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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心……”唤了一声,太子竟然不知该在说些什么。
两人僵持了许久,最终,称心依然扯出一抹笑容,带着他固有的温柔和专属于男性的磁性嗓音说道:“殿下,咱们回去吧。”
“好。”
刚走至东宫门口,便见太子妃的侍婢迎面上前,行礼说道:“殿下,太子妃请殿下到偏殿。”
“太子妃?很好,我也想找她说些事。走吧。”刚要抬脚,似又想到什么,转身说道:“称心,你去书房备酒,我晚点过去。”
称心原本的脚步一顿,低下头轻声说道:“是。”
行至偏殿,太子妃已恭候多时,见太子进来,忙起身行礼。太子虚扶一下,说道:“太子妃无须多礼,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太子妃见称心并没有跟在左右,太子的情绪也不见什么波澜,稳了稳心神,说道:“殿下,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好像一点不意外太子妃会说出这样的话,太子小嘬了一口杯中的清茶,细细回味。
见太子没什么反应,太子妃纵然感到不安,仍不放弃的说道:“殿下,最近,似乎兴起了一些对殿下不利的传闻,妾身实在担心。父皇如今对殿下如此看重,若是传到父皇耳中,恐怕……”太子妃每说一个字都会小心观察太子的反应,最后,甚至带上了些威胁。
“不知太子妃是听到何种传闻?”
“妾身,妾身听说,宫中上下都传殿下与那称心有……有龌龊。”
啪!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被震得粉碎。
太子妃见状吓了一跳,忙说:“妾身也知此乃无稽之谈,往日妾身也不曾理会,只是如今宫中上下,甚至连长安城内都议论纷纷……”
“长安城?太子妃何时消息如此灵通了?”
“妾身,妾身……”
“你又收到信了?”
听太子所言,太子妃连忙取出怀中之信,边递与太子便发誓道:“殿下,妾身只收到这一回,真的只有一回……”
太子见太子妃慌乱的样子,透过她的脸似乎看向更遥远的地方,苦笑道:“一回啊,一回……便够了……”
“殿下。”
“太子妃,你想要什么呢?”
“殿下,殿下这是何意。”
“我以为你那悠久的家族和良好的家世已经教好你如何做皇家的媳妇,做太子的女人。”
“是啊,殿下,我,我……”
“那你在奢求什么?成为太子妃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是个好丈夫。太子是,皇帝,更是。如果有一天我成为皇帝,你成为皇后,你要如何面对那三宫六院的妃子?如果,你只是想找一个相爱的人白头到老,那你根本就不应该嫁给我。”
“殿下,我以为是这样的。可是,从小,家里就告诉我,我不会嫁给一个平凡的人,我注定要成为皇家的媳妇。可我是那么幸运,嫁给了你,我还记得咱们刚成亲时,你对我那么好……可后来,自从有了那个称心,你便再也没有与我谈心了。殿下,您可以试着与我说说心里话,你会发现我比那个称心更适合做你的知己,你的……”爱人。
“太子妃,能娶到你对那时的我真的很幸运,你是苏亶的女儿,娶到你,代表我得到了整个苏家的支持,这是父皇赐予我最好的礼物。可同你差不多进门的还有侯君集大人的侄女侯氏,蔡大人的孙女,还有好多女人。我每纳一名,就多获得一群人的支持,我按照他们实力的强弱给你们不同等级的宠爱。而唯独称心……你想我把心里话都告诉你,可有些话就是说不出来的,正是那分说不出来仍能有的默契,才让‘知己’显得这么弥足珍贵。而称心对于我是朋友,是知己,更是……”
“殿下,你说的话实在太荒谬了。”太子妃,这个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狠狠抓住太子的双臂,那力度透过衣衫,让太子都感受到不小的疼痛。太子皱着眉,一动不动。
“殿下,所以,你曾经给我的宠爱,只是因为我是苏家的女儿,对吗?”太子妃直直的逼视着太子,势要在太子眼中看出别的端倪。而回答她的,还是太子冷漠的话语。
“一个合格的太子,未来的君主,是不会把感情系在一个人身上的。”
“可是你做到了。”
“所以我并不合格。”
“太子妃,嫁给我,谢谢你,不过……对不起,好好照顾象儿,他才是你最坚强的依靠。”
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太子妃,太子不想再多做停留。自己,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人,只是,在这深宫中,谁又能是彻头彻尾的好人?不过,幸好,书房,还有人在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妃是个好女人,没有人能否认她对太子的好。只是,名门所出,皇家媳妇,无论怎样,太子妃都不会得到一名寻常女子的幸福。
☆、我爱你……
第七章
不知外界纷扰,称心在书房内备好酒,就坐在榻上等太子。太子的书房最近多了很多的书,都是关于漠北的,人文,异志……还有一副画,就画在床榻前的屏风上,好像是那天自己所描述的漠北,苍苍蓝天,茫茫野草,遍地的牛羊,还有,两名骑马男子的背影,好像……是太子画的吗?
