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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里。刚刚被汗水湿透的作战服上立刻被地上的土染了满身的泥,拉栽教官地车猛地加速,跑到了前面的夜色中,队员们趴在地上,不停地爬,前面已经被布置好了,不再是平坦的地,而是时而一个泥坑。时而一条水沟,又一片遍布的铁丝网,再前面又是深挖的堑壕。这时候,忽然又是几个闪光弹爆炸,队员们还没反应过来,各种爆炸声、机枪扫射声、人的惨叫声。四处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个炸点爆炸。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火舌直接从队员地头顶上纵横过去。刚刚还疲劳不堪的队员们此刻被吓得忘了劳累的感觉了,他们实在无法分出来这到底是演习还是真正地战斗了。s
钟国龙在地上拼命地爬,越过一道又一道的障碍,这样的场面他在侦察连的时候曾经和赵黑虎一起经历过,就在团作训场地那个灰色地水泥建筑中,但是这次又有所不同,那次的训练只是声光造成的幻影场面,而这次似乎是真正的动家伙了,起码头顶上的火焰喷射器炙热。起码那爆炸声不是来自录音机,而是真正的炸点炸响,更恐怖的是,黑暗的前方,居然打起了实弹!九五自动步枪的连射点射声响起。队员们地四周顿时被子弹激起的灰土乱窜。一直匍匐前进了一公里多,严正平命令大家快速跃进。通过前面长达500米的危险区,危险区里面此时火焰腾腾,各种障碍物横贯其中,队员们快速冲进去,暗处的教官们干脆就在他们的脚下投掷小型爆炸物,这不禁让大家毛骨悚然起来。钟国龙和刘强、余忠桥三个人这个时候显现出了他们地优势,毕竟他们三个是这一群队员中仅存地曾经参加过实战的战士,看到眼前这种类似战场地激烈场面,他们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三个人咬牙冲在最前面。
冲过危险区,再看看这些队员们,一个个全成了过火的泥人,衣服上的泥水还没干,眉毛、头发却被火焰燎去了不少,脸膛上黑灰遍布,几乎没有了人型,迎接他们的,是众教官围绕的一个大水牢,在教官的催促下,全体队员跳进了漆黑的水牢中,这个时候,世界忽然安静起来,枪声炮声爆炸声全停止了,水牢显然是刚刚挖成的,一股半干水泥的腥味弥漫,队员们心里惊慌,不知道教官让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咣!”地一声,水牢入口处的大铁盖子关闭了!水牢里面漆黑一片,再没有任何光亮。
“这是要干什么呀!”一个队员惊慌失措地喊,声音因害怕而变形,黑暗中异常恐怖。
没人回答他们,外面没有一丝声响了,队员们静静地呆在水牢里面,彼此的心跳声几乎可闻,四处看看,什么也看不见,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咣!”“咣!”“轰隆!”“轰隆!”
忽然,一阵巨响,大铁盖子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猛捣,发出的巨响让整个水牢都在颤抖,又有几颗手雷爆炸,把水牢震得像要塌了一般,响声刚停,又是砸铁盖子的声音,接着,是十几把九五冲着天空扫射的声音,铁盖子的遮挡下,那枪声一连串的闷响,让人肝胆剧裂一般的恐惧!
所有声音都停了,大家只感觉脚下一凉。
“坏了!有水!”一个队员最先发现,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忽然,四周的牢壁上涌进来大股的水流,很快将水牢灌到一半,将将够得着队员身高的水牢进了一半的水,水全漫到大家的腰部,队员们吃惊地发现,那水并没有停,仍旧在灌,教官的举动像阴云笼罩四周,每个学员都像被枷锁索住了喉咙,一阵惊骇过后,地牢里的空气被水挤得不多了,水流越上升,空气越少,呼吸顿时困难起来,这时候水已经涨到脖颈上了!
“停!停!不能再放了”靠近铁盖子的一个战士歇斯底里地喊着,黑快被灌了一大口污水,努力挺出水来,剧烈地咳嗽,再也说不出话来,这时候里面的人全慌了,水还没有停地灌着,一直把所有人全淹没!战士们没地方躲,脑袋顶着水牢顶也无济于事,一个个只好不再呼吸,大家不知道这样的煎熬会持续多长时间,哪怕是增加一秒,也真会让人丧命!
