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隔仅仅是一堵铁栏,人,却是那么地遥远。
伯邑考眼巴巴地看着她,正如当年,喜儿得知要被召入宫时,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妾身不是妲己,名叫喜儿。”
喜儿抬眸,与伯邑考眼睛相对着,那张唇,一动一动,一字一字:“那年入宫,真正的妲己已经在路上……死了。”
伯邑考一愣。
但看喜儿双眼,伯邑考知道:“不是的,你就是妲己。”
伯邑考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喜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来不及退开,一把被扯撞在笼牢前。
那一瞬,是心动。
伯邑考从身侧抱着她,隔着铁牢,却是那么地紧,那么温暖。
泪,自喜儿的脸上滑落下来。
这一刻,记起了往日的美好。
记起了山花浪漫时,两年轻的身影无忧无虑地,在黄黄花丛中奔跑。
“救我……”
喜儿闻言,转脸抬起了眼眸。
那一双眸子幽静深邃,她看了伯邑考很久。
她低低:“你爱过我吗?”
“我一直都爱着你。”
喜儿的眼眶又再湿润了,看着伯邑考的双眼,探究一般,无血色的唇边一张一张:“不曾变过吗?”
伯邑考的眼中也是泪光闪闪,情义切,说:“你觉得呢?”
喜儿的眼眶红红。
“那……”她垂下了眸子:“你愿意带我走吗?”
伯邑考微怔。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变化。
他心念一转,问她:“妲己,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喜儿的眸子抬起了。
伯邑考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伯邑考很是认真,低声:“自古天子在上,为臣子者,身不由己。经过你被迫入宫这件事,我父亲……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正因为如此,而深陷囫囵。”
“妲己,救我们出去,待我父子脱险,回到西周,我们一定会杀回到朝歌城,我会亲自迎回你……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女人。”
那一刻,心动了。
那一刻,心也碎了。
脸上的泪痕已干,妲己的眼眸,一直看着别处,复杂难陈,唇上淡淡,说:“好……”
夜色,乌云朦月。
灯火妖娆。
纱帐内,半人雪白的狐妖和帝辛极尽缠绵。
“……为什么大叔今天这么乖?”
帝辛仰躺着,承受着狐宝所有的重量,狐宝引颈,似吻非吻,眼中带笑,低柔:“竟然肯让我为所欲为。”
帝辛柔柔一笑,摸着狐宝绒绒的耳朵,却因为狐宝的使坏,眉头难耐一簇。
狐宝的一吻,把他眉头上的纠结化开了。
狐宝轻笑着,爬起了身来,骑在了帝辛身上,舔咬嘴唇,一副准备再大吃特吃的模样,看帝辛羞红上脸,他不由得弯下腰在帝辛脸上狠“啵”一个。
“大叔,我们建一个酒池肉林好不好?”
“为的什么?”
“为了庆祝大叔大婚之喜啊~”
帝辛一愣。
帝辛还以为狐宝又会说什么喝酒吃大叔之类的话。
“狐宝……”帝辛意外:“你不生气了么?”
“有什么好生气的……”一双金目妖艳耀眼,狐宝吻着帝辛的柔韧肌理,吮上帝辛的喉结,感受着帝辛的身体变化,笑意冷冽,柔声:“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她拿得到吗?”
狐宝的话顿时让帝辛的心里凉飕飕的。
帝辛张嘴想说,狐宝却热吻上来,唇舌相缠。
情热间,狐宝再次进入了帝辛,炙热,沿背脊攀爬,逐渐渗出细汗,滋润肌理。
帝辛难耐仰头,紧抓着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抓到了狐宝的健臂上。
狐宝的动作定住了。
停下了亲吻,他抬起了头来。
帝辛气息不稳,却很坚持,对狐宝:“……酒池肉林,可以。不过……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跟王叔斗下去……”
狐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妖异。
不过,他心里自有自己的盘算。
他俯下身躯,引颈在帝辛的唇前,嘴角上扬,低且肯定,说:“好。”
两人忘我纠缠。
窗外风过,云渐渐移,月色抬头,银辉铺撒下来,照亮宫角。
黄贵妃宫中,一个女掌事领罪低着头跪在地上,一耳光一耳光地扇着自己的脸,黄贵妃睥睨着,嘴角轻蔑一提,一声冷哼。
“哥哥,今天晚上的事,您怎么看?”
