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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色彩的痛苦人生。”
“悲剧?我可不觉得这种结局是在我慕容复身上发生。以后的路长着呢,段世子。”
“你的出现让我很不安。”不合时宜的笑爬上段誉唇角,他问得认真,“是真心爱语嫣?”
“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深陷情爱不可自拔。溺水三千只取一瓢。段世子可否满意?”
“可我在你眼里没瞧见一丁点真诚。”
低沉的嗓音触人心弦的同时释放无形的压力,段誉牢牢盯视慕容复的目光令人产生无法逃离的恐慌与惊惶,他掷地有声,“你不爱语嫣。”
“哈哈,哈哈哈……”慕容复突然放肆着大笑开怀。
忽而他又打住,棕黑的眼带着莫名的色彩长久凝视段誉。
段誉对慕容复说:“请离开王府。”
“你的好妹妹今早来说了相同的话。同样在请求我离开。可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慕容复承认在段誉要求他离开时,强烈的羞耻感伴着疼痛在他的心脏部位撞击。
心猛地跳动后会很疼!他知道。
才抬起的手复又垂下。就让疼痛来得更猛烈些,或许只有这种感觉才能让他保持理智!慕容复竭力控制眼睛莫名酸涩肿胀的感觉,他努力让眼睛带上阴冷的色彩,努力让自己继续扮演……扮演一个被人嫌恶又不甘放手的“痴情汉”。
猛吸了几口气,他质问紧迫逼仄的段誉:“凭什么你要求我离开!凭什么你以为我虚情假意!我慕容复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被心爱的女人拒绝后你凭什么来赶我离开?是嫌我不够惨?你段誉是她口中的哥哥就可以令我放弃?笑话!我慕容复的爱情何曾由你说了算!”
“你真的爱她?”
“爱便是爱了,有什么可否认。”
段誉再次笑了,有点诡谲。他扬唇看着慕容复:“慕容公子挑拨语嫣和钟灵的关系。慕容公子向语嫣提亲。慕容公子在我们面前坚持自己爱上了语嫣。”
他警惕地看着段誉,皱眉:“你想说什么?”
“慕容公子此行的真正目的隐藏得很好。嗯……连王妃都在帮你。”
“嗬,段世子想得真多。我就是爱上一个女人罢了,无需这么复杂。”
“不是你的问题。”段誉收起笑,“是王妃。你在钟灵面前说爱上语嫣,可晚膳时王妃却对此事并不知情,一瞬的迷惘虽然被她很快弥补,却也显露了她在帮你圆谎。其次是王妃的一番话,你大概不知道,王妃一直——你们两个真的很聪明,在这点上都在努力——让我坚信你爱上语嫣的事实。”
“你怀疑王妃是什么原因?”
“王妃对语嫣感情如何。却绝不会把语嫣嫁给一个语嫣不爱的人。”
慕容复寻衅的表情看着段誉。“可王妃相信我很爱语嫣。我自己也相信我很爱语嫣。”
“你只爱自己,慕容复。”
沉重的字眼打在谁的心上?段誉继续,“王妃帮你有她的原因,你呆在这里有你的原因。可我想保护自己珍惜的人就必须让你离开。”
“段誉,你很聪明,我承认。不妨你来猜我在这里的原因?”何不是一种变相的承认?“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你口中的——我拿语嫣当挡箭牌——的说法?”
“潜化花露散。追根究底它才是我们之间的联系。”
所以说,他还是要在欺骗中前行。潜化花露散,一切都是因它而起,可他不后悔。
慕容复抬手整整袖口,过分仔细的神情令人误以为他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只见侧脸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冷冷的嗓音也不急不缓地开始说来:
“段誉,你的设想不成立。首先,王妃想些什么我不知道,其次,我出现在王府的原因很简单,只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可是就为了提亲。语嫣的美貌在初次见面时就已经深刻到我的心里,你不可以否认我对她一见钟情。”
“我可没有挑拨钟灵跟语嫣的感情。”说到这他放弃袖管仰首靠在木柱上,神情倨傲,“我只是在回答‘救命恩人’的提问罢了。相信段世子在门外应该听清楚是谁在纠缠于令人难过的话题。”
段誉黑沉的眼敛去所有感情。
他学慕容复自嘲时勾起的唇角,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个够,眼底没有笑意:
“你会爱上她?你会爱上语嫣?”
