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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姨。”黑子赶紧接过来,吃了两口也没好意思提出去走走的事。正觉得无聊的时候,手机震了两下。黑子从口袋里摸出来打开一看,是黄濑发过来的,跟上次一样,只是一句话。
“小黑子,我看见你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IX。
黑子觉得有点恍惚。
明明打比赛的人不是他,这会儿反而是他紧张的要命。“哦。”他这次回的很快,毕竟中场休息就那几分钟。
“我看见小青峰跟你打招呼了。”他自己解释。
原来那会儿他看见了。“嗯,加油。”黑子回复,实在想不出说什么好。
对方回的也很快,“赢了有好处?”
黑子笑了笑,“输了有安慰奖。”
那边难得回的慢了一些,黑子觉得是不是刚才的玩笑开的有点大,正要重新编辑一条,又收到了,“果然很过分啊,认定了我会输。”
黑子正想辩解,没想到同时收到了青峰的:“哲,你看我怎么赢那个黄濑。”黑子完全不知
道该作何表情。“那加油。”他心想自己除了会说这句以外再也想不到什么好词。
黑子发了另一条给黄濑:“其实你和青峰君,谁赢我都不会奇怪。”
看了看计时器,中场休息时间马上就结束,不知道黄濑看到了没有。
下半场再开始的时候气氛有点不对。
仍然是青峰和黄濑两个人的对决,只是上半场如果是比赛的话,下半场更像是赌上了什么一样。质疑加揣测,黑子紧紧的盯着场内的两方队员,黄濑的确是使出了全力,这样的情况让两方队员看起来不分伯仲,棋逢对手。
青峰也很是兴奋。
然后黑子看见青峰张口说了什么,每次一对一的那会儿,持球的黄濑眼神就暗下来了,大辉一说,黄濑的脸色就更难看一些。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并不难捕捉。
黑子知道青峰在挑衅,即使听不见他说的内容,但缓慢张合的口型以及那个跟平时不太一样的笑容,绝对错不了。同样让人无法忽视的还有黄濑的眼神,除去不甘心还有出离的愤怒。
这样的黄濑从来么见过。虽然这种情况下那么想有点可耻,但黑子不愿意隐瞒自己确实有点猎奇,有点新鲜,困兽之斗一般的黄濑,更加耀眼,陷入绝境的天使面对胜券在握的恶魔的挑衅,大辉说的没错,这样的比赛最有意思。
结局以天使的失败告终。
青峰是专业选手,黄濑输的再惨也不至于难看,再者黑子较之于结果其实更关注比赛的过程。
人陆陆续续地往外走,黑子在门外等到青峰之前先碰见黄濑。他外头罩了一件呢绒的深灰色大衣,里面套着新换好的T恤,想必球衣已经收起来了,脑袋上还扣着那顶纯黑色的棒球帽,依然遮住了他那张过于精致的脸。耳机耷拉在上衣没有系的纽扣上,一晃一晃。
“小黑子。”他没管队里的人,独自跑过来打了招呼,声音里还有刚比赛完的疲惫,鼻音有点重,像是感冒了。天色有点黑,快要六点了。学校不太明亮的街灯刚开,周遭似乎只有他那双金色的瞳孔亮的吓人。
黑子点了点头,表示问候了,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控制不住地盯着他的眉眼,仿佛许久不见,那张脸显得越发生疏而美丽。
黄濑瘪了瘪嘴,没哭丧脸也没笑,舔了舔嘴唇才说,“输了啊。”他指的是比赛,还是有些许点失落,那么优雅的他摆出一副丧气的架势,反而很可爱。
黑子又点了点头,“你打的挺好。”只是青峰太强,输了也是常理,后面这一句黑子没说。“现在回学校?”他看黄濑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随口问了问。
“大概吧,可能队长有事说,好像。”
还没说上两句话,黄濑的黑头发队长就跑过来说:“诶你到底走不走?”催了他两句还没忘跟黑子打了声招呼,黑子笑了笑回应他。
“就走,就走。”黄濑点了点头跟队长保证。
“不是我,”那个队长朝他使了个眼色,“你老婆怎么办,等你半天了,我不来催你咱也不好意思走啊。”斜了斜嘴朝着出口那边。
“……哦我忘了她了。”黄濑恍然大悟,好像才想起来有女朋友跟过来这件事,“那行我跟我哥们说几句就过去,快得很。”一边摆了摆手招呼,他队长就小跑着离开了,一边还扭头说,“那你快点啊。”
“知道知道。”黄濑应着,然后回过头跟黑子说:“我妈的学生,这几天老粘着我,呵呵,”有点不好意思地拿手指摸了摸鼻头,“你不走干嘛呢?”
