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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震惊不已。
末了,恼怒:“我要救西伯侯!”
“丞相,不可啊!”
箕子赶紧劝他:“你与大王关系已经势成水火,一时冲动,只会铸下大错。”
箕子看比干不听,一把挡住他去路:“丞相!”
“只要大王回来……”箕子苦口婆心:“只要那些术士诛杀了那个惑人的妖孽,大王回朝,必定清醒过来,恍然大悟。到时候,你、我加上黄将军等众力劝大王,大王一定会放西伯侯归去的!”
比干听着,犹豫了。
箕子看他动摇,还想顺势再劝劝,不想,管家突然敲门进来,末了,在比干耳边细声说了什么。
“什么?!”比干愕然,震怒。
“这……这……”
比干转身重重往书桌上一拍,气得脸色发青,嘴唇抖着:“令人发指……令人发指!!!”
箕子不解,末了,听管家说了两句,惊得脚软。
“竟……竟让亲父食……食……”
箕子碎碎喃喃,看比干“咻”地一支箭一般奔了出去,一下慌了,赶紧喊着,追了出去。
夜,云蔽月。
清池边,美人静坐。
“真的需要这么做吗?”
“你、我都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目光,清冷。
毫无血色的唇瓣淡淡张合着。
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就像失去了灵魂,盯着那随风涟漪的水面,重复着:“你、我都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青巴心里复杂。
他别开了脸,末了,看一侍卫走来向他们跪下,报:“启禀大人,肉……肉已经做好了。”
青巴听闻侍卫声音不稳,抬起了眸子,看侍卫的头更低了,没好气,一张嘴,怎料:“我去吧。”
青巴微怔。
喜儿转过身来,眼帘依旧是垂着的,淡淡:“我去吧。”
夜,越发地冷。
禁锢着姬昌的地方,灯火跳耀。
侍卫们都被青巴遣走了。
笼门打开,喜儿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姬昌看到她先是吃了一惊。
但是很快,便已经镇定,不显心中提防,而是有些困惑,看着她:“你……”
喜儿打开食盒了。
把里面的酒菜一碗一碗地,慢慢摆了出来。
姬昌看她这般,更是看不出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观察了她很久。
“他已经走了……”
姬昌听得心中一惊。
“所以……”
酒菜摆好了。
她抬起眸来:“我来看看您。”
姬昌看她这样,一时间,又猜不透她口中的走了是哪般的意思了。
“你……”
姬昌一开口,倒好的酒送上来了。
他看了那酒一眼。
最后,还是接过来,不喝,而是又看了喜儿一眼,放到了桌上。
“伯邑考……”
“走了。”
喜儿淡淡打断,答着。
她往姬昌碗里夹了肉。
看姬昌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她抬眸:“……您不吃吗?”
“记得以前……”她的眸子垂了下来:“您最喜欢吃我做的这个菜了。”
眼前,是自己以前的准儿媳。
想起以前的乐也融融,现在的姬昌看着她失落脸庞,一时间,不是滋味。
姬昌轻轻一叹。
他把肉送进了嘴里,嚼了起来,喜儿看着,眼中的心绪不断翻滚。
“好吃么?”
喜儿问。
姬昌看不穿她心中所想,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只是轻轻一点头。
喜儿又往他碗里添肉了。
姬昌看她其实好像没什么,想了想,遂她,又继续吃。
泪光,在喜儿的眼中打转。
她看着姬昌不断地往嘴里送肉,看了很久,末了,又问:“……好吃吗?”
姬昌,又再点头了。
不同于刚才。
久坐聊开了,一如当年往常。
他没有了戒备心,淡淡一笑,点头应到:“好吃。”
泪,落了。
喜儿却笑开了。
姬昌看她这般,笑容一敛,末了,看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姬昌突然意识到什么,提防看着她。
“不是都说,骨肉至亲么?那为什么,你连自己儿子的血肉都吃得下去呢?”
