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位阶下去了这还好说(?),因为那东西是靠修为说事的,当年从零开始尚且能有那般的成就,现在顺着当年的路径重新修炼,虽不说是简单,但是一番辛苦,总会有所成就。可是道行锐减却是不同。这些年来,经历了封神、恢复来了记忆的众人自然是知道道行是什么个意思——那是对天地法则的一种领悟。就好比说,你知道什么叫剑乃百兵之君,那么你在剑道上的修行自然就比拿着剑当刀用的人要快、要稳,成就要高!你领悟了什么叫天知道损不足而补有余,那么你就能顺体天心,甚至是在一定的程度上代行赏罚!而这些东西,一旦领悟,便是一身的福分,永远不会失去。除非,有一日有人破了你的心境导致心魔再生——那便是再也无望达到以往的境界!
这些,端木却是不知道的,流年也并不曾告诉他!
“禛儿,流年到底是什么身份?”胤礽皱着眉毛问道。
“他,是妖尊。”胤禛默然回答,“当初盘古开天地是陨落了三千魔神化作阴气,与盘古至阳之身相冲,最终奠定了天地阴阳。因此享有大功德。大道至公。盘古身陨化作万物,为苍生纪念。三千魔神残躯化为魔界,却不得出。因此留有欲望,遂成就欲望天狐,日后魔界出,则为魔界妖尊统领魔界。流年便是妖尊。就像地仙界有七圣一般,魔界也会有相应的人物出现。只不称之为圣,而是以‘尊’为号!”
“流年居然是这种来历!”
“嗯,四哥第一世时,本是青莲。原是不得化形的先天之物。只是恰逢盘古成道,为其心血点化,加上身具鸿蒙紫气,这才主宰了天下生机。那时候刚好流年化形。一正一邪合该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只是那时流年心有所喜,懒怠过问天下。倒是免却了一番劫难……”胤禛好脾气的对着十三微笑着诉说他为圣君时与当初的妖尊流年之间的过往,“那时的妖尊……原居民都说他白担了个妖字。自然那时也没有‘人’这么个概念,‘妖’只是指心性却非种族。也算得上仙风道骨。那一腔的痴情,就是现在也难找到几个!”
“四哥,讲讲呗。”胤莪挪动着椅子往前行,一时间忘记了园外还有个化身在等待着。
原来,盘古开天之前,着星空中混沌一片,可是在这混沌中却是住着三千魔神,他们不在乎阴阳是否分离,更不在乎白昼黑夜的分际,甚至不在乎那混沌中是否能吸收氧气!他们以着他们的方式在混沌里游玩耍弄,无日无夜的磨砺着彼此的战技。引用混沌之力彼此攻击!他们是混沌的化身,而他们的打斗、炼化使得原本铁板一块的混沌有了一丝的松散,这才孕育了生物,或者说是使得大道能在这一块铁板里养育盘古!而盘古的出现,又使这混沌更行松散,让他们炼化混沌更加的容易快速,征战起来更加的方便快意!战争往往在毁灭一个欲望之时诞生更无法数算的欲望。直到有一日,那凝结成实质的欲望化出一只玉色的从未曾见过,与他们无一丝相像的以四肢行走的脆弱生物!
刚开始,那三千的神魔并不成在意这些东西。混沌中没有生物,并不是混沌不能孕育生物——不然,他们是怎么来的?只是混沌中优胜劣汰甚为残酷,本就生存不易,再加上他们无日无夜的战争冲击,因此孕育出的生物,往往未能睁眼便是灭绝了!这也就是神魔开天即陨的真正缘故——杀孽实在过重!也是大道至公的表现,欠了的,迟早要还的!与天道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相比,大道更喜欢废物利用!
一次偶然的争斗波及到艰难求生的玉狐狸身上,却是影响到了魔神间彼此间征战的欲望——据说,整整一万年,魔神无一战!
这才使得魔神们的眼光正视在这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小东西身上!
三千魔神欲望的化身,他们共同的传人——或者说是后人!
征战仍然是继续,只是彼此间都注意着不去影响那小东西修行的地方。一万年提不起心思战斗,混沌的寂寞几乎把这群靠打斗生存的人折磨疯了。
混沌中无法见面、交流。
唯一能证明彼此不孤单的方式就是战斗!在战斗中感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以前习惯来了这种感受,不曾想过自己也会孤单,可是这一万年,却是让他们充分明白了寂寞的痛苦!
