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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一直肖想衔烛之龙镇守的不周山?!”东皇太一一副顿悟的模样,把喝完的酒坛子往地上一砸。“不行!不周山、归吾了!”喂喂喂、你要不周山做甚么?
白帝也怒了,眯着双眼聚拢起不少水汽,这是要内牛满面了?“敢阻挠吾者、死!”没喝完的酒坛子从手里滑落,砸在地上、碎了。东皇太一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摇了摇:“三、二、一……”刚数完一、白帝双眼一闭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东皇太一对着我和重楼比了一个V型的手势,得瑟地露出一排大白牙。
“爹亲汝又调皮了!”眨眼间,在倒下的白帝身边出现了一个……白发少年。我惊愕地看看白帝,又看看少年,我嘞个去这俩货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少年的那声“爹”我估计我都分不清谁是爹谁是儿子!
“几位见笑了!吾先扶爹亲回房休息,三位请稍候!”说着少年抱起了白帝走向阁楼内。我后知后觉地看向东皇太一。
(这货是谁啊?怎么和白帝长得一模一样啊!)好可怕嘤嘤嘤嘤!
东皇太一牛饮般地又仰头饮下一坛酒,畅快地一抹嘴唇,瞅了我一眼道:“那是白帝的四儿子,也就是句芒所说的老四。白帝的四个儿子里,就属他心机最为深沉。你要小心了!”我毛骨悚然地抖了一下,(小心什么?)东皇太一奸诈地一笑,“小心他将你烤成麻辣兔子!”
抖……兔毛迎风招展,耳朵不停地抖擞,重楼好笑地一巴掌拍上我的肥臀。“有本座在、怕甚么!”我马上狗腿地讨好魔尊大人,从他的肩膀上一撇头用力地在重楼脸上吧唧了一口,重楼圆满了。东皇太一撇嘴嘟囔道:“哼!秀恩爱甚么的真是最讨人厌了!”我冲他呲牙~(不服你也秀啊!)东皇太一的脸色瞬间媲美锅底了……
我这是不是叫自掘坟墓?东皇太一这货不会报复我吧!哦漏、重楼快让我退至你身后!
“抱歉,让各位久候了!”从阁楼再次出来的少年将门关上,转过身露出那张和白帝一模一样的脸让我依旧不忍直视。
“明人不说暗语,东皇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白帝四子出言便是一针见血,东皇太一斜睨他一眼笑了。“怪不得句芒嘱咐吾要小心汝呢!汝之父亲都未能看出吾来长留山的真正目的。”
“那便请告知来由罢!”白帝四子严肃起来的表情跟白帝还真是判若两人。
“吾来是想借长留山上的闇湖水一用。”话一出口,白帝四子便深深蹙起了眉头。我和重楼都意识到此次长留山之行并非当初想象那般简单。
“东皇该知晓闇湖的湖水已经将近干涸,此事吾绝不会同意!”少年拧着眉毛一脸霸气,东皇太一便大声笑道:“长留山上的主人还叫白帝,吾所借之人也是白帝,何时轮到汝一个黄口小儿来插手吾们之间的事?!”太一啊、这话说得有些过份了……
果然,白帝四子被东皇太一这么一刺激、立刻失去了原有的理智,甩袖而去。“吾绝不会让父亲同意此事、汝休想!”
不怕死的东皇太一挥了挥手,淡然道:“吾等你哟!少年!”那高高举起的手朝着天空又比划了一个V型的手势,我和重楼一齐黑线:这货果然是个妖孽!
重楼上前一步问道:“东皇带我们来长留山是何意?那闇湖又是什么?”“吾说过了,吾只为与白帝做个了断。至于闇湖……吾自有用处!”我跳下重楼的肩膀扑到东皇太一的膝盖上,向他勾勾爪子,东皇太一凑过脸挑着眉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我用兔爪拍了拍丫的脸,然后揪着他的双眼皮弹了一下。“小东西你欠揍呢是罢?唔……”他刚说完就又闭上了嘴巴,因为……我一激动就整个扑到他的脸上了。
“东皇大人,白帝大人请您到闇湖边一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和东皇太一交流感情的时间,东皇太一淡定地将我从脸上扯下来重新丢回重楼身上,重楼只伸出一只手就准确无误地捏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悬吊在半空中。重楼……你是想掐死我么?好不容易在重楼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了下来,就被东皇太一催促着赶往闇湖。
(为虾米连我们也要去?)我揉了揉兔脸上的毛忧桑地看着东皇太一,看我无辜纯良的小眼神!结果眨巴了半天的眼睛只换来东皇太一一脸嫌弃的表情和一句貌似调侃的话:“你的眼睛抽筋了吗?”
