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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轩君走到窗前,看着旁边不远处的竹林,的确如季左使所说,向楚易公开自己是女鬼的身份,是最好的办法了,也许楚易会生气发怒,但碍于”鬼门关”,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可是……平轩君眼神恍惚,脑海中幽幽然然升起一个男人的影像,是承诺吗?不是的,他从未对自己做出什么承诺,以前如此,现在以他的身份地位更是不会了,他的一句话确实是像烙铁一样深深刻在平轩君的心上,他的指尖触上自己脸颊的冰凉感;他说:”答应我,至少嫁人的时候,要作为平轩嫁出去。”
平轩君慢慢闭上眼睛。
这!脸上温热的碰触让平轩君一惊,不是吧,难道他!
睁眼,猛地转头,好一会平轩君才把两个重叠的影像分开。
楚易深深的锁住平轩君反映过大的举动,收回擦去她眼泪的手。他刚刚敲门没人应,一进门就看见她闭着眼睛对着窗外流下一行清泪,心中一窒,便走上前抹去那刺眼的泪珠,却不想平轩君的反应这么大。
第 3 章
平轩君慌乱的稳住呼吸,硬是挤出一丝笑:“易,易王,你怎么来了……”抓起桌上的铃铛想唤明儿。
楚易按下她还在微微发颤的手,深邃的目光仍然停在她脸上,不发一语,若有所思。
平轩君恨死了这种似乎能探究一切的审视,她冷静下来,袖子一甩:“易王既不是来喝茶的,恕妾身不敬,今儿个身子不适,怕是不能相陪了。”
楚易也收回目光,但是手上却是一用劲,把平轩君又拉回自己:“你刚刚在想什么?”
“丁零当啷”铃铛掉在地上。
平轩君隐忍着火气:“没什么,世事无常而已。”
楚易又靠近一步问:“是么?”
平轩君抬起头,严声一字一顿的说:“易王最近管的太宽了吧。”
楚易眼神一动,看来这女人不光在动武的时候会变了脸色,生气的时候也一样,控诉的光彩熠熠的眸子,飞扬的细眉,微愠的脸庞,恢复红润的唇一张一合的偏生要说出冷硬的话,真是……让人无法控制。
平轩君看着楚易眼神转深,察觉到两人靠的太近,心里觉得不妙,刚想后退就被楚易的长臂牢牢锁住了腰,然后唇上一片火热的湿润。
“呜……”平轩君一开口,楚易的舌便长驱直入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尝遍她口中的每一处甜蜜,并且诱导着她的舌一起纠缠。
平轩君抓着楚易胸前的衣裳,打他,出掌打他!残留的理智对她喊。只是唇上的激烈怎么带动她的心也像触电一样跳个不停,出掌,要出多大的力,用什么掌法呢,鹰掌?梅花掌?……
就在平轩君胡思乱想的当儿,楚易停了下来,好笑的忘着对面满脸霞红的娘子:“夫人,你把为夫抓疼了。”
平轩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因为想着掌法,把楚易的衣裳连带皮肉抓的死死的,以她的修为,铁定疼死。
“对不起~啊对不起……”平轩君羞愧的松开手,全然忘了刚刚要出掌的事。
楚易连忙握住她松开的手,其实虽然有点疼,估计那块皮肤是青了,但是看在她的滋味这么好的前提下,就算了,奇怪了,新婚之夜他并没有大度的当个正人君子,怎么没有刚刚那一吻的感觉,干脆,再来一次好了,反正是自己的老婆。
楚易想着,又倾下身,准备索吻。
这下平轩君可回过神了,一使劲,震开楚易握住的手。
楚易眯起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不爽。
“易王还是请回吧。”平轩君背过身,硬是压下被楚易撩拨起的蠢蠢欲动的情绪。
“我要是不走呢。”开玩笑,这可是自己的正夫人,会点武功他可以不计较,装病卖傻他也可以不计较,不识好歹不懂风情那就不能怪他了。
平轩君一抬手,门”哐”一下子打开,送客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楚易的脾气也上来了,他挥了下袖子,门又重新关上。
平轩君转身面对他,两个人都倔强冷傲的瞪视着对方。
“主子……”明儿这时推门进来,“刚刚……”未出口的话在见到屋内剑拔弩张的两人之后吞回了肚子里。她试着往前踏了一步,赶忙又缩回来,妈呀,好强两股气,高手对决,现在没出手就已经这么憋人的气流涌动,等会万一打起来……自己进去搞不好丢了小命,赶快喊季总管来吧。
明儿刚关好门,就听见里面“咔嚓”一声茶杯破碎声。
不得了了!这两人要是动手起来,这庄子不是要被拆了!尤其这两人都是鬼魔头,等会一个偏手伤了自己这些无辜小辈搞不好还冷笑两声活该类!不成,得赶快叫季总管啊!