水终于不再灌了,缓缓地淌下去,大铁盖子猛地被打开,刚刚还被淹地呼吸困难的队员,马上听到教官野兽一样的吼声:“全滚出来!全滚出来!”
队员们挣扎着“滚”出水牢,严正平吼着命令:“爬回训练基地!”
爬回去?我的天!四公里啊!而这仅仅是地狱三天的开幕!
整整爬了四公里!这期间,教官们不断在沿途制造着各种各样的场景困难,时间一长,队员们的手、肘、膝盖全都磨破了,磨破的部位再经过地面泥水的浸染,疼痛不已,随着之间的加长,爬在地上的战士就像一个个泥猴一样,脸上黑一道泥一道,一溜溜的淌下来,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接下来的项目是越野跑,越野跑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所有集训队员要背负几十公斤的装备、在沟壑纵横的复杂地形狂奔十几公里,其间需要克服重重困难。首先,他们需要穿过长距离障碍区:或是翻越水上障碍,趟过腐臭的齐腰深的泥沼;或是头戴防毒面具加速穿过“污染区”
在此之后,等待着学员们的是新的难题越过各种各样的特别障碍区,其中包括危险四伏的布雷区、方向难辨的浓烟区、炙热难熬的烈火区。有些时候,这些地段的半空中还会悬挂重型运输轮胎。它们在浓烟和热火之中摆来摆去,不时地向学员的头上、腿上、胳膊和躯干上撞去
在10多公里艰难历程中,学员还要不时地匍匐或跳跃前进,以避开教官设置的炸点。同时,在整个越野过程中,一个特别小组始终跟随在应试者身边施加“心理压力”不时地向他们身上倒泥倒水,甚至向他们的脚下投掷小型爆炸物!
完成越野跑之后,紧接着就是短跑冲刺,一个一百米,再一个一百米,一直冲到所有人全都瘫倒在地,再也动不了为止。瘫倒的队员们很快就被教官们强拉起来,教官们个个黑着脸,咬着牙,大声地咆哮着,怒吼着,不给任何人留什么情面,队员们只好重新站起来,再次投入到接下来的训练中。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几个巨大的橡皮舟,这橡皮舟可以同时容纳十人乘坐,重达200多公斤,对于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即使在海上划行都相当费力,更何况在没有任何浮力的陆地上。队员们接到的命令是,每六个人为一小组,在遍布泥泞和荆棘的开阔地上,拖行橡皮舟,每往返一公里为一组,连续拖行十组!这是大家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训练,200公斤的庞然大物,加上地面的摩擦力,六个人平均每个人用的力量也都在100公斤以上,橡皮舟上没有把手,队员们只好用顶、拉、举、扛等动作,一上去,就感受到了极大的难度。
第四卷:刀锋所向 【第331章】 地狱三天(三)
更新时间:2009…1…4 19:23:51 本章字数:3138
钟国龙这一组除了刘强、余忠桥、两个河南兵,又加上了一个东北兵,那个自己用刺刀扎伤小腿的战士,已经被送了回去,他的“阴谋”最终没有得逞,对于严正平这样的专家级教官来说,创伤的形成该是怎样,不该是怎样,几乎是一目了然的,那战士一爬出森林,严正平一眼就看出了破绽,很明白,那战士面临的不仅仅是淘汰,还有耻辱和更为严厉的处罚。
六个人三个在前,三个在后,拼了命地拖着大橡皮舟向前走,刚开始的平坦路段还好些,到了后面的障碍区,橡皮舟的摩擦力达到了极限,而这个时候,六个人再也没有力气扛起橡皮舟来,只好用尽全身的力量使劲地拖拽,教官们在身后不停地催促着,稍有迟疑,立刻就会招来他们的怒骂和嘲讽,对于教官们的冷血无情,战士们早就受够了,宁可累死也不想让这帮家伙嘲笑,教官们越是怒吼,队员们越是拼命,这样的场面维持了小半天,终归是体能出了问题,各组的大橡皮舟速度越来越慢,已经开始到身体的极限了。
钟国龙一开始在后面顶,后来又跑到前面拉,几个回合下来,就感觉有点儿头昏目眩,胸腔里总感觉像是塞满了棉花,呼吸都感觉费劲,其他组的队员已经陆续有人放弃了,每放弃一个人,对于还在坚持的队员就是一次沉重的精神打击,而这样的打击还不是唯一的,最主要的是,教官并不调整人数,一组六个人,假如一个放弃,那剩下的五个人就要继续前进,这样一来,剩下的每个人除了经受放弃的考验。还要承担更重的负担,而这种负担似乎是无边无际地,那橡皮舟越来越沉,沉重地想移动一寸都越来越困难。
“我坚持不住了!”小个子河南兵忽然哭着停了手,泥泞不堪的脸痛苦扭曲着,无奈地坐到了地上。
