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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莛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很是不明白的样子。
“童伯伯,你有事?”
连莛还沉浸在自家思维里,猛一抬头,迅速捕捉到童百熊来不及收回的诡异眼神。是的,诡异,那种夹杂着别扭、不解、欣慰、抱歉以及恨铁不成钢的复杂的眼神。连莛被这个眼神刺激的一个激灵。
“没事。”童百熊别扭的回答。
连莛目光中红果果的写着不信,没事你会是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小连莛,你和教主?”
“我和教主什么都没有。”连莛毫不犹豫的回答。
童百熊鄙视,“那你怎会躺在教主的床上?”什么都木有?孩纸,骗老人是不对滴!
连莛回答的表情很无辜,“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那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连莛斩钉截铁的回答,看他一眼,为什么会有种童百熊很遗憾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们……,其实我们不介意的,小连莛,教主对你很好。”
所以,你不是来探病的,而是来对断袖这种稀罕生物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的,现在又变成为兄弟拉皮条的。话说,童伯伯你的三观不正,道德底线直线下滑啊!!!尼玛你是正直豪爽的童百熊,不是百无禁忌的东方变态啊!!!节操呢?下限呢?被教主大人拿去喂狗了吗?
连莛该是什么表情,他面无表情,因为连莛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童百熊了。
“童伯伯,我从不知道,你是个这么……心胸宽大的人。”
童百熊老脸一红,咳两声,“小连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吊着教主?”
“我能怎么想,走一步算一步呗。”
“若是教主有一天不想再忍下去,那你——”
“该怎样就怎样,最坏也就是被压罢了,我看得开。”
童百熊嘴角直抽,“你还真看得开。”
连莛撅嘴,“若是我会喜欢上一个人,除了教主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既然如此,怎样都没什么太大分别。”
“哟呀,小连莛终于承认喜欢上本教主了。”教主大人从门外踏进来,披戴一身金色灿烂的阳光。
“教主。”童百熊行礼被教主大人拦住,“兄长不必多礼。”童百熊呵呵笑着,“我就先出去了。”
你先出去就先出去,笑得这么□□做什么,还关门,有木有这个必要啊?连莛心里做无声的呐喊。
教主大人伸手抚摸被子里露出的毛茸茸的脑袋,嗯,眼睛黑亮有神,精神振奋,脸色红润,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小连莛终于喜欢上本教主了?”
连莛翻一个白眼,“对啊,我终于喜欢……上你了。”
教主大人自然听懂了那个上字,手移到连莛细滑的脸上,“小连莛有这种想法,好啊,咱们各凭本事。”
连莛一愣,“我武功比不上你,不过用毒的话你想赢可难的很。”
话说,连莛童鞋你已经想到上床该是谁攻谁受得问题了吗?
教主大人闷笑,伏身压在连莛身上,“要不,咱们试试?”
连莛嘴角直抽,恨不得饿咬掉自己的舌头,“不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36计——引蛇出洞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子,他喝了小公主的汤药睡着了,然后,国王来了……
教主大人一个媚眼过去,坐在床沿把连莛扶起来圈在自己怀里。
“身体好多了吗?”
连莛推开教主大人,“好多了,你做了什么?”
教主大人揉着连莛的脑袋,闷闷的道:“本教主就不该点那支固魂香,像以前那样多好。”
连莛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对啊,全身无力,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是不?”
教主大人勾魂一笑,可不是么?现在心上人恢复了,豆腐没了,便宜不好占了。
连莛靠着软枕,抱着被子,脑袋陷进软软的被子里,看着似乎精神了不少,脸颊仍然透着苍白。眼睛因醒来不久显得光泽水润,齐长的眼睫眨动之间,似蝶翼一般,带着一种连莛从未有过的羸弱之姿。
教主大人心中重重的跳了一下,这般羸弱,不是连莛的姿态,可就是该死的勾人极了。教主大人目光微闪,压下心底升起的欲念,这是连莛,他唯一不愿有任何委屈的连莛。
“小连莛,我耐性不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连莛身体一僵,点点头。连莛转转眼珠,道:“要是我不喜欢男人你怎么办?”
