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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特种大队,自己的腿也未必就能适应那里坚苦卓绝的训练。或者说,就算是回到侦察连,自己也未必能坚持下去。两条腿决定他的命运,余忠桥只有听天由命了!
“老大,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咱们回原部队去呢?是咱们不行,还是别的原因?”刘强忿忿地说。
钟国龙眼睛看着天。迷茫地回答:“原因原因有许多吧。可能是咱们不行,也可能是咱们老部队不放咱们。还可能是”
钟国龙没能想出还可能是什么原因,话一下子断了,重新归于沉默,其他人都等着他分析原因,见他自己卡了壳儿,也都无奈地叹着气。
“要说是老部队不放咱们,我还好受点儿,可要是说咱们不行。我就不服气!”陈利华忽然腾地站起身来。瞪着眼睛,气鼓鼓地说道:“我知道进特种部队不光是科目成绩优秀就行。可是,就算是论心态,论素质,哪方面咱不适合了?其他人全留下了,咱们几个却回老家去,这叫哪门子的选拔?这叫不讲理!”
“讲理?哼!咱们来的时候,还全都是冲着预提士官集训来的呢?谁告诉咱们这是特种兵选拔了?”刘强也站起身激动地说:“咱们在这流了多少汗,淌了多少血啊!”
“行了,都坐下!”钟国龙烦恼地吼了他俩一句,两个人不敢不听,无可奈何地重新坐下,钟国龙看着两个人,像是在安慰他们,也像是在自我安慰:“回老部队就回去吧,有什么不好地?你们难道都不想念老部队么?不想咱们连长,还有咱们那帮兄弟?不想再过过侦察连里那快乐的生活?”
余忠桥这时候说:“不是不想啊,咱们做梦都在想!事情不是这里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咱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也就算了,废人一个,你们哥儿三个不一样,你们不比他们差,你们比他们更适合去特种大队,关键不就在这儿吗?这事情实在让人窝火!”
见余忠桥这么说,钟国龙又有些不忍心,回头安慰他:“老余,你别整天胡思乱想的,不就是骨膜炎吗?又不是什么绝症,什么废人不废人的?这边训练太紧张而已,等回连里,你好好养上一段儿,也就恢复过来了!”
余忠桥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几个人默默地低着脑袋,又开始抽烟,过了好一会儿,钟国龙像是总结一样,双手搭在陈利华和余忠桥肩膀上,说道:“算了吧,想那么多也没用,至少咱们兄弟还可以在一起不是?”
“这倒是!”刘强笑道:“要真是咱们几个人有人进了特种大队,有人回了老部队,不是更让人难受吗?”
“那咱们就一起回去,继续跟李大力这小子神侃去!”余忠桥也轻松地笑了。
一提起李大力,钟国龙笑道:“李大力这家伙,前几天孟祥云他们给我来信,说李大力每天晚上睡觉前给他们讲一个故事,都快成了一千零一夜了!还整天地说,少了钟国龙这个侃友,他很寂寞呢!”
几个人全笑了起来,大家用笑声把心里的遗憾暂时压到了心底。
几个人正准备回去,忽然,响起了紧急集合地哨音。“什么事情啊还紧急集合?”钟国龙嘟囔了一句,却丝毫没有怠慢,几个人跃出壕沟,向着操场飞奔而去。
操场上,一中队全体队员快速地集合完毕,严正平没有过多地讲话,整队后,紧急命令全体人员登车,队员们跳上一辆带着军卡,军车一个转弯,直冲出操场,出了营区,一直向着远处地群山深处开过去。
车内,被紧急集合搞得一头雾水的队员们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说是训练任务,集训已经结束了,明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不可能再有什么训练了,要说是战斗任务,更不可能,因为严正平命令大家登车,却并没有领取武器装备,看着卡车一路开进山里,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干什么。
汽车一路颠簸了半个多小时,从一条曲折地盘山公路上,直接开往某高地顶峰,这个高地,陈利华最熟悉不过了,他在狙击手集训期间,曾经无数次上过这里,这高地就是“笨蛋山“,山顶上有一片足球场大小的空地。卡车直接开上了山,在山顶的空地上停下。
“全体下车!”严正平从前面的吉普车里跳下来,声音忽然很响亮。队员们从车棚里一个接一个地跳下车,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山顶平地的一角,一圈的汽油桶围成一个,汽油桶燃烧着篝火,把整个空地都照的亮亮地,里用野战餐桌围成一个正方形地巨大餐桌,旁边几乎所有的教官都在篝火围成地空地上忙着烤肉串儿、烤全羊、炖羊汤,诱人的香味儿直冲队员们的鼻子,野战餐桌的一边,还成垛地码着足有十几箱的啤酒!
