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不走了。
而是又在原地趴下。
茸茸胖胖的身躯蜷缩起来,尾巴往毛茸的脸前一挡,它闭上了眼睛,不理他。
它的态度很明显。
但是青巴一点都不识相。
他依旧定定地站在那,眈了许久。
末了,青巴淡淡:“不懂放手,终有一日你会害死他。”
这句话一出,狐狸灵耳微微一竖。
但是它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在乎。
青巴瞥它一眼,转身走了。
步行,是出御花园往大殿方向。
狐狸满不在乎的样子在青巴转身之后消失了去。
它引颈,静静地看着他远去,一时间,心中原本就有的空洞越来越大,那种抓不住的隐隐恐惧在心中蔓延扩散。
青巴不见了,它垂下了眸子。
就在它即将陷入沉思的那一刻,突然……
“嘿!”
狐狸一愣转脸,吃一惊,“扑”地一下四爪一晃,白胖白胖的茸茸身躯一下打滑从假山上自由落体。
“嘭”地一声,随即是吃痛呻吟。
摔得满身是草的狐狸一下七窍生烟,现獠牙,张爪大叫:“老猫!!”
话一出,狐狸一愣,眼前出现了一双人脚,它抬头,看到是路人,吃一大惊。
它马上就想拔腿逃了,可是从假山上下来找他的老猫刚好挡住了它的退路。
狐狸“嘭”地一下化回了人形。
他往后一退,眉头一蹙,回过头来。
他眈着路人,一副极度提防模样,路人看着,淡淡一笑,说:“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逃不掉也得逃啊!
狐宝眼一戾,下巴一扬,应他:“如果我尽全力跟你拼了,未必不能赢!”
老猫最不愿意看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他没好气劝:“狐宝……”
“你一定会赢。”
路人打断了老猫的话。
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几乎是不可见的,淡淡:“我的祖先从未教过我打架。”
两兽微微意外。
末了,看路人不像是来抓人的,狐宝将信将疑,原本绷得紧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了。
“那你的祖先有没有教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猫听了,一笑。
狐宝侃他,也暗乐呢。
但是看路人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了,而是定定地盯着他,他不免又有些紧张。
“怎么?”
“你不可能永远跟他在一块。”
路人这么一说,狐宝原本渐好的心情一下消失了。
“说到底,你还是来抓我回去的!”
心里压抑许久的火又琤琤烧了起来,狐宝的双眼满是戾气,面对着这样的他,路人却一点都不慌,倒是很淡定。
他抬起了满是灵气的黑色眸子,好看的双唇微启淡淡:“娘娘是不会放过你……”
话还没说完,“铮”地一声,尖锐锋利的钺刃一下抵在了路人的咽喉上。
“狐宝!”
老猫一下惊了。
路人的下巴因此而抬起了。
狐宝咬牙,末了,耐着火气,道:“在娘娘面前,你是唯一能够帮助我的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
钺刃,霎地一下又逼近了几分。
“狐宝!”
路人的脖子开始渗血了。
但是相比老猫的又气又急和狐宝的愤怒,他静默地看着狐宝,与他直直对视着,好像钺刃架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喉咙那样。
“狐宝……”
“三天。”路人下了最后通牒。
正想着法子劝的老猫一听,抓狂了,怒叱路人:“你给我闭嘴!”
“狐宝!”老猫已经彻底怒了。
狐宝看了他一眼,看他猫眼圆瞪着,已经端出了老大的模样,末了,狐宝咬牙抿唇,最后只得把手放下。
钺刃,一下从狐宝手中粉碎消散了。
路人放下了下巴,看了狐宝很久,末了,走了去。
狐宝看着,心有不甘,深深一吸气,开口:“你说,你想要什么?”
路人闻声,脚步一滞。
他明白,狐宝是想跟他做交易,换来日后应付女娲娘娘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的脸微微一转,却并没有回头,声音低低:“你身上并没有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狐宝的眉一簇。
他恼极了。
心中怒火中烧,他脱口而出,直接:“这么迂腐,难怪你会被人屠族!”
在旁的老猫一愣,斥:“狐宝!”
