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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十字架很诡异,并不是西方传教士脖子上挂着的那种耶稣受难的十字架,而是黑色十字架上盘绕着一只蝙蝠的样子。
蝙蝠,在人类眼中一般认为就是吸血鬼变的。虽然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但是就凭人类宁愿相信自己想象出来的所谓事实的心理,他们怎么会那这种十字架来对付吸血鬼。
更何况吸血鬼根本不怕寻常的那些十字架。
一张俊美温柔的脸在脑海里闪过。
微微地沉默之后,他顺着风往学院方向飘去。
他现在有点想见他呢。
学院里很安静,这个时候,日间部的学生正在上课,夜间部的一众血族估计还没醒吧。
玖兰枢躺在房间里华丽的贵妃椅上,微微合着眼。
房间里凭空出现的镜子里一个人影正和他说着话。
“就是这些,玖兰间尾目前都呆在菲德埃文家族的地盘里,没有出过门。”人影报告完后恭敬地鞠了一躬。
房间里的人沉默几秒,微微“嗯”了一声淡淡地说:“下去吧。”
镜子想水中的波纹一般荡漾几下消失了。
玖兰枢将手伸向额头,低垂着黑沉沉的眸,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玖兰枢低低叹了一口气,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随手一招,一杯血液锭剂融的饮料出现在手中。
是的,饮料。
玖兰枢摩挲着手中的水晶。血液锭剂对自己的饥饿没有效果,充其量只能当做饮料喝喝。
他将杯子凑近唇边,就算皱着眉,心情不太好,但仍掩不了动作的优雅。张嘴正要喝一口,突然眼眸中红光一闪,转头看向打开的落地玻璃窗处。
寒风卷着窗帘微微拂动了几下。
玖兰枢皱起眉,放下杯子缓缓走到窗边。
周围很安静,能听到雪慢慢融化的声音。
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淡淡的,冷冷的青草香,让玖兰枢身体紧绷了一下。
他闭着眼慢慢深吸了一口。
真是……诱人的味道。
就如那人清冷淡漠的性格一样。
这味道太熟悉了,过去,他几乎天天能够闻到。
玖兰枢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他盯着空荡荡的阳台,轻唤了一声:“零。”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惊喜与笃定。
零坐在围栏上微微偏了一下头,轻轻勾着嘴角无声地笑。
这这小小的动作好像有了声音,玖兰枢转头,朝零坐着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抬起一只手,在身前轻触,接着轻笑了一声,好像抚摸到了零的身体似的心情好了很多:“怪不得在剑一那里感觉不到你的气息。”接着轻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就这样消失了。”在从剑一那里探查不到他的气息之后,他就一直处于一种压抑焦灼的状态,在黑主灰阎那里他并没有说实话。
他检查出了玖兰间尾施以为可以瞒过改过的其中一道步骤的古老召唤术,那是一个禁忌的法术,被施术的人灵魂会被禁锢在身体里,永远醒不过来,没有解咒的方法。如果不是凑巧知道,他也检查不出来。他回想那时想把世界毁灭的心情,无奈地笑了,如果不是后来发现零体内被注射的药物将咒法破坏掉了,他真的会疯。
那声音中含着的淡淡无奈与惶恐让零心里微微刺了一下,那陌生的感觉好像是心痛。
玖兰枢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安抚地笑了笑,微微抬手:“过来。”
零犹豫了一会儿,慢慢走近他身边,看见玖兰枢抬起一只手,在空气里沿着复杂繁复的轨迹划着图案,嘴里也开始吟唱着冗长动听的音符。
随着他的声音,零感到周围的空气剧烈晃动起来,身体好像被一只手拽住,慢慢往下拉,那熟悉的重力感好像又回到了身体里,空气中开始浮现着泛着淡淡金色的华丽的图案,一个人影渐渐在那些美丽的金色线条里出现。
那淡淡的影子由模糊变得清晰的过程对玖兰枢来说就是一种煎熬,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零出现在那渐渐消失的光影中。
紫色的眸子就像世间最美丽的水晶,在冬日暗淡的光线下依然闪耀着夺目的光泽。
清丽的眉眼正温和的舒展着,只是……
“零,头发怎么变成了黑色?”玖兰枢诧异地伸手穿进零柔软的黑发里。
“哦?”零走到旁边的镜子旁,眯着眼看着那如墨的黑发,半晌淡淡笑了笑:“这是我灵魂的颜色。”
说这句话时,他又变回了那个淡漠的人,全身泛起疏离的气息。
“这是我灵魂的颜色。”他突然又转回身,对着玖兰枢笑着重复了一遍,那笑容,就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如释重负的笑。好像他终于接受了一件并不能够改变的事。
玖兰枢看着他,冰冷的心渐渐柔软,他走近他,将他伸手搂进怀里:“嗯,说吧,这几天在哪里,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灵魂出窍,咱也狗血一回。
那个,亲们啊,乃们能接受零变成黑头发么?