教主大人勾眼瞄一眼,“你有喜欢的女人了?”
连莛装无辜,“我还没喜欢的人呢。”
“你都没喜欢的人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欢男人。”
“那要是我一生都没有喜欢的人呢?”
“如果你死都不知道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那也不用知道了。反正,不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喜欢什么人,你总是我的。”
连莛笑弯了眼,教主大人这一番话对于大多数有血性的男人来说都是逆鳞,连莛有血性,但这还不足以成他的逆鳞,连莛只是笑着。
“你是教主,武功更是望尘莫及,喜欢上你,实在,成本太高。”说着,连莛还点点头增加真实性。
教主大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不是连莛的玩笑话,他想了想,认真的道:“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你来自未来,见识足让任何人憧憬钦服。我武功让人望尘莫及,但你的毒术亦是独步无双,而且你的武功也不弱。我待你之心可昭日月,你的心却仍在原地固守。
你的想法大多我都猜不准,你也不让我猜。或许在旁人眼里,你我地位天差地别,可是你当明白,从来都是你逃我追。小连莛,我们,不是你喜欢上我,成本太高,而是我喜欢上你,成本太高。”
连莛不自然的别开脸,躲开对面隐含控诉的目光。他只是开玩笑,教主大人却弄得那么严肃,hold不住啊有木有?
“啧啧,怎么看教主都不像做亏本生意的人啊。”
“我只是我,不是商人。我只看结果,不计较亏本。何况,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平等固然好,只有我付出,我亦不介意。”
“真是,”连莛笑着摇摇头,“……让我都有答应得冲动了呢。”
“我可以当做你答应了。”
明知做不得真,教主大人还是习惯性的调侃一句,见连莛笑笑不说话,转换话题,“你想不想知道田仲光的消息?”
“唔,说说看。”眼睛里分明写着“你居然会主动关注他?”。
田氏兄弟都是奇葩,弟弟田伯光是个善良的采花淫贼,哥哥田仲光是个勇敢的复仇先驱。
为什么这样说?这就要从田仲光这些年的生活说起了。
田仲光当年被卷进玉女峰大比剑的漩涡中,说不上运气好还是不好。一开始田仲光就被重伤人事不省,后来剑宗失败,重伤的田仲光没能和封不平一起离开。垂死之际,正好遇上赶回来的风清扬,从此和风清扬一直呆在思过崖。
连莛听了,怔怔良久,叹了口气,只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教主文成武德,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水仙!连莛懒得理会他。
“喂,小连莛,你还要去找那个田仲光?”
“哪儿能哪?我的身份五岳剑派怕是没人不知道的,田仲光哪能还没看出来当年华山的事是我们设计的结果。再见面……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田仲光是我的朋友,却是不能见面的朋友。”
一见,就是死敌。
教主大人听出连莛语气中的微微怅然,心中不舒服,笑道:“朋友可以再找,没了就没了。”
连莛失笑,调侃道:“我说教主,在你眼里,是不是连教主的位置也是没了就没了,再抢一个就是。”
教主大人却郑重的点头,“是,这世上除了你,我不觉得我有什么是不可失去的。”
连莛笑容僵在脸上,又来了!!!倒在床上,被子扯来蒙住头,“我累了,休息会。”
教主大人无奈的看着蒙头逃避的连莛,又一次妥协出门去。
被子里的连莛更加怅然了,他也有不能失去的人,他的妹妹连晔,可是连晔已经失去了。
他回想来到这个世界的这十多年,有一个长辈童伯伯,一个追求者教主大人,(亲,人家一见钟情的孙治童鞋就这样被你华丽丽的无视了。)还有四个朋友。田仲光注定是生死仇敌;田伯光碍于弟弟,今后与自己只能相逢陌路;平一指杀人救人才是真爱。
在这个世界上,他似乎没有不能失去的人。人作为群居社会性动物,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是不是孤单了些?若是……连莛第一次真正有回应教主大人的考虑。
每天养养伤搞搞暧昧,日子“哗”的就过去了。平淡到蛋疼的日子你伤不起,一听到任盈盈回来的消息,连莛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床上跳起来。
任盈盈是谁?任盈盈是女主角;女主角是什么?女主角是麻烦体质身边的那个花瓶军师红颜知己。连莛现在最想的就是麻烦,可想而之,任盈盈见到颜色苍白两眼含泪手脚打摆得连莛时,心里是如何的震撼!!!
