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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关切,灭了。
喜儿的手渐曲成拳,收了回来。
她小心地,在这半高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立锥之地。
伯邑考看她垂着双眸满是哀伤地蹲在那,移开了视线,抿起了双唇。
她是真的还爱着自己。
伯邑考心里的一丝丝内疚被无限放大。
听闻后面穷追不舍,他依旧再挟喜儿狂奔。
但是那种心情,已经微微地,与之前很不一样。
直到……
“你不是说过到这边便是可以出去的宫廊么?!”
树木尖枝,即将凋谢的花瓣吹飞四散。
如树皮颜色的小小雀儿在树枝间轻快跳跃着。
落英缤纷,艳敛扬起,发散开来,遍洒舞者地上,空气中淡淡迂回着一种甜腻心神的惑人花香。
“在哪?”伯邑考跳下舞者地,不断转身审视周围。
明明这里就是那日看她跳舞的地方!
明明那天家臣一众就是坐在这边!
为什么,为什么看不到出路?
为什么周围竟是深邃夜幕,一片压抑漆黑?!
景物,在伯邑考不断转身时自眼前走马变化。
甜腻的花瓣味道,渗人心肺,让人越发心燥晕眩。
“你骗我,对不对?”
生死攸关,伯邑考暴怒了,对摔坐在旁侧地上的喜儿咆哮:“对不对?!”
这里根本就不是那个地方。
看似相似,但根本就不是那天夜宴群臣的那个地方!
再次听到追兵的声音,伯邑考好崩溃。
他抱着头,又哭又笑,焦虑不已,难以自制,蹲到了地上。
突然,他发了狂。
戾目凶恶,杀气腾腾,他咬牙饮恨,挥长匕就往喜儿刺去!
喜儿惊愕,往后一退,一转身,美服被踩,那寒光刃尖直指喜儿心脏。
那一刻,喜儿眼睛一瞪,呼吸一窒。
围剿中的青巴听闻一声女声凄厉惨叫,心一惊,往方向快速急赶,登上楼上,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得猛地由心一颤。
血色,腥味正浓,一滴一滴,滴在喜儿有着华丽花朵图案的漂亮裙服上。
两人相互对视着,伯邑考脸上是血色逐渐褪去的青苍,满脸的汗与惊愕。
喜儿的右手慢慢地松开了。
露出了一头,是扎在伯邑考胸口的,泛着冰冷寒光的短剑一端。
“你……”
心,好痛。
连呼吸,都会觉得巨痛。
伯邑考的眼中,尽是震惊。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爱着他的女人无声无息竟也深藏着利刃。
更没有想到,这利刃她毫不犹豫地就扎进了他的身体,扎在了她口口声声说爱着的男人身上。
他跪跌在她面前了。
喘不过气来,他唇上发紫,脸上青筋狰狞着,却露出了喜儿魂牵梦萦最熟悉的笑。
原来,将死的感觉是这样的。
原来,被自己心爱的人伤害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的心好痛。
嘴上,不断地涌出鲜血。
他栽下,倒在了喜儿身边。
“……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有想过……带你走……”
这是伯邑考心底里最真的一句话。
也是他最后留下的,唯一一句遗言。
眼通红。
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着。
喜儿一手凄凄;摸到了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回应了的伯邑考的脸上。
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我……也是……”
唇瓣上,声音低低地答着,风吹过,可惜,造化弄人,已经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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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伏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跳跃~
突破100章大关了~~~哈哈~~
山林深处,野兽低嗥。
帝辛紧张环视四周,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虽然黄飞虎一再极力劝阻,但是,他还是执意要上山。
黄飞虎没有办法。
黄飞虎只求帝辛务必要带上自己及手下精锐几人,帝辛思量过后,答应了。
营地,现在是最高级别的戒备。
帐篷外,肖儿悄悄目睹了帝辛一众七人往深山老林踱去,心里越发高悬,末了,潜回了黄贵妃的帐篷里,低声对黄贵妃禀:“娘娘,大王和将军带着几个人,已经进了林子了。”
黄贵妃喝茶的动作一顿,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肖儿看她不是很在意地品着茶,有些不安,忍不住问她:“娘娘,您不担心么?”
担心?