一时的沉默,慕容复思绪万千,心虚更胜。
“你、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他的质问变成低吼,心里的发慌使慕容复失去刚开始的从容变得困窘。
段誉凑近强自镇定的人,耳边轻语:
“我想起来了。”
这句话有多大的威力——段誉不知道——他当它一种策略,仅是一种猜测。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内,人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复僵硬地转过脸,段誉俊朗放大的面容映在眼中,可他全身如坠冰窟,心凉了个整。有什么东西随着对方记忆的苏醒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没了。
“你,”张唇吐出第一个字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多难听,咬紧下唇努力稳定心神,慕容复离开段誉营造的气场,“你想我离开王府?”
真是太不像话了!现在这个缩在衣袖里双手发颤的人是江湖上人人敬上三分的慕容复?简直是讽刺人!为什么这人总要跟他作对?这不是计划内的!段誉不该想起!
想到自己孟浪地倒在男人身下吟哦寻欢,想到自己放荡摇曳的身影以及热切得不正常的渴望……
该死的!段誉是在提醒他,他有多么不知廉耻吗!是在耻笑他!
强烈抑制住想要仰望天空的念头,慕容复在痛苦中调整呼吸节奏,随后他听见对方的一句肯定。于是有了无法忽视的挫败感,以及伴随而来的破坏欲。
他终于明白什么没了。是骄傲的自尊!
“好!”坚定的口气,坚定的眼神,慕容复随即转身走开,一派洒脱。在什么都赤裸裸暴露出来的情况下,也唯有这番洒脱的离开才能挽回他保有的最后一丝尊严。
段誉,我要让你尝尽我今日的痛!
平淡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内心最深层的恨意,慕容复下脚稳健,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前进。
有什么急需发泄的情感闷在胸口,很难受。目光在人群中飞速掠过,终于锁定远处的一家酒馆。
“客官,夜深了。我们酒馆要关门歇业了。”
慕容复踉跄地站起身。自怀里掏出一块碎银丢给店小二,他身形不稳地跌撞出酒馆。
他没有醉,他很清醒。脑子里模糊,可还记得下午的事。气极一掌击在墙面,人却随后“哇”一声倚着墙面吐得天昏地暗。
“咳咳!”嗓眼里干涩难忍,泪水浸润的双眼四顾打量。
周围的商贩都已经收拾好东西回家过夜,零星四散的店铺只有红馆还在大肆揽人。
“公子,公子,进来喝杯酒水吧……”
手臂上的力度扯住了前进的步伐,慕容复低首。依稀看到一张楚楚动人的脸蛋,对方娇滴柔媚的声音仿若隔着水雾朦胧传来。
“公子,来喝杯酒水吧。”
顺从对方走进热闹的红馆,周遭嘈杂的声音立时惹得人心烦,尤其是那声声入耳的大笑。他们在嘲笑谁!意恼地皱起眉,慕容复瞪起眼。
“公子,不如到房里细细品尝美酒?来,丝情带公子这边走。”
他被按坐在椅子里,慕容复瞧见女子回身把门关上,而后返身回到他身旁。
按下眉心,忽然发现视线越加朦胧不清。
“我没醉。”他说。
“公子是没醉。”丝情好笑地看见男子委屈的神情望着自己,这才在灯火下辨清男子的容貌。
浸润酒水的唇色泽艳丽,白皙的面庞因为醉酒染上薄薄一层红晕,晶亮的眼沁着水光直透人心。明明该是俊朗的男子却在今夜变得妩媚,丝情心下一动,眼里流露爱意。
“让丝情为公子宽衣可好?”轻柔的嗓音小心得仿佛怕惊扰了对方,温柔的笑容和煦暖人。
“你笑起来好看。”他含糊着说。
“公子喜欢丝情便笑给公子看。”
“呆在我身边,哪也别走。”声音很低,慕容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好。”
面前的女子很美。慕容复忽地自嘲。
唇齿相交,甜美中有着失落,肌肤相贴。放下的帷帐内春光无限,情潮高涨迭升。
春风一度后的空虚,无限扩大后灵魂都感到孤寂。慕容复搂住怀里娇小的身躯。温热的气息不急不缓地洒在对方颈间,两人的气息绞缠。
一时慵懒,相顾无言。
“跟我走。”脑袋凑近女子雪白美好的胴体,慕容复闭上眼轻声缓语。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情蒙蔽(四)
第二日醒来已不在原来的房间。室内干净的味道没有腻人的香味。丝情侧身搂抱住男子修长的身躯,紧紧贴合。
“以后就在我身边。”声音低沉令人安心,丝情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应道:
“好。”
“你叫什么名字?”