路人突然转过身,把脸转过来了。
老猫一怔,狐宝一下警惕,人一下绷紧了,还后退了一步。
黑黑的眸子,流转着什么情绪,路人静静地看着狐宝,末了,突然一笑。
这笑很好看。
那一瞬,像御花园里所有的鲜花都绽放了极大的生机一样。
“如果你毁了他的一切,他依旧愿意和你在一起,我就成全你。”
好看的唇许下了赌注。
路人垂眸走了。
老猫很是抱怨地看了狐宝一眼,赶紧跟了过去。
狐宝也知道自己刚才口不择言了。
关于路人族人的事,他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是他知道是路人害的,而且是他生命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狐宝愧疚了,他心烦意乱,但是想想,起码,他要到了一个承诺。
老猫追到外面,看路人走在大街上,他赶紧赶上,见路人一脸沉默,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狐宝他不是有意的。”
路人双眸依旧是垂着,脚步匀速,并没有停,也没有给他反应。
老猫不想惹他更不高兴,只得静静跟着。
末了,他胡思乱想多了,心里头的话还是没忍住,突然蹦了一句:“你会吗?”
路人的脚步一滞。
他转过脸来,一双瞳孔黑黑轻灵,淡淡:“什么?”
“若换做是你,那个害你被灭族的人,你再遇上他,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路人沉默了。
他的眼睑又垂了下来。
他静默了一会儿,抬眸:“你觉得,这个伤害……是必须的吗?”
身一转,路人身形渐变淡去,霎地消失了。
老猫眼睛眨巴眨巴,想了一想,突然明白过来,想追他,却来不及了。
未久,女娲神殿中。
路人垂着眸,跪在了女娲神像前。
虽然人是静静的,但是他的脸上,却难掩心中的内疚与惆怅。
忆当年……
“他也是为了能够与我在一起,而毁掉了我的一切……”
声音就像是空灵般,淡淡。
“如今,眼前即将是一样的结局……”
“你打算怎么办?”
路人一听声音,意外抬头。
看到女娲像上,蛇尾翻动,他与一双灵眼对上,眼睛一下睁大,愕。
————————————————————————————————————————
~~~
☆、要心~
狐宝终于等到帝辛从早朝上下来了。
帝辛是一脸的怒,怒不可竭,被狐宝从后一抱,一下连带着倒在了软椅上。
“大叔怎么了?”
一双黑黑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帝辛。
帝辛看着他,心里一软,叹一口气,别开眼,说:“没什么。”
狐宝眼微微一眯。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能够让狐宝满意。
狐宝心里有数。
今天姬昌在朝堂上胡言乱语,正是他的杰作。
他嘴角微微提起了。
手,开始很不规矩地,解开帝辛的腰带。
潜入帝辛华服里抚上帝辛柔韧腰身的手惹得帝辛眉头一簇。
帝辛回过脸来,想要把他的手抓出来,他却堵上了帝辛的嘴,微侧着头,献上了一个个热吻,哄着帝辛,把帝辛的衣服剥了开去。
吮吻,落在了帝辛赤裸的肩膀上。
帝辛眼下渐渐泛起了淡淡桃云。
他有些不好意思,眼睑被狐宝的双唇轻轻贴上。
毕竟是个阳刚的男人,被人当作女人来呵护,无论做过多少次了,帝辛的心里都还是蛮尴尬的。
狐宝从帝辛的腹肌,一口一口,亲到了他的胸膛上,看他还是不怎么自在,末了,咬唇一笑。
“大叔……”狐宝凑到他耳边:“我们建一座酒池肉林好不好?”
“酒池肉林?”帝辛微微一怔。
“嗯。”狐宝点点头,吮上帝辛的颈窝,说:“每天把大叔泡在酒池里,然后一点一点地啃。”
帝辛囧。
一时间,哭笑不得。
若换作是旁人,听到一吃人的九尾狐妖这么说,要吓死了。
但是熟悉狐宝如他,一听就知道,狐宝的意思是要把两样喜欢的东西放在一起奢靡享用。
帝辛想告诉他不可以,因为仅为享乐动土,是劳民伤财。
但看狐宝……
“全身散发着酒香的大叔~~~~”
狐宝自个自在那想象,已经是一脸美死的模样。
帝辛没好气一笑。
狐宝看他这样,扑了上来。
他看狐宝使坏咬上他的胸膛,他揪着狐宝耳朵,不许他咬,不想,突然一声“大王”,惊得他猛地一愣。
狐宝也一愣。
那是青巴的声音。
但是人没有进来,就站在重重纱帐之外。
狐宝坐起来了。
他盯着纱帐,看了很久,只听帝辛:“什么事?”
