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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话说开了之后,方祁连跟卫子璋之间似乎就已经找不到话说了。一切都变得尴尬起来。
方祁连都觉得自己矫情,可是任是谁遇到也不可能放得开的吧?
洛绝顶也坐在角落里,似乎正在玩手机。
只是他脸色有些不太好。
方祁连还是想不通,既然已经在英国那边有大好的前程,为什么现在还要回到这里?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不见得,他是以身犯险。
他是不知道,这COG能够有什么让洛绝顶感兴趣的。
忽然之间,洛绝顶起身了。
方祁连的手指忽然之间抖了一下,可是他没有转头去看。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看到洛绝顶去的方向。
卫子璋自然是看到了,甚至很快洛绝顶就到了他身旁的过道上,看着他,没有说什么,然后转身出去。
卫子璋也起身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酒店七楼的落地窗前停下了,这儿正好是休闲茶座,不过此刻没有人。
洛绝顶坐下来,卫子璋也不客气。
“我之前不曾想到,九州会是你。”洛绝顶修长的手指转动着薄薄的手机,以这样一句话作为开场白。
卫子璋只看出他似乎有些烦躁,因为那手指转动的速度有些快,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不动声色的洛绝顶如此着急呢?“只因为,以前在方家的宴会上,我们见过吗?”
的的确确是见过的,作为方祁连的至交好友,洛绝顶是方家宴会的常客,不过他生性比较冷淡,不喜欢跟那些人打成一片,只有必要的时候会出来为方祁连挡客。卫子璋他自然是见过的,不过卫子璋不是什么热络的人,他自然也没觉得有多深刻的印象,只是见到的时候会想起自己曾经看见过这人而已。
“见过的,只是——”洛绝顶收住了下面的话,转而笑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似乎已经太深。”
其实两个人都曾想要盖棺定论不追究了,可是不知为何,仇恨总是被屡屡挑起。
“没有你,我不会遇到方祁连。”卫子璋说的大实话,只是他之前还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转眼倒觉得眼前的洛绝顶其实更加可怜。
这一句话引得了洛绝顶的冷笑,“那五年,我不在。”
“就算你在又能怎样?”卫子璋毫不示弱,他很冷静地分析着,“从你做下那些事情开始,一切其实早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不若趁早放手。”
“你说得也对。只是我放不放手取决于我,方祁连是怎么想的,要问他自己。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算什么的,我除了野心,已经一无所有。”
除了野心,洛绝顶一无所有。
他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凄凉。
“我说出来你也许不会相信,那天走的时候,我在想,只要他说一句挽留的话,我什么都能放下跟他走,留下来,或者做任何事情,把一切都告诉他,甚至他对我没感觉也没关系,可是——他一句话也没有。”那个时候的方祁连,真的不是他认识的方祁连。
看样子,洛绝顶还不知道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卫子璋心下犹豫了很久,又觉得这样的误会是说不清的。方祁连知道那天总参那边有了大行动,所以才会不挽留洛绝顶的吧?
有些时候,误会就这样慢慢地产生,然后再难消磨。
“那么,你现在回来,又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难免有些冒昧,可是卫子璋觉得这个问题其实无伤大雅,也许洛绝顶回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奇怪的目的,他只是想回来。
他能够看得到他眼神里藏着的那些东西。
洛绝顶沉默了很久,看着光滑的手机屏幕,良久扯开一个微笑,说道:“也许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就这样在方祁连面前一败涂地,他心里有个巨大的空洞,就算他在英国那边取得再大的成就,也无法填补这种空洞,他把自己埋进山高海深的事务之中,只要一闲下来却还是克制不住地要想起方祁连,想起这人的冷心绝情……
有时候,人就是在不断地犯贱。
也许,他心里的这个空洞,无论用什么都填补不了。
就算他跟自己计划的目标一样,以亚裔的血统成为那个家族的真正掌权者,也难以填补。
到底是得是失,没人能够判断。
卫子璋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魔都的繁华一如既往,只让人觉得满目的空洞,他不喜欢这个城市,从来的第一天起就不喜欢。这里满藏着空虚和寂寞,太过光鲜亮丽,反而就虚假了。
他看了很久,才转过头来回应,“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这次回来,其实没有通知任何人。”
洛绝顶终于停止了转动手机,微微一闭眼,“不愧是看上方祁连的人,你很聪明。”
“如果我告诉你,我同时也是他看上的人,会怎样?”卫子璋的口气也淡淡的,似乎自己刚刚什么也没说。
那眼睛,终于慢慢地又睁开了,满眼都是寒光,看上去犀利极了。
此时的洛绝顶,褪去了用以伪装的温和,就像是出鞘的匕首,他缓缓勾起嘴唇,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只证明他很不悦。“九州,不要开这种玩笑。”
卫子璋摇摇头不说话。
“今天,是他生日。”过了很久,洛绝顶终于像是想通了什么,语气变得轻快起来。
方祁连的生日?
