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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省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哪能容得下自己媳妇以外的人这么对自己,当时脸就拉了下来。文锦忙把吴邪递给他:“你先把吴邪安排好去。”他也就没再说什么,把吴邪放到了角落里也就是张起灵边的一把椅子上。
“乖乖在这坐好,不许乱动!回去给你买糖吃。”吴三省哄骗着。
可每次百试百灵的办法今天却管不住这天真无邪了。吴邪稚嫩的声音有着无限的爆发力:“我……我不要坐这!我不要做这!”
吴三省不解,想要用武力解决又怕在前边看着的文锦发怒:“小祖宗诶,别闹了别闹了。你到底想怎么着!”
“就是不要做这儿!他好可怕!”吴邪吵闹着就往旁边躲。
吴三省寻思着张起灵天天冷着一张脸是让不少人又恨又怕,可谓是敢怒不敢言,说了还得不到回应。今天他大侄子帮他说出来了,他也没什么不乐意,他老早就看不惯这小子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要坐坐面子的,挂上一个假笑:“小张,我大侄子还小,你可别介意!大侄子,要有点礼貌知道不!快道歉!”
吴邪撅撅小嘴:“老师说了要诚实!我才不要像三叔一样!老狐狸!”
周围笑声一片,只有这张起灵还跟个闷油瓶似的不理不睬的。
“看回家我怎么收拾你小子去!”吴三省尴尬地冲张起灵笑笑。
张起灵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把凳子往远离吴邪的方向挪了不少。只是他似乎不愿意离队里的其他人太近,所以可移动的距离总共也就那么几厘米。
“别吵了!开会!”文锦打断了这边的闹剧,其他人也都跟着严肃起来。
期间出了张起灵意外的其他队员都积极思考,只有他一个人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或者直接睁着眼睛睡着了。
心里忐忑的小吴邪,看这个让他觉得气温骤降的人根本就是纹丝不动,胆子也就大起来了。从小就好奇心旺盛的他早就战胜了那点怯懦,一双大眼睛闪着光像进洞探险的勇士一样,观察着这个闷不吭声的小哥。
这小哥看上去比那帮叔叔都小都弱的样子,三叔那老狐狸这次跟以前进油斗时一样兴奋,那里面肯定有很多危险的东西。看来他不仅闷还是个拖油瓶呢。小吴邪带着被吓到之后发现没危险的有恃无恐报复的心理,用他贫乏的词汇给这个小哥起了个外号——“闷油瓶”
吴邪现在倒是不害怕张起灵了,反而从中找到了乐趣,美滋滋地又包了一颗糖放到嘴里,只有扥了扥张起灵的衣角。他当然没有理会这边的小动作,只是就像吴邪的好奇心,他的倔脾气也是从小就有的。
良久,张起灵终于在吴邪的锲而不舍下转了下眼珠,把眼神定在了吴邪的脸上。
吴邪知道这是大人们在开会,不能打扰,但是看张起灵不像是参与其中的样子。无聊和怕生,最终还是无聊占了上风,所以就让他陪他玩。
张起灵或许根本就没有听懂吴邪含着糖又压低声音说的话,吴邪却以为他跟他的死党老痒一样没有点好处就不陪他。于是狠下心从兜里掏出了霍玲给他的糖果,在心里埋怨自己没多拿几颗,却一副讨好的样子:“给你糖吃……”
张起灵根本就没打算理他,却也没有抽会被吴邪拉着的衣角,吴邪就有点得寸进尺的趋势了,摇摇晃晃地站在椅子上往张起灵那边爬。
前面一堆人基本处于围成一圈热烈讨论的状态,根本没有注意这边发生的事情。
虽说张起灵离吴邪坐的不算远,但是对于小吴邪来说,这点距离是他绝不可能一下迈过去的。接下来的一切可想而知,吴邪摇摇晃晃还没站稳就想买过去,一脚迈空栽了过去。
吴邪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被一双手整个托了起来稳稳地放到了自己身上。
也就有了一下的画面,吴邪跨坐在张起灵的大腿上,上身靠在他的怀里眼睛变得湿漉漉的马上就要滴出眼泪来,一只手还是不忘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而张起灵一脸木讷,双手不知所措地放在吴邪的身体两侧。
犹豫了很久,张起灵看着吴邪大滴大滴往出冒的泪珠还是忍不住哄道:“别哭。”虽然张起灵自己认为他为了防止吴邪哭尽量放柔了声音,但是在吴邪听来那话冰冰凉凉没什么语气倒像是在威胁。
