能打消了的。总还是要小心防备着,以备万全。”
言毕,他便与童百熊一道看着楚方白。童百熊神情中似是也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因楚方白不曾发话,也只能强自忍耐。楚方白眼光从曲洋脸上移到童百熊脸上,微微笑起来。
“这事,是两位费心了。”楚方白起身道,“小杨的事,我心里有数。他是如何野心勃勃,我也不是就看不见的,早已有了打算了。不过也真是让曲长老担忧了,是我的不是。”
话音未落,童百熊便大笑道:“我便知道东方兄弟是最明白的人!”
又转脸对曲洋道:“方才我让你来寻东方兄弟,你还不乐意,说什么要让教主烦心,打搅了教主。现下可知道了?还是我更知道东方兄弟的为人!”
曲洋只得笑笑不语。
童百熊又道:“那小子,他爹就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根不正苗也是歪的,瞧着那模样就不是好东西!东方兄弟且要怎么处置他?不如交给老哥哥,一刀砍了!”
若是能一刀砍了这么方便,也就不用这么辛苦筹谋了。楚方白摇了摇头道:“此人留着还有些用处,老哥哥你一片赤诚,我心领了,这事情,却还是交由我自己处置。”
童百熊听了,便叹道:“东方兄弟还是如当年一般重旧情!那小子是你带上黑木崖的,寻常猫狗养得日久,也要有些牵扯,何况是一个人?嗨,只是当断则断呀!”
他一片关心豪不作伪,楚方白心中也是领情的,便笑道:“如此,多谢老哥哥教我了。这么些年,若是没有童大哥在身边,也真是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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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话,将童百熊与曲洋送出去,楚方白便又回转到书案后坐下。方才曲洋出门前的眼神,瞧着似是他已然知道了些什么。
幸好是他,就算是猜着了也不妨事。若是其他人,特别是童百熊,性子脾气都直率,怕是当场就能吵嚷起来。虽说他自有分寸,不会闹腾得人尽皆知,也总要不安宁。
且他这一回,做下的事情,着实有些伤了阴德。宣扬出去,可就当真坐实了他邪教教主的名头身份了。
不过若真能成事,日后神教定然能稳固许多。即便是他顷刻就死了,任盈盈或是曲非烟接任,也分毫不会手忙脚乱。
正闭着眼睛寻思着,听见外面有人道:“属下杨廉庭求见教主。”
楚方白叫了进,便见那穿着教中侍者紫衫的青年垂着头走了进来。
规规矩矩按着教中规制行礼,杨廉庭却不说话,只是站着,两眼看着楚方白。
瞧出他眼中有些忐忑神色,楚方白不由得笑道:“你当真是消息灵通,曲长老他们才不过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你可就过来了。”
杨廉庭脸色一变,忙道:“属下不敢!只是原本就有些事情要回禀教主,这才碰了巧了……教主英明,必定不会听信他人谗言。”
楚方白微微笑道:“既是承蒙你这样夸赞,我不英明岂不是愧疚?你且放宽心,如今你所作所为,一应毕竟都是我的吩咐。过河拆桥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
杨廉庭面上有些讪讪,垂头道:“教主一向宽厚慈和,属下们自然都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若是没有三尸腐脑丸,只怕是……
只这么一想,楚方白却笑道:“这些空话也少说吧。你方才不是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回禀,这才过来这边?是什么事?”
杨廉庭忙道:“教主,从江西分舵传来消息说,先前教主令人探寻的那人行踪被人瞧见了,是在抚州。教中设置在那里的暗桩在城中最大的医药铺子,坐堂的大夫便是香主。那香主被人请去为一重伤男子医治,瞧了模样形貌,好似就是教主要寻的那人。”
楚方白听了,立时坐直了身子,问道:“那人如今在何处?”
杨廉庭道:“江西的消息是方才传过来的,算算路程,那人应当还在抚州。且听抚州分舵的鲁香主回禀,那人伤得不轻,动弹也是难的。就只是那人身边还有一个女子,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又与那人是什么关系,不然那香主便已经将他擒下了。”
“还有一个女子?”楚方白皱眉,“那女子形貌,功夫如何?”
杨廉庭道:“鲁香主并未说那女子形貌,只说瞧着有二十上下。但却说那女子功夫在他之上,看不清深浅。属下约莫着,那女子的功夫应当是好的。”
楚方白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还是小心为上。我记得,先前从抚州经过,那香主功夫是只比抚州舵主稍差些……”
说到这里,楚方白忽地停住。
抚州的鲁香主,算得上是抚州分舵的第二号人物,身手在江湖上也能排的上号的,说来勉强能算是一流好手。他竟然看不出那女子的深浅,那女子的功夫必定要比杨廉庭所言的更要好。如此……他在心里想起一个人来。
他要寻的,就是那日从他与张丹枫手里逃走的男子。关于那人,别的都不清楚,但能够确定的便是,那人既不是也先手下人马,就应当与王振有牵连。
既是和宫里有所牵扯,说不定……那人身边的女子,并不是女子。
东西厂的好手甚多,且都是去了势的太监,想要扮作女子原也容易。
果真鲁香主所回禀的那人便是楚方白要寻的,却是更加糟糕的。约莫此时那男子已经将张士诚藏宝之事与那女子说了个详细,此时再抓到他,或是杀他灭口,就并没有什么用处了。
沉吟片刻,楚方白道:“你快传信给那鲁香主,让他务必跟紧了那人与那女子的行踪。或是想个什么药方子,让那男子不能动弹,只能滞留在抚州。再告诉江西分舵,全力查清楚那男子身份。那男子若当真是我要寻的,他与京城必定要有联系。”
说着,又补充道:“或是从那女子身上入手也好。那女子既是与那男子一道,也必定有些不寻常的地方。诸如她每日举动,或是她说话措辞口音,总该有迹可循。查清楚了那两人身份,这边再作打算。且让鲁香主切忌打草惊蛇。”
杨廉庭应了,又道:“先前教主传信吩咐的,西洞庭山的安排,属下等也已经布置下了。苏州分舵的赵天白送上了文书,教主可要亲阅?”
第八十章 日后打算
第八十章 日后打算
楚方白闻言皱眉,这事情不是该由任盈盈来做的么?怎么却是杨廉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