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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从W 市回T 市后就消了假,每天释放着低气压蹂躏得底下职员□的,还破天荒自己去了两次酒吧。”
“前几天他见了白起,不过白起带了他儿子,郑一默带了他外甥,懂了?”
“好像懂了……”郝仁皱眉,难得露岀几分懊恼,“他怎么这么别扭,有啥不满不能直说,非要甩着脸子一声不吭地飞回T市。”
“嗤!凭什么?是你在追他,是你想上他,你当郑一默是谁?MB还是五年前那个对你别有目的的蝙蝠,会上赶着躺平了给你上?”
“我擦,king 别跟老子提他!”
“嗤!你果然还记着蝙蝠,你还是趁早别打郑一默的主意了,祸害他有生命危险。”
“……”
“去喂媳妇了,记得海鲜早点运过来。”
“……”郝仁羡慕嫉妒恨地听着忙音低咒了两句,又打电话吩咐人去准备海鲜,king 一份,爹妈一份,郑一默一大份。
渔夫:爱妃,朕给你空运了点海鲜,注意查收啊亲》3《
看着有日子没再敲他的人,没事人似的无耻地恢复了之前的熟稔,郑一默皱眉,以围观奇葩的眼神将信息看了三遍之后——
子不语:你哪个?
子不语:你哪个?
郝仁挑眉,既恼怒又愉悦地咧了咧嘴。
子不语的反应还算不坏,不怕他装不记得,就怕他真不记得。
渔夫:爱妃,朕错了。
渔夫:爱妃,原谅朕?
渔夫:爱妃,朕想你了。
盯着窗口冷笑,郑一默厌烦地直接关了电脑,换用手机查看股市行情。
郝仁连着发了几条消息,见子不语一声不响地直接下了线,低咒了声,改用手机骚扰,然而打了几次都没能打通,永远正在通话中。
一小时后拨,依然正在通话中。
郝仁换了处理公事的电话,一拨,通了……
感情那货把他号码设成黑名单了?!
归属地为W市的号码闪了又闪,郑一默皱眉接通电话:“喂。”
“一默,我错了。”认错的声音无比真诚,郑一默攥着手机抿了下唇,到底没挂电话,冷声反问了声,“错?”
“是,一默,我错了,原谅我,嗯?”
“你哪有错。”
郑一默陈述,郝仁听成了疑问。
“我……不该随意揣测,乱吃醋,不问缘由地乱发脾气……”
郝仁的话未说完,已然唤起了郑一默唇边的讥讽。
他在意的压根不是那所谓的吃醋与发脾气。
不是渔夫错了,是他错了,他不该对渔夫抱有莫名其妙的希望,还接这无聊的电话。
毫不犹豫地结束通话,自此,郑一默神隐的更加彻底,不仅网配圈里彻底没了他得影子,就是围脖和qq也成了荒地。
郝仁后来换了几次号码拨打郑一默的手机,提示音一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被king激出的热情逐渐冷了下去,恰逢竞标一块地皮着实忙了些日子,郝仁便约束着自己,再没找过郑一默。
颇有一种想趁机断了念头的意思。
然而,缘分天注定。
花心萝卜似的骚包二哥郝亮突然一本正经的电话通知他:“三儿啊,哥下月二号跟一涵订婚,必须带着厚礼滚回来参加啊!”
这个二哥,是个杀器,家里拿他有哲的人,数值为0。
二哥有命他不敢不从,更何况年已而立的二哥总算收心打算安稳过日子了,他要是敢不回去,别说二哥怎么收拾他,一准儿先得被齐女王念死。
再有就是,郝亮、郑一涵跟King家那口子程清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青梅竹马。
沾花惹草的程清被召回T市参加订婚宴,King必定不会放他家二货一个人回来见初恋。
郝仁也有心趁机见见自他五年前滚去W市后便没再见过的King,好生叙叙旧,看看热闹,于是连忙了几天,早早处理完手头的事后,于9月20号飞回了T 市。
郝家父母常住的房子与郑一默的公寓在一个住宅区,本还担心自家齐女王会催着他去给郑一默献殷勤,没想到到家之后却意外的清净。
这时,郝仁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郑一涵是郑一默的堂姐。
郝亮和郑一涵定亲,便意味着郝郑两家联姻,既然已经联姻,如无意外就没有再联一次的道理。
兀然想起五一时,将郑一默压在床上的情景,心漏跳一拍,紧跟着便是满得要溢出来的遗憾。
对着穿衣镜搓了把脸,郝仁换好烟灰色礼服下楼,过了今天他便是家里最后一个王老五了。
没有二哥在上边顶着,他怕是要沦落为大家催婚的对象了。
二哥的订婚宴在老宅摆酒,爹妈和哥哥们前几天就回了老宅,只有他,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便拖到了10月2号当天才慢吞吞的开车出了车库。
期待着什么,抑或是逃避着什么,除了郝仁自己,没人清楚。
车开到小区门口,骚包二哥打来电话,郝仁咧了下嘴,接通电话:“二哥,十分钟,我马上就到。”
“拉倒吧,还不知道你,肯定刚出门……”骚包二哥声音里没什么不满,郝仁打了个哈哈,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骚包二哥说,“三儿啊,刚才一默给一涵来电话说他车突然坏了,可能赶不上我们的订婚宴,你未来的二嫂很是不爽啊!”