黄贵妃的眸子缓缓一抬,端着茶的手放下来了,淡淡:“担心什么?”
“大王他……”肖儿欲言又止,怯怯看看黄贵妃,见黄贵妃脸色还好,便说:“要是那些道人不知道轻重,伤了大王,那可怎么好啊?”
黄贵妃突然眸子一转,一眼就狠狠瞪到了肖儿脸上。
肖儿心里一惊,赶紧跪下。
黄贵妃双眸一直瞪着她,许久,末了,柔情一化,一边嘴角一提,讽刺一呵。
“哥哥骁勇善战,武功了得,跟在了大王身边,你觉得大王能有什么事?”
“再说了……”她拿来盘中新采的小果品尝,说:“大王要是真有什么闪失,伤着了,那也是比干那老匹夫干的好事。”
肖儿想了想,笑着奉承:“说的也是……”
这话刚出,黄贵妃的眼睛又一下瞥到她脸上了。
她一惊,突然自觉自己多话了。
她赶紧趴跪地上,额头贴着地毯,慌:“奴婢对娘娘忠心不二,日月可鉴!奴婢断不会背叛娘娘,绝不会对外泄露半分!”
“很好~”
美目是幸灾乐祸的笑,黄贵妃拿来一颗果子话语凉凉,低讽:“这回我倒要看看,那‘苏娘娘’的本事是不是就真的有这么~地好。”
这些话,全数被帐篷外的杨妃侍婢听到了。
她本无意偷听。
是因为路过的时候,碰巧看到肖儿鬼祟心急潜回来所以好奇。
她眼睛微微眨了眨,眉头蹙了起来,听闻有脚步声踱来,她知道是守卫巡视,无声提起衣摆,她悄然退后,离开了。
帝辛一行此时正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开着路。
忽闻一声野兽低嗥,大家心中一警,一下全都停驻脚步,提防环视起四周来了。
夜,森林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包围着帝辛和黄飞虎的五个精兵手上的火把熊熊,但是,视线能及之处依旧非常有限。
寒光,自刀鞘中悄然抽出。
听那声音,时有时无,时远时近,他们五人眼眸子一眨不眨,看着四周,渐渐收紧手中力道,把兵器护到了自己面前。
未几,声音完全没有了。
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竖耳倾听了很久。
确信已经没有了危险,那五个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接收到大家的目光,末了,回头瞅向了黄飞虎。
枪尖一掩,黄飞虎对帝辛:“大王。”
帝辛紧蹙的眉头一缓。
他点点头。
黄飞虎接令,对那精锐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亲信对大家打了个手势,其余几个皆松了一口气,脸色一缓,收起兵器准备继续往里走,不想,突来树叶扫荡声,后面两个惊觉猛一回头,眼一瞪,凄厉:“啊~~~~~~~~~~~~~~”
惊鸟,自林中扑扑四散。
丛林深处,数十个戴着斗篷潜行于黑夜之中的影人闻声动作皆是一顿。
有人很快反应过来,自巨树枝干跳到了更高的地方,远眺。
有人隐身急行于地下,急急跃上草丛,观察四周,对同伴打出了手势。
他们都是身背符咒,黑布蒙脸的杀戮之人。
手符结印,所到之处,无不成为结界,有飞虫撞入结界被焚成炭,一随同伴行踪跟来的影人看到,头一抬,“咻”地一下沿粗壮树干快速攀爬,纵身一跃,往更高的地方挥出锁绳,结下新符。
其中一个面罩上也有特殊图腾的人,急行跳跃于树干与树干之间,被一个人追上了。
他打了个手势,问有没有发现,那人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回了个手势,告知没有。
他们两个身法轻盈迅速,猛起猛落,凭灵耳搜寻,渐渐远离了自己的一众同伴,往刚才凄厉叫声传来的地方赶去,未几,如石头沉重落地,一同跳落在一棵苍天大树的粗树枝干上。
一双鹰眼,一下搜寻到了帝辛的位置。
此刻,黑影重重,正扑面上去。
举枪一扫,尖锐杀气并未能碰触黑影分毫,黄飞虎惊惶一退,怒叫:“这是什么东西?!”
是伥?!