黄贵妃转脸抬眸了。
黄飞虎就站在窗台边上,一脸心事重重,望着外面,末了,回过头来,与黄贵妃的视线对上。
“怎么?哥哥是要继续淌这趟浑水吗?”
黄飞虎还是没有说话。
黄贵妃移开了眸子,转正过来了,眈了还跪在自己面前自罚着的女掌事一眼,肖儿马上就会意了,把那女管事打发出去。
女管事跪退了。
肖儿为黄贵妃敬上了茶水,黄贵妃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想来比干那老头的胆子也忒大……”
“他也不想想,那是大王,是当今的天子,能凡事都听他的么?”
她拿来一颗小果含入口中,细细嚼着,话语凉凉:“仗着自己当年辅助大王登基有功,一直在朝中横惯了,现在被那苏妲己一而再挫了锐气,便想方设法想要讨回来。”
“大王今晚又不是没看出来……今晚白面猴这一出,谁才是始作俑者。”黄贵妃接过肖儿再次递上的茶水:“可怜那伯邑考……”
说来,她冷呵:“年纪轻轻就做了替死鬼。”
“哥哥,你就由他们斗吧。”
轻轻抿了一口热茶,黄贵妃掂想,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无论是两败俱伤,还是一死一伤,对我们兄妹俩来说,都最好不过了……”
————————————————————————————————————————
~~~
作者有话要说:
☆、提议
黄贵妃心中掂量。
却没想到,第二天听到的消息让她错愕。
“什么?!”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末了,难以接受,无措:“这怎么可能呢?”
“娘娘。”过来传话的侍官笑脸相迎,恭敬说:“这可是娘娘天大的福气啊。大王重视您与您的娘家,封后大典极为隆重盛大,特颁令筑奢华宏伟的鹿台羽境迎娶娘娘。娘娘,这份荣宠,可是连以前的姜王后也未能获得,是大王对您情深,是天大的恩泽啊。”
黄贵妃跌坐在躺椅上了。
她可不是这么想的。
雕梁画栋,富丽宏伟,那,要起到什么时候?
那她这个王后册封大典,又是要到何年何月?
眼眶中,泪光闪烁。
看来大王是铁了心不想要她这个王后。
还是……还是又是那妖孽在捣鬼?
黄贵妃被打击得不轻。
肖儿看自己主子这般,心里一紧,赶紧地,把侍官打发出去。
待给了赏钱,再回来,肖儿看黄贵妃眼中带泪,一时间,也替她不值,抿了抿唇,她走到黄贵妃,柔柔低声,劝:“娘娘,要不这王后……就不要当了。”
“啪!”
话音都还未落,好响的一个耳光。
肖儿被愤怒的黄贵妃扇摔在了地上。
口中腥重,脸上火辣,肖儿惊惶了,赶紧爬来跪起,请罪。
泪,滑落。
白皙美艳的脸上,一双好眉耷拉着,脸上凄凄,眼中的泪不断落下。
很快,那张脸就变了。
由哀变成了恨,再由恨变成了狠。
“……我就不信了。”黄贵妃咬牙,眼神渐渐利毒尖锐,恶狠狠:“我就不信斗不赢你!!”
两天后,御花园里。
“狩猎?”
“是啊,大王,眼下已是秋季,正是万物丰肥之期,外面秋高气爽,何不出去走走,顺顺……”黄贵妃看看那些侍卫,说:“杀气。”
狐宝今天不在宫里,不知道到哪耍去了。
帝辛趁机和黄贵妃等嫔妃出来走走,安抚安抚那些因为他专宠狐宝而激起的怨气。
帝辛在宫里窝久了,其实对黄贵妃这一提议很是心动。
但是他又迟疑了。
因为,狐宝若是在,怕是不会让他去。
“你想去么?”
