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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司马懿带着从容的笑容走了过来:“蒯越先生,吾师有请。”
蒯越按下心中的浮动点头道:“请带路。”
司马懿带着蒯越来到了郭嘉所在之处,站在门口蒯越深深的吸了一次气,力求让自己的表情更完美。
司马懿侧身:“蒯越先生,请。”
“请。”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老师,弟子将蒯越先生请来了。”
蒯越只看了眼郭嘉,脸上便出现了一丝无措和吃惊。原因无他,郭嘉坐在主位,而曹昂此刻也在,正站在郭嘉的右手边,这让蒯越不知该用怎样的顺序出声问候。
郭嘉没有出声,坐在那里看着蒯越略带纠结的躬了身:“荆州使者蒯越见过奉孝先生。”
“蒯越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不敢。”蒯越心中抹汗,开玩笑,曹昂还站在,自己只是使者这位置自己敢坐么?能坐么?坑人啊……
郭嘉对此也不勉强,只是笑看蒯越坐等下文。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大家都坐等下文吧= =
73荆州使者
蒯越整了整自己的状态后;看着郭嘉斟酌着语气说道:“奉孝先生,我主派蒯越前来是为澄清一事。”
郭嘉没反应;蒯越顿了顿继续道:“听闻之前汝南附近出现了不少劫匪;有传言说这些劫匪乃我荆州之兵,我主闻之便特命蒯越前来澄清;还请奉孝先生勿听信传言。”
郭嘉抬手拿起一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杯中清水后吐出了两个字:“送客。”
蒯越面色微变;却仍旧力持镇定的说道:“奉孝先生;我主刘荆州绝无侵犯豫州之地的想法,那些劫匪想来应是荆州之地的流民,还请奉孝明鉴。”
郭嘉还是那两个字:“送客。”
司马懿知道自家老师必是不耐烦这些废话;也懒得和这个蒯越废言;便轻咳一声自认提点的对蒯越道:“蒯越先生;老师不爱听废言,请说正题。”
“……”废言……正题……蒯越瞬间蛋碎了……
蒯越收拾了一下破碎的蛋后,正色道:“奉孝先生,我主欲与丞相修好,以后两家两不相犯。”
郭嘉勾唇,无甚好意:“秦晋之好?”
“……呃?奉孝先生,我主似乎没有女儿,莫非奉孝先生想让曹丞相之女下嫁给我主长子刘琦公子?”
司马懿默:蒯越先生,您真纯良……
郭嘉又轻飘飘的吐了两个字出来:“配么?”
蒯越觉得自己扭曲了……有这么说话不留情面的么……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智谋武力无双的鬼才郭嘉么……求婉转啊魂淡!
轻轻吐出一个口气后,蒯越恭声问道:“那奉孝先生是何意?请先生明说,蒯越定当如数回禀我主。”
郭嘉冷笑:“刘表趁我主平定北方之时不断骚扰我豫州之地,莫非当嘉是耳聋眼昏之辈?蒯越先生你一句轻飘飘的流民就想搪塞过去,莫非真当我主正在平定北方乌丸便认为嘉拿不出征战的兵力了么?”
“奉孝先生,我主刘荆州绝无此意。”
“那文聘、关羽是何意?”
“……此为自保之举,我主怕曹丞相对荆州有所误会,故而才会派出文聘和关羽同时镇守江夏,还请先生莫要误会。”
郭嘉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凉凉的回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我是否该说你主刘荆州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如此么?”
“这……”蒯越一时语塞。
郭嘉转着手中的折扇顿了顿,说道:“蒯越先生,你来此的目的,嘉心知肚明;你能否达到你的目的,你也心知肚明,废言嘉不想听,蒯越先生可要仔细斟酌了,嘉耐心有限。不过在先生开口之前,嘉倒可以送先生一言,只不知蒯越先生可愿一听?”
蒯越一肃容:“在下洗耳恭听。”
郭嘉屈指轻扣了数下扶手后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蒯越一怔,垂眸而立良久都不曾说话。
司马懿和曹昂则一脸抽搐的看着郭嘉,这才是牛人啊,光明正大挖墙角啊……总觉得刘表以后知道了一定会吐血……
此时郭嘉倒是很有耐性,等了许久之后蒯越抬首看向郭嘉:“奉孝先生欲使在下做那不忠之臣?”