帝辛吃惊后退,末了,感觉背后一寒,猛地抽刀直挥。
寒光扫过,不留半点伤痕。
一众如同砍在了空气上,大家霎地都慌了手脚。
黑影,越来越多了。
树干上一人想出手,却被带着特殊图腾面罩的人制止。
鹰眼,冷冷地看着帝辛那张失措慌张的脸。
末了,他突然出手,射出了两片树叶。
利叶划过颈上,两人突然倒下。
黄飞虎一惊,想去扶,帝辛却一把钳上他前臂,把他扯住。
倒地的那两个人摇摇晃晃站起来了。
如同没有生命气息的傀儡,一动三摇,末了,低垂着的脑袋渐渐抬了起来,一双双血红突出的眼睛,看得黄飞虎心里大惊。
威目一凌,杀心一横,帝辛手中兵器紧握,青筋沿手臂攀爬,脸上渐渐浮现出了肃杀戾气。
他们全然不知,头顶不远粗树枝干上,图腾面罩人对身边的人打出了极快手势。
'你在这看着,我去解决九尾!'
刚比划完,图腾面罩人“咻”地腾空消失了。
影人一个人留在了这里,看树下杀气腾腾,眉微微一蹙,眼神渐渐地,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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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诡
帝辛几人,狠狠瞪着两傀儡,提防后退。
那两傀儡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光彩。
没有眸子。
连眼白的地方也越发地暗黑。
他们的眼眶边红红的。
那些红,如血丝藤攀爬在眼睛周围,红得,几乎像要爆出血来。
他们一步一步蹒跚靠近着。
走的姿势很怪,就像不懂得怎么用身体上的骨头。
苍白的嘴唇微张着。
脱血的脖子上,被树叶划出的那条黑薄深深的血痕上,不断地对外流着血水。
平日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兄弟变成现在这样,护在帝辛和黄飞虎面前的五侍卫看着,毛孔竖起,背脊发凉。
他们面面相觑。
谁也吃不准,面前这俩是被惑了而已,还是真的已经死了。
大家都拿捏不了下手的分寸。
在那步步后退。
不想,俩傀儡突然发难扑来,黄飞虎一惊,怒:“杀!”
一接令,眼生戾气。
两把寒锋直朝傀儡腹部,两侍卫咬牙一跃,拼全力,一刀重砍过去。
利刃瞬地没入了盔甲,切入了皮肉。
寒光大力一抽,两傀儡瞬地倒下。
砍人的两侍卫气喘吁吁了。
其中一个,眼中有泪,脚步不稳,刀一驻,一下半跪跌在了地上。
他们看了看依旧飘荡徘徊在他们周围却什么都没做的阴魂。
还没来得及好好喘一口气。
突然,两个傀儡轻微一动。
大家一愣。
末了,僵在那里很久,却不见那两具尸体有什么动静。
大家以为是自己神经紧张过头了。
想来,跌跪在那的侍卫讽刺一笑,不想,突然他身边那具尸体猛地腾起了,黑眼眶一睁,一手伸来,一把钳上他脖子,一下大力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心一惊,脚一腾,脸上鲜血一喷,一下重摔地上。
反应过来,膛目结舌,他头一抬,帝辛满眼的杀意,提着尸体头颅拿着刀,看着另一边。
他惊魂未定,随目光看去,却惊惧发现被救下的只有自己。
另一个与他一同砍杀傀儡的侍卫,因为大家反应不及,被另一个傀儡掐颈一提,已经被硬生生地捏碎脖子而死。
寒意,自背脊攀爬。
双腿发软,如抽掉了所有血液。
这个侍卫眼中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了。
他不是没见过死人。
但是,他年纪最轻,见识不够,从没见过像现在这边,如此吊诡的事情。
黄飞虎已经成功把另一个傀儡的头割下。
脑袋一丢,就在年轻侍卫腿边,年轻侍卫冷气一抽,心一悸,眼看频临崩溃的边缘,突然,一重掌扫来,“啪”地一下震响。
这一扇,年轻侍卫脸一下偏一边去了。
口腔里,满是腥血。
正是因为如此,他人突然一醒。
他突然发觉大家都瞪着他了。
背后凉意霎地消失了。
他这才一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