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T笑了笑,“曾少侠肯仗义出手,已经足矣。实不必为我等拼命。”
胤禩的视线在六大派中扫过,目光有若实质,折扇轻展,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沉着冷静,“况且,这世上能要我范遥性命的人,只怕不多!”
胤禩这一句正是明晃晃的挑衅,六大派霎时鼓噪起来。峨眉灭绝师太更是冷笑一声,斥道,“大言不惭!”
就在此刻,连续七道赤色烟火从广场侧边窜起,一个清越的嗓音喝道,“现身!”
只见光明顶总坛广场外侧石墙上涌起无数人影,各个身着黑衣,手挽弓箭,对准了广场上的六派众人。乌亮的箭头上隐隐泛着磷光,一望可知是淬上了剧毒。
六派之中几乎人人变色,脾气暴躁的更是痛骂不止。
空闻方丈诵了一声法号,道,“范右使,咱们之前早有约定,你是明教高层一言九鼎,如此毁约日后如何立足江湖?”
胤禩玉扇在掌中合拢,摇头淡淡道,“大师误会了,他们并非我教中人!”
广场之上霎时又是一派哗然,一个绯衣青年身影一飘出现在广场中央,笑意吟吟道,“不错,在下既不是明教中人,六大派与明教的约定,又与在下何干?”
灭绝师太忍不住喝道,“范家的孽种!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范遥与你是父子至亲,难道不是他吩咐你的么?”
弘晣摇头叹道,“师太错了,家父身为明教右使,自当忠于明教。哪怕是为明教抛头颅洒热血也是分所应当。可在□为人子,今日恰逢其会,岂能置之不理?”
“不过相信以师太的脾性,这等亲情难舍自是不懂的!”弘晣淡淡笑了笑,侧身对空闻方丈道,“在下这一片赤诚孝心,相信方丈定会理解。”
“今日之事,皆是在下一人之行,与家父毫不相干,”弘晣从袖中抽出折扇,摇了一摇,道,“诸位切莫怪错了人。”
胤禩眉梢狠狠一跳,暗道弘晣这张嘴还真厉害,可面上却不能不做出怒色来,低声斥道,“弘晣,爹吩咐过你的,你都忘了么?还不退下。”
弘晣躬身摇头道,“爹爹的吩咐,孩儿绝不敢忘,可若是让孩儿置身事外,却绝对不能。”然后弘晣再不给胤禩半点说话的机会,直接朗声对空闻方丈道,“方丈若是与家父切磋武艺,在下绝不敢拦。可今日却不是时机……”
弘晣手臂一挥,指着二十丈外的无数黑衣人影道,“今日在下既然敢来,就没想过能全身而退。何去何从,方丈尽可决定。”
空闻方丈紧紧皱眉,向不远处一人使了个颜色。一个中年文士摇着描金的扇子就站了出来,道,“在下华山掌门鲜于通,范小公子少年英杰,实在让在下好生敬佩。”
鲜于通笑了笑,“小公子一片孝心,我六派众人尽都理解。奈何今日我六派为覆灭魔教而来,决不可因小情而失大义。小公子年轻气盛,大是大非之间当有所把握才是。”
鲜于通面上慈和,实质上却是暗讽弘晣人为言轻不知好歹,更借机拿出大义来压住混乱浮动的普通弟子之心。一举多得,确实是有几分手段。
胤禩暗暗点了点头,心道这人八成就是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重要谋士。
弘晣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站在光明顶大殿门口的胤祯却走上前冷冷插口道,“小儿纵使不才,却行得正坐得直,可不似鲜于掌门,能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害死金兰之交的妹子。如此不仁不义之徒,还有脸在天下豪杰面前说三道四,真真不知羞耻!”
鲜于通心中一震,背上冷汗刷地冒了出来,却冷笑了一声,“在□为华山掌门,你诬蔑在下,就是诬蔑我华山派。我华山一脉在武林中也算薄有声名,岂容你血口喷人?也罢,华山鲜于通,领教阁下的高招。”
胤祯切了一声,无所谓的道,“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亲自动手?”胤祯一手持剑,俏生生立在场中,碧色的眸子里明晃晃的都是轻蔑,华山派一众弟子本来都是气愤鼓噪,却被胤祯视线冷冷扫过,不知为何就静了下去。
鲜于通被胤祯气的脸色发青,弘晣却笑了起来,拦在了鲜于通身前不远处,“鲜于掌门有心,在下就陪鲜于掌门练练手。”
鲜于通冷笑一声,左掌就向弘晣右肩劈下,道,“小公子可莫说在下是以大欺小。”
弘晣折扇随手一格,笑道,“当年鲜于掌门天大的事情都敢做下了,区区以小欺小算得什么?人家拼着三日三夜不睡解了你深中的剧毒,还将妹子嫁你为妻,你都能另攀高枝害得人家妹子一尸两命……阁下这般人品,在下可不敢怪罪!”