郭嘉嗤笑:“既然已经送了蒯越先生一言,那嘉不妨再送一言与先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蒯越凝神拧眉,郭嘉淡笑:“先生可知嘉曾因身体之故去过荆州修养了一段时日?”
“知道,听闻奉孝先生曾在荆州逗留了一年左右的时间。”
“既然知道嘉曾去荆州,而刘表至今不知嘉曾在荆州逗留过,想来先生自己也心有盘算,明人不说暗话,莫非先生真以为嘉只是单纯去荆州修养身体么?”
蒯越脸色凝重,沉声问道:“在下心有疑问,不知奉孝先生可愿解答?”
“哈,嘉若回答了蒯越先生的问题,只怕先生你今日便走不出这个门口了。”
“奉孝先生何出此言?”
郭嘉对着蒯越嘲弄的勾了勾嘴角:“你欲问者大抵不过就两个问题,一者:除去蔡氏一族我究竟与荆州世族达成了怎样的默契;二者:我在荆州一年的时间里到底做了些什么。嘉可有言中?”
蒯越神情依旧彻底变调了,脸色瞬息千变后终是问道:“不知奉孝先生欲让在下做何事?”
郭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凡大智者,皆为俊杰,蒯越先生不愧为一代俊杰。”
司马懿:……老师,这是嘲讽吧其实……这就是嘲讽吧!您老逼着人投诚,人家投诚了吧最后您还是嘲讽了一把,太黑了!
蒯越苦笑道:“非吾俊杰,实乃时势,在下唯有徒叹之。”
“哈,先生自可回转襄阳,该如何说,先生自行斟酌便是。”
“呃……在下可否一问,此地之兵何时会撤?”
郭嘉不答反而看着蒯越问道:“先生可知江东现今局势?”
“江东孙策新亡,现今由其弟孙权统领。”
“孙权新为江东之主,江东正是不稳之时,刘表与江东有仇,我主又在北边用兵,不知蒯越先生意下如何?”
蒯越皱眉半晌后不太确定的看着郭嘉问道:“奉孝先生之意是想让在下劝刘荆州现在发兵攻打江东?”
“呵呵,江东政权不稳,而我主又在北边用兵,此时刘表攻打江东一不怕我主乘其空虚发兵荆州;二么,若是等孙权坐稳江东,以江东和荆州之仇,战事必起,到时我主若与孙权达成默契,夹攻刘表,形势恐对刘表不利。而且嘉还听说,孙策之死也是荆州所为……”
蒯越此时的冷汗已经使内里的衣服湿透了,照郭嘉这样说,刘表就算现在不愿意打江东也没得选了……
郭嘉似是想到了什么,折扇在掌心上一击:“若蒯越先生对说服刘表发兵江东没有太大把握,必要之时嘉可让人一助先生。”
蒯越:“……”其实你现在发兵攻打荆州也是没有问题吧……次奥,荆州是不是都被你渗透了……
蒯越试探的问道:“比如?”
郭嘉这次倒是干脆的接收了这个试探:“比如甘宁。”
蒯越倒吸一口气,随后躬身对郭嘉道:“在下回去后,定勉力一试,务必让刘荆州发兵江东。”
“如此,嘉便静等先生佳音。吾徒,代为师送蒯越先生一程。”
“诺。蒯越先生,这边请。”
蒯越跟着司马懿走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抹了抹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在渗冷汗的额头,随后对司马懿尴尬一笑:“在下让司马公子见笑了。”
司马懿摇了摇头自以为是在安慰蒯越的说道:“先生不必介怀,大部分碰到家师的人都差不多一个样子。”
“……”蒯越加快了脚步,表示如果有可能自己再也不要和郭嘉师徒打交道了!
蒯越赶回襄阳后,第一时间接到了刘表的召唤,于是不及收拾行装的蒯越便匆匆来到了刘表处。
“蒯越见过主公。”
“异度,曹操那边如何说?”
“回主公,越此次去往义阳见到的是郭奉孝。”
刘表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果然回到许昌了,他如何表示?”、
“郭嘉不信我之措辞,不愿撤军义阳。”
刘表看着蒯越语中含了一丝怒气:“那你去了那么久是去干吗的?”
“主公,越此去便见郭嘉带了吕布,还有吕布所训的陷阵营列兵于义阳。”
刘表微微眯了下眼:“异度之意是郭嘉欲用吕布攻打荆州?”