季总管大惊失色的推开门,却没有见到他预期的狂乱景象,甚至两主角之一的平轩君也不知去向,只剩下一身华服的楚易舒适的躺在平轩君经常使用的摇椅上,慵懒的像只吃饱喝足正在小憩的豹子。
吃饱喝足?!该不会!季总管胆战心惊,压不住颤抖的开口:“易王,这这……”他清了清喉咙,稳定了下情绪,说,”少夫人呢?”
楚易终于舍得从窗外收回目光,不过只是稍稍瞟了季总管一眼,便合了眼,还用脚轻轻一垫,“吱嘎吱嘎”摇椅晃起来。
“走了。”
“走了?!”季总管显然不能消化这两个字。
楚易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季左使的惊愕神情,自己也是刚刚才平复了这个“走了”的消息。是自己不亲临江湖许久以至于身手变差了?楚易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败在了自己的夫人手下。当局势一触即发的时刻,平轩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过来点了他的穴道,楚易还没来得及躲开就已经不能动了。平轩君又迅速跳开,警戒的看着他,随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也不敢相信居然能让她牵制住他,
楚易想到平轩君发现获胜时候的得意表情,她偏了偏头,脸上已经完全回复红润的光泽,然后促狭的一笑,像是再说,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就不用担惊受怕了。然后这个女人居然头也不回跳窗走了,然后马上又跳回来,楚易当时还挑了挑眉,他可不相信这个女人良心发现回来给他解穴道,果然,平轩君往门口走,路过他身边还好心的解释了一下:“忘了我现在住的是新厢房,以前窗子外面就是湖,多方便,现在还是走正门好了。”
季总管正不知怎么办才好,突然听到楚易低低笑出声来,长长的睫毛因为眼睛笑眯起来的关系,在黄昏的阳光下轻轻颤动着,他真是在开心的笑。
季总管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了,难道是楚易杀了平轩君,但是被平轩君重伤了脑子?
楚易止住笑,缓住摇椅,站起来,矜长的身躯被夕阳拖出了长长的斜影。
“她这次是去西域吧?”声音回复了一如既往的平和沉稳,仿佛刚刚那一笑根本没发生过,仿佛谈论的事情只是风花雪月。
季总管猛地抬头:“啊,王,你已经……”看到楚易波澜不惊的脸,他知道无需多问了,“是的,是为了解决近日多次袭击我国边疆的西域双面僧。”
楚易低下头,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上:“一个人?”
季总管想起之前与平轩君的对话:“她说先让幻音和变脸去探路。”
楚易打开了首饰盒,抽出第一层,把玩起一根錾子:“她已经去了,你认为是探路的先到还是她先到?”
季总管不自在的马上回复:“事实上,因为幻音和变脸属下还没联系上,所以还未通知他们,况且属下不知道女鬼她会这么快的……”
“你以为她会等到下月皇后寿辰?”楚易眸子一紧,那就是她一个人了。
季总管说:“是的。”
楚易沉吟了半晌,手指轻轻弹着那根簪子,转头在季总管耳语交待了几句。
“这么说,易王知道主子是女鬼了?”角落里,明儿拉着季总管低语。
“是的。”季总管毫不掩饰欣喜之情。
“那就方便多了,”明儿也呼了一口气,“这两个人斗来斗去的,我们可是天天担惊受怕生不如死啊。”
“是啊是啊,”季总管忙不迭深有同感的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可是到现在西域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不知道变脸和幻音有没有联络到女鬼。”
“主子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任务都是单独完成的,我看八成是没有碰到头,那双面僧可有什么消息?”
