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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比干的火铮铮就起来了。
黄飞虎看他激动,赶紧看了外边一眼,相劝:“丞相莫要动怒,要是被什么小人听见,传到大王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我怕什么?”比干满腔怒火,对他:“老夫身为大王的王叔,难道眼看大王犯下糊涂大错也还要无动于衷么?”
“莫说大王流落回来,疑神疑鬼,弄得人心惶惶。这西伯侯,平日仁义厚德,谦厚待人,一直忠心耿耿,他在朝中与众臣素来交好,在诸侯中又是人人敬佩的典范,抓他意味着什么,大王不能再这么多疑猜忌下去,听信谗言,一错再错啊!”
黄飞虎听闻,叹一口气,不说话。
比干觉得事情不能任由这样发展下去,道:“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大王!”
黄飞虎看他冲动,吃一惊赶紧起身,却没能把他拉住。
“丞相!”黄飞虎看他不听劝:“您忘了上次商丞相的事了吗?”
比干来到门前的脚步一滞。
他回头,黄飞虎急:“想想那苏妲己,大王深受他迷惑,您去了,他在大王身边守着,大王能听得进您的一言半语吗?”
比干心里头的老火被泼灭了。
他想了想,末了,回来:“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我们还是待到明天上朝吧。”黄飞虎建议:“苏妲己再怎么放肆,他也不敢跟着大王到朝堂上来。我们明日一起奏请大王,求大王放了西伯侯,您看如何?”
比干听着在理。
妲己再怎么放肆,也不至于敢到朝堂来当着众大臣的面与大王平起平坐。
“好!”比干暂且吞下了这口气:“就这么定了。”
黄飞虎点头。
但是他心里暗暗地,担心起来了。
晚上,狐宝对着满月呼出了一口绿色的妖气。
那股妖气飘荡在空中许久,很快,凭空一道裂光,猫眼少年走了出来,现于面前。
“你怎么突然召我了呢?”
老猫一来就伸了个懒腰,慵懒地坐在了树下,他看狐宝有些闷闷不乐,瞥着狐宝:“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回去了?”
“其实……”
狐宝抬眸转脸:“我一点都不想赖在这里。”
这里的人很不友善,要不是因为舍不得帝辛,他不早就跟老猫他们走了么。
“你还是舍不得他么?”
狐宝不说话。
“他哪里值得你这样了,你觉得他对你好么?”
狐宝看向老猫了。
他还真的顿了一会儿,才说:“你看我被养得这么胖不就知道了么?”
老猫眉头蹙起来了。
他侧头:“胖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狐宝一愣。
末了,狐宝闷气,低下头不说话。
老猫看了他很久,叹气:“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种异类。”
狐宝知道。
“但是在他的眼里,我不是异类……”
肌肤之亲的感觉是最真实的。
帝辛的心跳,并不会因为他现出了原形而惊魂起伏。
“狐宝……”
“我想帶他走。”
老猫一怔:“你想帶他回时间河畔?”
狐宝点头。
老猫干笑了。
他紧张:“你觉得女娲娘娘会答应么?”
狐宝的眉头蹙起来了。
“老狐,他只不过是一个凡……”
狐宝看向他了。
坚定的眼神让老猫的话一窒。
他知道,狐宝这是临时起意的。
他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他。
他张嘴,想劝,不想,狐宝却快他一步,说:“那不如,我们问问女娲娘娘,怎么样?”
什么?
老猫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光“咻”地腾飞出去了。
老猫慌了,赶紧也化作了光,追了出去。
两道妖气在女娲宫前落地,快步穿越殿门,直奔里头,两翩翩少年经过一道金光大门,刷的一下,一下恢复了小童模样。
追着他的老猫一愣,尾巴摇摇,小狐宝小胳膊小腿往女娲娘娘石像面前一跪,大声:“弟子狐儿!”
小老猫赶紧:“猫儿!”
“求见娘娘,望娘娘现身,为弟子指点一二。”
“求见娘娘,望娘娘现身,为弟子指点一二。”
异口同声,等了好久,石像没有反应。
小狐宝急了:“求娘娘现身。”
石像还是石像。
小猫看他这般,也赶紧:“求娘娘现身!”