卫子璋皱起眉,“可是他的简历上写的不是今天……”
“因为他讨厌自己真正的生日被宴会充斥,不想再真正的生日那天跟无穷无尽的人打交道,生日老早就改过了。”洛绝顶忽然很想笑,卫子璋居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还是最了解方祁连的那个?只可惜——最了解他的人,往往不能陪他一直走下去。
不得不说,洛绝顶这句话成功地打击了卫子璋。
他说完就已经起身,身材颀长,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反射出一道利光,却冷得让人心惊。
“那五年,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留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离开。
卫子璋仰在沙发上,思索着洛绝顶话里未尽的意思。
刚刚,他说的是“我洛绝顶”,其实他还是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名姓,这个名字起源于他自己,又跟过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也是割舍不掉的,可是偏偏他在方祁连的面前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卫子璋觉得他傻气。
只不过,方祁连的生日又要怎么办呢?
方祁连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散场的时候他转头去看卫子璋,却只看到他后排的大漠残阳,而洛绝顶的位置上早就空无一人。
大漠残阳见方祁连似乎在找人,于是主动发挥狗仔队的精神,爆料道:“刚刚我看到洛绝顶把他叫出去了。”
整个心一沉,方祁连站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大漠残阳给的方向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在落地窗前的茶座上看到了卫子璋,他正在看窗外的景色。
夕阳云影,都被高楼大厦的阴影阻挡,整个城市一半明,一半暗,分明得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实的生日是在今天?”卫子璋一见他来,立刻就开始兴师问罪。
方祁连才摸不着头脑,“我五年多没过过生日了,谁告诉你的?”
只是话一出口,他就知道错了。
知道他真实生日在哪天的人,除了他的父母,便只有洛绝顶。
除了洛绝顶,谁还会告诉卫子璋?
卫子璋眼神一冷,“那么你的生日,的确是在今天吧?”
方祁连最受不得他这样的神情,生硬回道:“不是。”
自然是假话。
只是他不想说真话,他现在恨不得把洛绝顶那混蛋抓过来一顿胖揍,他怎么什么事儿都往外说?
卫子璋站起来,微微高他半个头,配着脸上那带着冷意的笑容,他只觉得有些可怕。
卫子璋这是怒极的表现。
还来不及躲开,他就已经被他揽住了脖子,卫子璋的唇,带着入侵和霸占,不由分说地印在他的唇上。
方祁连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冷然道:“你疯了。”
卫子璋无所谓地笑笑,“我就是疯了。”
他是疯了才会喜欢上方祁连这种没心肝的人,他是疯了才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他是疯了才会自讨苦吃专门去招惹这男人!
方祁连抬了袖子擦擦嘴唇,转身就走了,不带半分留恋。
卫子璋这才觉出来,方祁连对他,也能够做到对洛绝顶那样绝情的,是他自我感觉太好,以为自己跟洛绝顶有什么不同。
62、第六十二章 男神与COG(六) 。。。
“抠脚汉什么的真的大丈夫吗?”方祁连一仰脖子就是一杯;酒吧里的灯光晃晃悠悠;落在他脸上;明明暗暗。
抠脚汉上邪感到万分地蛋疼;颓废地坐在沙发里,打开酒瓶子就直接往嘴里倒酒;这喝法,真霸气!