小孩子本来为了讨好别人才差点摔倒,现在那人不但不领情还那么凶地命令自己,这害怕地劲儿还没过去,委屈的酸涩就冲到了鼻尖,“哇哇”大哭着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吴邪这魔音可不是一般小孩子可以比的,这可是他在他三叔的压迫下炼成的,听着那叫一个凄惨,就快把男士的母性光环给召唤出来了。
吴三省虽然平时老是欺负吴邪,心里可是疼的很,大侄子这一哭也不管什么开会了,跟后面有只粽子追着似的一溜烟跑到张起灵跟前把自家大侄子抱在怀里,瞧这动作一气呵成就是平时开棺掏明器都没这么连贯。
吴三省一边用手拍着吴邪的背,一边说:“不哭不哭。”
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有些人帮着哄吴邪,有些人责备地看着张起灵,但更多人眼里是幸灾乐祸。
大家虽然表面上都对吴三省客客气气的,那是因为他的土匪气势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惹了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是他一个靠关系进来的人又和他们领队这么个大美女好上了,其他人自然是不服气。现在吴邪让张起灵给弄哭了,吴三省发怒了,最后两个人打起来是大多数人乐于看见的。两边都是看不顺眼的人打个两败俱伤,多好。
吴三省把还在抽泣的吴邪送到文锦怀里,双手纠起张起灵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以前就看你不顺眼,今天你还欺负我大侄子,你他娘的有什么事冲我欺负我大侄子算什么本事!”
张起灵依旧什么也没有说,看了眼吴三省身后的一圈人,不着痕迹地挣脱出来,总出了会议室。
吴邪因为刚刚的大哭大闹连气都喘不匀,却一个劲儿地叫着他三叔:“三、三、三叔……”
吴三省虽然怒气未消,还是抱过了吴邪,歉意地看了眼文锦:“抱歉,我先把吴邪安顿好。”
他抱着吴邪走到他的屋子,把门关好:“大侄子,那小子怎么欺负你了!跟三叔说,三叔给你报仇!”
吴邪顺了顺气:“没……没有……”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小脑袋在吴三省怀里拱了拱。“三叔,那帮人都是坏人。他们刚刚还一直笑。”
吴邪在文锦怀里的时候被三叔前所未有的怒气吓的早就是干打雷不下雨了,他心里犯坏水,想让三叔也凶下那闷油瓶,所以就在边上装模作样地看戏,却看见三叔后面的人一个个表情虽然是同仇敌忾的,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别扭。
小孩子总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方法,他们使用心里的感觉去观察世界而不是眼睛,吴邪自然感觉到了围观众人的面目可憎、表里不一,他浑身一个哆嗦,很可怕的感觉,不像是张起灵给他的拒人千里的可怕,而是……
费了一番周折,吴三省连蒙带猜地明白了吴邪的意思,无奈地叹口气,呼噜了两下他哭得小花猫似的脸:“记着你爷爷的话,人心比鬼神更可怕,你这小子可别太对得起你的名,傻乎乎地谁都信。”吴邪歪歪脑袋,这话是他打小起听爷爷说着长大的,都能倒背如流了,但是意思却一点也不理解。
吴三省把吴邪放到床上,让他自己在屋里玩,自己开完会再带他出去玩。
吴邪也习惯了被撂在一边,在这个既能趴在窗户上看外面风景又有床可以睡觉的屋里比在太阳底下被绑在树上舒服多了。
吴三省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不放心地嘱咐道:“这两天离姓张那小子远着点。”
吴邪一头雾水,大眼睛透出强烈的求知欲,他却没打算向一个小孩子解释什么那个人查不到背景却混进了这个背景显赫大户人家孩子组成的考古队云云。比起那些笑里藏刀的人,这个不知底细的更加恐怖。
吴三省没忘记锁门然后又检查了一遍,吴邪那小祖宗被他欺压地越来越活分了,趁他松懈管理的时候钻个小空偷偷溜到什么地方玩市场有的事。平时还好说杭州那边吴邪也熟,不会走丢了。这里可不一样,不仅容易走丢了,还容易掉水里呢。
吴邪虽然天真无邪了点,可脑子还挺机灵的,试试门打不开了就踩着椅子爬到窗户前的桌子上。吴三省走的急,根本忘记了这窗子能从里面打开。吴邪就钻了个大空子。
