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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大致恢复,下身隐晦处也休养无碍。
整整衣袍,慕容复支颔倚于窗口。
神情轻松的人忽然聚神双眼变得警惕,他的双手下意识摆成了攻守皆具的姿势。
“谁!”冷喝出声,他侧耳细听。风吹过窗棂带来清爽的气息,但打在脸上依旧寒冷。
从树后转出的少女令慕容复意料不到:“段姑娘……”
两人长久凝视,随后对方慢慢靠近。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离开这儿?”少女在窗外急切不安地看着慕容复,令后者荒唐地以为自己就是个恶人,正在迫害一名美丽纯真的少女。依稀他闯入了圣地要掠夺这处最宝贵的存在,而耳边回响不断的——
“不,你不该把我带走。我不属于你……”——声音深入心神,仿佛曼妙歌喉在浅唱深情。
却是拒绝声声入耳。
“对不起,可我……我有、不可能接受你的。”她又开始表达自己的希冀,却无法清楚地道明。
慕容复看到一张布满忧伤的脸。少女的容颜除了开心,什么都该有了。
突然一个凌跃便翩然从窗口飞掠出。
慕容复稳落在语嫣面前,后者却一时惊吓倒退一步。于是眼疾手快捞过她向后倾倒的身子。
柔软的腰肢抱在怀里时慕容复嗅到一股幽香,扑面而来的是少女特有的体香。
“放,放手。”因为姿势暧昧而羞红脸用力推拒对方,语嫣小心避开石子踩向一旁。“谢谢。”低呐若蚊。
“是在下惊扰了公主。”
“嗯……那个……请慕容公子离开王府。”
伤痛的眼凝望澄澈无辜的眼眸,后者黯然下的表情令慕容复整个人卷入悲靡之中。他喑哑的嗓音迟缓吐出支离的词、破碎的语:
“段姑娘拒绝在下的情义,为何不肯给在下的一次机会?”
然而语嫣调转开视线,她的口吻开始变得缓和友善:“慕容公子的心意语嫣知道了。可语嫣有了心上人,还请慕容公子收起那颗真心。语嫣不会接受你的。”
“是段世子吗?”
“什么?”
“段姑娘喜欢的人是段世子?”看到少女欲言又止的迟疑,慕容复勾起唇角似在自嘲,“看来段世子很受你们的欢迎。一个钟姑娘,一个段姑娘,在下真是相形见绌。”
“话也不能这样讲,”语嫣为难地挽起一绺发丝捋至耳后,话语柔柔,“慕容公子一表人才,在江湖中亦赫赫有名,语嫣见慕容公子确是人中龙凤,可慕容公子的另一半,语嫣却是不敢占去。至于哥哥,自小便是喜欢的。你们怎么可以比较呢?”
“段姑娘不可能有接受在下的一天?即使一个奢望也不可以给予在下?”
“对不起。”侧首轻吐,秀美的眉间笼上歉疚。
“不用道歉。在下的确配不上你这般天仙似的人。落入凡间的仙子怎可配与我慕容复?呵呵,是在下妄想了,请见谅。”苦涩的唇角落成一个个自殇的语句,慕容复望向树枝覆满的绿叶。
“它们能做衬点何尝不是一件幸事?真叫人羡慕。公主,在下不会再为难与你。”
“谢谢。”
不知如何再面对被自己拒绝的人而匆匆奔走的倩影很快消失在转角的树后。
他抬首翘望,树顶以及遥远的上空。
昂首的姿势落满忧伤。太阳正一步一步向上爬去。
阿紫感觉自己正在飞翔。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擦过耳际勾起几绺碎发,马不久停了下来,随后感到自己被抱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很令人安心、依赖。
“大夫!瞧瞧她怎么样了。”
男子洪亮的嗓音穿透耳膜直达大脑,阿紫知道这人正是救她的乔峰,丐帮帮主。
阿紫回想起,是自己之前不小心得罪了师兄,然后是乔峰出手救她,师兄敌不过乔峰带着众人去找师父求助。她还记得乔峰又看向她肩上被抓破的衣袖,之后就打算带她离开星宿派。
他说星宿派是邪门歪道,是妖派,她自然也明白。会从口中吐出三寸钉只是她从久得来的习惯。乔峰傲然自大的态度忽然牵扯起她微薄的自尊,她只是想教训他,可没想到乔峰下意识释放的内力竟将三寸钉原路打回了她自己的体内。
“怎么会没救?大夫,求你救救她,求你了。”
大丈夫乔峰会有低三下四求人的一天?“求”,阿紫突然感到无比满足。没人对她这么好的。自小孤儿,所以在被人欺负时不会有亲人站在她面前,她也为此学得了蛇蝎心肠。但这个男人和他的贴心让她有落泪的冲动。
“只要可以救她,乔某真气断绝也甘愿!”