“丝情。”
两指抬起女子小巧的下颔,沉静的眼与之对视:“慕容复,记住这个名字。”
“是,公子。”
“丝情,想要学武吗?”
“但凭公子做主。”女子温婉一笑,柔顺的眼温和依旧。
“即使,做尽天下坏事,即使,被全天下的人唾弃,你都不可以离开我。”
“不会。丝情永远陪在公子身边。”
“记住今日讲的,否则——”
——我会亲手清除你的存在!男子眼里明确地表达这层含义。丝情抬首在慕容复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不会的。丝情绝不会离开公子。”
他看得到她的存在。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丢下了你……公子,丝情都会陪伴在你身侧。不离不弃。
为何幺蛾甘愿被烈焰吞噬殆尽?
丝情只晓得,那是为了寻找自我的存在价值——焚殆前的璀璨。
吩咐丝情在房里休息,慕容复向王妃请辞。
“你要走了?”李青萝原本对人不冷不热的态度此时有了不满,“为什么是现在离开?”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有些事再留在王府只是浪费时间。”
“王爷还没有回来,事情……”
“在下心里有数。”不卑不亢,慕容复冷清的眼中除去近日带上的温色后,有些许寒意,“王妃不用担心。”
“你心里明白就好。”
“王妃尽可放心。”
眼神的交流比起言语要生涩难懂。语嫣在不小心打扰了李青萝与慕容复之间营造的气氛后无助地低垂下眼。
“语嫣,慕容公子今日要离开王府,你去送他。”
“娘……”
“可是为难了你?”
“没有。”
“王妃,在下不容劳烦公主。”
“慕容公子不必谦逊推辞,让语嫣相送只是平西王府的一点心意。”李青萝冷淡的脸真的很缺少生动的表情,总是拒人千里的疏离感令人望而生畏。
“娘……哥哥今日也要回去了。语嫣想去……”温吞的小声气,同她母亲一般绝色的脸上带着纠结和难过,“娘……”
“公主去送世子吧。在下身畔已有佳人相送,相随。王妃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既如此,慕容公子此番可就要万事顺意。”
“会的。”
回房收拾的东西不多,捡拾起一个小包袱,慕容复解下腰间的佩玉:“这是来这后买的。配你很合适。”
男子的配饰怎可配女子?可慕容复这块玉却是血红染就的赤石,红得深了便穿透出玄色。给丝情一佩戴倒是温婉中显出娇媚,以及一丝玄奥的邪乎。
“谢谢公子,丝情喜欢。”柔嫩的指腹捻过挂穗,丝情欣喜地露齿一笑,顿时两个浅浅的酒窝现出。
“你笑起来很好看。”
“公子喜欢丝情便笑给公子看。”
在王府门口与段誉不期然相遇,慕容复神思恍惚间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来。
“花婆子,你总与我作对,不怕死在我的剑下?”神情不屑的人看着残喘倒在地上的老人,眉头不皱,随后一剑笔直利索地刺出。然而接下来——
慕容复不可置信地看向脚下,同时极力稳住身形。脚下踩到的尖针无情刺穿脚面深入内里,更可怕的是入内的针正渐渐消融在肉里,融入骨血。
不祥的预感猛然涌入心间。
“你给我用的是什么!”他厉声质问。俊美的脸铁青愤恨,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地上的恶妇。
“呵,呵呵呵……婆子我等你自投罗网很久了,现在成了!呵呵,哈哈哈哈!”
“你究竟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谁让你……咳咳!是那毒婆子的儿子!婆子我就见不得你活得好。”
身体僵硬如铁,麻痹的感觉从脚底板向上延伸。要没猜错