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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嗤之以鼻,冷冷道:“有什么过分的,这个什么香公主也是个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在回疆那边一直不嫁,进宫又有什么不好的。”
一听这个,紫薇更加接受不了,她用力摇着头,满头珠翠叮当,“不,不不!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想!若是换了你们,若是换了你们,要你们不远万里的跑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嫁给一个陌生的男子,你们”
晴儿也懒得继续听下去,直接打断她,温柔却又不失坚定道:“若是我,自然会坦然接受,这是身在帝王家的责任。”她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满脸震惊的紫薇,“还珠格格,你说是么?”
“不对!”紫薇已然陷入了发狂的边缘,呼的站起来,大声申辩,“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想?难道我们不可以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兰馨不耐烦的瞪她一眼,冷笑道:“呦,还珠格格,受着锦衣玉食,这话说的好生坦荡!”然后也不等紫薇继续嚎,兰馨便厉声道,“身为格格、公主,若是和亲,那自然是你的责任,若被指婚京内,更是你的福气!”
紫薇还要继续为自己的所谓幸福抗争,然而那边皇后已经听到了这里的争执,也不多费口舌,直接就命人将还珠格格强行送回漱芳斋先行休息了。
中间虽然有几次小插曲,然而并不影响大局,宴会还是很顺利的结束了。
现在看弘昼和弘曕两个,都是心里面兜着说不出的,却是一个已经烂醉如泥,一个仍旧神气清明。
“六儿~!”弘昼软乎乎的坐在位子上,醉眼惺忪的往一边看,口中不断地唤着。
“哈哈,”庄亲王大笑,把已经喝迷糊了的小子拨过去,“错啦,本王是十六,可不是什么六儿!”又看着一脸尴尬的弘曕,笑道,“不妨事,你们兄弟情分好,本王自然是乐意见的,想当年,本王也常常和四哥、十三哥他们一起玩闹到深夜。”说着说着,庄亲王却又一次无比清醒的认识到,终究,还是只剩下自己啦,都走了,都走了!
说者虽无意,听者却有心。
弘曕明白自己对弘昼并非单纯的手足之情,不由得有些面热,拱手道:“十六叔说笑了,”见对方脸色暗淡,又安慰道,“大清还需要十六叔坐镇呢,可千万不要全都丢给我们这些小子。”
庄亲王一笑,指着他,又叹又笑,“你小子,忒鬼!”说着又对着漫天亮晶晶的星星出口气,“罢了,罢了,天色不早,本王还要赶紧出宫呢,走啦。”
逝者已矣,然而活着的人,却还是要继续活下去。
“恭送十六叔。”
常言道,曲终人散时最是凄凉,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偌大的一场宴会,转眼间就只剩下几个人,陪着尚未来得及撤下去的残羹冷炙,尤为凄凉。
弘曕一面应付着一波波过来道别的人群,一面拧眉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弘昼,终究还是一咬牙,“小顺子,还不扶你家主子回去歇着?”他见弘昼实在是醉的不成样子,便做主叫了一顶轿撵过来。
小顺子忙领命而去,走出去老远了还能听见那边隐隐约约的传过来弘昼迷迷糊糊的声音,“六,六儿~!”
弘昼一走,弘曕就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飞走了,再也没耐性应付这些有的没的的,冷着脸一甩袖子,也不管下一个是谁,直接罢工,“回去!”
等到回了寝殿,弘曕让人伺候着洗漱之后也已经是夜深,然而他却半分睡意也无。
“主子?”小李子听床上的弘曕翻来覆去的烙饼,不由得小声问道,“可是要喝水?”
“不喝!”弘曕心里烦得厉害,只要一闭眼就会不受控制的看见那人的脸。
“那?”
弘曕呼的坐起来,发狠一样死命捶打了无辜的枕头一顿,直到听到里面的暖玉枕芯咔嚓一声断裂才停下来,泄愤一样远远地丢到墙角,最终还是无奈道,“小李子,把爷的大衣裳拿来,爷出去走走。”
“爷!”小李子看看外面,劝道,“外面这乌漆麻黑的,什么景儿也瞧不见啊。又冷,没准儿待会儿还要下雪呢,您这会儿出去,可不得又把刚好的风寒给勾回来么!”
弘曕一把掀开帘子,直接光脚下地,把手一伸,“衣裳!”
