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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回应“嗯?还有事吗?”
“你说了你不出老千的,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亚连脸上的笑还是温暖到让人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
“从我说出‘我们来赌一局吧’开始,这场赌局就已经开始了哦。”
“在赌局中说出的话,怎么可以当真呢,况且,是我说出的话。”亚连走回到拉比的身边,手搭上他的肩。
“拉比,如果你爱神田的话,那么他会回来的。”
“我知道现在说这种话无关痛痒很烂俗,但是,我觉得这个时候,比起乱想,你不如坚信要来得好一些。”
“去找他吧。”亚连的声音像迷魂剂。
拉比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低着头,很低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呐,和我还有什么要客气的。”亚连推门走出去,笑着摆摆手,一扬手,把那副扑克抛到拉比的床上。
“我没有承认我出老千哦,也许真的是你幸运,也未可知。”
门轻轻地关上,留下拉比一个人,躺在床上,轻轻地笑了。
他想亚连真的是没有出老千,因为看久了他打牌,这次就很注意他抓牌时的动作,他什么也没做,否则不可能瞒过书人的眼睛的。
他从那副扑克中随意抽出一张,是红桃皇后。
呵呵。
请你砍了我的头吧,那么我就去见我的爱丽丝。
去见我的优,灵魂日夜守在他身边,永不分离。
亚连从门里出来,长出一口气。
大功告成。
他并非没有出老千,这场牌的机关隐藏于洗牌的过程中。
谁会得到什么样的牌是早就注定好的,在他进门之前,就做好手脚了。
假洗牌而已,做完一系列的花俏动作,其实只是虚晃一枪,牌的顺序没有变。
亚连的心里毫无愧疚。
人生就是这样。
能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牌,才会活得更自如一点。
既然可以,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让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活得更好一点。
技巧是无罪的,有罪的是看不出技巧却偏生不服气叫嚣着什么要揭穿骗术的人。
这是孤身闯荡江湖多年的小豆芽亚连·沃克的人生秘笈。
于是他很幸福地笑着走远,功德簿上又多了一笔,一会吃晚饭的时候多点一些什么犒劳自己一下。
现在是晚上七点。
所谓皆大欢喜?
但是一切美好,都持续不到明天。
与此同时的亚洲支部,安静的午后。
巴克敲敲门,屋子里面却没有声音,他来告诉神田有关明天的新年联欢的事,刚好顺便给他举行一个欢迎仪式。
他想了一下,最后很小心的拧开门把手,闪身进去。
神田睡着了。
巴克看着那张脸,一时间呆住,然后笑了。
原来神田你很漂亮嘛,只是总愿意摆一张凶脸而已。
不过是掩饰吧。
拉比那家伙眼光还真是不错。
好事多磨,有点坎坷对他们来说,也许是好事吧。
巴克这样想着,扯过被子来给神田盖上,我可不想你到我们这里来的第一天就生病。
做个好梦。
然后他尽量把脚步放轻,从房里退出去。
快来看,芙,我敢说总部除了李娜莉就是他最漂亮了。
他也许不会有兴趣知道,他的“有点坎坷”的想法可能错得一塌糊涂。
神田梦见了拉比。
因为很暖。
那暖意是因为被子和少量阳光,而不是他的兔子。
那样说来,离开了兔子,神田优一样会感到很温暖。
必定如此。
谁也不是谁的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十六。
考姆依在沙发里窝着睡得昏天暗地,可怜的人,让他补眠一会也好。
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喜欢秀逗而已。
于是在利巴班长多次呼叫未果之后他决定就此放弃,因为夜夜熬到三四点钟,这苦不是人类的身体能够吃得消的。
那么室长,你睡一会吧,我来替你。
利巴不会想到也许这是他做出的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因为他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之后下达了一个蠢到让人不忍听的命令。
