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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傻啊?”是真的傻吧,就是傻啊。
在中的睫毛带着水滴,一眨一眨的像濒临死亡的蝴蝶翅膀,最后终于闭上了眸子没有力气再睁开眨动。又冷又困,他脑袋里已经忘了要见有天干嘛了,反正是见到了,身子就不听话只想休息了。
有天握着在中的手在脸侧摩擦着,看着安然入睡的在中,轻轻的别过在中乱了的发丝,吻落到了在中的额头。蜻蜓点水般,只不过是碰上了。
御医说是着了凉引发的发热,吃几副药好好养着就算没事了。在中身子弱,这病虽不大,但要想好起来也要养个一两个月的。
有天想了想还是将在中连夜送回了府里,接着下了圣旨,要李将军明日启程,而在中自是跟在那编织的队伍里。
在中是必须走的了。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允浩,这个时间都是不能再耽误了。
☆、030
明明有意识,身体却动不了。在中想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耳朵里的声音怎么这么嘈杂,却就是睁不开眼睛。根本不受他控制,大概是睡了魔怔觉了。
直到身体颠顿了一下,好像又睡了一会才算能睁开眼睛了,但是身体却疲倦的很乏力。不像刚休息过,好像刚干过很累的活计或是和谁打了一仗似的。
“醒了?”坐着的李恩赫见在中想要坐起来,忙伸手扶着“九王爷的身体还很虚弱”这性子还真急,不过可算是醒了。
“嗯,谢谢”在中的手按揉着头,一跳一跳的疼,像针扎似的难受。随意扫视了周围,疑惑的是他怎么在马车上?
李恩赫看出了在中的疑问,笑着给在中倒了杯热茶“我们正在往昉神山赶路”恩赫看着在中双手接过茶杯并对自己笑了笑,不禁想起俊秀,这两个人的动作还真是有些一样。
如果昌珉在的话,就一定会说这是自然萌啦。想他一个现代人,用这个形容词最恰当不过了。
“李将军,好久不见”在中敌不过身体的倦意,靠到后面的被褥上了。这马车还真是他坐过的最大最齐全的了。
“很久了,幸而王爷还记得。。”李恩赫看着在中的随意也没有再拘束了,说话却还是避免不了的礼节上的恭维客气。
在中笑着打断了恩赫还要说下去的话“李将军,我们就不要客套,以名互称吧,叫我在中就行了”眼前的人,五官俊美,眉眼处带着一股淡然之气,就如第一次在朝堂见时一样。如果不知道恩赫身份的人,一定不会想到这人是沙场上驰马慑敌的将军。
“好,那在中就叫我恩赫好了”恩赫也不推搡,赞同了在中的提议。虽然疏离却是恰到好处的。
在中点头叫了一声“恩赫”便顺着掀开的车帘子往外看了,还是白天还有暖暖的光亮。外面的景象他看着并不眼熟,看来走的应该是官道了,也不知道到哪了“嗯?”