小李子一看他光脚踩在地上,登时就给紧张坏了,忙去拿衣裳,又叫进几个宫女来伺候,好说歹说的劝着先坐回去把厚棉袜子穿上,又可怜巴巴道:“爷啊,虽说是有地龙,可也不兴这么不注意啊,石头的地板,凉着呢!”见弘曕还是一脸的不为所动,又做最后的挣扎,“好主子哎,什么景致不好明儿看呢,您再熬几个时辰,等到天亮了不成?”
弘曕闭着眼,不耐烦道:“你怎么就这么多话?当爷还是几岁的孩子么?”
小李子不敢怒也不敢言,心道,您自然不是几岁的孩子,几岁的孩子怕还听劝呢。
片刻之后,收拾完毕,小李子好说歹说给硬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狐皮大氅,这才惴惴不安的目送非要一个人出去溜溜的主子出门。
路边还有厚厚的未化的雪层,月光很明,一映之下,甚至不必点灯了。弘曕将临出门前小李子硬塞过来的灯笼吹灭了,随手往雪堆中一丢,信步走开。
明月之下,雪映红梅,的确是美景,不过弘曕此刻却没什么看美景的心思。
“什么人!”巡逻的侍卫见这边有人影晃动,呼啦啦提着长刀涌过来,看清是弘曕之后忙请罪,“奴才该死,不知是果亲王,请王爷恕罪。”
弘曕笑,“你们警觉,本王应该替四哥夸你们才是,哪里是你们的罪过了,起来吧。”
侍卫头头一听,忙起来,笑问:“这么晚了,不知王爷是要去哪儿?要不要奴才派人护送?”
弘曕摆手,“本王席上多喝了几杯,头疼,睡不着,出来走走。”又道,“哦,对了,若是没有大事,就不要对四哥或是其他人提及本王出来过。”
侍卫队长点头,拱手,“是,奴才明白,王爷也是怕皇上太后他们担心不是。”
弘曕点头,“你明白就好。”又对这队人挥挥手,“行了,继续巡逻吧,这里本王熟悉的很,不会有事。”
侍卫队长点点头,行礼之后退下,“那王爷小心,我等继续巡逻去了。”
送走了不速之客,弘曕吐口气,继续往前走去,左拐右拐的,没多久便绕到了一条小径上。
外面守夜的一看是弘曕,忙上前行礼,“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弘曕道:“本王见五哥席间喝多了,刚好又睡不着,就顺路过来看看。”
对方笑,“王爷果然有心,可不是喝多了么,小顺子公公劝了好一会儿才躺下呢。”
弘曕浅笑,在月色下竟有几分遗世独立的超然之感,把守夜的几个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王爷?”回过神来,打头的一个问,“那您?”
弘曕略垂头想了下,“本王还是不大放心,进去问问小顺子,你们不必跟着了。”
“是。”
小顺子果然正忙活着,见弘曕进来,吓了一跳,“哎呦,王爷,这时候您怎么来了?也没个人跟着!”
外间不少的宫女太监都在端着盆子拿着手巾的,无声无息的忙活,虽忙碌却有序。
弘曕轻笑,“五哥刚睡下?”
小顺子点头,“可不是么,闹腾了大半宿呢,还,”又偷眼瞧弘曕几眼,见对方并不像是真跟自家爷闹翻了,才道,“还一直喊您呢。”
弘曕睫毛一颤,若无其事的道:“本王不过是拿他出了几次气,竟也这么记在心上么。”
小顺子很识趣的不开口,心道,哪是记在心上呢,那是相当的记在心上啊。
弘曕又问,“喝了解酒的东西了么?”
小顺子点头,“喝了,吐干净之后就喝了蜂蜜柚子茶,又怕主子半夜饿,又喂了半盏热牛乳。”
弘曕听了,点点头,“你有心了。”
小顺子不大好意思的摸摸脑袋,“瞧六爷这话说的,这是奴才的本份,哪里经得起您这通夸了呢。”
弘曕一勾嘴角,平静道:“你先去忙吧,本王看看就走。”
许是怕喝了酒以后气闷,床上的帘帐并未放下来,弘曕走过去,很清楚的便能看见弘昼的脸。
大约是空着肚子喝酒喝多了难受,弘昼的眉头一直是皱的死死地,睡得似乎并不怎么舒坦。
弘曕可记得,这家伙桌上的菜几乎纹丝未动,倒是酒壶,换了不知多少次。
他坐到床边,垂眼看着弘昼那时松时紧却始终未曾舒展开的眉头,轻道:“活该!”谁让你,逞能?