我准备让他回到自己身体后也变成黑头发的样子,因为不想让他跟一缕一样。
纯属个人爱好,喜欢黑头发~~~~
咳咳,有反对的赶紧啊,不然后果自负!!
咳咳,还有一章晚上更!!
36
36、小过渡 。。。
蓝堂从玖兰枢房间里退出来的时候,架院正站在走廊上等着他。
听见脚步声,架院转头,略有些担忧的看向他。
蓝堂睁着碧绿的大眼,神情恍惚地从他身边飘过。
“怎么了?”眼见他一路飘过走廊,准备下楼时一个趔趄要摔下去了,架院及时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扯进怀里,以免他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摔下楼梯而死的吸血鬼。
眨了眨眼,终于回神的蓝堂小猫皱着眉,哀怨地看向架院,神情泫然欲泣:“呜呜……晓,怎么办?我闯大祸了。呜……”
架院慌了神,急忙拥着他瞬间转移到大厅的华丽沙发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枢大人罚你了?没事,我在呢,告诉我,枢大人罚你什么了?”
“我……我进去之后,枢大人好像……好像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似的,等我说完了,他侧着头,好像、好像在听另一个人说话,后来、后来,就让我出来了,只是,我出来前,好像听见他在笑,就好像房里有另外的人,可是、可是,明明没有啊……”说到这里,蓝堂惊恐地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架院,“是不是枢大人打击太大,产生幻觉了啊?我……我真的错了,呜呜呜,我不该那么大意,让锥生零被抓走,现在好了,找回来的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呜……原来枢大人真的那么喜欢锥生零,我、我错了,呃……”哭着哭着,抽了一个嗝。
架院哭笑不得地听完,搂着他叹气:“好了好了,那不是你的错,枢大人怎么会产生幻觉?枢大人那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但绝对不是你的错,乖啊,不哭了。”
哄小孩子似的语气让刚下楼的早园琉佳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虽然作为血族的她的皮肤没有这个功能。
“哟,英,请问你还记得今年过了五月你几岁了吗?”琉佳讥讽地嘲笑。
“我几岁关、关你什么事?”蓝堂急忙推开搂着自己的架院,跳离沙发,如果自己的脸上血管有和人类一样流动的血液的话,他知道他现在一定会脸红得像个番茄。
琉佳不理他那欲盖弥彰的动作,事实上,他和晓的关系全月之寮的血族都一清二楚,甚至他们能推断出一次晓陪他回家之后他们已经做完了最后一步的这一事实。
她目不斜视地走向沙发,倒了一杯饮料后坐了下来。
“琉佳今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架院不顾蓝堂小猫伸出的威胁的爪子,在他无声的抗议中将人拉下坐在自己身边,转头微笑着问。
“睡着没意思。”琉佳将饮料放在唇边优雅地抿了一口,接着皱了皱眉。对于他们血族来说,慢慢退化的味觉导致他们除了血液鲜美的味道外,其余美味的东西早已尝不出有多诱人了。
啊,这真是血族的悲哀呢。
她淡淡地想。
“明明不好喝怎么还要喝啊,琉佳。”旁边伸来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拿走她手上的杯子,语气温柔。
“一条,早啊。”蓝堂笑眯眯地打招呼。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莉磨微微打折哈欠从楼上下来,缓缓走到沙发边走下,一向扎着的头发也松散着垂在身后,低垂着眸,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莉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一条看着困倦的莉磨,好奇地问道。