黑子四处张望了张望,“等青峰君。”好像还没出来。
黄濑就没说话。他扭脸看了看一边走一边朝他议论的女生,没笑也没招手,从外衣口袋里摸出来烟,刚放嘴里要点,打火机都燃起来了他却忽然叩上,火光就孑然消逝。
“怎么了?”黑子看着他把没点的烟从嘴里抽出来直接扔进身边的垃圾箱,有点好奇。
“没事。”黄濑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其实衣服很干净,一点灰也没有的模样,他只是在做“拍”这个动作。“刚打完比赛脑子沉,有点晕乎。”
“那赶紧回去吧,再吹风就冻着了。”黑子跟他说,“再见。”
黄濑站在原地没动。没有表情的表情显得不太像他。
“再见。”黑子又轻声说了一次,盯着黄濑的双眼。刚说完那边有熟悉的声音叫他,“哲你干嘛呢?!”他一扭头,是青峰,身后还有桃井和她爸妈,三口说说笑笑的,看得出来挺高兴。
青峰往他这边跑过来。
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出拳头,黑子也伸出去跟他撞了撞,说:“干的不错。”
“可不是么,”青峰的语气里多多少少有点炫耀的意思,“今晚上去五月家吃饭的事定了,牛吧?”
黑子笑着点了点头,偷偷拿眼去看没有离开的黄濑,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光秃秃的书底下,散发着不愠不火的气场,有点寂寥。突然开始有些同情他,天更黑了,街灯更亮了,黑子才发现他额角的汗顺着帽檐和露在外头的头发慢慢流下来,在这寒冷的风中。
“那你怎么办啊?我去五月那的话。”青峰来了就没搭理黄濑,好像他不存在一般,黄濑也出奇地没跟他打招呼,刚比完赛,胜负已定,两队王牌见面的心思也不难猜。
“还能怎么办,回去画画睡觉。我自己就不活了啊?”黑子笑他,“赶紧走吧你,别让未来岳父等的时间长了。” 话没说完,黄濑突然开口了,“小黑子,你跟我说输了有安慰奖吧?”
黑子一愣。
“什么安慰奖?你想干嘛?”青峰脸拉下来,插了一句。
“没什么啊,小青峰,我跟小黑子比赛的时候约好了,输了的话他给我奖励。”说着这些的黄濑竟然还有点高兴, “是不是啊小黑子?”
黑子有点不知所措,想起来比赛中间确实自己是这么说的,就点了点头,“怎么?”
“要不你请我吃饭吧。”黄濑笑着说。
黑子下意识地就去摸兜里的钱包,黄濑开口让他请吃饭,说实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高档法国餐厅和特级厨师料理,大出血啊。还没说答应不答应,青峰先按捺不住了,“没空!哲一会儿你跟我去五月他家,正好晚上咱俩一起回去!”
“那算啥啊大辉……”黑子哭笑不得,“你跟你媳妇还有岳父岳母我去瞎搀和不太好吧。”正说着桃井手里拿了个雪糕就蹦蹦跳跳跑过来了,“阿大你干嘛呢怎么还不走。”眼睛却是看着黑子,“哲君不回家?”