“盈~~盈~~~”亲,你如此荡漾为的那般?
任盈盈“虎躯一震”;眼角抽抽,软软的声音,“连莛,……你这是?”
连莛两手颤抖的紧握住任盈盈双手,“盈盈~~,你要救我,要救我~。”
啊哈?任盈盈茫然的瞪着她那双晶莹清透的眼睛,连莛,你每日一抽又开始了吗?
“小连莛,该喝药了。”在这个时候,童百熊端着药碗黑着脸找过来,看到任盈盈,黑脸扯出个笑容来,“圣姑回来了。”
任盈盈笑着回礼,老远都闻得到药碗里散发出来的苦味,往后退两步。连莛早在童百熊出现时弓着腰躲在任盈盈身后,任盈盈一让,就露出身后的连莛来。童百熊大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连莛提溜起来,“这么大个子,躲在圣姑身后,亏你想的出来。每次都要我老童到处找,这么大人了,喝个药跟要命似的,像男子汉么?”
“童伯伯,真的苦的要命啊。除了平一指,谁有我的医术高,我真的真的没事了,绝对绝对不用喝了。”
“你别挣扎了,老老实实喝了吧,教主吩咐的,有病医病,没病强身吧。”
这回换连莛黑了脸,接过童百熊硬递过来的碗,一口灌下,脸又黑了几分。
“我这辈子都不想喝药了。”
任盈盈惊讶地在一边看着,“连莛什么时候受伤了?还没好吗?”
小姑娘和连莛在黑木崖疯玩的日子,连莛鬼主意向来多,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精力十足,什么时候见过连莛这等苍白虚弱的样子?再怎么怀疑连莛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到底没证据,小姑娘差不多就是连莛带大的,对上连莛心也软了许多。
“连莛,你还好吧?”
连莛掩口打了个哈欠,“我没事,啊,困了,我去睡了。有时间来找我玩儿,记得啊。”
“谁让你到处跑来着,乖乖的呆在屋里现在已经可以睡了。”
“我这不是想出来转转吗?知道盈盈回来了当然要来看看。”
任盈盈看着连莛困顿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样子,心中惊讶万分,什么药喝了会是这个效果?童百熊扶着连莛渐行渐远,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见。任盈盈皱着眉,觉得哪儿都不对劲。
离开黑木崖才多久,怎么变化这么大?
到底发生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你众叛亲离了
童话中,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现实里,教主,你□□了。
“向叔叔,你这次急召我回来是发生了什么吗?”
向问天一掌拍在任盈盈肩膀上,激动的说道:“圣姑,教主,教主怕是尚还在世。”
“你说什么?”任盈盈如魔怔了一般,连声问道:“向叔叔,你莫要欺我,我爹,我爹他——”
“圣姑,你冷静,冷静!我亦是无意中得知,教主,十有□□还在世上,只是不知道在哪儿罢了。”
任盈盈也冷静下来,分析道:“我爹若在世,没有不联系我的道理,除非他自顾不暇,可这世上能让我爹自顾不暇的人屈指可数,爹爹,遇到什么了?”
“圣姑,若是教主被禁锢了自由了呢?”
“你是说,我爹被东方叔叔囚禁了?”
向问天点头,“教主若是还在,这种情况最有可能。”
“说的是。不过向叔叔,我爹的消息你从哪儿知道的?”
向问天脸色古怪,不答反问:“圣姑可见过连莛了?”
“见过了,连莛,有点古怪。”
向问天手指敲击着桌面,斟酌着疑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