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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我告诉过你不要用那个的……
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早已用惯的称呼,还是怎么也改不了口。
被伤束缚在病床上哪里也不能去,拉比瞪着眼睛看雪白的天花板。
想着神田。
真的,非常非常,担心他。
他是有生以来唯一一个,使自己如此这般用尽其能也放不下的人。
所谓,命中劫?
没办法。
无论你如何待我,我都爱着你。
这与你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只是爱着你而已,卑微而寻常,汹涌而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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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一份爱是特别的,本质就都只是一场风险投资而已,说什么高尚,说什么单纯,说什么千年等一回的柏拉图,说什么卑下的烟花巷之恋。
都一样伟大,都一样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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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在十月的空气中,一个人沉默不语地想念着神田优,那个让他迷恋又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伤害他的人;那个让他妄想又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下攻击浪费自己生命的人,那个此生此世,注定放不下离不开忘不得恨不来的人。
优,哪个是你?
都是你。
我的世界里,明明就只有你。
而你的世界里,却始终不曾有我的容身之地。
这不公平。
爱情这种事,本来就不公平。
谁先爱上了谁,谁先抛弃了谁?
谁又懂得谁的心?
你看得见我的努力吗?
你在这一场追逐里,又付出了什么呢?
拉比不曾知道,这一场无望追逐,伤的最深,付出代价最大的,偏偏就是那个被他以为无情的神田优。
拉比不知道。
神田不想让他知道。
他会有知道的一天吗?
也许,但愿。
神田的病房在拉比的隔壁,两人此刻只有相隔一面墙的距离。
此时此刻他正清醒着。一个人在病房里。
现在这情况真是讨厌,自己头一次到了这种地步,恢复的速度连普通人都不如。
不过据说,那兔子还好,那就好,自己付出的代价就没有白费。
神田对拉比瞒了一些事情,关于双生的事情,那契约不只是他当初说的,平均寿命那样简单。
也平均伤害。
另外念动咒文展开契约的一方,身体自然会因咒术的反作用受到极大的伤害,但不会影响到寿命,因为否则的话就会影响到另一方。
简而言之,神田承担了所有。
咒术的损害,生命的流逝,身体的额外伤害,拉比的猜忌。
但他什么也不打算解释,他讨厌这种行为,那让他觉得是在浪费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生命。
自己还有多久?
原本还有十五年的寿命均摊之后,还有七年多一些?
或者七年还不到,因为自己又使用了三幻式。
从此以后要更小心一些,因为那兔子的命,某些意义上来讲,也有相当一部分掌握在自己手里。
真讨厌。
要对他负责任了?
切。
十四。
拉比恢复得的确很快,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除了肺部的伤和骨头所受的伤还需要略加调养外,其他都好的差不多了。
神田勉勉强强也地一天天好起来,身体还很弱,不过恢复的速度一点点提高到原来了。
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神田从未去探望过拉比,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拉比也从没有去看过神田。
这是第一次。
明明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的。
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神田和拉比,没有说过一次话,没有见过一次面。
那么就此就可以两相忘?
怎么可能。
十月末,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地处高处的总部很冷,冬天已经到来了。
拉比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一片萧条景象,问身后的考姆依“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诶?想出院了吗?再过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审判我?”毫不犹豫的直白问法
“……不会审判的,问你几个问题,进行一下检查而已。”考姆依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好像吓了一跳。
“但愿如此。”拉比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
“我会努力的帮你的。”考姆依绕到拉比的背后,拍拍他的肩。
“谢谢。”
“……神田他,怎么样?什么时候出院?”掩饰自己的心情,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没有起伏。
“他恢复得还算好,出院的时间应该和你一样。”
“那就好。”
“你们两个人,发生什么事了吗?”考姆依盯着拉比的眼睛,毫不避讳地问。
“……没。”
“你在撒谎,拉比,从执行任务回来你们两个就不太对。”这脱线室长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头疼的敏锐。
“有的东西,错过了,可能一辈子再也不会遇到了,拉比,你已经20岁了吧,这样浅显的道理,应该懂得的。”这是考姆依在出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错过了……我又何尝不想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换作任何一人,经历那么多的种种,谁还会有勇气继续爱下去……
明明是他,错过了我才对吧。
所以从此以后即使无法不爱他,但装作已经不爱他,在自己,还是做得到的。
也许自己拼尽全力想给他想让他接受的爱,对神田优他来说,真的只不过是绊脚石而已。
那就,当做过去时好了。
……尽量吧……
神田坐在病房里擦六幻。
那是他缓解内心情绪的习惯做法,做法有二,其一为擦六幻,其二为砍兔子。
曾经有二。
从可以下床走动那一天起,神田养成了写日记的新习惯。
不怕被人看见,因为用的是日语,教团里只有少数的探索队员和书翁懂日语,他们又没可能会看,况且,神田优又不是什么怕人看秘密的小女生。
他只是怕忘记,而已。
忘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神田不知道,其实拉比从很久以前开始,既有记日记的习惯。
但是从到教团来开始,拉比日记的内容发生了变化,点击率最高的一个词,变成了,他。
书上说,当你在一个人的私人性文字记录里发现有一个总是以代词“他”或“她”的形式出现的人,那么那个人对于记录的人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
那个“他”是谁?