他把拉比喊了来,给他一纸文书,然后让他送去亚洲支部,给巴克支部长。
他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因为考姆依的嘴这回真的十分之严,关于神田下到亚洲支部支援的事情,他谁都没有告诉,连李娜莉都没有。
但是有得必有失,世事难料。
拉比很干脆地接下了任务,拿过文书去了诺亚方舟那里。准备穿过去的时候碰翻了路过的探索队员的茶杯,哗啦啦摔得粉碎。
慌忙地道歉之后,拉比皱了皱眉想,真不吉利,然后穿了过去。
顺利的简直像到食堂吃个饭……不,到食堂吃饭还需要累得半死排队还要抢在某豆芽之前去点餐,而递个文书不用。
这本来也不能算是个任务,但是拉比明明看见芙和巴克的脸上都出现了短暂的肌肉僵硬,他很不解,于是出于礼貌加以了询问。然而那两位都只是拼命装出一张云淡风轻的脸,呵呵笑着向他说再见。
本来事情可以到此为止的,但是当新年快乐都道过了,拉比就要再次踏进方舟的时候,偏偏就出现了状况。神田优苦心孤诣的一场谋划,在这场意外里,尸骨无存。
蜡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根本没看见向他拼命使眼色的芙和巴克,一路冲到拉比面前,拉比有点好奇地看着这个女生,“你有什么事吗?蜡花小姐?”
蜡花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抬头对拉比说,“……那个……那个……拉比大人……新年好……也请替我向沃克大人道新年好……”巴克和芙都长出一口气,以为就此结束。
当然没有。
拉比笑起来,摸摸小女生的头,“嗯,我会带到的,你也新年快乐。”
蜡花展开一个微笑,“嗯,谢谢拉比大人了,那么我也会给神田大人带去你们的祝福的……”她没注意拉比的脸似乎一瞬间就变得惨白,然后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几乎颤抖着不成调子,“优……优他……在这里吗?”
蜡花有点害怕,不过还是小声回答,“对啊?拉比大人您不知道吗?神田大人昨天才到这里来,现在是我们亚洲支部的驱魔师啊……拉比大人您抓得我好痛……”身后的人绝望地抱头痛哭,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考姆依处心积虑隐瞒的事才一天就被这里的人给捅了出去,那位仁兄非得把自己卸了不可。
“优他在哪里……请你立刻带我去找他。”拉比的表情僵硬的可以。
“……立刻。”
蜡花真的害怕了,这个样子的拉比真的非常可怕。“……那……请您先把手松开……”巴克冲上去,对着拉比喊“那个……拉比……请你听我们解释……”却被芙一手拉住了。
“让他去吧……事到如今瞒不住了……”
拉比没有理他们,跟着蜡花向神田房间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不自然的僵化。
神田在屋子里读一些报告,关于亚洲支部的,他需要尽快熟悉这个地方,却没来由地觉得心乱。
是因为新年的缘故吗。
然后他听见脚步声。
惊讶到说不出话。
……那是兔子的声音,他到死都不会听错他的脚步声。
很急,很慌乱,明明显显是向这个方向来的。
神田开始有点慌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行踪了?
惶急地站起来,想要他到来之前夺门而逃,一开门,却发现门口已经被堵住了。
“……优,原来你在这里。”兔子的声音很不正常。
神田别开眼睛,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他。
……自己凭什么不敢看他?
“……那个……两位我还有事先走了……”蜡花觉出气氛很不对,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抬起眼睛想要瞪回去。却已经被抓住了胳膊,按到墙上,门被反扣,拉比的眼睛瞪得血红。
“……你想怎么样?”憋了半天,神田最后冒出来的却是这样一句。
拉比突然笑了,笑得让人很心疼。有点委屈,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优……我终于找到你了撒……”听那声音……那兔子怎么好像快要哭了…
“喂,你……”心不由自己地软下来,想要安慰他一下,但是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你来做什么。”声音恢复波澜不惊,迎上拉比的眼。
“……阿优,跟我回去。”拉比抓住神田,声音急切。
“松开。”神田狠狠地挥开他的手。
“你以为你是谁?”