“……”
“哥琢磨着反正你也顺道儿,就载他一块儿过来吧!”显然这不是征询,是命令。
郝仁松了松领带,说不清心底是不是有那么一丝欢喜,动作先于言语,直接掉头回了小区内郑一默家楼下。
☆、出门前要看黄历
“嗯,你媳妇也傲娇了。”郑一默从钟离尘的车库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倚着黑色轿车,满脸不耐地拨打着电话的郝仁,“我有电话进来,就这样。”
“一涵姐。”
“好。”
“我准时到。”郑一默瞥了一眼等在外面的郝仁,上楼将轻烟色的礼服换成了白色的,这才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了郝仁身前。
清冷,平静,疏离。
郑一默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郝仁眯眼,扬起一个浅淡的微笑,礼貌不失优雅:“好久不见。”
郑一默扬眉:“久等了。”说完,便绕过郝仁坐到了副驾驶位置,虽未明言,姿态却是拒绝交谈的架势。
郝仁耸肩上车,发动车子,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明目张胆的视奸假寐的郑一默。
恍然想起五一他去接机,再往前,甚至想起了正月里自家女王撮合的那场送机,不爽与嫉妒兀然破土而出瞬间疯涨,郝仁笑容消失,收回目光,点了根烟,试图压下心底的焦躁,他竟然在为了那个格外不同的郑一默而深深地嫉妒着钟离尘。
更让他不爽的是,他竟然直到现在才开始嫉妒。
“把烟掐了。”郑一默睁眼,透过后视镜,冷冰冰的看着郝仁,理所当然地命令。
郝仁哂笑:“命令?”
“掐了。”郑一默周身气场开始降温,盯着郝仁的目光愈发冰冷。
许是源于天生的遇见冰便想砸的破坏欲,郝仁鬼使神差地顺手将驾驶模式转成自动驾驶,深吸了口烟,冷不丁侧身,左手夹着烟撑在副驾驶椅背上,流氓地半压着郑一默,鼻尖似有若无地蹭着郑一默的鼻尖,缓缓吐出了在他肺里旅游了一圈的烟:“爱妃,你这种勾引朕的语气真性感,真让朕怀念。”
郑一默眯眼:“滚。”
“呵!”郝仁轻笑,全身重量压在郑一默身上,右手掐住郑一默的下颌,头往前略微送了一公分,准确无误地擒住了诱惑无限的唇,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做得娴熟无比。
那般冰冷的人,唇竟温润无比,浅尝识味,郝仁加重手上力道,强行破关而入,翻搅、吮吸、撕咬。
欲望的闸门一经撞开,便没了止境。
郑一默挣了挣,见只是徒劳,便放弃了挣扎,紧盯着深邃、溢满欲望的眸子,桃花眼里情绪翻涌。
下颌被掐得近乎脱臼,舌根被吮的生疼,唇上不知被啃啮出了多少口子,嘴里充斥着烟味与血腥气。
不像被强吻,倒像是被饥饿的兽裹腹,逐寸嗜啮。
撕咬蔓延至颈侧,郝仁开始撕扯白色礼服上的扣子,烟头撒着烟灰自礼服上滑落,滑过郝仁的手背落到被钳制的手上。
郝仁被烫回了理智,收敛了粗鲁,撕咬变成了轻吻。
郑一默眉头轻跳,寒声道:“疯够了就滚。”
“抱歉……”郝仁磨着郑一默的耳廓,“一吻定情,滚不走了。”
呼吸微滞,旋即恢复正常,郑一默扯起唇角,讥讽:“吻?我只当被畜生咬了。”
果然是抖M啊!
