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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这样,查出真相,好好地活着就行。
虽说刚才在听到汪东城和许颜并无儿女时心里惊喜了下,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等了那么久的爱情,也终于不被期望。或许,现在与汪东城保持好友的距离就好,没有期望,就没有伤害。
“怎么在这里?我们都在等你过去吃饭呢。”汪东城爬上屋顶,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他心里现在很忐忑,看见炎亚纶独自发着呆就心慌,他那没有焦距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天空,悲伤的表情感觉随时都有眼泪会来造访。
“是吗?”炎亚纶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踏着砖瓦铺成的屋顶走向汪东城。一块瓦片很不适宜地碎裂了,炎亚纶脚一崴向后倒去。
眼中划过炎亚纶惊吓的表情和渐渐倒下去的身影,汪东城顿时失了心跳。来不及考虑此刻他也站在危险的屋顶上,他猛地扣住炎亚纶的手臂往自己怀里一拉。怀中结实的触感让他安心下来,即便是在两个人一齐摔下屋顶的时候。
随着肉体与大地相撞的沉闷声和砖瓦碎裂的声音,炎亚纶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发现自己并无有任何痛感,而原因就是是汪东城抱着自己坠地的。奋不顾身的拉住他与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受伤的汪东城此刻一声不吭地闭着眼睛,表情很痛苦。
炎亚纶赶紧从汪东城怀里挣脱开来,他捧着汪东城的脸,脑袋一下子“轰”得一声炸开变得一片空白,耳朵里也全是耳鸣声,相继而来的人们的尖叫声他一声也没有听到。唯一感受得到的是手心里汪东城残留的温度。
眼前渐渐升上一层水汽,承载不了那么多泪水的眼眶变得通红。终于,他的心还是被汪东城牵引着,无法摆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Q18:
赶来的汪夫人看见这一幕当即承受不了地晕厥了,许颜一边承受着汪夫人全部加在她身上的重量一边担心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汪东城。
家丁一把推开跪在汪东城旁边的炎亚纶,两三个人就把汪东城抬进了里屋。炎亚纶跌坐在地,两眼无神地望着正前方。汪东城的后脑勺出了很多血,手上黏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是他,是他害了汪东城。如果他不那么别扭地爬上屋顶,汪东城也不会来找他,更不会跌落屋顶。
擦去的泪水越来越多,眼眶在夜里酸涩肿胀着,炎亚纶努力憋着快要破口而出的哭声,无言地忍受心如刀割的疼痛。
许颜吩咐下人将汪夫人扶进去,她微微偏过头看着被夜色笼罩的炎亚纶,他眼底的自责和疼许颜看得一清二楚。许颜走过去,轻声说:“他不会有事的。”
炎亚纶吞咽了一下,抬头注视许颜柔和的脸。随即低头缄默不语,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一副许颜关心局外人的样子。炎亚纶从地上站起来,沙哑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微微吓到了:“谢谢。”
“没事。”许颜笑了笑。
炎亚纶疾步走开,思绪已在脑中纠结成了一团。等他清醒过来时,竟发现他在无意间走到了汪东城原来的那间屋子。早该想到了,自己离不开汪东城。炎亚纶死命地咬着发抖的嘴唇,目光没有透过门窗也能看见里面的布局。
忽然间他后悔了,他不该回来找汪东城的。就算他有一刻已人的身份站在汪东城身边,就算他有机会永远变成人,可事实却是给汪东城带来了伤痛,甚至也许在将来的日子里破坏汪东城和许颜的生活。他来找汪东城,究竟有什么意义?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空气中似乎还四溢着汪东城身上的味道。站在屋内,仿佛还能够听见昔日的谈笑声。炎亚纶捂住耳朵用力甩了甩头,然后逃出了屋子。跑到空地上,他喘着粗气,无以言表的悲伤由着眼泪滑落脸颊。
他不该回来的。
“大夫,怎么样?”许颜紧张地询问着张大夫。
张大夫松开手,对许颜说:“老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稍加调理就好,只是这汪公子的情况不太乐观,他后脑勺的血虽是止住了,但脑中淤积的血块很有可能压迫到神经造成失明。另外他的腰关节处似乎受到撞击而有所伤到,希望夫人能有个心理准备,当然老夫一定尽力治疗汪公子。”
许颜的脸色瞬间惨白,口中喃喃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