“想让我回去,我就必须回去?”
“是我选择到这里来的,那么我凭什么要回去。”神田毫不犹豫地逼视回去,拉比开始手足无措。
“……可是优……”
“不要拿什么爱之类的话来做借口。”
“那种东西,最恶心了。”
“你将来会是书翁吧,既然有这样的身份,何必这样假惺惺地来说这些。”
“我们都不过是你的墨迹而已,不是吗。”神田始终用的是日语,他知道拉比听得懂,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利。
“可是优,既然你不爱我,那么那天晚上……”拉比几乎崩溃,声音在神田的话下一点点虚弱下去,“为什么还要那么做……为什么要马上离开……”
“为什么不告诉我……”
神田一时说不出话,他不是个善于捏造谎言的人。于是拉比充满希望地看向神田,以为就此就是曙光。
但是神田扯出一个冷笑。
“那晚,你喝醉了吧。”
“我也醉了啊。”
“两个醉了的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不都是很正常吗。况且如果我告诉你我要离开的话,你又会又哭又闹的吧,你知不知道拉比君你那个样子很烦诶!!”
“还是你根本就已打乱别人的生活为荣吗?!”
“拉比,你不要那么自私好不好,这种事是会以你的意见为中心而决定的吗?!!”
“我说过了我根本就不爱你!!!”
“我讨厌你!!非常讨厌!!!”
拉比睁大眼睛,看着像发怒的猫一样的神田,嘴唇煞白。
“优……”
“少那么叫我!!!我该说过不许那么叫我的!!你以为你是谁!!”
“拉比先生,”
“你难道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会给我带来很大困扰吗?这种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没错,我懦弱,我世俗,但是在乎别人的眼光有什么错吗!!有人可以不要未来但是还是有人要的!!”
“你最后得逞了,这下你就满意了吧,你上过我了,那么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纠缠的!!你当我是可以随便玩的卑贱女人吗!”神田拎起拉比的领子,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绿眼睛,努力吼出曾经想好的话。
“请你从此以后滚离我远一点!!!我不是来陪你这种随便的人来浪费时间的!”吼出最后一句,神田迅速平静下来,看着拉比。
他发现拉比一定是生气了,因为他垂了头,橙红色的刘海挡住了表情,拳头捏的吱咯出声。
神田想,那就再过分一下。
让他就此,彻底恨自己吧。
于是他的声音轻佻眼神轻薄,站在拉比面前,很傲慢地甩出一句“既然肉体上得逞了,你还有什么觉得不够的呢?”
“就像我们之间,你不会觉得还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吧。”
“只是消遣而已,不对吗,拉比?”句尾的“拉比”恶意的拉长,像被磨快变锋利的刃。
“啪!”
脆生生的一声。神田优有点不相信,脸上火辣辣地痛,拉比这一个耳光抽得又快又狠。有音波在屋子里面荡漾开来,门外的人听不见屋里的吵闹,正热热闹闹地布置着贺新年的会场。
屋子里的空气迅速冻结成阿拉斯加,神田感觉自己的左脸火辣辣地疼,他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脸正一点点地肿起来,然而他没有像那些挨打的八点档女主角一样怨妇地嚎哭着喊道你竟敢打我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之类的话,而是从嘴角扯开一丝笑意。
“优……优对不起……很痛吧我不是真的有意要打你……”拉比慌了手脚,想上前去看神田的伤势却被礼貌地避开,神田退后一步,声音平静到几乎可以用空洞来形容的地步。
“拉比君。”
“这样就可以了吧。”
“这样一来,我们,两不相欠。”
“你我再无关联。”
神田走到门边,拉开了被反锁的门。
“请您自便。”
拉比呆在原地,想要说什么,但他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