被人搂在怀里带走,马儿又开始嘶蹄奔跑。
风在耳边吹奏,一件风衣罩在身上挡去寒意,阿紫留恋起这温暖宽厚的胸膛。似乎这样一直不醒来也是件幸事。
“阿紫,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的。答应阿朱会找到你,照顾你。以后大哥不会让你再吃一点苦。”
幸福中冒出酸楚,她很想问乔峰,这“阿朱”是他的什么人,奈何心底焦急仍是开不了口。
“等治好了你,大哥就带你去找害死你姐姐的凶手。”
“有件事大哥也只有在这时才说的出口……你姐姐、阿朱是错死在乔某手中。是我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对不起,以后姐夫会好好照顾你。”
“阿朱,你在天上要好好的,乔大哥这辈子对不起你!”
马在疾驰,阿紫贪恋后背紧贴上的乔峰给予的温暖。
不管怎么说,姐夫,我爱上你了。姐,如果你在天有灵,妹妹向你要了这个男人。
马背上紧紧叠交在一起的身影飞速驰向更广袤的草原,身后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绿草原。
前方,绿草铺向天际,太阳在高空普照。
天朗气清,万里晴空。
木婉清牵着马在集市闲逛。对于首次来到大理又不了解大理风情的木婉清,街上商贩卖的东西让她感到稀奇外更多是心生喜爱之情,尤其很多小玩意在宋境内都难以看到。在一处商铺停下,她挑起一对玉石刻就的童男童女。娇媚流转风波的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她扬起唇,问:
“老板,这对玉面小人真是龙王和凤母吗?”
虽然下面都各坠着个玉牌子写有文字标名,可木婉清仍是很好奇。
“姑娘说得没错,这个男的可不就是龙王,女孩自然也是凤母。很可爱是不?是俺孙女要老头子刻的。”老板是位白须白发的老翁,他脸上的笑纹密密分布在眼角和唇角,一看就是个生活快乐心胸开阔的老人。
老翁顺摸起白须,笑呵呵地看着眉眼妩媚的少女,“姑娘是不是好奇龙王和龙母才应该配对?而凤凰才配一对?”
“难道不是这样?”
“不是有句老话叫‘龙凤呈祥’嘛。呵呵……”
“那他们的宝宝又该是什么样?”
“这个就是了。”指着少女手边的另一尊玉像,老翁拿起它,让阳光的角度尽可能体现出它的剔透灿亮,“又有尾巴又有翅膀,可不就是他们的孩子?”
“你在耍弄我?”
“呃……这个不行的话就换这个。没有翅膀没尾巴,这胖墩子怎么样?”
胖墩子笑眯的眼成一线状,浑圆的肚皮裸露在宽大的衣裳外,笑咧开的嘴似是在表达他的快乐。把胖墩子拿在手中,木婉清修长白嫩的手指比划几下,突然她转头看着老翁:
“你没骗我?胖墩子手上该有把扇子吧?这明明是尊弥勒佛。”
“可这不没有手持破扇嘛?”
“是扇子被拔掉了。手中空出的位置正好可以放进去一把扇子!”
“呵呵,一定是俺孙女拔掉的。”老翁到现在还在开心地笑,像个老顽童,在年迈迟暮时还保留一颗童真的心,展现人性中的美好。
木婉清看着犹自乐呵呵的老翁,挑眉做生气状:“还说不是弥勒佛!”