恩赫见在中回头看向自己,知道他是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快到遗情城了”
“嗯”在中应声。疑惑一闪而过马上明白过来,放下了帘子,转过身来问道“我睡了很多天?”遗晴城离京城就算不分昼夜的赶路也要三四天的。
“你一直发热,太医便开了凝神安睡的药物,要你一直昏睡着,今天已经是离京的第五天了”恩赫说道,将卷着的羊皮卷地图展开来,指给在中看写着遗晴城的那几个字的地方,而后面紧跟着的就是昉神山了。
“五天了?”在中喃喃重复,已经过了五天了,加上他在京城里耽误的那三天,也就是说。在中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感觉眼前一黑,慌乱的伸手扶住旁边。还有两天,允浩就
会娶妻了。
虽然他没指望能赶上,而且时间也是自己耽误的。但允浩真的会像希澈说的那样娶亲么?为什么又开始怀疑,就算娶不娶,他都该坚信允浩心里只有自己不是么。
信任这两个字也真是说着轻松,但做起来是真的很难。
恩赫看着在中本就苍白的脸连唇都失去了血色,眼眶红红的看着羊皮卷,没有梳理的头发,有几丝垂在脸侧散发着说不出的颓然。也许这便应该就是皇上所说的最好的时候了吧。
“在中莫担心,就算刺杀了皇上,念在是启国的使者,皇上也不会真的要他首级的”皇上让他这样对王爷说的。他也听说了在中在殿前跪了一下午的事情。
“嗯?”在中抬眸,不太明白恩赫所说的话,使者?刺杀?因为两个人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在中思路里都是允浩而已。等等“你是说。。”
恩赫看着在中由迷茫而转为惊讶睁圆的眸子,点了下头说道“沈昌珉,沈公子是启国的邦交使者”
“那他。。”在中本想再问下去,却消了声,他与恩赫并不熟,而他也还不能判断恩赫是否可信。
“这些都是皇上要我对你说的,皇上本意是不愿我告诉你是他说的的,但我想直接说了的话,在中会更能安心吧”虽然是违令,但他本身就觉得这样说最好不过了。虽然他常年驻守边关,对朝中之事了解不多,但单凭皇上交代他时的神情,就足以判断皇上是怎样在乎这个异性九王爷了。
“谢谢你告诉我”在中闭上了眸子,眼里的温润潮湿全部感受到了心上。这就是有天不肯亲口对他说的理由么?怕他因为是为昌珉求情而愧疚么?只是就算不知道昌珉的身份他已经开始自责了。
启国的使者的事昌珉从来没和他提过,罢了。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讨论过什么实质上的问题,细想对于昌珉,他唯一知道的有用信息不过就是个名字。
虽然他怀疑过昌珉的身份,但他并没有真的派人去查过。大概是因为昌珉和允浩是好友。他还奇怪,为什么有天没有跟他提过昌珉,原来有天是早就知道的身份。却还是没阻止他们来往,有天始终是信赖着他的。
昌珉刺杀有天这件事,刚听到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只是有天的安危,随之而来是对昌珉的不理解和愤怒。他不明白的,但现在似乎因为一个身份问题就都有了答案了。
作为邦交使者昌珉这一刺杀有天的举动,无疑可以构成两国开战的理由了。
还好有天忍了一时之气,没有真的追究。不然两国开战,百姓算是陷入水深火热了。孰轻孰重,有天分的很清。
只是,恐怕启国的国君意不在此,但是昌珉也未
免太过糊涂了。
这些年来,对那些明里暗里用心不良,腐败勾结的臣子,他都是毫不留情的打呀处置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实质上的九王爷。
但想要拉拢他的人却从来不在少数,只是他从未培养过自己的羽翼。简单的说就是,倘若他真的犯了什么罪,大概全朝堂之上能为他求情的大概也就只有贤重一人而已。
因为这些,他没少得罪人。只是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了,他打心里的跟定有天了。
就算传言说有天并非真龙天子又如何,谁又能说把有天推倒了下一个皇帝就一定能做的比有天好呢?
有天是不可否认的良君明帝啊,为这理由谈想造反是不是过分离谱了?呵呵。
用贤重比较酸的话说。从某种角度,他也算在守卫着皇上,守卫着朝堂,守卫着这个国家。他也自嘲的说这哪算,但贤重还是也说会同他一样了。
在中这样一想心头的澎湃倒是把允浩的事压到了心底。便也打听着问恩赫“恩赫,边关那边这些年可安稳?”