“兄弟,快起来!”大个子河南兵着急地催促着他,本想站起来拽小个子,终归是没有力气了。身体刚一站稳就扑倒在橡皮舟下面。
小个子的放弃,让钟国龙他们不得不停下来,看着小个子痛苦的表情。s每个人的心情都十分地沉重,钟国龙挣扎着从前面绕回来,低声说:“兄弟,再坚持坚持吧。这么多天都过来了。”
小个子使劲用泥手擦了擦眼泪。绝望地说:“我不是不想坚持,可是我看不到什么希望,你们想想吧,十五天就算能过去,后面还有半年呢,就算半年过去又能怎么样?同样是当兵,我当到现在感觉自己够苦了,我何苦再找这份罪受呢?我不练了,今天我就回老部队去。回去随他们怎么说吧!谁不服气就让他们也来这感受感受!大不了老子滚蛋回家!”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全都沉默了,小个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此时说出来,更具有煽动性。其实他说的和大家想的差不多。这些日子以来,这群各部队上来的精英们全都受够了一天又一天地折磨。留下的人也越来越少,剩下的人在没有了尊严没有了一开始地兴奋之后,脑子里也仅存的这一股子精神动力,而这动力一旦被残酷的现实摧毁,想再振作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没有人去劝小个子,连钟国龙都沉默了,他自己都害怕,一旦劝了小个子,恐怕连他自己都要崩溃了!大家看着小个子哭着站起身来,冲着后面地教官举起一只手来,教官们面无表情,大手一挥,用手势告诉小个子,他可以退出了,小个子无精打采地走了,走出去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冲着钟国龙他们大吼一句:“兄弟们,你们别学我,你们一定要坚持啊!”这话说出口,大家心里都矛盾极了,人人不愿意自己被淘汰,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地战友被淘汰,可真到了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还是不甘心。
小个子哭着上了汽车,钟国龙他们只剩下五个人了,再次挺起身体来挪动着沉重的橡皮舟,他们知道,不仅要坚守随时可能被击垮的心理防线,还要保证身体不出纰漏,因为任何一点小的伤痛在超大强度的训练面前,都可能会导致一个人意志的崩溃。
大雨过后这几天,气温直线上升,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故意和这群濒临绝望的集训队员们对着干,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温越来越高,闷热地天气很快成了更为艰难的关隘,钟国龙忽然感觉一阵耳鸣,紧接着胃里翻江倒海一样地难受,想呕吐。钟国龙心里大惊,自己是不是中暑了?想起几天前被淘汰的几个学员,都是因为中暑,钟国龙吓坏了,他有这方面的经验,知道这个时候只要一呕吐,整个人肯定是要虚脱,力气也会顷刻间失去,真要是那样,自己就完了,钟国龙强迫着自己忍,一直忍,使劲捂了捂肚子,昂起脑袋再去顶那橡皮舟,顶了几下,终归是一口气上不来,腹部一股胃酸伴随着苦胆汁一下去冲到了嗓子眼儿,钟国龙急忙捂住嘴,强忍着痛苦把一大口苦东西咽进肚子,一下子出来一身的虚汗,尽管如此,他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住呕吐物地翻腾,一大口赃物吐出来,又一大口,嘴里又苦又酸,整个人趴到地上,吐个不停,他这一吐,其他人也都受了传染一样,刘强还好些,余忠桥和大个子河南兵也全吐了出来,这一组地行动不得不暂停。
“我日,可能是全中暑了!”余忠桥无力地趴在地上,看其他组也有不少队员在呕吐,此时空气闷热到了极点,地面上地泥泞也开始蒸发,已经干了的地段烫得人脚底板疼。一群人正在为难,忽然遍身凉了起来,几个高压水龙头喷出的水,立刻撒满了全场,闷热解决,队员们有些畅快,但是马上又感觉,热的问题解决以后,橡皮舟可又重了起来,那水直望橡皮舟坐舱里灌,地面也重新泥泞不堪!
钟国龙缓了半天,刚刚的那股凉水让他精神上清爽许多,尽管浑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