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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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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雨化田简单发出一个单音,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进良办事不利,酿下遗患,若非督主英明化险为夷,属下万死不得恕……”

    话音未落,雨化田蓦地睁开双眸,那脚也不看位置,当胸踢过去。

    马进良被那一脚踢的着实不轻,连脚上带出来的加上盆里的溅出来的水,胸前的衣服湿了好大一片。马进良捂心口喘了一口,这次改双膝笔直跪好,却不忘托起雨化田那只还悬着的湿淋淋的脚。

    “督主息怒,进良知错。”

    雨化田撑坐起来,马进良更近距离已然能看到他眼底隐隐的杀意。

    下巴一痛即被一双骨节纤长的手牢牢钳住,顺势身子也扭了过来面向雨化田,那声音发狠,直叫人听了不寒而栗。

    “你堂堂西厂大档头难道脑袋真的糊涂至此吗?酿下遗患,区区一个陈三算哪门子遗患。若真要说遗患,你马进良与我而言才是最大的遗患!”

    马进良第一次见到雨化田声色俱厉,不是雨化田脾气好,那是因为很多人没有机会见到就丢了性命。只是关于这一点,不知他算是有幸还是不幸。

    雨化田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见不到丝毫表情,几乎凝固成一块千年寒玉。眸子里闪着锋利的光芒,在马进良身上上上下下的扫着,如果那真是吹毛断刃的宝剑,只怕马进良此刻早被削成无数碎片。

    “督主。”马进良垂头丧气的,他知道他的一个失手,几乎令雨化田万劫不复,眼下更是愧悔的无以复加。

    “唉——!”雨化田少有的一声长叹。

    马进良忠不忠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然他做事一向必三思而后行,虑他人不虑之事,身边更容不得任何能威胁到他的人。马进良是除了皇帝与万贵妃外,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按理说,应该杀了以绝后患,但始终雨化田下不了这个手。一个能替他挡死的人,是不会出卖他的。

    但是陈三窥探了他的秘密,那马进良居然在追杀时失了手,险些酿成大意失荆州的恶果,不能不让他恼火。

    雨化田收回脚翻个身,握拳撑住头,“进良,没有下次了。”语调一转,嘴角勾起道美丽的弧度,把腿伸了伸,“有些乏的紧,给我捶捶。”

    “是,是。”马进良膝行上前,抬手又被雨化田拦住。

    “督主。”马进良愣了。

    “地上凉,别跪着,坐过来。”

    晚点就寝时,雨化田蹙眉望了眼床头收入鞘中寒刃,“进良,悬剑床头的毛病你总是改不了。”

    “督主。”马进良松开拢钩,“有敌来犯,属下当手持利剑冲在前为督主分忧。”

    雨化田慵懒的声音传来,“不早了,睡吧。这事揭过去,日后可要仔细着些。想想若不是当年留了这枚棋子,你说今日如何逃脱升天啊。”

    “督主早年洞悉先机,进良佩服得五体投地。”

    “洞悉个屁!”雨化田罕见的爆了粗口,“老子无非给自己留道保命符,谁想到你个驴脑袋,杀个陈三还让他留了半条命。就算老子将计就计阴那东厂要动用棋子,还不是顺手也给你擦了屁股!往后给我警醒着点,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马进良一马屁拍到马脚上,立即噤声。

    翌日一早,果然万贵妃遣人来询,马进良以雨化田交代的那四字给打发了回去。

    “督主,怕是今日皇上也要传吧?”马进良在一边煮茶,透过袅袅清雾,去看雨化田。一旁雨化田目不转睛盯着一本书册,手指夹着皇帝赏赐的白玉子蹙眉凝思。

    “嗯。”雨化田声不大的答应着,白皙腕子晃了晃,哒,一子已落。放下手册,人就势站起来,围绕桌子反复观看棋局,最后用手托住下巴,“进良,来。”

    马进良并没有马上过去,煮茶极讲究火候和耐心。待那武夷云雾煮好,烫过杯盏,舀了碧色的茶水,这才大步过去。不过是看棋局,雨化田不会催他,他也无须放下手里的活儿。待那雨化田喝上早间最喜欢的茶,他再看棋局,岂不是一举双得。

    “进良,你这煮茶的功夫,可是丝毫不落下。”雨化田阖目称赞,鼻尖细细嗅着盖碗溢出的茶香。

    “只要督主喜欢,属下愿为督主煮一辈子茶。”马进良侧头看雨化田一眼,沉思须臾,方道:“督主,你这次的局,属下真的看不清白。”