这个时候,弘昼竟然睁开了眼,含糊不清的叫了声,“六儿?”
弘曕的瞳孔骤然放大,瞬间方寸大乱,几乎要跌到地上去,他嗖的站起来,咬牙切齿的瞪着弘昼,“你装醉!”
然而对方却似乎并未听到他的话,只是漫无目的的四下打量几遍,然后将仍旧涣散的视线勉强聚集到弘曕身上,仿佛是辨认了足有一百年那么漫长,最后才傻乎乎的嘿嘿一笑,“六儿?”
见他如此表现,弘曕松口气,还好,是真醉。不过,再不走的话,怕要真醉也要变成真清醒了,想着,弘曕转身欲走,哪知床上的弘昼却是更快一步,脑子虽不清楚,动作却是半点不含糊,见他要走,半个身子都扑上来,死死地揪住弘曕的大氅,不住的嘟囔道:“六儿,六儿,咯,六咯!别,别走,别,走。”
外面的小顺子等人听到动静,忙凑到门边询问:“六爷,出什么事儿了?”
弘曕恨声道:“你家主子发酒疯,甭进来,爷好好收拾他一番!”
小顺子几个一听,忙缩缩脖子,赶紧有多远溜多远。
听外面的人真走远了,弘曕才转身怒视这乱没形象的混蛋,“你给爷松开!”
可这会儿的弘昼又哪里是能讲得通道理的?不说道理了,撒酒疯的人又有几个是能听的进别人言的。
也不知他到底听清没听清弘曕的话,只是抱得更紧,整个人几乎被从床上拖下来,拉得老长。
弘曕一看这架势,也没别的办法了,一狠心,硬把他的手掰开,抬脚就往外走。
哪知弘昼还偏偏就是锲而不舍了,被推开之后也没退缩,反而是又借着力气往前狠命一扑,结果,好么,哐啷一声扣到地上了。
重重的一声闷响,饶是弘曕再铁石的心肠也忍不住回身去看,就见弘昼老大一人蜷缩在地上,怎么看怎么可怜,不由得一声长叹,我真是欠你的!
弘昼这一下摔狠了,头顶迅速鼓起一个大包,本就迷糊着呢,这会儿更是云里雾里的了,只一张嘴还在不住的嘟囔,“别,别走。”
弘曕叹气,一手把他提溜起来,却不想刚巧跟正努力抬起头来的对方四目相对,顿时僵住了。
就见弘昼眨巴眨巴眼,再使劲甩甩头,然后就一个熊抱,死死地把弘曕给抱住了,还继续口齿不清的嚷嚷,“六儿啊,我知道是做梦,不然你肯定不会来看我。”
弘曕只觉得一股热气滚滚而来,整个人浑身都僵硬了。
可是弘昼还在继续,“我知道我不该存了那样的心思,我混蛋,我该死。六儿,我对不住你。”
弘曕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了几下,一种素日他不敢想的奢望蔓延开来,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嗓音,竭力平静道:“你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弘昼陡然一僵,却是不住的摇头,语无伦次道:“不,不能说,不能说。”然后又开始嘟囔些自己不是人,混蛋之类的。
弘曕腾出手来,用力捏捏自己的太阳穴,深呼吸几次,潜意识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深究的好,不然两边都尴尬。他提一口气,准备把这醉鬼丢回床上,然后自己也得赶紧回去了。
哪知弘昼却像是突然中邪一样,猛地抬起脸来,目无焦距却又无比认真的看着弘曕的脸,低声道:“我知道是梦,却也只能在梦里。”然后毫无征兆的把尚未回过神来的弘曕扑倒在地,毫无章法的就开始狂亲。
弘曕完全给惊呆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使劲要把身上的人推开,却不想,对方的力气本就不比自己小,何况又是醉酒之下,一发狂,更是拼命,而反观自己,却不得不顾忌着,不想伤了对方,相较之下,自然就吃亏了,几下之后,竟然被死死制住不得动弹。
“五哥,”弘曕就觉得对方唇碰触过的地方好像点着了一团团的火,烧的滚烫,他试图唤回弘昼的神智,不住的唤着,“五哥,听我说,你赶紧起来!听见了么!五哥,弘昼!”
弘昼停了下,接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