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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
这不太对劲啊。
当初她早就嘱咐过文智,如果再入住永乐府有任何意外另她不能进宫跳舞,就要启用最下策,让文惠趁着寿辰的热闹忙乱在皇上寝宫的香炉中撒上西域毒香,这种香极厉害,几乎闻不出味道,但是一旦被吸入就会渐入死亡,而病人的症状却会跟伤寒无异。而且为了不伤及无辜,保证是皇上本人吸入此香,她还特别制作了小香管,从把无毒的香管烧完,到烧到毒香,一共要有三个时辰,文惠只要保证在宴会过后的三个时辰里,让皇上去寝宫休息就行了,皇上从不在自己寝宫要妃子侍寝,所以文惠不会有危险。
现在毒香时起到作用了,剩下的就是文智的“苦口婆心”让皇上立三皇子为太子,三皇子本性冷淡,与人不亲近,对众臣或皇上从来都不是欢喜的对象,他能有今天的关注度,可以说都是靠许文智在旁辅佐、打点出来的,将来他做了皇上,许文智搞不好能做个宰相,到时候,还怕自己出不去么?
当初自己在市井街头遇到因为连续两次考不取功名而穷困潦倒,以致不得不上街乞讨的许氏兄妹,看他还算有才华,于是提供金钱住处以及一些少不了的人脉打点,那年刚好是皇上殿试,许文智应对自如,总成了几年来第一个钦点状元,得到皇上的赏识和宠爱,等到许文惠入宫以后,更是越发的得意了。可以说,她当初答应他们的永远不再乞讨的飞黄腾达的生活,她已经帮助他们达成了。
没想到会出来一个虞墨……吴可心中叹息,本以为自己已经步步为营,只等那一天了……偏偏这个人与自己一样会算计,他在身边,她都猜不透他的想法了,何况他的行踪还是那么的飘忽不定……
她在等,等他哪天突然出现的身影,指着鼻子质问她……质问什么呢?吴可越想越想不清楚,刚才那位大人已经说连宰相和中书令都开始支持三皇子了,说明虞墨并没有暗中做手脚让他的人支持五皇子,难道说,他默许了她这种谋杀天子的行为?如果说他赞成,那他当初为什么还要破坏自己入宫的打算,那是一个不用杀人就可以达到她目标的方法啊,她以为,他是希望五皇子登上皇位才那么做的。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她想起自己揭开虞墨帽子的时候,想起在树下看他晕倒的时候,想起溪水中他沐浴的时候,想起草地上的吻,想起落水时看到的笑容,想起他惩罚性的亲吻,想起他夜色中藤椅上的身影……如果今天虞墨在她的敌对方,她该怎么办!她连猜他心思的镇定都做不到啊!
过了几天,吴可倒是很意外的看到许文智从侧门进来。
“怎么了?”在立太子之前说好不要过来的,肯定有重要的事了。
“皇上前几天已经在准备立太子的事了,而且已经极大的倾向于三皇子,但是……”
“嗯?”吴可看着他,自从虞墨出现了以后,她已经不诧异时不时出现的意外情况了。
“昨天易王进宫,说是带了一位民间的‘华佗’,本来易王门下豢养的门口就多,我也就没在意,只当也查不出什么……”许文智顿了顿,“可是皇上服了他的药,虽然还没能起床,神志却是清醒了不少,而且,这位‘华佗’还说……”
“说什么?”
“说皇上是中毒了。”
吴可脸色刷的去了血色,她低沉了半晌,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沉着的问道:“查出什么了?”
“没有,只是说是中毒了,皇上问他是什么毒,他说不清楚;派人查谁下毒,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查不到的,香都烧完了,让文惠不要慌张,你也是。既然皇上有了好转,你们也就恭喜皇上早日康复好了。但是太子还是要立的,要防患于未然啊,这个道理…你好好的跟皇上讲啊。”
“好的,”许文智定下心来,姑娘的三言两语便解除了他心中的不安,“姑娘,前阵子你失踪,听说是被一个蒙面男子劫走,可是虞墨?”
“嗯。”
许文智看吴可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心下一沉,也就不多说,换了话题问道:“姑娘,你看这‘华佗’会有什么来历么?”