    “看不明白就对了。”雨化田微睁氤氲水汽的眸子,朗声道:“我也有些不明白。”

    啊?马进良一怔。

    就听雨化田悠悠道:“前面棋乱一步,后面步步皆休,非你我永远可掌控。我们都是局中人,自是参不透。”

    人如棋子,深陷迷局,当局者迷。

 8前无古人

    接到乾清宫面圣的旨意已是过了午后,雨化田暗自嘲讽,这回皇上倒是沉得住气。

    九重宫苑一重又一重,出了这道门,迈入那道门。

    宫廷的日子就是这样,无事时安得享太平,一旦有事,顷刻万劫不复。那步子走得沉重,一脚能升天,另一脚就可能是地狱。

    天天紫禁城都会死人,大到妃嫔皇子,小到粗使的宫女太监。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心肝宝贝开心果,今天怎么这么乖啊?”宪宗抖落一脸鸡皮,上前扶那恭敬行礼的人,不怀好意的笑着,龙爪子又在白皙而微凉的手上摸来摸去。

    雨化田鲜少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多恭顺,哪怕是当年第一次面圣时,也没低下他那高傲的头,就那么仰着漂亮的小脸蛋,不想竟一下迷住了当今皇帝。皇帝当时心里如同被掀起了滔天巨浪,立即惊为天人。初时觉得新鲜,由着那孩子的性子,爱怎么放肆都随他。渐渐皇帝发现,那孩子本性如此。幸好,他还知道人前给这大明天子三分颜色,有外人在场,从不僭越。

    雨化田眸光流转,轻笑,“皇上不喜欢,那臣——”

    漆黑的眼睫眨了两眨,皇帝立时被勾走了三魂,只留七魄支配这具将朽之身。色龙把人紧紧抱在怀中,鼻尖隔着衣料顶着胸前的小突起,喃喃道:“雨儿什么样子,朕都喜欢。”

    扑哧,皇帝又笑了,反而先投降,“你原本也不是什么乖巧人,今天这样子也太古怪。行了,别硬撑了,朕都替你难受。你啊,还是嚣张点的可爱。”腾出只手,皇帝刮了下怀中人的鼻子。雨化田微微蹙眉,强行忍下个喷嚏,否则这么近的距离,难保不喷上那张老朽龙颜。

    与皇帝红绡帐暖,一直以来都是雨化田掌握主动,显然今天皇帝想更疯狂一把。两人裸裎相见后,皇帝突然发力把人推倒,低头一口把还没有觉醒的小东西含进口中。雨化田一呆,暗笑皇帝终于肯换个花样,于是放松了身上的力量。说起来,这事雨化田从未给皇帝做过,甚至连欢好时的床笫游戏都是能省就省,如今这大明天子玩起这个,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被人含住那个部位的感觉很奇妙,酥酥麻麻的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雨化田平日只能靠着寝宫里燃起的合欢香才能提起些许兴致,只因一看到那张已经隐现锈斑的龙颜就倒胃口。不过今日反应来的如此之快,是他始料未及的。心里暗自叹口气,这皇上居然为他做到这一步,也算不易了。

    微阖凤目,雨化田缓缓挺动柔韧的腰肢,配合着皇帝。

    他很清楚,此刻无论多么愉悦,一会要做的,依然不可避免。而他更清楚,他今天要在这龙床上,尽情取悦这皇帝,为自己下一次和皇帝讲条件增加筹码。

    “嗯……嗯……”雨化田断断续续的□着,整个身体微微抖动着,早已蒙上一层妩媚的绯色。

    不管那克制的声音是不是出于本意,至少皇帝爱听。待那根漂亮的物件完全硬了,皇帝这才抬起头,用手小心翼翼的上下抚摸,叹道:“雨儿,好美啊。你可知,这次躲过一劫,朕就想,可算保住了这个小东西。真要是没了,也着实可惜了。”

    “皇上,那你还等什么?”雨化田一听这话,便知皇帝这关暂时过去了。反问这么一句,果然皇帝急不可耐在他身边趴好,并高高撅起了龙臀。雨化田单手一撑,利索地坐到皇帝两腿间。

    那天,龙床上,雨化田中途没有刻意停下,一直坚持到做完。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做皇帝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伴君身侧,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加了小心。雨化田是个走一步要先算计三步的人,绝不允许自己迈出的那一步出任何差池。毕竟,他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昨天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化险为夷。

    “嗷,好舒服。也就是雨儿,才能……唔……”皇帝躺着躺着,就翻过来,一口含了雨化田胸前那粒美好的果实。

    雨化田今天没有急着穿衣服,也在皇帝身边躺着,由着他完事了又临时起意,上下其手吃开豆腐。

    不久后,皇帝斜倚床栏,见雨化田拿过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穿,不徐不疾,挥臂抬足,姿势优雅至极,于是又忍不住扑过来。雨化田手中动作一停,没有继续扣衣结,皇帝心情大好,笑问,“怎么不系了,难道在等朕?”