你才抽筋了呢混蛋!
“好了,别闹了。我们走罢!”重楼抚了一把我头上的呆毛,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逗小孩玩。你走开你走开!你个和东皇太一狼狈为奸的家伙、我要回琼华派……
于是在我内心的咆哮声中,我被重楼夹在咯吱窝下一副囧相地尾随东皇太一前往长留山上的秘密禁地——闇湖之畔。
白帝蹲坐在湖边的一块巨石上,忧桑地托着下巴望着湖面,眼中的水汽还未退散,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很明显是还未酒醒。
怪不得烛龙说句芒的爹白帝是个罕见的美人,看这模样确实是挺诱人的。正想着,重楼戳戳我的脸,说道:“乱想甚么?你和他都是承欢之人,凑在一起能做甚么?”腾腾的热气不断喷在我耳边,我敏锐地将耳朵耷拉下来,瞅了丫的一眼。默默嘟囔、这个醋坛子……
“吾就知道你来我长留山没什么好事!”白帝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然后用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顶着闇湖的湖面发呆。“转眼间,便是千年了……”东皇太一皱着眉冷冷瞥他一眼,“吾只是想借闇湖的一瓢水给这只蠢兔子泡个澡、汝那么感慨万千做甚么?”
我愤愤地从重楼的怀里爬出向他竖起一根中指,你才蠢兔子你全家都蠢兔子啊混蛋!等等、干嘛给我泡澡?兔子能洗澡吗?
正当我一脸犹豫的时候白帝来了精神,还真有种原地满血复活的感觉~“你个死家伙不早说!害吾担心吾长留山要断子绝孙了!”说着便朝着东皇太一那边扑过去,和他扭打起来。“喂喂喂!白帝大人、你可是有家室的神!不要对吾动手动脚、不许脱吾衣服!你这个喜欢脱人的老毛病怎还未改!放、放手……”
对于难得一见东皇太一的囧态,我和重楼当然是乐见其成的。眼见东皇太一的外衣就快被白帝剥下来,就听到白帝四子的咆哮声响起:“父亲!你们在做甚么!”接着眼前一花,再次看向白帝、他的身边已经站着刚刚的少年。少年拉扯着白帝,一边拉一边抱怨:“父亲汝又在发酒疯了!快放开东皇!”
少年,你嫉妒了吧?
白帝这是在发酒疯?看来好像是这样的……“吾家小辰长得和吾很像吧?”白帝抱着东皇太一不撒手,完全是发酒疯的样子。东皇太一也配合地点头,“长得确实蛮像……是你生出来的吗?”那个叫小辰的少年动作一顿,表情一滞,我和重楼瞬间心有灵犀了——这货真的是白帝生出来的……?!
“小辰跟吾……确实长得挺像,不过汝看吾们的衣服!”白帝高兴地拉着自己的衣角给东皇太一看。
“一样款式和颜色……是情侣装?”
“东皇汝好讨厌!这是父子装!”
瞬间,白辰的脸黑了…
☆、第三十三章 落汤兔子
洗过澡吗?答案是肯定的。
有给动物洗过澡吗?估计所有人的表情是这样的……囧!
当我蹲坐在洗脸盆里一脸呆相的时候被东皇太一捏了一把耳朵,“蠢兔子,不要一脸呆萌的表情。看了让你想捏你脸蛋!”我是兔子,没有脸蛋。
“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这个小木盆里?”我用爪子扒在盆沿边不明所以,东皇太一的笑容有点贱兮兮的感觉。我瞅了他大半天弱弱地说道:“你笑得像如花……”
“噶嘣!”一个清脆的声音,仔细一看原来是东皇太一把手上的柳枝掰断了,不愧是摧……枝辣手啊!