“不抠脚的都是娘炮。”
得;上邪这货,绝逼是地图炮专家。
方祁连不想说他,两个人占据的这个角落;很是安静,或者说偏僻,整个酒吧里难以找到这样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孔方的?”方祁连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上邪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做第六感。”
“恩,娘炮的第六感。”方祁连毫不客气地回敬,惹得上邪一瞪眼。
“你似乎……不太对劲?”上邪的确是猜测了方祁连是孔方,因为卫子璋是九州,洛绝顶也在,而且方祁连的论文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那种对自己的自信和措辞的专业老道,都不是一个普通的研究生的水准,他倒是从论文里窥见了孔方的风格,因而在晚餐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直接勾搭了他,顺嘴就抛出了“你到底是不是孔方”这个问题,并且说如果猜中了,就让方祁连请他喝酒,所以方祁连现在才能出现在酒店附近的酒吧。
不过方祁连是自己出来的,没跟卫子璋说,他现在压根就不想看到卫子璋,只想自己一个人处一会儿,当然了,上邪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无所谓。
“喝酒吧是,什么不对劲,我哪天对劲过啊?”方祁连翻个白眼,拿了个杯子倒酒给他满上。
“你别拿那小酒杯子了,那么小,喝到什么时候才能醉啊?”上邪酒气有些上头了,说话开始咬舌头。
“我什么时候都醉不了。”方祁连的酒量可是好得很,千杯不倒。
上邪直接上了一瓶老白干,对着瓶子就一口闷,“吹吧你。”
方祁连的酒量还真不是吹出来的,他也开瓶老白干,心说这酒吧够厚道,连老白干都有。
不过这老白干度数可不低,他咕嘟咕嘟一瓶下去就有些犯晕了。
说什么千杯不倒,他这也喝得够多了,千杯过后那就是醉死的节奏啊。
“我说你怎么会参加COG这种不入流的大会啊?”上邪有些闹不清楚,孔方这是什么级别的人,来参加COG简直就是掉档次啊。
方祁连那脸色立刻冷了,简短道:“别多问,喝。”
上邪被他那眼神给吓到,娘的,这大神果然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啊。
先头那卫子璋气场就够吓人的了,那洛绝顶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良善的,那眼神狠起来也够惊人。
“反正喝死我,你负责。”慢吞吞地仰着脖子喝酒,上邪嘀咕道,“应该来盘花生。没下酒菜不舒服。”
“这是在魔都,你消停点儿。”酒吧里喝老白干已经很丢脸了,方祁连怕再跟着上邪闹下去节操都能掉一仓库。
夜色越来越深重,周围的世界却更加亮如白昼。
昼夜颠倒,昼伏夜出,似乎才是城市人的生活。
方祁连想不到,他醉得倒比上邪还快。
上邪搭着眼皮,意识有些模糊,“娘的,老子才是有病,跟个疯子出来买醉……”
方祁连眼前全是重重的影子,他只听得见上邪在说话,却看不见他的人。
他找了半天,忽然之间发现面前一个影子。于是疑惑,“上邪,你怎么突然之间站到那儿去了?别晃,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上邪笑呵呵地,“老子一直坐着呢,你别是认错人了吧?”
“我方祁连,这辈子就瞎眼过两次,现在还能认错人?除非我脑残了,不,脑洞了!”方祁连说着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看到的那站着的人影旁边,伸手一勾这人的脖子,干脆地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人的身上,对他道:“你不是在这儿站着吗?看我抓到你没,哈哈……”
那人僵硬地站立着,就像是一根柱子。
上邪还坐着呢,又开了一瓶二锅头,“你骗谁呢,你哥哥我在这儿好好坐着呢。”
“好哥哥,你别骗我,我这都抓到你了。”方祁连喝得多了,打了个酒嗝,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