站在屋外的炎亚纶听到张大夫的这一席话,脚上也有如被涂上了胶水,不能够挪动一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这两样病情,足够毁掉一个人的下半生。
他猛地抓住走出来的张大夫的衣袖,无助的眼神盯着张大夫。他有很对话想说,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张大夫感到莫名其妙,正打算抽身离开时,炎亚纶急急地开口说:“拜托你一定要治好他!拜托!因为……因为……因为他对我……很重要。”
真的,是谁都无法替代的重要。
炎亚纶走在街市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几天过去了,可汪东城还是没有醒过来。虽然张大夫说脑中的血块有散掉很多,但失不失明仍是个未知数。至于腰伤,得继续静养。就这点来说,他现在没有醒过来也是一大好事。
而这几日炎亚纶也一天到晚闲逛在外,许颜对汪东城的照顾实在是不想看到。况且这件事是由他而起,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汪夫人。无所事事,只能走出来逛逛。
一个摊贩上的玉佩引起了他的注意,样式都很独特。
老板娘看着炎亚纶的一举一动,忽然开口说:“这位公子,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炎亚纶对老板娘的询问感到诧异,回答道:“我这两年就是住在这儿,可能路过见到我吧。”
老板娘皱了皱眉,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不对。我不是这两年见过你的,就感觉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你。”
炎亚纶拿着玉佩的手一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继续问:“很久之前吗?是很早之前就见过我吗?”
“记不太清了。反正不是这两年见的你,是很早之前就见过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炎亚纶整理了下表情,舔了舔嘴唇道:“不是……我刚搬来两年,对这边比较不熟。如果大娘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就请告诉我。”
老板娘被炎亚纶说的绕得有点晕,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我姓石,叫我石大娘就可以了。要说奇怪的地方嘛,听说啊,这几天在不同的地方发现了好几具年轻人的尸体,啧啧啧,脖子上都被咬开,那死相要有多惨就有多惨啊。”
尸体?炎亚纶一蹙眉,还都是脖子上被咬开?
“是最近一段时间嘛?”
“哎呦何止啊。这几年断断续续都有发现过,都当做是毒蛇干的所以就草草了事。哪知道这几天尸体数量突然间增多,这才觉得不正常啊。而且死的人啊都是年轻人,这位公子,我看你也不大,你得多注意点啊。”
炎亚纶谢过石大娘的好意接着说:“那大娘你知道那些尸体都是在哪里被发现的吗?”
石大娘听罢指了指四周的小巷和不远处的荒废地。
“唉,本以为这汪府的汪公子上任后就能够处理这些事情,可是没想到这都几天了,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又是辜负我们的信任啊。”说着石大娘摇了摇头。
“不是的!”炎亚纶急忙辩解道。
石大娘对于炎亚纶的激动奇怪地打量了他一下。
“不是这样子的。”炎亚纶重复说道,“他是因为受了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才不办公事的。不是因为他……他……”
不等炎亚纶措词,石大娘打断他的话说:“受伤了?咋回事啊?你怎么知道的啊?”
被石大娘突然激增的兴奋度给吓到了的炎亚纶磕磕绊绊地回答道:“就,从屋顶上,摔下来的。”
他话刚说完石大娘就兴奋地和周围摆小摊的人聊开了。炎亚纶呆了一会儿,默默走开了。这样也好,让街坊邻居都知道汪东城不是因为故意才不办公事的。
走到石大娘刚刚只给他看的小巷中,墙壁上和地上都还留着醒目的红色血液。弥漫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炎亚纶不适地捏住了鼻子。接着他又走到了另外的几条小巷中,终于他察觉每一个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都是隔音效果相当好,如果被杀的人呼救也不会有人听见,再加上夜晚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更是不可能发觉有人被杀。
想到这儿,炎亚纶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女人。之前就和汪东城觉得她很不正常,这会儿说不定连续的死人也跟她有关。
怎么想,都应该去查看一下。
炎亚纶当即决定去拜访一下那女人的家。走到这户人家的门口,炎亚纶叩响了门环。铁质门环与木门相撞的声音让他一阵不舒服。
“谁呀?”开门的是那天所见的男人。
男人警惕地看着门外的炎亚纶,张口凶道:“干什么!”