姬昌一愕。
一下,脸色大变。
胃里霎地翻江倒海,猛地,他就吐了一地。
喜儿站了开去,狞笑了。
垂着眸子,俯视着眼前这吐到胆汁都快出来了的老人,她脸上的泪痕干了,挂上的,是残忍和恶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
“因为这样做……”她低声:“……你就会像我一样,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个噩梦!”
愤怒、恶心、悲愤,姬昌突然腾起,就往喜儿扑去了。
喜儿一惊,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姬昌一愣,末了,抬眸一看,见比干,甚是意外。
“西伯侯!”
比干一看那一地的呕吐物和姬昌的狼狈,心中愤恨。
但是,时间不容多想。
他一把抓过惊惶的姬昌:“西伯侯,快走!”
“这……这……”
姬昌是又怒又惊。
他想要杀了昏迷地上的喜儿,但是却又听门外惊起声音。
他来不及思考马上跟着。
青巴赶来时,人已经跑掉了。
他扶起地上的喜儿,叫唤着,发现完全没有反应,感觉手湿湿的,一看她脑袋后面全是血,吃一大惊。
“让开!”
青巴一把抱起喜儿,往外冲了。
一个忠心侍卫紧跟其后,青巴冲出到外面,遇到胡娘,大叫:“快传御医!”
宫女们霎地都乱成一团了。
有两个接到了胡娘指令的赶紧奔了出去。
那个侍卫看青巴踩石不稳,刚想扶他一把,不想,青巴一把把他钳住,低低喘着,咬牙对他叮嘱:“人一定不能回来!”
在一旁帮忙的胡娘听着一怔。
青巴知道她听到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侍卫唇一抿,很肯定点头,跑了出去。
青巴抬头,黑蓝天幕,帝星暗淡,他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一双帅眉紧紧地,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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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旧人
帝辛这边,陷入了恶战。
两条绳子往帝辛身上一缚,帝辛一惊,脚步往后一大趔趄,背脊往古树一撞,眼冒金星。
帝辛的臂力是惊人的。
他牙一咬,怒一吼,手一伸,两个影人被巨力往前一带,猛一踉跄,一个被狠踹,一个遭重摔,寒光一亮,脖子上一抹,身子一软,倒在了帝辛脚边。
闪电,撕裂了头顶的天空。
那一道光,直劈古树,粗大的枝干火燎断裂,落在了帝辛和影人之间。
火光燎红。
帝辛喘着粗气,一身是血,眈了他们一眼,蹒跚两步,捡起一个影人血淋淋的头颅丢了出去。
他单膝跪在狐宝身边,探狐宝仅存气息,怒不由得哽在了喉前。
再怎么勇猛,双拳也难敌四手。
他已经接近虚脱,满是红血丝的戾气双眼被豆大的汗腌得生疼,起手一抹,手上沾染的人血和泥黏在了狼狈的脸上。
再一道闪电,将周围照得更亮。
天雷滚滚,传至了远方。
闪过的冷辉下,满是杀气的刚毅脸庞,看上去,就像凶恶的夜叉一样。
一声怪叫,突来的,让人惊乍。
帝辛面前的断树烧得“啪啪”作响,零落的火星掉入草里,燃起了火苗。
影人们皆听到了那一声怪叫。
众眉头一蹙,有人比划出了手势。
那些个手势,帝辛看不懂。
帝辛知道他们是在商议,内心越发地紧张,顾不上满脸的汗,紧盯着他们,握紧了手里的利刃。
“嚯”地一下,突然一硕大身影窜到帝辛面前来。
一张枯叶般的脸,头顶两条触须,没有眼白的圆圆黑眼对着帝辛,你眼瞪我眼。
太突然,帝辛猛地一怔。
还来不及恶寒,“烘”地一下火起,那怪物惊叫一声,跳跃开去,一下落到了狐宝身边。
大家心中一惊。
两个影人马上出手,使出网咒,却没逮住它,反被它扑到了一个压在身下。
头顶两条触须晃晃。
没有鼻子的脸上,圆圆的黑眼球,突然凶光铮铮。
它瞪了那影人很久,突然一张嘴,从里面吐出两片镰刀似的狰狞怪牙来。
惨叫声。
血浆喷了昏死的狐宝一身。
影人们眼看同伴受害,纷纷一退,那首领异色的眸子一凌,起手结出符咒想救人,却迟了一步。
那怪物叼着受伤的影人跳跃上树消失了。
有俩影人心急,赶紧朝那个方向追跃过去,企图将垂死的同伴救回。
惊恐,重锤心脏。
帝辛知道是狐宝身体里的元珠引来了怪物,硬是把提到嗓子眼上的心惊吞咽下去。
帝辛瞪向那个首领,汗,沿着下巴滴落。
狐宝昏死在这。
抬不起,带不走。
他又只有一个人。
就算敌得过觊觎狐宝性命的这一众,也敌不过觊觎狐宝灵珠的妖魔们。
难道今天真的是走不出这片林子了?!