战斗之余,不忘□那脆弱的小家伙——这次只是重伤,万一下次再殃及池鱼,直接死了,那他们要在着混沌中寂寞到死么?
他们什么时候能死?反正,他们从有思想一来,就没觉得自己有会死的预兆,哪怕是一点点!
却不料这一万年,盘古化形!
等那小家伙长成后,盘古欲开天地。
他们也就归于虚无,仅仅留下那么一个共同的后人,与他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抱在了怀里再没放手过的一块石头!
后来,盘古开天地。造化玉蝶一分为二,其一化为道人鸿钧,另一半不知所终。
期间鸿蒙紫气四十九。
最后的一,不知遁迹何方!
那欲望天狐紧跟着便化作人形,怀中的石头为其精元浇灌,更是趁着那‘一’的逃遁,天数难全之时迎风而长,石中玉最终成型!
再后来,那遁去的一秉承大道的意志守护这方天地,不知打哪里听来了魔神之后再那小园子里苟延残喘(?),便寻了过来。玉石迎风而长,又正是在塑形的时候,流年便将它立在了外面,在自己的看护下经历阳光雨露。谁知着一日他不过是打了个盹儿,在睁眼便见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全身依靠在上头歇脚?!
岂有此理!自己练拂拭灰尘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是有所损伤,他居然敢拿着玉儿当靠壁!
于是做过一场,原本的宿命之敌居然惺惺相惜。这怕是谁也没能算计的到的?
后来……后来,自己怎么会把它弄丢了呢?
不过就是一句:“此子与我有缘,当为我门下大弟子。”就让自己却不,拱手相送?
天意终究是不可违。
自己是先天邪魔,他是先天鼎玉,最是克制自己的存在,护在胸怀这么些年,以自己的修为来说也是极限了。等着他完全化形,迎接彼此的怕是生死决斗!
不想伤他,不想死在他的手中,更不想有一日他记得是“亲手”废掉了自己!
想放他走,却是不放心他的身份。开天前的宝物,纵然是圣人也未必能不动心吧?还未能化形,便无所谓沾染因果,有了灵智意识,却是最好锻炼器魂!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天定圣人说出命定的缘分,不是正好么?
与自己,与他,都是再好不过!
不忍离别,便远走他方。
总思念,却不忍不送别!
玉色至纯。不忍他沾染相思。
好在天地初开是自己得到了无忧,自从与圣君做过一场后,自己到底是留下了那条与自己一般不改存在的存在!无忧归天庭,忘忧下九冥,洗忧却是在自己身上!这些年,不断地凝练,也只是因为玉儿嫌两人对坐稍显冷清,自己也希望他能逆天化作人形,如此亦可安慰自己跟玉儿终有一日能携手共进!倒也真的锤炼出不少的杂质。
而今正好合着心血一起沁透那小小的玉鼎!
忘字心头留,前缘世世休!
无忧,断尽来世今生,再不纪念。再加上这镇魂忘心的咒语,本该万事可定。只,唯恐此情可逆天。便,万般罪孽归己身;纵有苦痛,皆有本尊一力承担!血魂引,契!
玉儿,万望你承载着我的祝福,一世安稳。万般因缘果报皆莫沾身。
惟愿你安康和乐。
而后,送走不堪鸿钧搅扰的圣君,“洗忧,本尊而今只有你了!”
不料一梦数万年,再次全然复苏居然是在圣人掌风之下!
总归是要走的!也亏得当年留有后手,不然,而今岂不是悔死?灵魂内视,心魄果然因疼痛缩在一起。
玉儿,可是你又在强行回忆?罢了,既然是忘却,又何须找回?你与他相类,与情分上历来要求颇高,何必定要记得我这么个懦夫?更何况我如今伤重,已是再无生理!
你可知我这一身唯有三恨?
一恨自己幼小不努力,以至于修为低下,无法抵消先天玉气的伤害,只能生离。
二恨自己胆小如如鼠,只因天道门下预备圣人一句话,便将你拱手交付。
三恨自己懦弱无能,多年居然不敢稍去看你!
我这般的人品,哪里值得你冒险强记?