鲜于通半点不想让弘晣继续说下去,立时扑上前急攻两招,右手压在扇柄上轻轻一按。弘晣陡然闻道一股甜香,脑中立时一晕,心中暗道好厉害的毒。弘晣深得毒仙真传,霎时间屏气凝息,逆运经脉,微微张口硬生生将这一缕甜香从口中呼了出去。
鲜于通正暗喜得手,却蓦地眼前金星乱晃,脚下踉跄了几步,就栽在了地上。瞬间只吓得魂飞魄散,有心张口讨饶,奈何方一张口,就是惨叫连连,根本不能自控。
六大派中人无不心惊,华山派立时就冲过来几名弟子,有去扶掌门起身的,也有冲过来与弘晣拼命的。弘晣轻飘飘闪了过去,扬声道,“华山派好大的声名,原来果真是藏污纳垢!”
曾阿牛面露不忍,上前两步道,“范公子,鲜于通确是小人,金蚕蛊毒乃是天下毒物之最,如此惩治似乎太过。”
弘晣眉梢轻扬,淡笑道,“原来曾兄精通毒术?只是曾兄此言却说差了,小弟何曾有金蚕蛊毒?”弘晣拾起鲜于通的扇子,将扇柄对着身侧花树摇了几下,转眼间花瓣凋零。弘晣叹道,“曾兄可是看清了?”
曾阿牛面上一红,不再言语。其实张口结舌的又何止曾阿牛一人?六大派中当真是人人惊愕,个个骇然。明教中反倒是纷纷叫好。
宋青书站在武当派众人中,目光一直落在弘晣身上,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佩服还是欢喜。此刻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金蚕蛊毒如此厉害,若是方才弘晣有一点点意外……宋青书身体微微瑟缩一下,却被站在他身边的殷梨亭发现。
殷梨亭奇怪的瞧了宋青书一眼,问道,“青书,你怎么了?”
宋青书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前几日的伤还没好。”
弘晣随手将扇子仍给了华山派,右手一挥,总坛广场外侧的黑衣箭手拉弓上弦,弘晣对着空闻方丈笑道,“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忍心看今日血流成河么?”
武当派中殷梨亭拽了拽身侧张松溪的袖子,张松溪心领神会,目光落在胤祯身上一扫而过,默默叹息一声,走到宋远桥身边,道,“大哥,还是算了吧?”
宋远桥如何不知殷梨亭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朗声道,“方丈,许是明教气数未尽。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又何必?”
空闻方丈终于点了点头,诵了一声法号,道,“宋大侠所言在理,今日就到此为止。”
胤禩玉扇在手中扣了两扣,道,“各位好走不送。空闻方丈,日后有暇,在下定当亲赴少林,与大师探讨佛理。”
空闻点头道,“少林上下定扫榻以待。”
六大派众人逐个退下山去,武当派却慢悠悠的走在最后。曾阿牛不住遥望,却终究还是留在了光明顶上。
弘晣挥了挥手,那些黑衣箭手就撤了下去。明教众人松了一口气,殷天正开口道,“范兄,多亏了你的暗部人手,否则这一回我教休矣。”
胤禩摇头道,“他们不是明教中人。不过是我这几年为弘晣训练的亲卫罢了。与暗部并无关联。”
殷天正默然,心道是不是暗部可真是只有范遥一人知道了!奈何胤禩否认的光明正大,他也无可奈何。殷天正略一思量,转头对着曾阿牛道,“曾少侠是谢三弟的传人?”
曾阿牛却几乎泪盈于睫,激动的扑通跪倒,颤声道,“外公,孩儿是无忌啊!”