气氛万分僵硬,我眼瞅着东皇太一正欲杀我灭口、就见魔尊大人威风凛凛地……提着一个水桶进了阁楼。
“你们在讨论什么?东皇手上的枝条为何折断了?”重楼敏锐地察觉地气氛不太对劲,便开口询问道。谁知东皇太一嘤咛一声倒在重楼的身上,娇若蒲柳的纤细之腰微微地瘫软在重楼怀里,媚眼如丝地眨着双眼包皮的大眼睛,娇声嗲道:“重楼~那个讨人厌的小东西勾搭人家!你看你是不是该好好管管了?”说着还攀上他的脖子一副魅惑人心的招牌姿势。
东皇太一是个妖孽,这是整个华夏九州都知道的事。他可以随时随地转换各种招人喜欢的类型来勾搭别人,虽然无节操了点……不过男人们很吃这一套。
……重楼也不例外。
我们的男二号魔尊大人嘴唇一勾,水桶一扔,顺势搂住东皇太一的腰,回他一个荡漾又奔放的笑容。“承蒙东皇看得起,本座便呆会儿便收拾他!”
狼才“女”猫、狼狈为奸、狼心狗肺、喜羊羊和灰太狼……啊呸!不要侮辱了国产动漫!我默默哼唧一声,便窝回盆里不动了。
重楼和东皇太一相视一笑,便迅速分开。“吾去找白帝玩,你们随意~记得不要让他跳出盆。”“本座记下了。”之后东皇太一便飞奔出阁楼前往梦林,便跑边喊:“小白白、吾来找你玩了!”
我讨厌兔子的长耳朵,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重楼和东皇太一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全听下去了。有时候还是蛮讨厌自己的存在的……
“哗——”一股冰冷从头上浇下,本来刺骨的寒意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尖叫、奋起扑腾,结果却是出乎自己意外的冷静和淡定。我才不是被重楼那个混蛋刺激到了呢,绝对不是……
“紫英……?”重楼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困惑,我把头埋在水里憋气不理会他。两只大耳朵在水里忽忽悠悠,感觉就好像是飘浮在水面上似的。
他用力捋了一把我的耳朵,提起我的头,“你这是怎么了?”
讨厌随时都吃醋泛酸的自己……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无助的样子……
“你放开!”我用力甩头,结果挣扎得太猛被扯到了耳根,我抽痛地用后蹄揉着耳根背过身去。
落汤兔子,现在一定丑死了……他还会喜欢一只兔子吗?怎么可能,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这是闹哪样?”重楼从水里提起湿漉漉的我,举到跟我平视的角度看着我的眼睛,突然顿悟了。“你是在吃醋吗?”我静静地看着他,从他黑色的眸子里看清了我现在的样子。
一只滑稽又可笑的兔子。
如果我是人的话我一定会长长地叹息一声,可惜我现在不是。
扑棱了两下,发现耳根被拽得生疼,并有越来越痛的感觉,仿佛会随时被揪扯下来。我急忙挣扎着想跳到地面,可是重楼死活不撒手。人越是在着急的时候就会忘记最浅显的道理,与其挣扎半天不如说一句话来的干脆。可惜,我忘了。
所以,当我被逼急了狠狠咬下重楼的手掌然后被他甩出去的时候,感觉完全是自作自受。
“唔嗯……”抽痛地缩了下身体,我慢慢从墙上滑落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爪子继续揉着耳朵,全身的筋骨都向我抗议似的开始蔓延着隐隐约约的剧痛。一开始并未有何异状,可是越揉耳朵动作也就越迟缓、背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楚。我低低哀鸣一声,瞥了重楼一眼。
他无动于衷。
一贯幽黑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我,愣愣地举着那只被我啃了一口的手微蹙着眉,样子极为不满。看着那只手,我莫名的心虚了。
“重……”
“看来是本座太惯你了,怎么?本座也碰你不得吗?”
才、才不是……
“为你找来这闇湖的湖水浸泡身子便是希望你能早日恢复成人身。既然你不需要,本座也不勉强。”说罢,他便端起那个小木盆转身就走了。
我刚想迈开小短腿追上去,突然听到后腿上传来一声清晰的噶吧声响,随后便是脚下一软扑倒在地上。
骨折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无语地趴在地上。又是骨折又是全身湿漉漉的,我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上面肯定写着今日恐有水光之灾。
全身的毛都粘在一起了,我低头从爪子上蹭了蹭眼睛,他不会不管我的,我在这里等他好了……可是,为什么好想哭呢……
重楼……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糊地将脑袋搭在前爪上阖眼睡着了。凉飕飕的穿堂风掠过,我情不自禁地抖了几下,便沉沉睡去了……睡梦中,一股沁骨的寒意溢上心头,明明感觉热得要死,全身却都随着那股散不去的寒意微微颤抖。身上的水已经浸湿了身下的地面,那股寒意终究是袭便了全身。
忽然听得阁楼的门吱呀地打开,一道光亮从渐渐打开的门缝中洒落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