“嗯?嗯,很安稳,启国向来没什么动静的,这不,听说启国的国君已经快到京城了,说是友访顺道看看皇后娘娘”恩赫正擦拭着他的弯刀,安静了好一会才听在中的说话。
“嗯,启国的皇上倒是真心疼联姻的公主”在中敷衍的顺着话说道,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了,一切会不会太巧合?奴才刚刺杀未遂,主子就来了。这样推断的话,只怕这主子是有心要置对手于死地。虽是来了这东国,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来的也不一定真的就是启国的国君吧。
在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惊竟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还好里面的茶水也被他喝了大半,恩赫就手拿过布料子就擦干净了。
“怎么了?不舒服么?要不要大夫来看看?”恩赫见在中神情不对。
“嗯,我没事”在中摇了摇头,头痛的他真想就这样一晕而倒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因为他真的想不到启国的目的,还是只是简单的一统天下狼子野心?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中的耳边好像响起了有天的话,那是很久以前说的关怀的话了。
有天曾叹息的在他耳边说不会对他好的,虽然那时候有天的声音很小也以为他还没有醒来。但是他听见了也都配合了。
所以,有天,这次他也有配合的离开了,所以就请也不要有任何事才好。
不管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对在中来说有天都是重要的存在。而有天亦如此
☆、031
金希澈回到大殿,就发起脾气来。对跪在地上的奴仆就训斥起来“教主都病这么重了,你们也不知会一声”真是气死他了,看看郑允浩那是什么脸色了都,要不是刚才探了探还有鼻息,他都以为已经死了呢。
有个胆大的丫鬟怯生生的回道“左护法,教主交代不让说的”他们也好冤枉啊,教主那屋谁不知道能进屋侍候的奴仆只有涓杜。他们看涓杜往教主屋里端药,问了涓杜,不过一句教主不让说就全不敢问了。
“不让说你就不说?他的命你来偿啊”金希澈本就生气,一听这话,心里的怒火就更不受控制了。这都是些什么奴才。真是主子死了,也不会找人帮忙么。还真和他们那郑大教主一个样呵。
“奴。。奴”丫鬟被吓的直接瘫坐到地上,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似的。嘴巴都说不出话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周围跪着的奴才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谁是下一个目标,被这发飙的美艳老虎一口吞了。
“澈,他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一直坐在旁边没出声的韩庚制止道。不过,他也没十足的把握希澈能给他这个面子,下这个台阶。
金希澈利眸一扫,里面的犀利毫不掩饰,就炮轰起韩庚来“你不出声我还真是忘了,你还真是教主的私交啊,我回来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允浩病了?他们奉命行事,你不是教里的,怎么也不说?”最可气的就是韩庚了,整天闷着也不说话,说了也是些没用的。竟是些问长问短的,最多的居然是饿不饿?好不好吃?吃的饱不饱?亏他还在那很受用的感动了一下子。
这要不是刚才,他听教徒喜庆的讨论什么教主要完婚之类的,嚷着要来看看允浩,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允浩已经病这么重了。虽然昉神教是地方大,可是居然教主病了,他一个护法居然不知道,是不是太讽刺了。
“咳咳。。”韩庚尴尬的假咳,虽说现在的确是很没面子。但他确实是有错的,这几天他一直跟着希澈身后,倒是真的忽略了允浩了。这兄弟当的,是该骂。
他知道希澈在这不管三七二十一吵的脸红脖子粗的,除了是真的担心允浩外,还有一部分是在自责的。
希澈本也无心在这争责任在谁,事已至此。快点让允浩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别人更气自己。
韩庚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看见,从殿后走出来的禾瑈,忙问道“禾瑈,允浩怎么样?”
“嗯,允浩哥他应该是中了毒”禾瑈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也吓了一跳,垂眸看着脚尖说道。
“中毒?”禾瑈话音刚落,希澈和韩庚就不约而同的重复道。
“你确定?”希澈说
道,颇为疑惑。允浩虽然脸色看起来是很苍白但嘴唇也没紫黑。但希澈不懂医,更不懂毒。
“允浩哥的症状看着就只是普通的发热,但我给他号脉了,应该是中毒了”禾瑈说着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特别肯定。
“我听昌珉说禾瑈是医圣的徒弟,应该不用怀疑是不是中毒这件事了”一直像隐形人一样没出声的裴涩琪说道,皱着的眉头,透着淡淡的纠结情绪“你们都下去,这件事除了你们知道就不要同别人讲了,否则教规处置”话倒是该有的威严。
大殿内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空荡荡的,本来还算有点人气,现在就只剩下阴森的恐怖感觉了。少去了十几个人的呼吸,空气都好像更富足了。
好半响,希澈才松了松握紧的拳头,轻叹了口气“禾瑈,这毒你可能医?”
“我,我会尽力,但是我对毒并不熟悉,没有太大把握”禾瑈无奈的看向希澈,实话实说“只可惜毒王已经仙逝”他师傅药圣和毒王是一天死的,前后不差几个时辰。
“这毒有这么严重么?”裴涩琪问,回来后允浩便令她监管大婚事宜了,所以她也是刚知道允浩病的这么严重。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