当然。
拉比可以回房间的那一天下了雪,十一月到来了,神田在同一天也离开了病房,两个人擦肩而过,没有说话,没有表情。
窗外是一片对总部来说难得的光,寒冷而明亮的光,雪下得凶猛。
李娜莉站在窗前,呵着手,身边站着亚连,他已经比李娜莉高出不少了。
“你说,两个人在某个地方走散了,找到对方的可能,是多少?”李娜莉稍稍扬起脸,问身边白发的少年,他银白色的发与窗外的雪交相辉映,闪着好看的光泽。
亚连想了一下,“如果一个人可以站在原地等候,那么重新相见的可能就很大。”
“但是如果两个人都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寻找对方呢?”
“那就可能,再也不会遇见了……”
“再也不会……吗……”李娜莉低下头,声音很低。
“那么……拉比和神田……还会再遇见吗……”
兔子找不到爱丽丝,一个人走向森林深处,想要就此放弃。
爱丽丝一路寻找着兔子,却一直沿着光走,就快要走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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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和拉比都被告知,那个他们执行任务的小镇,在他们返回总部的当天,被山洪淹没了。
他们什么也没说。
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是有神的。
也许一切的努力,到底都抵不过一句所谓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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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和神田的再见是在当天下午,也许都算不上是再见,
神田被一阵嘈杂从屋里吵出来,却看见拉比被一些人几乎像押送一样,向着方舟的方向走去。
那些人……是中央厅的?
忘了自己的立场,一把扯住身边经过的利巴,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利巴看了他一眼,有点惊讶,“你不知道?拉比的伤口处发现了人工非圣洁的修补痕迹,否则他必死无疑,因为我们教团没有具有这样的能力的人,当时又只有诺亚和你们两个在,所以那帮人怀疑他与诺亚有勾结,要带他去总厅进行。”
“说是简单调查,其实就是异端审判。”
“和亚连一样的,可怜的孩子。”
利巴转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听众,神田径直冲着那一队人冲了过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拉比疑惑的转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却被神田手刀斩落后颈直接软软地倒了下去,神田一把拎住他,中央厅的人已经带着敌意围了上来,一个长官模样的人生硬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田冷冷地一眼扫过去,“他的事我知道,跟我来,我给你们一个能让你们满意的解释。”
昏迷不醒的当事人被扔上了沙发,科学班的会议室里是难得的严肃气氛。
“那么,神田优驱魔师,请你解释给我们听。”神田看对面一排正襟危坐的的人,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厌恶。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当局被诺亚越来越强大的力量弄成了神经衰弱,看谁都像诺亚的卧底。
只是那帮蠢人不懂这样只会削弱自己的力量吗。
“你们觉得,他伤口的非正常愈合,是诺亚的帮助?”
“是的,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需要对他进行训问和检查,具体看他体内是否有诺亚因子。”
“训问过程和检查过程呢?你们不会想告诉我就像验个血录个口供一样简单吧。”
被揭穿了的人有些尴尬,“……那是当然。如果他不愿配合,不能给我们让人满意的回答的话,要采取必要的措施……要揭开他的伤口……提取少量的组织进行化验……”
“会死吧。”
“……只是会有风险而已……”
“那我来告诉你们,他的伤口愈合,与所谓诺亚无关,是东方的咒术。”
“……”对面的人的眼里是明明显显的不相信。
“是一种称为双生的契约。”
“至于这个契约的具体内容,我想在中国长大的考姆依室长一定有所耳闻。”神田望向考姆依,他 正一脸地不可置信。
“……你是说……双生?”
“对,是双生治愈了他的伤。”
“是……你?”
“是我又如何。”
“两位,我们没时间听你们两个的奇怪对话,如果说是什么所谓的契约,那么起码给我们拿出些证据来吧。”中央厅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
“所谓双生,就只是一种把两个人的寿命和所受伤害平均的咒而已……这样说来,拉比的伤会愈合也没什么可惊讶的。”神田走向沉睡的拉比,“至于验证的方法,倒也很简单。”
“签下双生契约的两个人,血脉相融。”
“据古书上记载……其二人血可相吸伤可均分……”考姆依喃喃地说“真是不可思议……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那么……开始了……”神田的唇边有一抹残忍的笑意。
是对谁残忍?
用六幻在自己手腕上割开一道长长伤口,于是鲜血淋漓。躺在沙发上的人安静沉睡,他什么也不知道。
果然自己下手重了些,他恐怕得到晚上才醒得来了。
“……请你们好好看着……我的伤会转移到他的身上一部分……”
神田的伤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缓慢愈合,变成只有原来一半大小的伤口。
“当然这伤不会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只是身体机能会下降而已……”神田转过头看一脸怀疑的中央厅特派,又在拉比的手腕上划开一道伤口,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像剔透的琥珀珠。
“我们的血会相互吸引,最后融合……”之前滴落在地上的神田的血随着拉比的血滴落之后开始有了异动。
缓慢地开始流淌,最后交汇。
再在拉比的手上造出相同的伤口,结果还是一样,开始了愈合。
“这么看来,我也有相同的能力。”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他的伤口愈合的原因,是契约,而非诺亚?”神田挑衅地看过去。
“那么……看来好像是……不过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