没等队员们欢呼,严正平笑着喊道:“怎么样?全体教官集资,五只羊,啤酒管够,今天晚上所有教官和大家会餐!这绝对是教导大队历史上最牛的野战会餐!今天的规矩就是没规矩,还不上等什么呢?”
严正平话音一落,队员们全都冲了过去,搬啤酒的搬啤酒,拽羊腿的拽羊腿,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斯文”,大家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野餐,不但有肉吃,关键是能喝酒,这简直是做梦都没敢梦见过!
等大家全都聚拢到了餐桌周围,严正平才走到前面,命令大家打开啤酒,将酒倒满桌子上的大号军用水杯里,面对着一对对兴奋的目光,严正平大声地说道:“明天就各奔东西了!这第一杯酒,我要敬大家,半年了,兄弟们辛苦了!祝贺大家胜利完成这次集训!也祝愿兄弟们在以后的日子里取得更大的成功!我喊一嗓子!一二干了!”
“干了!”几十人发出的吼声,把整个高地震地直颤,声音在身后的群山丛林中回荡着,大家仰起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喝完,大家又一起发出痛快的吼声!
严正平倒满一大杯酒,等其他人也将酒端到胸前,他又喊道:“第二杯酒,咱们就一起纪念一下在教导大队的日日夜夜吧!干了!!”
“干了!”
第四卷:刀锋所向 【第428章】 离别时分
更新时间:2009…4…4 11:58:41 本章字数:3353
干掉这杯酒,有的战士眼睛都湿润了,酒喝进肚子里,也仿佛把这半年以来流下的血汗也喝进了肚子里!
严正平又倒上一杯酒,这次的他,却有些严肃,站在人群前面,将酒举过胸膛,郑重地说道:“兄弟们,这第三杯酒,我要和教官们一起敬大家。为什么要敬大家,这里是有个原因的。大家刚来到教导大队的时候,大概都感受到了教官们的冷酷,甚至有的兄弟感觉我们这群教官们都是变态!”
大家一阵轰笑,却都十分赞同。严正平顿了顿,说道:“那段时间,你们都恨我,恨所有的教官,可以告诉大家,我都能理解!因为我们是你们的教官,不是保姆,也不是保镖,我们的职责,是让你们在这里懂得残酷,懂得生存的意义,懂得该如何面对困境!你们可以狠我,可以骂我,用残酷无情为你们的生命负责,我们所有教官都觉得值,所以,我们愿意成为你们的仇人!因为只有这样,当你们面对真正的敌人时,面临真正的困境时,你们才不会感觉到突兀和不适应,你们才能真正地生存下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们将来都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干了!”队员们感动地举起手里的啤酒,再次喝了下去,这杯酒喝完,大家都已经理解了教官们的“冷酷无情”,无论当时对他们有多么的恨,现在看来。他们却是那么地可爱。
严正平喝完酒,冲大伙吼道:“三杯酒喝完,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兄弟们吃羊肉,喝羊汤,灌啤酒,愿意和谁喝就和谁喝,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喝,下了这笨蛋山。规矩还是规矩,纪律还是纪律!”
“喝啊!”
全场都沸腾了,大家纷纷倒满了酒,痛快地喝了起来。场面很快“失控”,一开始是自己班的兄弟们喝,后来是队员们和自己的区队长、教官喝,再后来是大家纷纷向严正平敬酒喝到最后,就没有这么多的程序了,只要杯里有酒。不管和谁喝,就是一个字“干!”,杯子空了再倒酒,满了再喝!祝酒的话也没有一开始那么讲究了,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只有一句话,是大家说地最多的:“兄弟。好好干吧!”