吴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先回去吧。”
脑子又开始乱了,易王?虽听说也是俊美的人,可是……毕竟身份地位那么的显赫,难道他竟然也是虞墨的……?!他虽然在朝中没有实权,但是皇上一向对他器重得很,如果连这么一个人物都在虞墨那边的话,那岂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把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全部都捣毁?!
吴可紧张起来,来回踱着步,觉得脚上铃铛声破天荒的刺耳起来,踢掉鞋子,耳边清静了……别慌别慌,仔细想想,那个民医不是说不清楚是什么毒么,姑且不论他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事情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也许只是想单纯的治疗皇上而已,其实自己是怕皇上不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不立太子才会采取用毒这个方法,杀人…也不是她所乐见的……现在反正催促立太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不算太坏……
没让吴可等多久,第二天,窗边就出现了略显肥大的身影,只不过,那长长的纱帽被他拿在手上。
看到虞墨,吴可莫名的不再焦虑了,许文智走后她头一次舒了长长的一口气。
“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虞墨走进来,脸上没有表情。
“嗯。”她想问他,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而且竟然会觉得面对他,有一丝的愧疚。
“还记得我问过你,可有事情瞒着我,你当时想回答什么?”
“我……”吴可有些局促,望进他的眼里,顿时明白,“你……是你安排那个民医的?”
虞墨看着她,快步走过来,低声喊道:“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想他死!你知不知道弑君的罪名有多大!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查出来,会牵连多少人的性命!”
吴可被他摇晃着,惊讶得看着他突然变得愤怒的眼,脱口而出:“你不是也杀了很多人……何况不可能被查出来的……”
虞墨冷冷的说:“可我毕竟没你胆大,赶去碰天子……果真查不出来么,你当真以为那名医生不知道皇上中的什么毒?”
吴可大惊失色,抓住虞墨的手臂:“你……你……”千万不能……
“我不光知道是什么毒,还知道在哪里下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吴可猛的抱住:“你不会说的!千万别……”她原本是不在乎许文智和许文惠的性命,反正是她给了他们二次生命,可是……时间酝酿着的感情让她也不想失去他们。
“墨……墨……”吴可低低的喊着,死死的抱住虞墨,不知道是在哀求还是在宣泄。
虞墨听她这么叫,身子一震,眼神不再那么紧,本来抓住他肩膀的手改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哎……你到底知不知道……万一出了事,你可怎么办呢……”我又怎么办呢……“你只是想让三皇子掌权而已啊……不要玩得那么过火……”
吴可在虞墨的怀里低低的啜泣,声音慢慢的变弱,最后沉沉的睡去,没有听见虞墨的轻语:“我比谁都更想让你自由啊,可儿。总是有办法的。”
色
吴可醒来时,已经时至深夜了,而虞墨不在房内。
吴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想起了昏睡前的一幕幕,苦苦的勾起了嘴角,真是……从姐姐过世之后,自己还没有如今天般的崩溃状,伏在他的胸前,只觉得无限的委屈无奈涌上心头,把它当作一个可供安全发泄的港湾。
这精疲力尽一哭之后,吴可的脑袋又运转起来,可还没待她深入思考,眼角就撇到桌上似有一张纸,在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下深深浅浅反射着暗淡的光。
走过去,点燃烛灯,将纸拿起,只见上面一行行书:
别担心,有我。墨上。
吴可的眼眶又湿润了,小小的烛光映着纸上的字,看似狂放不羁却是刚进有力,仿佛可以看到在留言时候虞墨认真的神情,五个字被晕黄色的烛光渗照到吴可的脑子里,她的心也被照得暖暖的,亮亮的。