“姑娘,那对小人要不?”老翁依旧故我地开始把整张脸的笑纹发挥到极致,“乞巧节送情人可以情长意久。‘龙凤呈祥’哦。”
龙娃凤娃雕刻精美,神态憨直可爱,大小又正好适合挂在宝剑上作为配饰。一点头,木婉清掏出腰包便买了下来。她还买了支青白交融的蛇形玉簪,是老翁偏说适合她后死活要半价卖给她的。
绣着小猪追狗的手绢,大红香郁的脂粉盒,磁石磨砺成的精致袖刀,青红蓝黄各色混杂编制的宽头绳,漂亮的孔雀翎做成的衣裳……木婉清沿着街市仔细滤过商品。没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心情自是不言而喻的开心,她马背上的布袋中货物在不断累积。
亮丽的容颜在街道上成为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情蒙蔽(三)
慕容复独自在房里吃过午饭,午憩后便到庭院里散步。
闲庭散步亦不过如此。
花团锦簇,春意盎然,娉娉袅袅花香满园。
“段郎,我们出去玩吧。”欢快的声音不断怂恿,慕容复自然而然侧首倾听。
“钟妹才来第二天,这平西王府就厌了?”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语嫣又不陪我聊话儿。段郎在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
“整个王府要说好玩的话——我看就藏书阁吧。里面有很多珍本。要不钟妹去看看?”
“谁要看那些玩意儿!哎?一直觉得这花红得娇艳,对吗?还没见过比这更红的花呢。”
“大红花嘛,怎么会不红。就像梨花总是白兮兮一个道理。”
“我说真的!”少女的声音带了些严肃。
“可不要对它们感兴趣,尤其颜色最鲜艳的这种。”段誉一样严肃的口吻说来,“小心王妃拿你当花肥。”
“这么恶心?段郎不要吓唬人!”
“怎么会是吓唬人?不信去挖挖底下,看有没有一两截肢体。”用有意打趣的口吻说出如此渗人的话语,段誉随即大步走开。
“段郎!”一声娇喝。随后是幸免于难的口吻,只听段誉说道:
“亏得我走快了点,不然——”原来是钟灵气恼地抬手要打人了。
“你再躲!”
两人追躲玩得不亦乐乎,欢笑声响彻耳畔。慕容复冷冷的目光落在开心追耍的两人身上。
轻巧躲开迎面袭来的拳影,段誉身形左忽右闪。钟灵气煞的小脸总是落后一截,偏就碰不着段誉的一片衣角。
慕容复悠然向两人走近,目光由钟灵拍出的拳风扫到段誉偏侧过头闪躲去的脸上。
他语气淡然:“两位好兴致,不知语嫣是否会来这儿?”
“语嫣?你讲话的口气还真熟稔。怎么,王妃答应你了?”
“在下只是想约语嫣谈心聊天。”
“才不会答应你的邀请。我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死皮赖脸地呆在这里,要是我被王妃拒绝,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在下的心情与姑娘你是一样的。”
钟灵在亭子里绕足三大圈仍是没有触及段誉的衣袍,本就不免有了些气极,而慕容复的一番话更是激起她的恼怒。拍向段誉的掌很快反手一掌打向静立于亭中的慕容复。
钟灵见慕容复没有躲开的意思,竟无意收势。
“钟妹!”只有段誉看到慕容复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
在钟灵未触及慕容复时他忙出手阻拦。
被用力推到一旁,心中因慕容复升起的火气立马爆开。狠劲踹向地面,钟灵一跺脚气恼地剜了慕容复一眼,同样凶狠地瞪眼段誉,她负气向外跑开。
抱臂倚在廊柱上的人长身而立尽是洒脱,却见一脸讥诮:“怎么?世子不去追红颜知己可以吗?哦对了,我好像有看到一只小刺猬从眼前飞出去了,呐,世子不用把这只刺猬带回来?”
“慕容复,你究竟想怎样?如果你恨我,我可以站在这里但凭你处置。可你现在算什么?”
“段世子把我形容成什么了?但凭我处置?呵呵,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还是心肠歹毒的恶人?”
“我不想跟你绕圈子。你想做的事,我对此一点不感兴趣,可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
“段世子讲话真伤人。”
“既然告诉我你在杀人,既然是想凭此让我对你产生嫌隙,那你现在又想怎样?我说你恨我是因为我讨厌杀戮——你是知道这点的——可你偏在我眼前挥洒腥血,然后是……没所顾忌来到我面前承认你在杀人?就因为我不让你如意?”
段誉温和的眼中有了沉郁,他的面色隐去暖人的微笑变得平板,有点冷情,“你在让我对你产生的一点歉疚感消失。让我对你的好感消失。等到对你产生陌生的隔离感,你是不是就开心了?我没遇上过像你一样自我作践的人,可以开心的活却要选择磨难不断、充满悲剧色彩的痛苦人生。”
“悲剧?我可不觉得这种结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