石像,还是冰冷的石像。
小狐宝萎了。
但是越想,他越发地生气。
他瞪了石像一眼。
起身来到供品台前,起手抓起了一件供品就想往石像脸上砸。
老猫心里一悬,突然:“你干什么?!”
小狐宝转眼一看,是路人。
路人一步步踱下了阶梯:“你以为你砸过去娘娘怒了就会出现么?”
小狐宝眼一瞪,狠一砸,供品在石像面前被金光反弹,反砸到了小狐宝头上。
小狐宝怒啊,身形渐长,妖气铮铮,九条白尾张扬伸延,金目獠牙一下现了出来。
“嗥~~~~~~~~~~”它对一再挑衅他的路人怒目嗥喊了。
焦虑表现在妖异的脸上格外狰狞。
路人面对着这样的它一点都不害怕。
反而淡淡且轻视笑了笑,说:“我……可以告诉你,带走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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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挫败~
第二天,朝堂之上,比干为西伯侯求情,引起众臣对帝辛的联合斥责。
帝辛好气。
与比干怒目相向。
他火冒三丈,越发气难平,对比干:“你敢说,他绝无异心?”
“臣敢保证,西伯侯绝无异心!”
“凭的是什么?”
“就凭臣这一颗七窍玲珑心!”
比干激动:“大王自流落回来,听信谗言,心忌猜疑。梅大夫为何而死?商丞相为何而死?大王,你可不能一直在这么下去!如若不然,我盛汤不稳,百年的基业就将毁于一旦啊!”
“闭嘴!”
帝辛勃然大怒,发指眦裂,对着比干正是一指,不想,朝堂上的众人一并全数跪了下来。
帝辛愣了。
这跟逼宫有什么区别?
众怒难犯,而这众怒正是因为自己的老王叔而起。
帝辛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但是他又实在是抓不到西伯侯犯上的证据,根本无法有力反驳。
费仲看大家这样,赶紧拱手上前,也来为西伯侯说好话来了。
“大王,西伯侯乃正人君子,治国有方,居功至伟,纵然有错,也请大王念在他往日有功,鞠躬尽瘁,饶他一死吧。”
三角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厚厚的嘴唇说出了平日里绝对没有的好话。
比干和黄飞虎他们面面相觑,帝辛冷冷地瞥着,倒是完全不觉得奇怪。
费仲的话其实也不是真心要为西伯侯求情。
换个角度看,也可以说,是为了让帝辛有个台阶下。
帝辛怒火中烧,但是没有办法,他对比干:“好一颗七巧玲珑心!”
“今日你以你心比他心,如果以后发现他真有异心,我倒要看看你是否也用他心比你心!”
比干一愣。
帝辛不由分说便挥袖而去。
比干突然有点心慌。
又说不上为何,而是眼巴巴地看向了黄飞虎。
黄飞虎高兴啊。
因为西伯侯被救下来了。
但看比干的脸色,他觉得有异,问他“您怎么了?”
比干摇了摇头。
是自己多心吗?
比干眉头紧紧地蹙起来了。
帝辛回到寿仙宫,狐宝正在绘图。
他看帝辛一脸怒气冲冲,不解了,问帝辛:“大叔,你怎么了?”
帝辛瞥他一眼,末了,目光落到了他所绘的图上。
“这是什么?”
这图很漂亮。
用花汁在布上绘的。
画的是雕梁画栋,华丽唯美。
狐宝看帝辛好喜欢,得意;“这叫鹿台,柱子都是宝石嵌的呢。大叔,我们把这个搭起来好不好?”
鹿台?
帝辛细看那图案,不知道为何,觉得有点诡异,问:“做什么用?”
“当然是迎接仙家用的,我要借这个帶大叔回时间河畔。”
帝辛一愣。
末了,还没等狐宝反应过来他就把那副图抢了撕烂。
狐宝愣住了。
直到看到那幅图已经成了满地的布屑,他才回过神来,问:“你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帝辛怒问:“我堂堂的一国之君,我为什么要跟你回那满是妖物的时间河畔去!”
“满是妖物……”
狐宝的心被狠狠重击了一下。
“你不是已经没有把我当作是异类了吗?”