吴邪站在窗户崖上,看着离地面的距离。不算高,但是对于一个岁的小孩子来说可能有点危险。当然,岁的孩子也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外面风和日丽蓝天碧水的心早就长了翅膀似的飞不知道哪去了。他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跳了下去。不知道他身上吴家的基因是不是发挥了作用,他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脚,然后什么事都没有,美颠美颠地跑去看轻轻拍打在岸边的浪花去了。
其实吴邪只是一时被大海吸引而忘了自己跑出来的目的。吴邪是跑出来是为了找张起灵。在吴邪心里已经给这整个考察队的人划分了等级,之前那帮子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已经被他在心里打上了大大的红叉子,而自家三叔、三婶和给了他糖吃的霍玲被他一人发了一朵小红花。最后是闷油瓶,吴邪只觉得很好奇,然后想把刚刚在会议室里忘记给他的糖果给他,顺便提醒他不要被坏人欺负了。
吴邪为了更好地看风景,猴皮猴皮地爬到了一块大石头上。
海风还算柔和,吴邪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为了更紧地看看泛白的浪花,吴邪往石头的边缘走去。
“咦?”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块突兀的石头后面矮下去了一大块,正好够一个成人躺的。而且,在这里坐着一个人——张起灵。
吴邪立刻想起了自己本来的目的,高兴地想要跑到张起灵待的地方,可是石头坑坑洼洼的上面还有很多很滑的藓类植物,他一不小心摔了出去,很巧地在爬起来的时候一脚踏空掉到了水里。
很难受,水从鼻子和嘴里灌进来,手脚拼命地挣扎却起不到一点作用。
“扑通……”
在那之后,吴邪彻底没有了直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邪渐渐能感觉到一个有些凉的柔软的触觉和气体进入自己的身体,冰冷咸涩的海水吐了出来,虽然全身僵硬冰冷还是努力睁开了眼睛。
见他醒了,张起灵想了下还是把吴邪抱了起来,吴邪刚刚恢复意识,有些呆呆愣愣的,衣服都湿透了,风一吹直打着哆嗦往张起灵怀里躲。
张起灵想了下吴三省的动作,还是极其僵硬地一下一下怕打着吴邪的后背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吴邪颤抖着身体,磕磕绊绊地说:“糖……糖……没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张起灵有点无奈。
“给……给你……的!”吴邪鼻音特别重,再加上刚刚死里逃生,有气无力的,倒是分外惹人怜爱。当然对于这个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一直冷眼旁观的张起灵来说,能不能在心头掀起点别样的波澜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句话,张起灵还是心头一暖。一个孩子,萍水相逢,大难不死后第一个想到的是他!
张起灵拍着吴邪后背的手又放轻了几分,动作也自然了几分,但是脚下快速往屋里走去,怕吴邪吹了凉风发烧。
“没事。”淡到不能再淡,被海风吹散开来。
“哇!麒麟!真的有麒麟啊!”吴邪用手轻轻抚摸着张起灵胸口的麒麟纹身,咂咂嘴,惊叹道。
张起灵的脸越来越无奈,当然外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心里却没有意思不耐。
这是怎么回事呢?时间倒回到张起灵抱着吴邪从海边走回来的时刻。
会议室的门关着,讨论声依旧激烈。
讨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两个落汤鸡似的人,一个个嘴里都能塞下个鸭蛋,下巴快要脱臼了。
张起灵很自然地无视了众人,而吴邪舒服地窝在他怀里不愿意理他讨厌的“坏人”
“张起灵,我大侄子……”吴三省还记得没打起来的架,但是觉得这事多半是自己大侄子的错,也不好发作。
“起……麒……麒麟……麒麟……”吴邪自动把救了他一名的英雄的名字和爷爷给他讲过的麒麟对应到一起,软软地叫着,像是发现了宝物般得意。
张起灵手有一瞬间停顿,但还是继续了刚才的动作——把吴邪牌小狗皮膏药从身上扯下来让吴三省带他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