    “皇上英明。”雨化田扭过头看皇帝,眼中荡漾着一层层涟漪,只看得皇帝几乎把持不住,险些把人按在床头狠狠去啃。

    真是个妖精!皇帝暗道,怕是这辈子都要离不开此人了。

    “心肝宝贝开心果,你告诉朕,为什么要和东厂过不去?”皇帝身心俱爽,突来兴致,批阅起奏折。雨化田侍奉一侧,亲自研磨。结果奏折没批两道,皇帝那目光就移到了一圈一圈转动的皓腕上。

    雨化田平时在皇帝阅奏折时并不多言,不过这多半日已经过去,也该说起此事来。当下垂下眼帘,笑道:“皇上怎知一定是臣与那东厂过不去?”

    “哦?”皇帝扭脸来询,“难不成是雨儿犯了什么要案,落在东厂手里啦?”皇帝揶揄一句,心里大笑,看你怎么说?

    雨化田没回话,自怀中掏出信笺,双手呈给皇帝。皇帝一怔,“什么?”

    “请皇上先过目,便知东厂和臣的过节是怎么来的了。”

    皇帝满腹狐疑拆开信笺抖出那飘着梅香的蜀笺,粗略看了几眼,呼的将纸笺反压在龙书案,惊道:“此事当真?”

    雨化田移近半步,压低声音一口气吹过去,“禀皇上,千真万确。证据,臣已经呈给太后,太后定会妥善处理。”

    “做得好!来人,传梁远觐见!”

    雨化田躬身退至一旁。无人能见此刻,他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9步步为营

    梁远一瘸一拐入乾清宫面圣,步入那道宫门,这心里苦的堪比吃了二斤黄连。被太后杖责二十赶出清宁宫,这事一夜传遍整个顺天府。好歹是个东厂副都督,这回算是栽得狠了,里子面子皆丢尽了。

    梁远一夜没睡,屁股疼是一方面,另有就是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自己让西厂抓到了什么把柄,平白惹来一顿板子。细论起来,就算陈三告雨化田那事纯属诬告,顶多不过挨顿臭骂,也不至于让老太后恨到拿板子打人。那雨化田入龙帏,上绣床,没听说出入清宁宫啊?

    这梁远一路不知被瞧了多少笑话,气炸心肺。第一个指点的,他想着回头找人收拾了;第二个捂嘴偷着笑的,他合计改天弄死他;到第三个第四个……人一多起来,梁远叹气,杀人再多,能堵悠悠众口吗?

    梁远就在御驾前跪着,上位未说平身,他也只能继续跪,心里早已苦不堪言。

    其实二十板子对练武之人不算什么,但是这梁远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运气扛刑,否则一旦上面知道了,说不定一杯鸩酒就赐下来了。受点皮肉之苦,总好过丢了性命。

    偷偷瞥眼上位,皇帝只是在低头批折子,边上就是那碍眼的雨化田,手里捧着个圆腹青玉扁嘴壶。

    “平身吧。”宪宗并不抬头,悠悠道。

    梁远一喜,正要直腰起来,就听皇帝又道:“本也不是会做小伏低的主儿,何苦谦卑如此?”

    梁远大惊,这腿还没撑起来,这时吓得一软又跪了下去。

    “臣惶恐,皇上息怒!”梁远那身子伏着,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活脱脱的就像那拉张至极限的弓弦,

    “呵……”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朕怎么发怒,你干的很好啊!”

    你干的很好,你干的很好……那一声声如同魔音入耳,听得梁远如坠冰窖,寒得彻骨。也不知道到底被拿住什么把柄,这太后才罚完了,皇上这边又召。看那一旁雨化田隐着一脸得色,定又是他从中搞了什么鬼。悄莫声息的抹了抹额前淌下的汗珠子,梁远紧咬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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