就在称心专心致志的看画的时候,太子早已进来。作为太子的贴身侍从,称心也拥有敏锐的感官,对危险和未知的洞悉力,只是,那熟悉的如同自己散发出的气息,的确让称心失去了作为一名侍卫的本能。
“喜欢吗?称心。”太子等了一会儿不见称心回头,便开口问道。
“殿下!”猛一转身,看见太子嘴角噙笑的站在身后。
“怎么?吓到你了?”
“没,没有,只是没想到殿下回来的这么快。”没发现有人靠近就够丢脸的,竟然还被吓一跳?称心的脑袋都要低到衣服里了。
“嗯,和太子妃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对称心的小动作感到颇为好笑,太子随口答了一句,随意坐下。
称心也随即坐下,给太子的酒杯中添满酒。
“称心刚才是在看这画?”太子饮了一口酒,说道。
“是,殿下。”
“画得怎么样?”
“可是殿下所画?”
“嗯。那天听你说时我就在想,漠北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就自己边想边画了下来。现在看看,好像画得也不怎么样。”盯着画看了看,太子仰头将杯中酒全部喝下,放下的酒杯磕在桌机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殿下,你画的真好,我仿佛重新站在漠北的土地上,头顶着蓝天,四周尽是马匹,羊群,真是自由自在啊。”
“自由自在?称心倒是会说。只是,只要在这长安城,在这东宫,就别想自由自在。称心,你想回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吗?”
“殿下,称心说错了,称心只是想说殿下画的好,称心不是想离开,称心不愿离开……殿下答应称心,不,称心答应过殿下绝不离开的……”
看着着急到语无伦次的称心,太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钝钝的痛了起来。
眼看着称心急得都已经跪在地下,太子一把拉起称心,让他重新坐下。
“对,称心坐在这,坐好,就是这儿,这个位置,称心,看见这把剑了吗,对,还放在这。”称心不明所以的看着如同陷入癫狂的太子摆弄这桌子上的物品,迟疑道:“殿下?”
看到桌子上跟那夜一模一样的摆设,太子才重新坐稳,自斟自酌的喝起来,只是速度越来越快,喝得越来越猛。
“殿下,酒还是要少喝,喝酒伤身体,还误事。”
“对,就是这样,称心,你说的对。”
“殿下!”终于发现太子的反常,称心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扶住太子,他只知道,现在的太子看起来是那么哀伤,那么虚弱。“殿下,你究竟怎么了?”
“称心,称心。你看见桌子上的剑了吗?你看见那面墙上挂的弓箭了吗?”