已经被通知调到军区特种大队地刘风、吴亮、杨先平三个人。这时候都端着酒,围着钟国龙。明天就要分别了,三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跟钟国龙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三个人含着热泪跟钟国龙干了一杯又一杯,刘风哭着说:“班座,咱们可说好的,等将来复员了,我们都去湖南找你,到时候你可别不认咱兄弟!”
钟国龙心里也难受。排着他的肩膀。强挺着悲伤,坚定地说:“兄弟。你记住,现在咱们是兄弟,脱了军装回到家咱也是兄弟,就是将来咱们全都老死,进了熔炉化成灰,咱们还是兄弟!是兄弟就没有别的话,我要是不认你,我就不配是你的战友,不配是你的兄弟,那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兄弟,说的好!”几个人又端起酒杯,这时候刘强他们也回来了,全班一起,痛快地干了一个
旁边,只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干着一杯又一杯啤酒,那就是许则风。许则风喝得有些多了。
“兄弟,干一个!”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许则风木然地抬头,却一下子吃惊了,端着满杯的啤酒,站在自己面前地,是笑容满面的钟国龙。钟国龙微笑着,再次挺了挺酒杯:“兄弟,喝一个!”
许则风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来,端起自己的啤酒,钟国龙将自己的杯子和他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喝完,钟国龙笑了,许则风也笑了,大口把自己的酒喝完,许则风红着眼睛,冲着钟国龙伸出大拇指来:“钟国龙,我服你了!”
“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服不服的?”钟国龙笑道:“明天就分开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保重吧,兄弟!”
“钟国龙!”许则风忽然吼了一声,引得大家纷纷停止了喝酒,目光全都集中到他们两个身上,不明情况地刘强和陈利华以为他俩又争上了,就要冲过去,却被旁边地赵飞虎拦住了。只见许则风又倒满了啤酒,冲着钟国龙说道:“钟国龙,我承认,我一直很嫉妒你。我处处想把你压在下面。今天看起来,我错了!我不单单是这个错了,我有许多事情都想错了。钟国龙,你是关云长,我是吕布。咱们两个的差距,永远也不能用训练成绩来衡量。自从走出总评室,听完队长对我地总评,我就一直在思考自己不!确切地说,我在反省我自己,我想出了一身的冷汗啊!”
许则风哭了,哭着走到场地前面,对着所有的队员,对着所有的教官,哭着说着自己的心声:“今天以前,我从来没有认识到集体的观念,也从来没有认识到什么是军人的意义。我只相信我自己,我也只为了我自己而活着,我为了我自己去训练,去演习,去比赛,去战斗,任何的其他人,也无法进入自我地这个。就是钟国龙,就是这个让我十分嫉妒地钟国龙,他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我什么是集体,什么是团结,什么是兄弟兄弟啊,我许则风敬所有地兄弟一杯酒,算是我向大家道歉了请大家相信我,我会回来的!再回来的时候,我会用心用自己的心装着我的兄弟回来!”
许则风含着眼泪喝下了酒,喝完,一个摇晃,坐到了地上,旁边两个战友赶紧过去把他搀起来,许则风猛地想甩开他俩,却最终没有,两个人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来,许则风这才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经过了这样一个“小插曲”,似乎也让大家一下子明白了兄弟的意义。大家重新端起酒来,这次,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儿,兄弟对兄弟,全都哭了。这群经历了无数残酷的钢铁战士们,现在哭得跟泪人一样。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那样的场面的人,才会懂得战士们的泪水,这泪水为分别而流,也是为兄弟而淌
钟国龙,赵飞虎等12个人坐在客车上离别教导队的时候,车子缓缓的驶出教导队营院。严正平带领这大队领导站在院子里向大家挥手告别。车子一出院子,驶到外边的路上,钟国龙眼睛依然盯在教导队的营房,也不知是不是有些不舍、伤感,车子里没一个人说话,气氛显得十分低沉。这个时候,也不知谁突然对着营房吼出一句:“教导队,永别了!”。这句话刚刚吼出,其他人心中也是一震,似乎受到了感染,一起对着营院大吼“教导队,永别了”
回威猛雄师团驻地的火车上,坐着钟国龙、刘强、陈利华、余忠桥,还有就是顺利完成了半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