“就回去了。”黑子说。
“那啥,五月,今儿晚上哲没处去,他跟咱一起吃饭怎么样?”青峰问。
“……啊?”桃井有点尴尬,接受不太好不接受也不太好,“……那……”她还没说完就被黑子打断,“别听大辉瞎说,我明天得交设计作业,今晚而上还得赶工,哪儿也不去。”
桃井显然放松了下来,“哦,下次去吧哲君,阿大你还不快走?我爸催了。”一边去拉青峰的胳膊,青峰一边被桃井扯着一边气哼哼地说,“天天跟小角色打球打球,真没劲,比赛觉得没意思,不想玩了……啊啊啊啊!”原来是黑子从桃井手里夺过来雪糕一把塞进青峰的衣领中,贴住了他后背,大冬天的冷的青峰直哆嗦:“要死啊!这可是冰棍!” 冲黑子大吼一声。
“以后再说丧气话还这样。”黑子阴沉着脸,声音里也是少有的认真。黄濑在他身边站着,低着头听他们讲,自己一句也没说。
青峰还是被桃井拽走了,临走前还不忘交待,“哪儿也不许去啊!”声音很大,惹的周围人都看他。黑子就在夜色里跟他点头。
“你让我请你吃饭是真的?”他抬头问一直沉默的黄濑。
黄濑看着黑子,突然伸手捞住他的肩,往自己队伍那边带,黑子被他拽住不得不跟了过去,只见黄濑从兜里把车钥匙塞进他队长手里说,“你把秀京送回去吧,我出去喝几杯,心里不爽。”
他队长挺不情愿,“你媳妇让我送你放心啊?”
“没什么放心不放心,本来就不是我媳妇,谈着玩的。”黑子听他口气里有点认真,有点生气。黄濑的队长估计也没见过他这架势,点了点头把钥匙收在手里,“那回头你自己电话给她解释吧,我只能帮到你这儿了。”说完拍了拍黄濑的肩,扭头走了。边走还边嘀咕,“怎么老是我……”
…TBC…
作者有话要说:
☆、X。
“你别怕,”黄濑绷着嘴巴有点好笑地拍了拍黑子的肩膀,“不会把你吃穷的,我突然想到了,咱去个小地方。”眼睛跟一汪湖水上点了莲灯,亮亮的,幽暗而温暖。
黑子听罢安心了一些,“那你说吧,怎么去。”没车也没别的代步工具。
黄濑看了看手表,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会儿订机票来不来的及……”
订机票?!黑子吃了一惊,“……吃什么啊还得订机票?!”
“哦不是,”黄濑赶紧解释,“是去别的地方,咱这城没有,在S市,跟咱挨着呢,不远。”
黑子一听稍微松了一口气,“哦那还行,”反应了一下觉得不对,“订什么机票啊,坐火车过去吧,半小时就到了。”他们学校在郊区,离新修的火车站很近。
黄濑反而有点尴尬,老老实实地说,“……没坐过。”
黑子挑了挑眉,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没事,有我呢。”自己走在前头。一会儿听见身后的黄濑小步跟上来,笑着问,“小青峰让你晚上哪儿也别去啊,这没事?”
“没事。”黑子头也不回地说。“你饿不饿?”
黄濑鼓了鼓两个腮,带着点笑意说,“饿了啊。”黑子看着他那孩子气的表情和声音,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撒娇,到火车站以后,黑子让黄濑在候车厅等着,自己去买了最近的一趟火车票,又去就近的面包房买了一盒蛋挞和一袋牛奶。回来看见黄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不锈钢椅上往手心呵气,一个劲儿的搓啊搓。
“冷?”黑子一边问一边把热牛奶递给他,黄濑接过了没有喝,而是放在手心里握着,然后就笑了,“不冷,没事。”不冷才怪,黑子想,“你就装吧。”呢绒衣套T恤,以为这里在他的宝马车上呢。
黄濑听了哭笑不得,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你羽绒服我送洗衣店了,那玩意不能穿,一穿就脱不下来了。”一本正经的。
黑子从没听说过这种歪理,自己把上衣拉链拉好看他一个人在那哆嗦。“去吃什么啊,到底。”
黄濑目视前方,嘴角弯开一个小小的弧:“秘密。”他说。
上车以后才发现车厢里根本没什么人,一来现在不是客运高峰,二来大冬天的谁也不会没事坐火车消遣。只有最前面的地方坐着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小孩尖利的哭啼声像是单曲循环一般让人听了发腻。隔了斜侧的一个位置坐了两个穿短裙的少女,黑色的长袜只够到大腿中间,不时地扭过来头看几眼黄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