你今生前情往事俱记在我心中,我心若不在,这般魂飞魄散的危险自也就不在了罢?
罢了,我心仍是如初——我一生只愿你好。
因此,散了吧!
猛然间,流年元神一指点向自己的心脏,玉雕天狐当着众人面前爆裂,随即四散成灰!
端木,无需模仿本尊,做你自己便可!
于此同时,玉泉山,玉鼎真人再次入定中惊醒!
玉鼎还是那个玉鼎!
真人也只是玉虚门下首席大弟子玉鼎真人,再无其他!
天幕下,天妖流年排位炸裂!
天幕天妖流年,灭绝!
第二十二章 番外1无忧
睁开眼,却是止不住的下坠。回首,是妖尊转身不顾的绝然。泪水的凉意,唤醒的是尘封的记忆。原来:
吾名无忧!
自有天地一来就有的我,只是,一直不得化形。
圣君曾说,我的存在是逆天的劫数。
妖尊却说,存在,即是合理。劫数与否只是活下来的人遮羞的说法。
后来,妖尊在辩论上险胜圣君。
于是,我便成了合理的存在。
与我同出母体的还有忘忧跟洗忧。
我们,按照人间的说法,应该算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忘忧出现的最早、我,却是出现的最晚。
忘忧掌罚,注定被天庭得到。成为了天界传说的千世情劫;洗忧合该后土所有,随着奠定六道轮回。有大功德,因此生来就有分光化形的能力。
唯有我,却是再无什么用处。
遇忘忧千世不得脱,十万年亦不过一个同心圆——不过回归原点,却是最狠不过的惩罚;得洗忧洗净今生的记忆,转世重修百年后即可回归。唯有我,却是洗今生妄念,断来世牵扯——再无任何希望。
因此,自己才是那最绝的存在!
然,大道五十,天道也不过是衍化四十九,可见天地是不允许如自己这般绝对的存在!因此开天后的威压,直接就让自己提早从那不知名的草里滚了出来。
若不是妖尊,怕是,世上就没有‘忘情水’的传说了?
见证着妖尊的傻气——无非是每日对着那看不出光彩的石头喃喃自语,说着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奇怪的狐狸——不过那狐狸的本体好漂亮啊。像是最美好的和田玉雕。自己从没看到过那么好看得东西呢!
不过,那时候的狐狸跟现在不同。那时候的狐狸身上哪里有半分妖气?要不是他自己显现出本体肚皮向天的把当时还是个蛋形的石头抱着玩耍,自己怕是无法想象,他居然是后世以妖媚著称的狐族吧?仙风道骨,也不过就是那么个样子罢了。
洪荒从来不记年。不知过了多少个元会,自己被狐狸一声怒喝声惊醒过来。
“清源,愣着作甚?还不走!”
不得不说,妖尊流年是个很奇怪的狐狸——自己认识他数亿元会,听他称呼圣君的名字却只有两回——当然,加上这一回是第三回。
这头一回,是圣君跟妖尊第一次见面。
圣君风尘仆仆的停靠在那不知何时已经迎风成长的巨石上歇息。流年不乐意自己从小陪到大的石头上面要附着这么个重物,因此与圣君闹腾了起来。彼此道了个万儿。当时的情景很像后来那个什么端木说的江湖的情景。
“本君清源。”圣君很是冷清的在流年的叱问下自报门户。
“本尊流年。”流年冷笑,很是不高兴圣君的不识趣——还是靠在石头上面。
——这是妖尊第一次叫圣君的名字。
后来,到底还是鸡同鸭讲了一阵做过了一场。
后来,两人在石头旁边。以天地为证,结拜成为兄弟时,妖尊说过一句:“今妖尊流年与圣君清源,以天地为证结为兄弟……”
——这是第二次。以后,妖尊一向就是称呼圣君的尊号。
因为,妖尊说:名字是极珍贵的,没有必要,不要轻易拿出来卖弄。要知道,这天地间还是有许多可以通过名字做手段的邪术。
只是,我却知道。妖尊这句话固然是真的,但,并不是唯一的理由,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是在一个据说是天狐拜月的圆月之夜是自己看到的:
一向道骨仙风的妖尊深情的抚摸着那块看不出(好吧,也许是我太无能)有什么出彩的石头喃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