大叔别开脸去了。
这样的大叔又再一次深深地伤了狐宝的心。
“我要你跟我走。”
狐宝原本就患得患失、异常焦虑的心现在如同经历着狂风暴雨。
狭长的美目轻微地眨了眨,狐宝重复:“我要你跟我走。”
大叔没有回应他。
他想抓上大叔的手却被大叔大力推了一个踉跄。
双眸,一下从黑色变成了金色。
狐宝俊朗的脸上,妖异的紫筋沿着皮肤攀爬,他情绪在暴走,但是他又怕吓到大叔,下意识压抑自己的情绪,捂上了自己变异着的脸。
“你要怎么才肯跟我走?”
狐宝还是不死心地问着。
大叔冷漠呵笑,末了,答他:“除非我一无所有。”
泪,自狐宝的眼中滑下了。
他的眼睛里好恨。
他再也忍不住,张着獠牙,对着大叔泄愤一般:“嗥~~~~~~~~~~~~~~~~~”
妖风过,铜断,墙裂,帘帐全都被妖风撕成了碎片。
狐宝不见了。
只剩下大叔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呆地站在那。
大叔的泪滴落在了地上撕碎了的鹿台布画上。
他什么都捍卫不了。
他什么都留不住。
不论是盛汤几百年的基业,还是眼前狐宝。
他闭上了眼,挫败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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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操纵~
夜晚,闪雷轰鸣,划亮贵妃寝宫。
黄贵妃坐在大大的铜镜前,轻轻地梳理着自己乌黑发亮的长长青丝,一遍又一遍,看着铜镜中朦胧而美丽的脸庞,突然脸上一狞,梳子直接砸到了镜上。
众侍奉在旁的侍婢一惊,一下全都低头跪下。
她气愤,她恼怒,她恨。
她瞪着镜中的自己,这么美,却留不住自己的男人,有什么用。
“你们出去……”
“娘娘……”
“滚~~~~~”
肖儿一时慌张得很。
她赶紧提起裙摆,低着头,和众侍婢面对着黄贵妃退下。
黄贵妃气啊。
胸膛激烈起伏着,呼吸加促,末了,一咬唇,一手就把面前的东西全都扫落在了地上。
守在外面听到动静的肖儿惊了一惊。
她赶紧奔进去,看黄贵妃把一旁的帘帐撕了,摔的摔,碎的碎,她一时又惶了,不敢惊扰,又悄声退了出去。
寝宫里,就连那件特地为登上王后宝座而准备的华服也与灯火一同倒地了。
遇火,华服迅速焚烧起来。
看红火吞噬,付之一炬,黄贵妃失力跌坐在了地上,青丝披散,朱唇紧咬,瞪着,满怀心恨。
忽然。
“……很绝望吗?”
黄贵妃一惊转头,一长发女子正站在靠窗背光的帘帐后面,看着她。
“你是谁?”
黄贵妃一时慌了。
她往后倚着柱子爬了起来,想着是不是应该叫人,那女子稍稍拨开帘帐出来了,恭敬对她低头行礼,末了,嘴角漫开了淡淡笑意,抬头,答:“只是……一个路人。”
路人?
此女子眉宇间淡然,宛如空谷幽兰,黄贵妃看着,一时间莫名失措。
但想,这里可是自己的地方,哪会来什么路人,她渐渐气恼,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我宫中,还满口胡言?”
“来……”她猛一转身,看女子竟挡在了自己眼前,受惊一退。
“你……”
女子缓缓抬眸,静静看着她,黄贵妃惶了,又往后退。
她惊恐打量着女子,垂眸想来,又往后退,一脸惊惶问:“你是鬼是妖?”
“……都不是。”
女子嘴角淡淡漫漫延展着,她微微抬起了下巴,瞬地来到了黄贵妃面前,两眸子看着黄贵妃惊惧的双眼,凑到她面前,说:“我……是一个可以帮助你夺回圣宠的人。”
夜,闪电把黑色的天空划成了两半。
雷声轰地爆响,震动大地,翻腾滚滚,传遍天际。
摘星楼上,帝辛独自一人在那苦饮闷酒。
任凭宫中舞者如何卖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