光明顶上几乎人人重伤,胤禩指挥着尚有余力的教众将重伤之人一个个安置好,麾下暗部打着弘晣亲卫的名号收拾残局。另一侧,殷天正拽着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外孙片刻不肯松手,几乎要将张无忌从小到大事无巨细都要关照个彻底。
胤禩瞧着就忍不住摇头,奈何目光正要转到另一侧,却见张无忌手中拿着一卷破旧的羊皮……胤禩额角一跳,果然,只听殷天正朗声道,“范兄,原来教主有遗书在此。”
殷天正扬了扬手中羊皮,道,“兄弟们还是一起瞧瞧吧……”
胤禩与胤祯对望一眼,相对苦笑……他们究竟是何苦来哉啊?当年怎么就那么不把这遗书当回事儿呢!这算不算悔不当初?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新的一年,祝大家新年快乐!算是迟到的祝福吧!PS: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事情多,全都压在这些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完,每天辛辛苦苦还看不到一点成果。只觉得累,心更累,也许该想办法调整一下状态,却半点想法都没有。其实有想法又有什么用呢?没有时间什么都没用。
☆、胤禩X胤祯(十九)
光明顶议事大厅内,张无忌坐在椅上讲述他如何追踪成昆却不慎入了光明顶密道,继而发现了阳教主及夫人的遗体,又如何拿出了阳教主的遗书。
明教高层各有各的心思,阳教主失踪二十年,必然是凶多吉少,而今也算是尘埃落定。众人悲痛有之,更多的却是释然……当一件事拖了太多年头,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心理准备,而最差的自然也就是人已经不在了……
阳顶天的遗书被众人传阅之后,就摆在案上。室内静了半响,殷天正才开口道,“无忌,你学了乾坤大挪移?”
张无忌低头道,“是,外公。当时石门被成昆用大石挡住,我出不去这才看见阳教主遗书,不得已才学了乾坤大挪移,才能出了密道。”
殷天正长叹了一声,道,“阳教主遗命让谢三弟接任,可是三弟不知所踪……咱们明教这些年来就是群龙无首,才落得今天这个局面。”
胤祯微微眯了眯眼,无声的勾起一抹冷笑。胤禩捏了捏他的手,胤祯才哼了一声不做言语。
杨逍自看过了教主遗书之后,就开始闭目疗伤,此刻干脆就没睁眼。一时间,议事厅内静默以及。
良久,青翼蝠王韦一笑才开口道,“谢三哥如今生死不知,可教主又有遗命……依我看,不如暂且让张公子代做教主。乾坤大挪移一向唯有教主才能修习,这也是张公子的缘分。况且张公子又是谢三哥的义子,子代父职,理所应当。”
张无忌急忙摇手,“这怎么行……小子何德何能能做教主。”
五散人中彭莹玉道,“怎么不行,且不提张公子救过我教锐金旗的教众,就是日前救了我们七个的性命,就是我教的恩人。杨左使,你说是不是?”
杨逍睁开眼,淡淡笑道,“救命之恩,杨某铭记于心。”
殷天正捋了捋胡须,眼底有几分笑意,却不开口。
胤禩摇了摇折扇,面上神色不动,心里却有几分不愉。彭莹玉果然颇富智计,牢牢扣住了张无忌对杨逍的救命之恩,逼着杨逍开口支持张无忌做代教主。可惜了张无忌尚不知自己已经成为明教一众高层博弈的棋子。
胤禩本要开口说话,却瞄到身侧弘晣脸上一弯笑意……胤禩淡淡一笑,也罢,就再瞧瞧弘晣的心性。弘晣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总该自己去经历的。其实以胤禩的盘算,有时候示之以弱其实才更能出其不意!
弘晣丹凤眼微微挑起,手中玉扇一收,对着张无忌拱了拱手,“多谢张公子救我义父。韦前辈与彭大师说的在理,张公子能得乾坤大挪移心法,自然该做教主。”
张无忌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道,“小子哪里想过这些,只想着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更好?况且,我答应过太师傅不入明教的。”
胤祯在心底哼了一声,这个张无忌……心性是好的,可也太没用了吧?要说起来也算是际遇坎坷了,怎么还这么没有决断不懂应对。
胤禩却笑了,忍不住转头瞧了胤祯一眼,心道弘晣果然没辜负咱们这些年的苦心教诲。胤禩刚在心中夸了自己儿子两句,就心头一惊,只见胤祯的神色一变,右手掩口低头呕了起来。
胤禩右手一动就按在胤祯的左腕脉门上,弘晣也发现自己娘亲脸色不对,也抬手就去给胤祯诊脉。然后这父子二人的神色就同时古怪起来……这一番动静着实不小,一众明教高层都是不错眼的盯着,静了一会儿,杨逍才开口问道,“阿遥,龙王这是……”
胤禩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诸位,内子连日恶斗伤了元气,须得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