青巴垂着眸,并没有跪,只是站在了外面:“比干丞相求见。”
王叔?
帝辛眉一簇:“不见!”
青巴并没有走,而是:“他执意要进来。”
帝辛一听,“咻”地一下坐起来了。
这算是青巴给他提警了,他马上拾起衣服重新穿上。
狐宝在一旁看着,眼巴巴,看帝辛手忙脚乱,青巴已经退去,末了,狐宝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帝辛不解抬眸。
“青巴为什么会来通传?”
“哦……”帝辛显得有些心虚,答:“他已经是我的新侍卫首领。”
“什么时候的事?”
狐宝的眉头紧蹙着,帝辛知道他不喜欢这个消息,只道:“今天早上。”
帝辛心知,无论经历过多少的共患难,这一人一兽心中还是隐隐的很不喜欢对方。
在青巴的眼中,根深蒂固地,认为狐宝是个不可信任的异类。
而狐宝,则正因为青巴的排除异己,对青巴心生怨恨。
但是……
“我需要他,我……”
帝辛正试图向狐宝解释,可是如青巴所料的,拒绝了比干的求见,比干还是进来了。
狐宝心里正恼火着呢。
他眼一瞥,那目光很是厌恶。
比干连看都不屑看到他。
一进来,比干便拱手,对帝辛:“老臣参见大王。”
虽然比干会执意进来已经是意料之内,但是帝辛的脸还是不免慌张难看。
“我不是说了我不见你么?”
其实帝辛对比干算是客气、尊敬的了。
起码,他没有动气,然后治比干的罪。
只因当年,是比干一手把他捧上了这个王位。
但是日转星移,比干却不懂得放手,联同一众老臣,处处企图左右他。
“王叔,若是姬昌之事,你我不必再谈。”
“大王,西伯侯明知自己命悬一线还在朝堂上口出狂言,大王难道不觉得,这个中有什么蹊跷吗?”
“蹊跷?”
狐宝听罢,眉一挑,笑问比干:“丞相是已经为姬昌找到开脱的理由了么?”
比干眉一竖,瞪目:“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话?”
狐宝闻言假意惊讶,末了,冷笑开来,讽:“好一个倚老卖老。”
“你!”
比干心里火气一起,想发怒,却又怕误了正事、
他唇一抿,牙一咬,末了,大声:“大王!”
“西伯侯一生忠心耿耿,一片赤心,您突然把他投入牢中,只怕是因为想不通,焦躁忧虑,再加上环境恶劣,才导致了他神智错乱。”
这……
帝辛眉头一簇。
“刚才大王您也看到了,西伯侯身陷囹圄,刚才上朝,目中无光,整个人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一生忠耿正直,却换来如此下场,这换做是谁,都会熬不住啊。”
“……”
帝辛不说话了。
比干看着,似是见到了希望,于是拱手:“大王!”
“我们来赌一把。”
比干一怔。
帝辛也是一怔。
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阴柔犀利的眼睛轻轻一瞥,狐宝看着比干,颇为感兴趣一般,说:“当日,比干丞相曾经在朝堂上说,保证西伯侯绝无异心,凭的,是你那颗珍奇的七窍玲珑心。世间传言,拥有七窍玲珑心者,善观人、辨正邪,天赋异禀,能听万物心声,能辨忠奸魍魉……”
狐宝说着,看比干还因此有些骄傲,不由得笑,说:“我们就用姬昌来做赌具。”
他下巴微微一抬,淡淡:“如若他真的疯了,那我们就放他回去。但是如果他没有疯,那就凌迟处死。”
比干丞相眼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