他不甘咬牙,戾气满溢,面相越发狰狞,眈着那首领,内心越发怨恨。
突来,第三道闪电,一声惊雷天顶轰炸。
眼前人影,一下黑压压地一片,让帝辛忽然惊怔。
帝辛的背脊霎地恶寒。
原本已经剩下不多的影人背后,突然多出了好多个人。
那些个人影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出样子,只有大概的轮廓,轻飘飘地,就像,是在飘荡。
那是什么?
帝辛冷汗直落。
他的脸越发惨白了。
眼睛,是越瞪越大。
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些影人的后面。
那些晃动的人影,越发地近了,越发地近。
帝辛面前的树林不见了。
就连那些影人也一个一个地,被噬了去。
帝辛眼前的所有都变成了虚无黑暗。
没有森林。
没有雷声。
没有杀手。
帝辛整个人开始迷糊,懵懵。
他踉跄了几步,摇了摇越发眩晕的脑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糊里糊涂,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他忽然一醒,竟发现自己置身在了御花园中。
惊诧转脸,看到两位王子正坐在石凳上面,欢乐地吵着,下着棋。
“大王。”
帝辛闻声一惊,转过头来,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笑对着自己的姜王后很是惊愕。
“你……”
“大王是下棋下累了么?”姜王后把一盘精致糕点送到石桌前放下,温柔笑道:“不如过来尝尝臣妾刚刚新做的糕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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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魇祟
“我……”
帝辛惊愕,末了,头颅突然巨痛。
“啊……!”
他一下抱头,单膝跪到地上。
眼前,白光闪烁。
脑中,一片空白。
他这个样子把姜王后她们吓坏了,大家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来。
帝辛被扶起,坐到了石凳上。
半晌,从疼痛中缓过来,他扶着自己发冷的前额,松开了紧咬的牙关,大大地透了一口气。
他心中莫名一落。
他懵懵,觉得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记忆,是一片空白。
帝辛甚至忘了,他是怎么坐到这里的。
“父王,您怎么了?”
王子郊觉得帝辛很不对劲,关切一问。
他眼角余光却瞄见王子洪想偷换他棋盘上的棋子,一下起手拨了开去,气愤叫:“你又想耍赖!”
王子洪看哥哥这么凶,怯了怯,末了,却又不以为然,吃吃地笑。
王子郊看他无赖,甚是不满,对帝辛抗议:“父王,您看,弟弟只会耍赖!”
在一旁的姜王后温和笑开了。
她宠溺地摸了摸王子郊这颗气愤到不行的小脑袋,末了,很担心地看着帝辛,等着他说话。
眼前此景,一如昔日,帝辛看着,突然地,热泪盈眶。
“……父王您怎么了?”
连王子洪都发现帝辛的不妥了。
他凑近来,蹲跪在了帝辛身边。
帝辛满是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摇摇头:“没事。”
帝辛心里暗暗奇怪。
前一刻,他还很怨愤。
但是现在,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
帝辛心里满带疑惑。
但是看大家都这么担忧地看着他,他又不好怎么样,只道:“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了?”
姜王后微怔。
她想了想,有些不解,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