从来事事都是她自己策划,她自己扛,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相信他,可以吧……虽然此时虞墨不在身边,但是吴可总觉的似乎能跟他心意相通,相信他,可以吧。
吴可将纸挑起来,放到烛火上,看着黑色的字一个个在烛火中慢慢卷起消散,深深吸一口弥留着的墨香,除了相信他,似乎也没有其他方法了,心情突然随着成为灰烬的纸屑轻松了下来。
“怎么了,这次又有什么事啊,现在一看见黑纱帽,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了。”楚易笑笑的看着缓慢步入门口的虞墨。
“王……”
“等等,等等,”楚易打断虞墨要说的话,“先让我猜猜,第一次你来找我是打听吴可是谁的人;第二次你来找我是因为找不到饿死鬼救皇上;这次你来……啊,其实也不能说‘救’皇上,你是怕东窗事发,所以想在事态还没有恶化到一定地步时先救另一个人吧……”
虞墨听完,静静地说:“那王是知道我这次来所为何事了。”
楚易看他半晌,叹了口气:“这次的忙我帮不上了。我不能向皇上开口要人。”
“为什么?不是说皇上对王敬畏三分吗,如果是王开口,应该可以让她自由的……”
“不,”楚易挥挥手,“你也说皇上对我敬畏三分,太‘敬畏’了……不是福啊……”
虞墨抿紧唇。
楚易站起身,走到虞墨面前:“你不知道,当初我为了女鬼,曾经杀了他的一个妃子。 他一向忌惮我,只因我也是个江湖人,不守他规矩的皇家人,所以,我如果再向他要一个他取名为‘飞燕’的女人……”
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也无法干涉朝政。不过,皇上的病已经确诊为食物中毒,你可放心了。”他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说服饿死鬼谎报病因的,天知道他是怎么在一是一,二是二的性子中活到现在的。但是他们也只能帮他到此了。他也不能暗示皇上该立谁为太子,以免再生遭人猜忌,他是自私的,女鬼刚生完孩子,他不想再生波澜,只想好好过日子,这次带饿死鬼进宫,也只是念在昔日就情,他了解为了心爱的女人的那种心痛,但是,爱莫能助了。
虞墨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多谢王这次相助。”说完转身想走。
身后传来楚易的轻叹:“哎呀,不是我说你,没事儿老戴个帽子作什么,轻功那么好的人,想给谁看,不想给谁看,还不是你说了算……”
虞墨一震,眼中精光一闪,回身一揖:“多谢王提醒。”
虞墨走后,楚易走到桌边,重新拿出一只杯子,斟上茶,静坐了一会儿,摇头笑道:“我茶都斟好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啊。”
帘后走出一位黑衣劲装的女子,背后鼓鼓囊囊还背了个熟睡的婴儿,女人笑嘻嘻的走出来。
“哎呀,你怎么不让他摘下帽子,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他那绝世倾城之貌呢!” 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继续说,“我还以为皇宫有多复杂,结果一下子就让我找着了,害我还特地穿了新作的夜行衣,想重出江湖一番呢。”这可不是当年嗤刹风云的女鬼么!
楚易心里好笑,脸上却故作严肃:“都当娘了,还这么疯疯癫癫的。”将平轩君搂过来,把背后的小婴儿解下,疼溺的碰碰她的脸蛋:“出来就出来,还把酒香带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出事哦。”平轩君瞪着他,一脸“你侮辱了我”的样子。
“对了,你跑了这么远的路,酒香怎么……”不吵不闹的,还睡的这么酣熟?
“这个嘛……”平轩君的声音顿时有点虚,“呵呵,出门前给她沾了沾饿死鬼酿的老酒……”
“平轩!”楚易牙齿咬得咯咯响,心疼的望着孩子……苦了你了…宝贝…是为父对不起你……
御书房。
金黄色的龙椅上,大病初愈的皇帝不太高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瞟了瞟被他扔在一旁的奏折。
“两位爱卿,何事需要下跪这么严重啊。”
“皇上圣明,应该知道臣等跪求何事。”其中一人正是户部尚书许文智。
“朕病刚好,你们就天天在朕耳边念叨,一刻也不让朕消停。”看看另一人,说:“冯大人,你年纪也大了,站起来吧……”
“皇上若不答应立太子之事,老臣天天来跪!”
“奇怪了,若朕没记错,冯大人你原本不是一直夸赞朕的五皇儿么,怎么现在也跟着许爱卿一起联名上书让朕立三皇儿了?”
冯大人不答,不敢说这是他的潘学生的意思。
“怎么今天宰相郭大人没来,”皇上翻开奏折,“他的名字可是在首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