炎亚纶愣了会,随口掰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衙门里的人。来是想问一问百姓的生活情况,衙门好给予一定的帮助。方便让我进去说话吗?”
这个时候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阿豪让他进来吧。”
阿豪犹豫了会儿,还是听了女人的话放炎亚纶走了进去。
走了进去,炎亚纶这才认识到底层人民的生活状况。他在汪府一切吃好喝好,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绝对不能够相信。
女人已在后院等着炎亚纶了,看见他立马热情地递上一杯水对他说:“是衙门里的差使吧?平日里工作很忙吧?”
“还好还好。”炎亚纶手握茶杯但是不喝。他细细地看了看女人,没变,的确就是以前的那个。可是今天的态度实在是很难让人把她与之前那个阴森诡异的人联系起来。
“差使在这儿很久了?”女人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炎亚纶敷衍地笑笑说:“怎么了嘛?”
“没事,我看你跟一个人长得很像。特别像……”女人盯着炎亚纶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乌黑的眼珠闪着不寻常的光芒。
炎亚纶缩了缩脖子,转移话题说:“你们这儿……”
就在他话刚说一半时,一个人影从他视线里划过。
炎亚纶瞬间背脊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Q19:
炎亚纶几乎是逃着回到了汪府。他努力说服自己他在那个女人家里看到的人不是小树林里的老伯,他努力说服自己老伯之前说的都不是在骗他们,可是佝偻的背,蓝衣蓝裤,一模一样的侧脸,那个人不是老伯又会是谁?
手脚几近冰凉,炎亚纶清楚地认识到,他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而是对方别有用心的计划。可是自己的死究竟对对方有什么意义?脑中忽然联想到最近频繁发生的死人事件,难道他也是这么死的吗?那么这些人包括他自己又是怎么死的呢?
炎亚纶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老伯的事情就当做不知道,先从死尸查起。
走近床边,汪东城平静的睡颜有一种使人安心的魔力。炎亚纶慢慢蹲下神,手指轻轻划过汪东城的脸庞,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芒。
如果可以,他宁愿汪东城就这样一直昏睡着,因为只要他醒过来就一定会插手自己的事情,那么到时候伤的可能就会是他。
炎亚纶,你不要再贪恋这个人的温暖了,离他远远的,这才是对的事情。而不是你赖在他身边,你看你这次回来,带给他的是什么?
况且……炎亚纶瞄到汪东城旁边的枕头。况且,有些生活,不是你可以随便就破坏的。
手指碰到了汪东城的唇,很软。
炎亚纶的心一动,慢慢起身弯腰,将头凑了过去。看着离自己不过几厘米距离的汪东城的脸,炎亚纶的心跳忽然间失了规律。微微将脸错开,唇准确无误地印在了那粉红的唇瓣上。眼眶慢慢酸涩起来,打转的泪水随着闭眼掉落在汪东城的鼻尖上。
他这算是乘人之危。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这么自私一回,他怕到最后他会后悔。也只有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的距离才可以这么近吧。
许颜靠在门外,不忍再去看里面那一幕。炎亚纶对汪东城的感情早在一开始她就应该知道了。那晚炎亚纶捧着汪东城的脸发呆空洞的目光,不可思议的泪水,之后来看汪东城时眼里的心疼,这一切加在一起,只能是这个结果。
那么汪东城呢?许颜提不起任何勇气来考虑汪东城对炎亚纶的感觉。或许是她知道她已经输得很彻底了。
第二天一早,炎亚纶就整理整理打算出门打探消息了。
他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女主人揉着眼睛开了门,嘴里还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谁呀?这么早。”
炎亚纶自知理亏,而且也是有事要拜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