这种被毒舌的感觉,竟然真的觉得很怀念。
郝仁将脸埋进郑一默颈窝,闷笑:“初吻,没有经验,请爱妃海涵。”
右边唇角讥讽的弧度加深,郑一默眼中含义分明——纯情?你有那东西么?
“不过……”郝仁在郑一默脖子上咬了个牙印,抬头暧昧的贴近郑一默的唇,手探到郑一默腰后,别有深意的微笑,“其他的朕很熟练,要不要试试?”
无耻,虚伪,自私。
他怎么会跟这种人有了牵扯?!
郑一默嫌弃的看着郝仁,嗤笑:“郝先生,我对做你的按/摩/棒没兴趣,滚开,或者停车。”
“你只需要对好老公的按/摩/棒有兴趣就好。”戏谑着说完,郝仁赶在郑一默彻底结冰之前飞速起身,理了理微乱的礼服,转顺便恢复了道貌岸然的优雅。
郑一默动了动有了淤痕的手腕,垂眼看着黑了一道的礼服,眼底结冰:“掉头。”
“已经快到了。”
“掉头。”郑一默眯眼,透过后视镜与郝仁对视。
郝仁微笑:“你可以穿我的……我二十岁生日的礼服,你能穿。”
“停车。”郑一默兀然转头,死盯着郝仁,“别让我再说一次。”
“别闹。”郝仁皱眉,隐约察觉到郑一默目光中的杀气,难得按捺住心底泛起的不耐烦,又解释了一句,“掉头回去就赶不及了,放心,不会让你这样去参加订婚宴。”
郑一默收回目光,不再执意相争。
郝仁心情瞬间更加舒爽,笑意染上了眼角,郑一默见了,心情变得更加恶劣。
望向车窗外,看了看路边景色,脸色总算略微缓和了些,电话知会钟离家的管家替他准备一套钟离尘的礼服,郑一默闭眼,将郝仁那瞬间变得危险的目光隔绝在了眼皮子另一边,凉凉地说了一句“前边路口左转,去钟离家。”便彻底将郝仁当成了空气。
仔细端量了一番郑一默的脸色,郝仁将带郑一默到附近店里买一套礼服的话头咽回肚子里,十分不情愿地打亮了左转向灯。
*
唇红肿,脖子上着齿痕,郑一默以这种形象出现在钟离家,着实吓了他家亲姐一跳,更是惹得钟离梓林心里泛足了酸水,只是猴儿精地发现自家舅舅心情非常不爽之后,默默地压下了牢骚。
钟离渊却是没那么多顾忌,目光犀利的盯了郝仁一眼,看着郑一默皱眉:“怎么做成这样?也不找个温顺的,找人的眼光照阿尘差远了。”
“爸爸,让阿杰把那人绑回来喂鱼!”钟离梓林不怀好意地看着郝仁,撺掇自家老爹。
钟离渊玩味地来回看了看郑一默和郝仁,颇以为然的点点头,又摇头:“不行,听你二叔说,你舅舅的姘头是个渔夫。”
“那猥琐的老男人?舅舅才不会喜欢他!”钟离梓林瞪眼鼓嘴,“爸爸放心的绑,喂鱼不行就做花肥!”
郑一冰瞪了钟离渊一眼,没好气的拍钟离梓林的后脑勺:“闭嘴,小土匪!”
“妈妈,你不能做法西斯,不能阻止我保护舅舅!”
“……”郑一默嘴角抽搐,默默记了钟离尘那大嘴巴八卦男一记小黑账,丢开抽风的一家,转身上楼,郝仁揣着各种心思,十分自觉地想要跟上去,结果被郑一默颇具杀气的一眼刀给剜在了原地。
白色礼服换成了银灰色,为了遮掩齿痕和淤青,领带换成了领结,腕表从左手腕换到了右手腕上。
听郝仁微笑着说出:“爱妃,你不坐我的车,二哥和二嫂问起来……”
“……朕只能说,朕家爱妃傲娇了。”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后,郑一默拒绝了钟离梓林万分热情的邀请,面无表情地坐到了郝仁车上。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待他俩到了郝家老宅的时候,已然快十一点了,宾客已经开始陆续登门。
车驶近老宅大门,离老远便见一辆招摇的跑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和两个穿着同款小燕尾服的小豆丁。
两个男人穿着同款黑色休闲西装,一个容貌略显柔和,脸上带着风骚荡漾的笑意;一个沉着冷静,戴着黑框眼镜,棱角分明的脸看上去略显薄情。
风骚荡漾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