帝辛突然问杨妃的举动让一众皆微微一怔。
杨妃受宠若惊了。
她无措看看盯着自己的黄贵妃,末了,有些犹豫,看回到大王脸上。
这话可不好答。
若是说想去,势必要成为黄贵妃的眼中钉。
若是说不想去,左右了大王的思想,大王要是也说不去了,那她就成了黄贵妃的肉中刺。
“臣妾愿意时刻伴随大王,去不去,全依大王的意思。”
杨妃柔声回应了。
说完,看了黄贵妃一眼,见她脸色并没有变化,便垂下了眸子。
黄贵妃看她这样,也没怎么的,而是嘴角扬起了,看向了帝辛。
帝辛到底是想去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好~”
晚上,浴池里,水波在雕壁上晃动着。
帝辛被狐宝从后面抱着,仰着头,闭眼枕着狐宝的肩膀,任由狐宝拿浴巾带水,为他轻轻洗着。
水,被抚起,沿着光洁的麦色强健肌理,缓缓滑落。
柔韧弹性的肌肤上,泛着诱人的健康光泽。
狐宝的唇轻轻地印在帝辛的后肩上了。
吮吸着,为了留下属于自己的魅惑颜色。
“狐宝……”
“嗯?”
帝辛睁开了眼睛,突然问他:“我们去狩猎好不好?”
狐宝微微一怔。
末了,好看的眉头一簇,想了想,抬起了头,问:“是你追我跑,还是我追你跑?”
“……”帝辛囧了。
帝辛眉一簇,坐正了起来,转过头去刚想说,却看狐宝竟很认真地等着他的答案,一时间,帝辛既无语又好笑。
“她们都会去。”
帝辛权当他是在装傻。
果然,狐宝的脸沉下来了。
“猎的是她们么?”
“狐宝!”
帝辛小声斥他。
狐宝不高兴,年轻俊邪的脸上,一脸阴沉。
帝辛知道,这家伙要顺毛摸。
他一只手抚到了狐宝脸上,凑近他,柔声:“……你留在宫里。”
“你就不怕你离开的那一会儿我被人抓来吃了?”
帝辛一愣。
帝辛一时间竟没想过这一层。
但是不至于吧?
比干王叔和黄飞虎随行伴君,闻仲太师又不在朝歌,还有谁会下这狠手?
帝辛一时无措。
但想,帝辛问他:“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是不是我不去,你也会去?”
魅眼,不满在流转。
帝辛与他对视着,心里底气不足,一提气:“是!”
狐宝突然发狠,引颈咬上帝辛的唇。
帝辛吃一惊挣开,不想狐宝猛地一扑,紧紧拥吻着,一同堕入水里了。
————————————————————————————————————————
~~~
作者有话要说:
☆、两极
翌日,御花园中,费仲恭敬,步随帝辛,对帝辛拱手:“臣,必定不负大王所望,建造鹿台之事,大王放心便是。”
“嗯。”帝辛应着,看黄飞虎朝他们过来了。
“秋狩之事,准备得怎么样?”
“已经准备妥当。”
黄飞虎的话让帝辛很满意。
帝辛掂想了一下,说:“青巴就不必随行了。”
费仲一听,意外抬眸。
黄飞虎也不是很明白,因为身为侍卫长的理应时刻伴随君侧,何况,帝辛对青巴的重视和信任……
他抬眸:“这……”
“照我说的安排吧。”
狐宝之前说了,王家的兽场有什么好猎的,要去,就去旧地重游。
所谓旧地……
帝辛那时曾向青巴提过,青巴一双眸子静静垂着,并不说话。
那是哈殉身的深山绿林。
青巴身心伤痛,根本不愿追忆,更不愿意再次踏足。
帝辛也不知道为何狐宝执意选了那里。
一大群的人,浩浩荡荡,多不方便。
但是帝辛又怕狐宝耍小性子,到时候闹起来,又是不讨好。
最后才觉得还是由了他。
“罢了,让他留在宫里帮我看好了,等我回来。”
“是。”黄飞虎一拱手。
费仲不由得又瞥他,末了,目光过处,见比干老远往这边过来,脸色还不太对,费仲心里一悬,赶紧地,对帝辛拱手:“大王,臣接下来还要到石场监工,臣先告退了。”
帝辛也看到比干过来了。
看比干一张老脸,脚步冲冲,表情严厉,帝辛心里也暗暗没有底气。
他手一拨,费仲如同被特赦,特地往后避退了。
果然,如费仲所料的,比干一来,瞪一眼费仲“逃走”方向,就质问帝辛:“那鹿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
还用问么!
帝辛避开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