“就是也没有,这就奇怪了,已经三天了,照理说女鬼做事情没有这么拖沓才对,怎么还没有行动。”
“难道这个双面僧真的很厉害,不然王为什么要让两个鬼去接应女鬼?”
明儿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双面僧曾经多次单枪匹马闯入边防阵营,杀害了几个重要将领,放火烧了大半的粮草,以至于边防人心惶惶,皇帝非常头疼,这才有密诏了楚易,让他秘密除掉双面僧,也免得和西域其正面冲突。
这时一只信鸽飞进来,落在地上,季总管把它捧起来,抽出捆在鸽腿的上的纸条,展开:愿易王幸福安康。没有署名。季总管摸了摸信纸的左上角,果然有微小的颗粒感,就对明儿说:“可能是变脸或幻音的信函,我去交给易王。”便拔腿就往书房走。
书房里,楚易将秘制的药水洒在信纸上,顿时原来的字迹隐去,出现另一行字:暂无音讯。
季总管看着易王面无表情地对着烛火将信烧掉,担心地问:“易王,是否是关于女鬼的消息?”
易王沉吟着把玩起桌上的鹅毛笔,晃动的烛光将他轮廓分明的脸映衬得忽明忽暗,就在季总管以为他没听见自己的问题准备再重复一遍时,楚易的声音才穿出来:“西域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是的。并没有双面僧被杀的消息。”
易王抬起眼眸,嘴角竟然扯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我们的女鬼可能已经觉察到双面僧是两个人了。”当初就是因为有密探来报菜推测双面僧可能是两个人,一对孪生兄弟,所以才派变脸和幻音去西域支援女鬼。
季总管忙问:“所以她才迟迟没有动手?”
楚易点点头。
季总管上前一步:“那……易王觉得该如何?”
楚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把变脸和幻音叫回来。”
季总管大惊:“可是女鬼如何应付的了两个高僧?”
“你觉得他们两个留在那有用吗?是我刚开始就做错了命令,女鬼怎么会轻易暴露行踪,还不如撤回他们两个去完成其它的任务。”楚易颇为轻松的放下鹅毛笔,坐回椅子上,”至于女鬼,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正当季总管急急的想要开口时,楚易抬起手制止他,又说:“对了,西域的梁王一再邀请我去做客,却一直没有空前往,不如季总管你当下就传信过去,说我和二夫人既当前往,顺便再问候我亲爱的皇帝哥哥一声,问他要不要西域的美女。”
楚易的车队不紧不慢,沿途好风光尽收眼底,一路上载歌载舞,好不热闹,尤其是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门的香文,更是对什么事物都很好奇。
“易王,你看,那边的人在踩高跷!”香文一只手拎着轿帘,另一只手指着远处,兴奋的回头对楚易说。
楚易一脸平静的翻着书,坐在宽敞的车厢的另一角,只略微抬头看了看,应了一声,就又低下头。
香文的好心情顿时下降了大半,已经连续两天了,本来当易王告知要携她一同出游西域的时候,她满心欢喜的想这意味着自己在楚易心里还是比平轩君更重要的,至少到临行前楚易都没有再踏入平轩住处。但是从第一天出发到现在,香文越来越困惑,因为楚易从上了车就一直在看书,住宿睡觉虽是同一张床也借口旅途劳顿每晚都早早入睡,与她的对话也是极尽简单明了,可是如果不希望自己随行,为何当初又邀约?而且启程之后的楚易似乎全然没有平日的温柔了,说话总是只字片语,极尽简短。
“易王,”香文靠近楚易,“易王觉得有臣妾伴行太累赘了吗?”
楚易摇摇头:“夫人多虑了,夫人也许是太过劳累才会这么想,”随即立刻提声喊道,“停车,休息一会!”
“我并不是……”香文来不及阻止楚易的命令,只得换了话题:“易王,那还有多少时候到达西域?”
楚易掀帘答道:“还有两天。”便头也不回的下车了。
夕阳西斜,各路小贩商人农妇柴夫都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而一些声色场所的生意才刚刚开始,比如说这位于西域边城闹市区的最大的红楼。
“来来来……客官……进来看一眼阿……”脂粉女子的酥麻的嗓音不时地飘荡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规矩人则是疾步走过,这心猿意马的当然是不由自主半拖办就的跟着美绣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