蒯越摇了摇头:“主公,郭嘉表示此举与主公派关羽进入江夏是一样的目的。在越反复游说下,郭嘉说他可以撤兵,但是主公得让他撤的安心。”
听到能撤兵刘表暗暗松了一口气:“哦?他要如何才能安心撤兵?”
“郭嘉说只有主公出兵江东,他才能安心撤兵义阳。”
“什么?他要我发兵江东?”
“是的,只有主公发兵江东,他才相信主公不会有余力侵犯豫州之地。”
刘表坐回椅子上,皱着一张脸似在思索发兵江东的可行性。
蒯越进一步道:“主公,越认为此刻发兵江东可行。”
刘表抬头看向蒯越:“异度试言之。”
“孙策新亡,孙权继位,政权交接正是江东不稳之时。荆州与江东又有世仇,在加上此次孙策亡故江东又谣传此事乃我荆州所为,只怕待孙权坐稳江东之后为收拢部下之心第一个要战的便是我荆州。既如此,主公何不趁其不稳之时攻打?”
刘表听了觉得有道理,表情也有些松动。
蒯越见有戏,心知刘表对曹操和郭嘉的忌惮又加了一剂重药:“主公,郭嘉还有一言,越还未说。”
“你说。”
“郭嘉言,若此刻主公不攻打荆州,日后待孙权坐稳江东后便会联合江东夹击我荆州。”
刘表一拍桌子,色厉内荏:“郭嘉小儿,安敢如此欺我!”
74伪赤壁战
郭嘉一开折扇;内敛的眸光此时散出一丝星亮:“因为我在,而你为我挚友;必不会与我为敌。何况;嘉所选者,本为天命所选;故公达必会入我主麾下;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好吧;算我说不过你,等此会盟一过;我便辞别袁公。”
“如此,嘉就在陈留恭候公达大驾了。”
“哈,你欲何往?”
“诸侯饮宴,嘉闲极无聊,就出来随处走走,公达可要随行?”
“善。”
两人并肩而行,到一处营寨之后郭嘉问道:“公达,此处可是公孙瓒行营?”
“啧啧,我就知你绝非随意走走,此处确是公孙瓒之地,你来此要寻何人?”
郭嘉站在营寨前良久后,沉吟道:“罢了,想来应是与之无缘了,嘉也不强求,公达我们走吧。”
荀攸见状极为疑惑,见郭嘉已举步离开还未及询问,忽听身后一清亮声音喝道:“何人在此徘徊不去?”
郭嘉脚步一顿,暮然转身但见一银铠小将手持长枪,姿容雄伟,肃然于月下挺立。
“眼前站立者莫非常山赵子龙乎?”
小将眼露疑惑:“然,正是赵云,阁下何人?”
郭嘉嘴角含笑走上前去施了一礼:“颍川郭嘉见过赵云将军。”
赵云赶忙回礼:“不敢当,先生何人?何以知某姓名?”
“嘉,特为将军而来,不知将军可有闲暇与嘉一会?”
赵云见郭嘉眼中清正之色,笑容温雅不含一丝恶意,心中顿起好感,于是点头道:“云此刻正有闲暇,还请先生入内一会。”说完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郭嘉对一旁的荀攸道:“公达,夜深露重,未免你着凉,就请先回休息。”随后就跟着赵云走了。
荀攸站在原地看着郭嘉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伴随一阵凉风吹来,好不凄凉。
冷风吹过,荀攸转身离开之际,咬牙切齿的低声叫道:“郭!奉!孝!”
赵云带着郭嘉来到了自己歇息之处:“先生请坐。”
“多谢。”
“不知先生寻云意欲何为?”
“天下自黄巾起,已臻至倒悬,然将军之志又在何方?”
赵云不答,郭嘉继而道:“大丈夫在世,手中三尺青锋,为保家,为保民,为保国。民如危卵,苍生倒悬,战火四起,将军可曾耳听民怨悲苦?可曾眼见无辜之人因人性私欲血染大地?”
赵云听之,脸上凝出了沉重,放在膝上的手亦不自觉的收紧。
“公孙将军眼中只有自己,冀州袁绍在日益做大,他却不思图强,反而只愿自保,此绝非明主。”
赵云眼中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