称心顺着太子的话,看了看桌上的宝剑,那是太子随身的佩剑,看了看墙上的弓箭,那是每次与太子狩猎太子都会佩戴的,称心很熟悉,一直很熟悉。称心不明白太子的话,但太子已经带着哭腔的话语让自己的心生疼,像被撕裂了一样。
“殿下,可是想比武,想狩猎了,称心这就去准备,咱们这就去。”
“不!称心,不要走!”感觉到称心要走,太子猛然将称心抓住。太子看着称心的脸,看得那样仔细,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脸。“称心,你知道吗,原来,我也曾经有很多的机会带你走的,明明可以避免很多事的,可是,我怎么那么贪心啊,我怎么那么贪心,我怎么那么贪心……”
太子哭了。虽然被抱住,但称心知道太子哭了。滴滴滚烫的泪珠落在称心的脖颈上,灼烫在称心的心里。
明知殿下说的应该竟是酒话,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的痛。
两人就这样默默相拥。
过了许久,太子方抬起头来。
“称心,我又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
“我爱你。”
又是一阵静默,当太子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时,方听见缩在自己怀里的称心闷闷的响起三个字。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莫须有的罪名
第八章
那一夜之后,太子什么也没有说,称心也什么也没问,两人之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有些东西,到底是不一样了。
这日一下早朝,太子还是决定目送魏征后再回东宫。这个老人,值得自己的尊敬,毕竟,如果不是自己,魏大人应该可以活得更久。
不过,还没等太子伤感完,就见魏征朝自己走来。这倒让太子吃了一惊,要知道,虽说这次魏征被封为太子太师要比上一世早上一些,自己也没什么过激行径,可这位魏大人除了偶尔上东宫转上一圈,几乎没怎么搭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虽有很多疑问,但面对走来的魏征,太子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师礼。
“太子不必多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魏征还是很享受的样子。
太子虽觉得好笑,但也没敢太过,笑着说道:“不知魏大人找承乾何事?”
“太子,老夫是皇上所封的太子太师,理应对太子行师职,老夫没事就不能和太子说话了吗?”
“自然不是,还请魏大人不吝赐教。”
“老夫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还是去东宫再说吧。”说毕,也没理会太子,径直向东宫走去。
太子被魏征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眼看魏大人不像有等自己的意思,太子也只好连忙赶上,在要及魏大人身边时,空了半位。魏征余光一扫,嘴角微微翘起,步伐也减慢了。
太子见状,不由得心中暗暗腹诽。
“有个性的小老头”。
见太子随魏征回了东宫,大殿门口的两人也收回了目光,转身进了殿内。
“辅机啊,朕的儿子,绝对没错。”
“是,陛下,只是……”
“没关系,我相信魏征会给太子好好上一课。太子到底还小些。”
“是,陛下,只希望太子能迷途知返啊。”
“会的,一定会的。如果……他不忍心,那我就帮他。”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的太子随着魏征刚到东宫,便见称心已站在门口。见同太子回来还有魏征,便先行礼。
魏征看了眼称心,问道:“你就是称心?”
称心倒没想到魏征会向自己发问,愣了一下,方回道:“是,小人便是称心。”
“嗯。”魏征倒也没多说什么,越过称心,向里面走去,到让称心无所适从。
太子见状,悄悄捏了下称心的手,低声说道:“跟上。”便追着魏征往里走,称心默默地跟在后面。
进了内殿,魏征环顾一周,对太子拱手说道:“还望太子屏退左右,老夫有要事相商。”
太子挥了挥手,内侍鱼贯而出,殿内独留魏征,太子,称心三人。
魏征轻咳一声,念道:“太子。”
太子无奈,回过身对身后的称心说道:“称心,守在门口。”
“是,殿下。”称心看了看魏征,又看了看太子,慢慢退出殿内,关上殿门。
注意到太子与称心之间的小互动,魏征说道:“看来,太子很信得过这个称心啊。”
“是,老师,我很信得过称心,称心很好。”
“只是,太子,你可想过,这个‘很好的’称心,会成为太子变为天子的最大阻碍。”
听了此话,太子低头掩饰嘴角的冷笑,复又抬头,妄作无知的问道:“老师,为什么?”
“太子,皇宫上下,乃至长安城内都流传着你与男宠称心的风言风语,皇上,已经知道了。不但知道,而且,很不高兴。”
“老师,称心不是男宠,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