莉磨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似睡非睡。
一条摸摸鼻子,无奈地笑笑。
通常这么早,除了他们几个,月之寮里的其他血族是不会起床的。所以几个血族会随意地聊聊天,等着他们的纯血君主。
“哟,都这么早啊。”一道熟悉的嗓音带着戏谑打扰了这片刻的安宁,几人抬头就看见那银发的少年用他们不熟悉的,看着别扭的张狂态度同他们打招呼。
听着那原本清冷淡漠的声音吐出狂傲的字句,他们都会觉得,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们已经习惯了锥生零,现在突然出现一个顶着他脸做着和他完全相反事的人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啊。
几个血族都点头回应,对于又一个纯血,他们会给予他尊敬,但不是追随。
他们已经心甘情愿发誓效忠玖兰枢,这个誓言将伴随他们永恒,知道消失。
剑一坐在沙发上,看向几个都站起来的血族:“你们的枢大人呢?”
“枢大人正在休息。”蓝堂冷哼,几个血族里,就自己最看不顺眼他了。
“哎呀,小猫你火气这么大啊?”剑一戏谑地笑,果然看见金发碧眼的小猫脸一黑。
蓝堂瞪着对面那个笑得不怀好意奸计得逞的人,刚要开口怒骂,被一旁的架院一把扯住按在怀里。
“您如果要和枢大人谈话,请等我们去报告。”架院拉着蓝堂,在对方的不情愿下优雅地微笑着略鞠一躬后上楼了。
楼梯上又出现了一个血族,剑一转眼看过去,望向一双红蓝异色的眼睛。
那眼睛的主人在他的注视下不急不缓地走下来,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剑一在心里笑了,这个血族,自己明显感觉到他也是玖兰家的后代,在他的注视下还能这么悠闲自得,看来以前也是一个能力非凡的纯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一样,借用别人的身体,难道,他的身体被打烂了?
血族的身体若化成飞灰,灵魂也会跟着灭亡,所以借用别人的身体复活的血族,其身体肯定是受到了损害。
李土与眼前的血族对视一会儿,转开了目光。这时,他感到另一道视线凝在了自己身上,微转头望过去,看到远矢莉磨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感觉被自己束缚的灵魂的波动,李土微微一笑。
看来自己儿子很喜欢这个女孩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又放了亲们的鸽子~~~~~
说好的昨晚更一章的,可是昨晚更着更着就在电脑前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到了今天了。
所以本来想说今晚再更一章~~那个,看情况吧~~~(顶着锅盖悄悄遁走)
37
37、剑一看上的猎物 。。。
剑拔弩张,空气像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咳咳,这是蓝堂小猫跟在玖兰枢身后从楼上下来时,嗯嗯,脑补的情景。
事实上却是,几个血族若无其事地坐在长沙发上低声聊着天,芝葵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不知在想什么,剑一坐在单人沙发上盯着手里的杯子出神。
没有看到心里想象的画面,蓝堂气恼地撅了撅嘴,不甘不愿地下了楼,和晓一左一右站在玖兰枢的身后。
“都起来了?”玖兰枢似乎心情很好,微微勾着嘴角笑得温柔,“这么早?”
嗯,对于一向在月之寮最晚一个起床的血族——当然今天因为某个特殊的人他起得更晚——来说,他问这句话绝对是应该的。
一条有些无奈地在心里叹气,同时诧异于纯血族的好心情,面上则是带着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